第三章 無法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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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頭混混從小診所裏麵走出來,一臉晦氣的看看自己手打著的石膏,纏繞著的繃帶,他憤怒的朝著地吐了口唾沫:呸,山虎那憨貨不是號稱風集團一虎嗎連這點臉都不給兄弟們長。 vw風集團怎麽了真當我們兄弟幾個來當保安來了我塗冗是來混的,又不是來當大俠的。他奶奶的

    大哥,我看還是算了吧,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估摸著那小子有點來曆,不然山虎也不會讓他這樣侮辱兄弟們。好歹是一家人一小弟想的多,腦子轉得快仔細的分析一下,好心提醒了一句塗冗。

    啪塗冗直接甩了這說話的小弟一大嘴巴子:你和他一家人啊有毛來曆,有來曆能他媽再酒吧賣唱也有點狠勁罷了,人多照樣打趴他,我看山虎是一直看不慣咱們幾個兄弟,畢竟我們是從半路出家和他們不是一路人。都去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那狗男女給老子找出來。

    那山虎那邊

    嗬嗬。塗冗冷笑一聲,眼角閃出一絲陰霾,心裏稍一猶豫,緩緩說道:反正這風集團跟哥幾個也不和,天天帶個工作牌在安保部搞得和保安一樣,我們不是西裝革履的料,幹脆去投了海運集團,我可聽說他們那自由的很,管管民工,看看項目,油水又多。

    這海運可是風集團的死對頭啊,能能要我們嗎

    嗬嗬,不要海運最近為了後街的重建項目和風鬧得不可開交,我們帶點禮物去,不行了。塗冗揮揮手,示意自己幾個小弟都圍過來,在他們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堆,不能被旁人聽見的話。

    山虎皺著眉頭,不安的在酒吧門口來回踱步,有些懊悔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留下社長,婉姐這大晚的坐飛機從京北市趕過來,五年了每一處有董事長的消息婉姐都會第一時間趕到。

    哎,董事長啊董事長,你忍心放下我們這些當初一起打拚的兄弟,怎麽,怎麽忍心舍的下婉姐。當初可是她陪著您從擺地攤開始幹起

    希望這次不要在撲空,那應該是董事長,太像,太像,山虎一邊等候,一邊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腦海裏回想著和林凡對視的那一刻。

    虎哥,還在這幹嘛呢。這個時候,不遠處走來一個幾個大漢,頭發五顏六色有長有短,領頭的手還打著石膏。山虎定眼一看,不是之前被自己教訓了的塗冗麽他又回來幹什麽

    不該你問的,別瞎問。山虎皺著眉頭轉過身去,抬起頭來看看自己的手表,先不說這幾個人惹的是董事長,要不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一直隱藏起來的董事長會輕易出手

    山虎哥,兄弟幾個知道錯了。按照公司規定不應該無理滋事。塗冗臉堆砌著諂媚的笑容,伸手把自己手裏的功能飲料遞了過去:喝口飲料

    你們幾個的事情,會找你們算清,找我也沒用。山虎冷著臉,接過了塗冗手裏的飲料,大口大口的下肚。等這麽久,確實有點口渴了。

    半個小時後,臨江大堤邊

    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無人的黑夜之響起,塗冗抬手摸了摸自己滿是大漢的額頭,卷起舌頭狠狠的對著一動不動躺在地的山虎吐了口唾沫:這麽重,你怎麽不叫山豬,叫什麽山虎。嗬嗬,找你沒用現在你找我也沒用

    老大,我們怎麽處理他啊,這要是讓風集團的人知道了,我們幾個可可完了。塗冗喊了自己所有兄弟,加著一起七八個人圍著山虎的身體,打算著接下來的出路。

    直接送給海運集團,他們一定會感興趣的,這山虎可掌握不少資料,這要讓海運知道,海運拿下厚街項目不穩了嗎這禮物還不大。塗冗話音落下,臉色一沉眼神一眨,從腰背後麵摸出一把折疊刀:我得先給這小子腳筋跳了,別跑了

    月黑風高的,你們幾個還真會找時間啊。黑夜的陰影裏響起一個冷峻的聲音,聲調平穩而低沉。

    塗冗一行人轉身尋聲望去,林凡單手斜插著休閑褲口袋,不急不緩的走了出來。

    呦嗬塗冗疑惑的表情在看到林凡的時候變得喜劇化,嘿,自己正想著去哪裏找這小子呢,沒想到這家夥自己跑出來了。真以為夠狠可以了

    大大哥,是這小子頭包著紗布的小混混一下子跳了起來,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腦袋,一隻手指著站在眼前的林凡:拽什麽,不是有點狠勁,身材好,有個性,長得帥,還有個漂亮女人嘛。

