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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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這兩天跟著阿成他們學學,我也不指望你突然大徹大悟了,隻要做事的時候帶著點兒腦子行。小說

    說完,張德亮大步邁了出去,被稱作是阿成的人也跟了出去,亮哥,這個許冉冉能行嗎,會不會壞了你的計謀

    聽了這話,張德亮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眼睛裏麵沒有什麽溫度,直到阿成的後背都有些發涼了,這才大發慈悲的把目光收了回來。

    不礙事,蕭熠宸那邊突然有了這麽一番大動作,必須得找人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才行,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能直接去和他硬碰硬,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好處的。

    看著張德亮一臉自信的樣子,阿成也不由得放下心來,輕輕的點了點頭,那都按照你說的來,我先回去了看看許冉冉這個女人有沒有什麽可塑的地方。

    直到看著阿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之後,張德亮的臉色這才倏的沉了下來。

    蕭熠宸的這次不按照常理出牌,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意外了,隻是當著手下人的麵他絲毫的異樣的表情不能露出來,不然該亂的應該是他這裏了。

    想到這裏,張德亮的眸子不由得又暗了暗,蕭熠宸,我倒想看看這次,我拚盡身家,能不能贏了你,讓你再也沒有單身的機會。

    憑什麽我們的身流著相同的血液,可是我們的際遇卻要有這麽大的差別,我不甘心,我一定也要讓你嚐一嚐這種一無所有,從頭再來的感覺。

    掐滅手的煙頭,張德亮環視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看什麽,而後才抬步往停車場走去。

    亮哥,出去

    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張德亮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沒再多言語,他好久沒去看看她了。

    車子開到療養院的樓下,可是一開始那種衝動卻在慢慢的減弱,似乎還是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不過一會兒,他的車子周圍散落了一地的煙蒂,車子裏麵也像是在雲端一般,煙霧繚繞。

    半晌,張德亮這才有些氣急敗壞的使勁拍了一下方向盤,而後這才像是脫力了一般,認命般的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算了,已經這麽多年沒有過來看看了,既然都回來了,再不過來一趟,怕是自己心裏麵也會過意不去的。

    以前年少的時候,他也怨過恨過,可是隨著在社會闖蕩的多了,這才覺得也沒有什麽了,或許沒有這番經曆的話,他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心性。

    想到這裏,張德亮這才微微的有些放下心結,走了進去。

    張先生

    坐在床邊的陪護有些遲疑的看著他,好半天這才打了個招呼,看到張德亮點了點頭,這才笑了笑,張先生好久沒過來了,醫生說這些日子夫人的身體有些起色了,而且還對外界有反應了。

    聽了這話,張德亮有些恍惚,朝著看護擺了擺手,聽到關門聲傳來之後,這才坐在床前,輕輕的握住床人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好些日子沒有來了的原因,張德亮總覺得眼前人好像又瘦了幾分,握住的時候甚至都不敢用力,總害怕一個不小心會捏碎了一般。

    媽,我好久沒過來了,你還好嗎。

    他不擅長那些煽情的話,千言萬語隻留下了一句稱呼,看著床人還是沒有絲毫的回應,不由得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媽,蕭家的事情我已經都快布置好了,我這快給你報仇了,你快點醒過來,看看我好不好,你特麽都躺了這麽多年了,逃避了這麽多年了,這個世界怎麽會有你這麽自私的女人

    起初,張德亮的語調還算正常,隻是說著說著,似乎是說到了傷心處,聲音也不由得拔高,可是因為他的情緒太過於激動的緣故,根本沒有看到床人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

    半天,直到他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之後,這才轉身進了洗手間,用涼水衝了把臉,推開門走了出去,聽到動靜,陳藝從椅子站起來,轉頭看著張德亮。

    張先生。

    聽了陳藝的話,張德亮微微的點了點頭,這兩年辛苦你了。

    陳藝根本沒有想到過張德亮會說這麽客氣的話,當即覺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使勁的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張先生太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而且夫人這邊很省心的。

