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曦紅著臉，跑了。

    那些女同學們也對這樣的行為嗤之以鼻，14陸陸續續離開。

    司馬一文一直持續著石化的狀態，良久，人走得隻剩下了李烏和他兩個人，他才漸漸地回過神來，滿臉憤怒得通紅，咆哮道：“你這個混蛋！最後一局，遊泳！我的強項！我可是曾經被稱為遊泳之王的男人，如果你還贏我，我就退出追求蘇老師的行列！”

    李烏點頭：“可以的。”

    遊泳館。

    司馬一文渾身勻稱而健美的肌肉，可惜那些走掉的花癡學生妹和蘇老師看不見了，他在惋惜的同時，下定決心，一定要一雪前恥，在遊泳上虐殺李烏。

    相較起來，李烏的身材偏瘦弱，普普通通，有那麽一些小肌肉，可是看起來並不如司馬一文那麽壯碩。

    “哼，你輸定了！”司馬一文親吻了一下自己的左膀右臂，陰笑道：“嚐嚐我在水中揮舞肱二頭肌的力道吧。”

    “白癡。”李烏飄上一句。

    “你是不是想被打！”司馬一文火冒三丈。

    “開始！”李烏懶得接話，忽然一聲令下，撲通一聲跳進水裏。

    “你這個卑鄙小人！”司馬一文大驚失色，一聲咆哮，馬上以專業的入水姿勢跳入水中，奮力向前遊去。

    嘩啦嘩啦的水浪翻滾，整個遊泳館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司馬一文以自由泳的方式，不斷快速前行，浮出水麵呼吸換氣的空隙，卻瞳孔一縮。他看見，不知何時，李烏竟然已經跑到了對麵了，並且還在優哉遊哉的攀著岸台，扭曲著身子，一副好整以暇的休閑姿態。

    “媽的！”司馬一文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手臂劃得像個螺旋槳。

    四周遊泳的人都發出讚歎：“這小子看起來那麽猛，怎麽比那個年輕人慢那麽多。”

    等他一到對岸，忽然發現李烏又不見了，扭頭定睛一望，才駭然發現李烏已經遊到了回程的一半，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挑釁般的仰泳！

    無法饒恕啊！！

    我司馬一文，怎麽可以敗在一個如此普通的小子的身上！雖然這個小子長得也很帥，但是有我高大，有我壯碩嗎？我弄死他！司馬一文帶著股怒氣，越來越大力劃水，手臂都因為用力過度隱隱有些酸痛。

    最後，司馬一文喘著粗氣，跪趴在地麵，任憑汗水和遊泳池的水花滴落，滿臉帶著不甘心和不可置信，他的心髒跳動得厲害，累得渾身癱軟，可是李烏竟然像沒事人一樣，坐在池邊的躺椅上抽著煙。

    圍觀群眾都在搖頭。

    “外強中幹，這個壯碩的小夥子輸了也是正常。”

    “哪有那麽簡單？我看那個瘦弱些的家夥，雖然在亂遊，但是速度可快了。我們全力以赴說不定都沒有人家快呢。”

    “這也倒是有些道理，我也看出來了。”

    司馬一文的世界觀正在緩緩崩潰。

    這是人嗎？

    這裏不是可以壓製超能力嗎？

    他累得像死狗一樣，還抬起手試了試，真的用不出超能力。

    “我……我敗了……”司馬一文想落淚。

    想不到，對方根本就是在虐菜。

    單憑凡人體質，李烏完全是一尊大神……司馬一文站起來，身子搖搖晃晃道：“要不然，我們最後再比試一把，就比文化程度，怎麽樣？”

    李烏不高興道：“你有完沒完？”

    “你今天又沒課，你在害怕？”司馬一文冷冷一笑。

    “剛才等你太久了，我跟遊泳館的教練瞎聊，他告訴了我一個不可描述的網站，我急著回去潛心學習，你就別這麽倔強了，好吧？”李烏抽一口煙：“你遠離蘇老師也就遠離了，大不了我拿幾個柚木悠亞的種子給你作為補償，滿足了吧？”