    額林凡都已經擺出一副要不為罵街所動容的表情,可我擦,這是在罵我嗎為什麽我感覺自己被罵的有點自豪呢,半天半天林凡隻有淡淡的摸摸自己的額頭不驕傲的回兩個字:對啊。

    你是豬嗎塗冗被這小弟氣的不行,打開手裏的彈簧刀塞進這家夥手裏:去,把他給老子往死裏坎,出了事算我的

    混混聽著自己大哥的話,想著反正自己人多,七八個人,想想自己腦袋裹著的紗布一路被兄弟們嘲笑著他覺得憤怒,要不是林凡,他能這麽丟人

    以後老大怎麽看自己,在被兄弟們誇大一下,都沒有女人願意跟自己睡了,越想越氣,混混拿著手裏的刀越握越緊,他要把所有的憤怒全都宣泄在林凡身。

    兩眼一紅,大吼一聲舉起彈簧刀衝了出去

    混混對林凡的這股惡氣漲的快,也泄的快,衝出去的速度有力,彈回來的軌跡更有勁道;包括塗冗都還沒看清林凡的動作,這混混已經不省人事的躺在十米開外的河堤之,在往前一米落入冰冷的臨江。

    塗冗臉色明顯的變得鐵青,顯然知道林凡有兩把刷子,但他依然相信自己人多,根本不怕,對著身後一眾小弟揮揮手:一起,我們人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你們都是草泥馬出身麽動不動唾沫唾沫。林凡實在受不了他們這習慣,選擇主動出擊。

    林凡的身體動像靈活的麋鹿,如同閃電劃過天空,在眼前一群混混毫無阻攔的穿梭。伴隨著的是混混一個接著一個的或尖銳或高亢的慘叫聲他從這些混混身前,落到了混混身後。除了塗冗之外的其他混混都噗通一聲,雙膝跪在了地,麵部表情抽搐猙獰。

    林凡一個一個敲碎了他們的膝蓋骨。

    塗冗滿頭大汗,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轉身看著自己的小弟都痛苦的跪在原地,隻剩下自己和林凡兩個人對著站著。不知道為什麽,塗冗這個時候也有想要跪下來的衝動。

    他咬著牙,硬是把自己撐了起來:今天算老子栽了,等山虎醒來,他可不信是我害得他,到時候你的敵人是整個風集團,識相的,放了我。

    林凡想都沒有想,衝前去掄起自己的手是一巴掌甩了過去,不等塗冗有反應,左右開弓,啪啪啪的打個不停。這一聲一聲響聲,打的那些跪在地的混混都捂著自己的臉顫顫巍巍的把頭放在地,不敢動彈。

    我最討厭欺負弱小的人,我最痛恨狐假虎威的人,我最厭惡威脅我的人,我最不可饒恕,欺負小丫頭的人林凡大吼一聲,提起豬頭,朝著江邊大堤狠狠的摔了過去

    不偏不倚,往前幾公分摔下江去。可並沒有,而是啪嘰一聲,蛋碎的聲音伴隨著塗冗胯部猛烈撞擊堤壩菱角的瞬間刺耳的響起。

    師傅,我不殺他,我要讓他自食惡果,生不如死。林凡冷哼一聲,順手扛起地的山虎頭也不回的離去。

    喂,山虎,我是南婉,你電話怎麽一直打不通林凡呢你在哪裏看到的他。

    我婉姐,我,我找到了。可,對,對不起那不是董事長,長得像而已。我該死。

    沉默

    婉婉姐。

    嘟嘟嘟

    山虎落寞的掛了電話,抬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林凡:林董,謝謝你,又救了我的命,我數不清第幾次了。

    別叫我林董,風集團與我無關了,我現在隻是個普通人。記得你答應我的,當我沒出現過。林凡甩甩手,轉身朝著自己那小屋方向走去。

    那沒有豪華的裝飾,沒有豐盛的食物,卻有一個像家的小窩和一個小丫頭。

    林董我不想問你為什麽,但是婉姐真的很想你她一個女人苦苦支撐風集團五年啊她真的為你付出了很多

    背後響起了山虎不甘心的嘶吼,林凡的腳步沒有停下來,這是抬起來的頭顱微微的低下來了許多,要說愧疚,林凡這一輩子隻對兩個人愧疚過。

    一個是師傅,一個是南婉。

    林凡沒有回話,隻給山虎留下一個,有些許無奈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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