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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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帶雨林裏的土著小孩頭一回來到叢林外麵,坐在車裏睜大了眼睛看著玻璃窗外的世界,一張臉都快要貼上玻璃了。
抵達醫院後,小孩被吳塵從車裏牽出來,絲毫沒了在林子裏的活潑勁,整個人都縮手縮腳的,看到穿著衣服的人們,他眼中盡是畏懼。
路過的人看到這個光著屁股的黝黑孩子,也都側目看他。
吳塵跟當地的醫生用英文交流了一番,又把相機裏那條蛇的圖片給醫生看了,醫生點點頭,雖然吳塵沒認出這蛇的品種,但是對於當地人來說,這隻是很常見的一種毒蛇。
醫生拿來相應的抗蛇毒血清,拿針管吸了,搖了搖針管,要給這孩子注射,小孩看到了針頭,前所未見,但不知是不是孩子的本能,這小鬼好像天生就知道這不是什麽好東西,一步步退後,瑟縮在牆角。
語言不通,吳塵不知該如何跟他溝通,倒是那個本地女醫生,從一旁拿來一張白紙和一支自動圓珠筆,女醫生拿筆在紙上示範著塗寫。
小鬼看到那隻能自動伸縮的圓珠筆,覺得很有意思,用沒受傷的一支手接過來玩著,朝女醫生笑笑。
女醫生用印尼語試圖跟他溝通,指著那根針管,又指著自動的圓珠筆,吳塵和常思齊兩人在一旁,也聽不懂她說了些什麽,但她拿那隻圓珠筆對著自己的胳膊按壓著,隻見筆頭在肌膚上進進出出的模樣。
小孩估計能聽懂幾個印尼語的單詞,也伸開手臂給醫生,醫生用圓珠筆在他胳膊上彈了彈,小孩咯咯笑。
醫生又拿圓珠筆在白紙上畫了畫,小孩見這支筆能畫出線條,一臉神奇地拿過筆,開始在白紙上塗畫。
常思齊忽然有點懂了,噗嗤一聲笑出來:“他等會兒被打針的時候肯定要懵逼。”
吳塵也明白了,這個醫生先跟孩子玩著圓珠筆的遊戲,讓孩子以為那針管跟圓珠筆一樣用來玩的。
吳塵見常思齊嘲笑著孩子,道:“嗯,跟你一樣好騙。”
常思齊想起今天一整天被吳塵耍猴一樣玩,打他:“你騙我……你還好意思說!”
這種野外生長起來的小孩仿佛對打針這種程度的疼痛不敏感,專注地拿筆在紙上塗塗畫畫,他不會握筆,所以像拿著木棍在沙地上畫畫一樣。
女醫生扶著他另一隻胳膊,已經把針頭緩緩推送到他的血管,她繼續用印尼語說著什麽,好像在安撫孩子。
一針打完,孩子還在那兒塗畫著,女醫生又拿來藥水給小孩處理被蛇咬到的傷口。
吳塵和常思齊坐在一旁等候。
窗外就是印尼的藍色大海,傍晚時分,天空金黃,斜陽在白房子和綠樹上投下光和影,把原本的白色和綠色鍍上了一層金。
吳塵起身,充分利用相機的最後一點電,對著窗外拍照,他身穿迷彩服,背部還是濕的,有雨林裏的水,也有他出的汗,褲管上還沾染了星星點點的泥土。
常思齊又看著自己,發覺自己比他更狼狽,而且她現在又餓又累。
但是不得不說,今天這條旅途帶給她從未有過的難忘體驗,一切都很新鮮,而且就如吳塵說的,很刺激。
她沒想到吳塵也會冒著風險去叢林探險,估計冒險才是男人的天性.吧。
小黑娃娃被處理好了傷口,吳塵付了錢,帶了孩子出醫院。
估計是兩個中.國人牽著一個本地土著太過違和,當他們走進醫院附近一家小吃店時,當地的印尼人紛紛轉過頭看他們。
這家店不大,也就擺著四張桌子,連燈光都顯得昏黃,對於兩個大人來說,來這樣的小店吃飯完全是因為餓極了,圖個快速方便,但是對於土著小孩來說,這裏的一切都是他沒見過的。
吳塵點了高麗菜、小黃瓜和豆腐湯,常思齊點的是小龍蝦和魚肉丸。
吳塵看著一盤鮮紅的小龍蝦端上來,笑道:“你終於吃到它了。”
常思齊笑眯眯的:“還不是被我吃到了?”
土著孩子不會用湯勺,想要直接拿手去抓菜,吳塵給阻止了,遞給他一個小勺兒,教他使用。
可是多年的習慣哪裏是說改就能改的?
常思齊道:“這麽麻煩做什麽?”她拿一個大碗,把每一樣菜都夾了些,然後把碗往孩子麵前一放,豪邁道,“吃!盡情地拿手抓!”
