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葉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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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湛宇被他這句話狠狠地嚇了一跳,覺得左夜曦這麽大膽的猜測,可能隻是沈亦澤長得和白洛伶很相像而已,連他見到沈亦澤,都以為是白洛伶回來了,顧湛宇歎了歎氣,安慰他道:夜曦,沈亦澤是男人,洛伶是女人,從性別,已經可以排除這個可能了。小說
奈何左夜曦卻是異常堅定:不,我相信她是洛伶,她以前有把頭發別在耳後的習慣,次在酒會裏,我注意到了,她那時似乎是要把頭發撩到後麵,但是她可能途想起她現在是男人,沒有長發了,突然停了下來。那是洛伶習慣的動作,我不會記錯的他越分析越覺得,沈亦澤是白洛伶他的心髒因為激動,猛烈的震動起來。
顧湛宇見此,又心疼起左夜曦,雖然很不願意破壞他的意願,但他還是理智的替他分析著:如果沈亦澤是洛伶,那她為什麽不願意來和你相認,反而要以沈亦澤的身份,迎娶沈慈,接管沈氏洛伶她從來都不是為了利益欺騙別人的人吧在顧湛宇的印象裏,白洛伶,永遠是那個為了朋友,為了愛人奮不顧身的人。想到這裏,顧湛宇突然難受起來。
是一個這麽好的女孩兒,帝卻奪走了她。
左夜曦仍然堅持自己的猜測:她一定是洛伶,我肯定
顧湛宇看著這麽執著的左夜曦,實在不忍心說洛伶已經死了,在你的麵前。
無奈的搖搖頭:夜曦,這麽多年了,接受事實,接受真相吧。雖然他這麽勸說左夜曦接受白洛伶已經死亡的事情,但他的私心也很希望白洛伶沒有死,他也很希望沈亦澤是白洛伶,這麽說,也是為了說服自己,他愛的洛伶,真的已經死了,回不來了。
左夜曦沉思著,沒有開口。顧湛宇以為他已經想通了,卻又聽到左夜曦突然說:也許洛伶有什麽不得不假扮沈亦澤的苦衷,而那個苦衷不能讓我們知道,所以死活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洛伶。左夜曦突然想到五年前的事故,或許,真的有什麽不能被發現的真相左夜曦以拳擊掌,突然豁然開朗,他神色嚴肅的對顧湛宇說:我要查當年白伯伯:一家死亡的真相
顧湛宇顯然也明白了:夜曦你是說,白氏一家突然遇難是有人操控
五年來,因為失去洛伶,我很痛苦,白伯伯一家為什麽突然遇難我沒有想太多,隻是覺得命運不公,左夜曦深吸一口氣,冷靜的分析:現在想想,當年的事情,可能沒有那麽簡單。出事那年,他還沒有繼承公司,他還是一個20歲的少年,不諳世事,隻想著與白洛伶白頭偕老,構思著未來幸福快樂的藍圖。卻忘了,這個世界,多得是不為人知的陰暗。
聽完左夜曦的話,顧湛宇也想到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一想到沈亦澤可能是白洛伶,他們激動不已:好,我會好好調查的
左夜曦點頭:嗯,不過不要讓人知道我們在調查,免得打草驚蛇。
我明白。
沈宅。
白洛伶和沈慈一回到家,沈父打來了電話:
洛伶,你現在還好嗎白洛伶透過電話仿佛都能看到沈父沈母著急的樣子,於是急忙安慰道:爸媽,我沒事,你們別擔心沈父沈母一直把她當成親生女兒,這些年來給了她無微不至的溫暖,聽到他們的問候,白洛伶險些哭了出來,是他們重新給了她一個溫暖的家。
縱使聽到白洛伶這麽說,沈父還是不放心,因為白洛伶總是習慣把委屈往肚子裏咽。
沈母追問道: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媽去照顧照顧你
白洛伶溫柔的笑著,打趣說:媽,真的沒事了,您不用特意來照顧我的,小慈會把我照顧的很好,她還說要把我養成豬呢,嗬嗬
沈慈也很聰明的接道:爸媽,你們是不相信我嗎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洛伶的相信你們女兒好不好