    司馬一文簡直想給他一拳，要不是現在渾身無力的話。

    “就最後比一個！比文采，怎麽樣？”

    “新夏辭海第三百八十二頁的第七個字是‘和’字。”李烏吐出一口煙。

    司馬一文一怔。

    他踟躕半天，再次咬牙：“你厲害！那我們不比文采，就比超能力，怎麽樣？我們去場外單挑！讓你嚐嚐，就算再厲害，也要先天被壓製的感覺！你敢嗎！”

    “嗯，走吧。”李烏丟下煙。

    凡體門口。

    換好了衣服，李烏和司馬一文走到門口。

    剛遊泳完，麵對著稍稍有些灼熱的陽光，還是有一定抵抗力的，可以更加親切的感受到微風吹來的涼意，很是舒服。

    在門口，司馬一文再次冷冷一笑：“我跟你說，我已經通過努力特訓，距離解開第三階段，還有一步之遙，並且我的超能力……”

    李烏忽然一把抓住司馬一文的頭，用膝蓋狠狠磕碰上去！

    啪！

    鮮血迸射！

    “啊！”司馬一文的慘叫還沒完，隻感到整個人被舉了起來，騰空而起。

    李烏將他扔在了路邊，摔了一身灰，慢吞吞的點燃了一根香煙，李烏踱步上去，再次抓起司馬一文的頭發，扯得司馬一文慘叫不止，接著，李烏將司馬一文的腦袋一把塞進旁邊的垃圾桶裏，撞得小小的垃圾桶口的鐵皮都扭曲報廢。

    “啊！啊……”司馬一文慘叫。

    “我要回去看電影了。”李烏望著天際，風平浪靜的吐了口煙。

    “你去！您快去！啊……”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嗎？”李烏吸煙。

    “沒，沒有了！您快走吧！”

    “狠話呢？”

    “沒有狠話！我一定離蘇老師遠遠的！”

    “嗯。”李烏蹲下來，把煙頭攆進司馬一文的小腿，惹得司馬一文嚎叫到如同殺豬，滋滋滋的聲音，瞬間把司馬一文的小腿傷疤給燒焦，司馬一文渾身顫抖，如同痙攣。

    “其實吧，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李烏站起來：“陪你也玩了一天了，發現很無聊，你都不給我一點驚喜，虧我還以為會比在‘黑色’裏要好玩一點。”

    刺鼻的臭味衝頭，加上腦袋和小腿的劇烈疼痛，司馬一文整個人都要昏厥。

    他腦子裏充斥著痛楚，已經沒有餘地來思考“黑色”是什麽地方了，他知道這一次他可能踢到納克亞金屬牆壁了，這讓人生順風順水，一路平安的司馬一文第一次嚐到了重大失敗的滋味。

    “這樣吧，你有沒有什麽大哥，什麽背景什麽的，好讓我一起解決。”李烏問。

    “沒有，沒有！”

    “那就好，如果之後我發現你的人來找我了，就不是這麽簡單了。”李烏說完，揚長而去。

    他一向，隻是個惡棍。

    隻比胖爺、胡北緯、王文文、石胤、範萬鈞更加惡。

    凡體門口的人都躲得遠遠的，有些麵色慘白，有些驚慌地開始撥打各種求助電話，司馬一文成功昏厥了過去，趴在地上，腦袋還在垃圾桶裏，一動不動。

    風很大。

    李烏飛在空中，呼嘯的大風掀得他的衣服獵獵作響。

    秦暮煙的辦公室。

    一疊厚厚的紙張，都是教師每個月的評價表格。

    此時，秦暮煙咬著水性筆，看著李烏的主任評語那一欄的空白，不知道怎麽下筆。

    因為她的腦中隻浮現出了四個字：遊戲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