    即便如此,張德亮依舊把自己的錢包給拿了出來,數也沒數,直接把裏麵所有的現金都放到陳藝的手裏。

    張先生這使不得的,使不得的,每個月的工資已經很高了,這些錢我怎麽能拿

    這是給你的獎金,拿著吧。

    說這話的時候,張德亮的臉沒有多少表情,倒是還真的能唬住人,雖然陳藝還是覺得有些不合理,可是在張德亮的眼神攻擊下,還是不敢再過多的言語,喏喏的接下了。

    其實張德亮之所以給她這些錢,主要也是因為看在她盡心盡力的份,他這次過來完全是興之所起,根本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

    可是剛剛他在房間裏麵的時候看到被打掃的很幹淨,是他媽媽的身也被照料的很清爽。

    以後我也不一定什麽時候來,這裏還是交給你了,若是有什麽事的話,你打這個電話,說著,張德亮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放到陳藝的手裏。

    陳藝反複的看了幾遍名片的手機號,這才小心翼翼的放進口袋裏,張先生,你放心吧,不過醫生前兩天說了,夫人這些日子有要醒過來的征兆了,說是可以和她多說說話。

    一邊說著,陳藝一邊觀察著張德亮臉的表情,再怎麽說先生你和夫人兩個血濃於水,如果你要是能夠多過來陪著夫人說說話的話,很有可能事半功倍。

    聽了這話,張德亮略微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自己會不會過來,正好這個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直接無視掉陳藝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接起電話走開了。

    陳藝站在原地看著張德亮的背影,最終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母子哪有什麽隔夜仇,雖然她不知道都發生了些什麽,可是看這兩年張德亮對這邊的忽視,也能猜得到這對母子的關係怕是並不怎麽樣。

    低頭看著手裏一摞的百元大鈔,心裏麵更不是滋味,這到底得是多大的怨,才能這麽久都對自己的親生母親這麽不聞不問

    張德亮其實心裏麵也不怎麽好受,掛了阿成那邊發過來的電話之後,有些失神的站在療養院的院子裏,聽了陳藝的話他是很心動,可是一想到這些年自己的苦痛,硬下了心腸。

    思來想去,反正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張德亮幹脆開著車子去了酒吧一條街,雖說這個時候還早,可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大把大把的鈔票揮霍進去之後,都知道這是來了個財神爺。

    我要你們這裏最烈的酒

    聽了張德亮的話,酒吧的服務生趕緊給酒保打了電話,讓他快點趕過來,手卻絲毫不含糊的把不怎麽好賣的幾瓶酒都放到了張德亮的桌子。

    這種情況不宰人,什麽情況動手更何況若是把這些酒都給推銷出去了,那這個月的績效可去了。

    想到這裏,麵的喜色也更甚了幾分。

    先生,這都是我們這裏最好的酒,您可以盡情的享用。

    聽了這話,張德亮啪的一聲把手裏的酒杯給扔到了地,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人,直到把她看的後背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這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使勁兒的拖了拖,你這是覺得亮哥我像是個冤大頭

    窒息的感覺轟的一下傳了來,那人有些絕望的掙紮了幾下,可是她的那點兒小力氣卻根本不是張德亮的對手,沒有給他造成絲毫的威脅,甚至連鉗製住她下巴的手都沒有任何的波動。

    對不起,先生

    看到麵前人的臉色慢慢的變的紫紅,身體的掙紮也已經近趨於無的時候,這才慢慢的鬆開手的力道,像是看死人一般看著她,不想死的話快點滾

    聽了張德亮的話,服務生也顧不得還有些喘不氣來的喉嚨,抱著脖子使勁的往後退了退,直到腿慢慢的恢複了些許的力氣之後,這才手腳並用的從地爬起來,往外跑去。

    看著她如同身後有餓狼在追捕一樣的速度,張德亮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這樣的膽量竟然還想過來坑他做個冤大頭,真是太好笑了。

    伸手拿起麵前的酒瓶,張德亮的眼睛裏這才多了幾絲神采,果然,隻有酒才是最最真誠的存在著的,它永遠都不會欺騙自己。

    一想到許冉冉和自己的母親,張德亮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順足的氣又開始有些不順暢了,女人,果然是這個世界最最不可靠的存在,哪怕她們嘴說的再好聽,可是本性依舊是壞的。

    端詳著麵前的酒瓶子,半晌,張德亮的嘴角勾了勾,連杯子也沒用,直接仰頭悶了進去,火辣辣的感覺從嗓子裏順著進去,那感覺才叫一個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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