吳塵:“……”
常思齊甚至抓起一隻小龍蝦,揮舞著雙手教他剝蝦:“看,這個蝦尾是最好吃的。”
雖然語言不通,小孩通過看動作和臉部表情,也能懂她的意思。
小孩在族裏吃的都是沒有油鹽的食物,他的族人最多把打獵得來的野豬肉用火烤熟了吃,他這還是頭一回嚐到油鹽的滋味,吃得狼吞虎咽的。
吳塵看著眼前兩人吃得桌上一片狼藉,頻頻搖頭。
小孩先吃飽,拿了蝦殼在桌上玩著,常思齊看他居然用蝦殼在桌上拚了兩個小人手牽手的圖出來,驚呆了:“原來土著小孩這麽富有創造力!”
吳塵也看到了孩子拚得像模像樣的圖,拿出了相機,把孩子和桌上的這張圖定格在相機裏。
常思齊問:“你畫的這兩個人是誰?是不是我跟吳塵呀?”她知道孩子聽不懂,拿手指了指桌上的圖,又指了指自己和吳塵。
小孩明白了,他指了指左邊拚的稍小一點的人,又指了指常思齊。
常思齊也指著自己:“對呀,這個是我。”
小孩又指了指右邊那個稍高一點的小人,然後指了指自己。
常思齊吃驚了:“什麽?這個是你?”她也指著小孩本身。
小孩點點頭,高興地甩著手臂,又拿一雙沾滿了油膩的手一把摟住常思齊的腰,看樣子是很喜歡她。
吳塵將孩子從常思齊身上拎了下來:“吃好了去洗手,洗完了送你回家。”
回到越野車上,吳塵把孩子塞進副駕,小孩卻自己溜下來,跑到了後座,跟常思齊坐在了一排。
吳塵看著小黑娃挪著光屁股往常思齊身上擠,問:“思齊,要不先送你回酒店?”
常思齊看著窗外已經黑了的天色,有點擔心:“我們快把他送回去吧,他家裏人應該著急了。”
越野車朝著雨林方向開。
回去的路上,常思齊太累,倒在座位上睡著了,後座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吳塵透過後視鏡看,隻見孩子一個人趴在車窗,看著窗外的景色,那小身影怎麽看怎麽落寞孤寂。
小孩吃飽玩夠了,看到天黑,心也沉了下來,開始想家了。
吳塵加快了車速。
回到雨林入口,吳塵把孩子放下車,常思齊也醒了,看著黑黢黢的林子,開始頭疼:“早知道就把他帶到酒店,明天再送回來。”都到這種時候了,如果還讓她為了送這個孩子重走一遍密林路,她怕是要哭出來。
吳塵借著車內的燈光,試圖跟小孩溝通,他伸著一根手指,指了指孩子,又指了指林子:“yok,by-yourself,ok?”
小孩看懂了他的手勢,點點頭。
常思齊卻不放心:“這麽小一隻,讓他一個人穿過這麽黑的林子回家,安全嗎?”
吳塵道:“叢林裏長大的孩子跟外頭的不一樣,他們就像野生動物一樣,森林就是他們的家。”
正在此時,小孩忽然朝著林子某處發足狂奔,嘴裏喊著什麽。
常思齊見他一下子跑了,問:“怎麽回事呢?”
吳塵關了車燈,方便看清遠處的事物,隻見幾個黑影在挪動,林中傳來極大的動靜。
吳塵:“好像是人……”
常思齊:“他的族人?”
吳塵:“應該是。”
果然,沒多時,林中傳來人類的說話聲,可惜是方言,幾個人的腳步聲漸漸走近了。
常思齊看清楚了,幾個成年人,男的女的都有,全都赤身裸.體的,手中還拿著竹竿木棍之類的。
吳塵道:“快回車裏去!”
常思齊還愣愣的,吳塵一把將她塞進了車裏,關了車門。
那幾個土著過來的時候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還揮舞著手裏的各種棍棒,吳塵也快速回到駕駛室,還把車窗給關了。
常思齊也看出那些人來者不善,奇道:“怎麽回事?”
吳塵:“估計誤以為是我們拐走了他們的小孩。”
常思齊:“……”
那個被救下的小黑娃在後頭急急忙忙地追趕,好不容易追上了這群大人,吳塵已經腳點油門,蓄勢待發,透過車前窗注意觀察著那幾個土著。
小黑娃咿咿呀呀地跟一群大人說了什麽,還不斷拿手比劃著,沒一會兒,這些人總算平複了情緒,放下了手裏的棍棒。
吳塵方向盤一打:“走吧。”
常思齊還好奇地盯著窗外的那些人看:“哇,女人都沒穿胸衣呢,男人也……”
土著們都光溜溜著身子,常思齊看得臉都紅了,話也止住。
吳塵道:“他們保持了人類的原始性,不僅穿得簡單,日子也過得簡單。”
常思齊:“他們的日子,什麽樣兒呢?”
吳塵:“跟動物很像,以覓食和繁衍為生活目的。”
常思齊:“那不是很美好?活著就是為了吃,吃飽了就高興了,沒太多欲望就沒痛苦。”
吳塵:“怎麽會沒有痛苦呢?因為生活方式很原始,又缺乏現代醫療技術,他們的壽命都不長,病死率非常高,比如今天這個孩子,如果不是遇到我們,一條毒蛇就能讓他送命。”
常思齊:“聽你這麽一說,我覺得今天這趟密林裏的旅行更有意義了呢!”
吳塵:“那下次還來嗎?”
常思齊:“來呀。”
吳塵看著她現在的模樣:“還敢來?”
常思齊:“有你在我就敢。”
回了酒店,兩人洗漱完已是深夜。
吳塵在顛簸的道路上來回開了四趟車,加上在林中的一番折騰,片刻都沒得休息,頭發都沒吹就倒在枕頭上。
常思齊給自己吹幹了頭發,見空調大張著嘴正對著床上的吳塵噴冷氣,而他頭發都是濕的,她拿著吹風機坐到吳塵的床邊,對著已經在打瞌睡的吳塵吹風。
半邊吹幹了,被壓在枕頭上的部分還是濕的,常思齊坐上了床,把他的頭挪到自己腿上,抱著他吹。
吹風機聲響太大,就在吳塵的耳邊震動,吳塵翻了個身,臉朝著常思齊的腹部,主動側過身子讓她吹風。
常思齊見他翻身,把吹風機關了:“吵醒你了?”她摸了摸他柔軟的發,“可是頭發還濕著呢,怎麽辦?會不會感冒?”
吳塵的頭悶在她的腹部,困意綿綿中,他的聲音帶了好聽的鼻音:“不會的……”
常思齊從一旁拿過幹毛巾,對著他半濕的頭發輕輕擦:“那你睡,我給你擦幹。”
她擦得很細致,一小撮一小撮地搓捏著,低著頭看他埋在自己懷前的側臉,自言自語:“我家先生現在的樣子好乖啊……像小孩一樣,小時候一定很可愛,生的小孩也可愛……怎麽看怎麽可愛。”她還趁機低頭在他臉頰上啵唧了一口。
一隻大手不知何時已經伸入了她的睡衣,揉捏著她胸前的敏感之處,常思齊一隻手被他壓在頭下,隻好用另一隻手隔著自己的睡衣去阻止:“你不是睡了嗎?”
吳塵握著她前胸的手抓得更緊,嘴裏發出的聲音卻很低:“嗯……”
常思齊輕拍他不老實的手:“那這是在做什麽?打你!”
吳塵忽然睜開眼,另一手抱過她的腰,往後一倒,常思齊被他拉過去,倒在他身前。
她看清了他的眼睛,漆黑晶亮的,裏麵已經沒有絲毫困意,彎彎的,帶了笑。
常思齊連忙起身想逃,被吳塵一把拉回,她好言相勸:“你累了一天了,好好睡覺,否則明天起不來。”
吳塵已經扯了她的底褲:“那就不起來了。”
常思齊鑽進被窩,拿手扯被子,又想給自己卷上:“我不能起不來,我要工作!”
吳塵居然也鑽進了被子,這下她逃不掉了,用雙手雙腳掙紮著。
“天氣預報說明天不下雨,肯定不用開工。”
常思齊還想爭辯,被他堵了嘴:“唔唔唔……”
她現在很後悔,為什麽要多管閑事地給他吹頭發,否則他都已經睡著了!
吳塵見她一點都不乖順,一直想著掙脫,忽然停了動作,道:“知道什麽樣的麵條最好吃嗎?”
常思齊一愣,為什麽忽然問到吃的?
“泡麵好吃,不健康的垃圾食品總是很好吃。”
吳塵捏著她的臉:“是有勁道有韌性的手打麵比較好吃。”
常思齊還是沒懂:“為什麽要討論麵條?”
吳塵繼續俯身輕輕啃咬了她幾下:“越掙紮的,就越勁道。”
常思齊一直試圖踹開他的腳果然不動了,她甚至兩手兩腳大張,擺成了一個大字:“那我現在就是泡軟掉的麵條……”
吳塵飛快地拿手握住了她的腿,胯一挺:“嗯,繼續保持,不要動。”
常思齊覺得自己上當了,又想掙紮,吳塵壓下身子,把她的腿折疊起來,徹底捕獲了她:“不喜歡?”
常思齊:“不是……”
吳塵:“痛?”
常思齊:“不是……”
吳塵:“那為什麽?”
常思齊伸出一根食指:“就一次好不好?”
吳塵:“嗯。”
常思齊看他眼睛裏的笑,不信他:“你騙人!”
吳塵:“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我騙人?”
常思齊:“……”
常思齊覺得風水輪流轉了,從前吳塵總是止步於最後的關頭,她覺得受了冷落,後來,她主動突破了那一關,沒想引來的是他的不知饜足,她這為了拍戲而刻意保持的瘦弱身板兒可承受不住,從身到心,被他吃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