沈父沈母在溫馨的氣氛放鬆了下來,心鬆了口氣,也笑著說:沒事好沒事好,但要是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沈家的女兒,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沈父雖然已經不在公司主持了,但依然風範十足。
白洛伶連忙保證:我們會的
沉靜片刻,沈父的一句話,又讓氣氛凝重起來:洛伶,綁架你的人,是不是是殺害你父母的凶手
白洛伶想到左夜曦和顧湛宇那天的對話,瞬間收起了笑容,目光殺氣森然,連沈慈也被嚇到了。
左夜曦為了他左氏的利益,殺害了我的父母。白洛伶雖語氣平靜,卻也掩飾不了那股強烈的仇意。
本是愛我之人,說著要與我攜手白頭,卻在頃刻間變成了我的仇人。
誰也不能體會到,她醒來之後迫不及待要回國找左夜曦,卻聽說他是殺害了她父母的凶手的一刻,她有多絕望。
沈父也知道他勸不了她,她現在活著在這裏,是為了報仇,如果沒了這個支撐,她可能已經放棄了生命。
好好保護自己。這是掛電話前,沈父說的最後一句話。
好好保護自己,才能把仇人踹下地獄
沈慈看白洛伶的表情還是那麽駭人,知道她又想起那個畫麵了,隻得小心翼翼的開口:洛伶
聽到自己的名字,白洛伶猛然轉過頭,眼裏的殺意還沒有消失,沈慈又被嚇了一跳,差點哭了出來。
白洛伶意識到自己把沈慈嚇到了,連聲道歉:對不起,小慈
沈慈表示理解:這麽久沒吃東西了,肯定餓了,我去做飯,你等等啊
吃過飯後,兩人在躺在床,沈慈在想著怎麽幫白洛伶,白洛伶想著怎麽報複左夜曦,兩人相對無言。
沈慈想了想,雖然很不願意開口,但知道不能避免,最終還是開了口:洛伶,你打算怎麽報複左夜曦
白洛伶睜開眼睛,沉寂片刻,說:我要搜集左夜曦的犯罪證據。
不管白洛伶要做什麽,沈慈總是站在她那一邊的。沈慈無聲的抱住白洛伶,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算是表示對她的支持。
對了沈慈突然說:葉醫生是今天晚九點的飛機
沈慈說完這句話,白洛伶猛地從床跳起來,驚呼道:現在八點了
從市心到飛機場,要兩個小時
沈慈和白洛伶忙不迭換衣服,在心裏默默哀嚎:完了
緊趕慢趕,趕到機場時已經九點半,她們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兩人不顧形象的在機場找來找去,累的滿頭大汗,急的都忘了還有手機這種高科技的東西。
怎麽辦怎麽辦葉曜一定生氣了白洛伶在機場搜尋著,喃喃自語。
這位先生這麽急,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要不要我幫忙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溫潤的聲音,還帶著一點調侃的意味。
白洛伶大驚,立刻回頭,果然看見了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男人渾身下都透著一股溫潤如玉的氣質,獨一無二的
葉曜白洛伶叫到。
葉曜溫和的笑了笑,摘掉了墨鏡,故作委屈的說:說好的來機場接我,結果不僅不按時來接我,還讓我等了那麽久,你說,這麽浪費我寶貴的時間,你要怎麽賠我葉曜做為醫學界頂尖的醫生,時間自然是值錢的不得了,明知如此,她還讓他等了那麽久,她感到非常愧疚。
白洛伶小心翼翼的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不然我和沈慈請你吃飯
葉曜說:飯是遲早要請的,但是這個道歉不夠誠意。
那,你說吧,你要什麽
葉曜作狀沉思了一會兒,隨意說道:不如把你送給我吧
白洛伶卻笑了笑:葉曜,你又不喜歡女人,別拿我開玩笑了吧
這時,沈慈看見了他們,也跑了過來:葉醫生,洛伶
走吧,我們請你吃飯,為你接風洗塵。白洛伶揚了揚手裏的車鑰匙,說道。
葉曜看著鑰匙驚訝道:可以啊,我們洛伶都會開車了。不過我坐去,不會發生生命危險吧
白洛伶瞪了他一眼,回道:再說一句,等會兒我讓你去地府報道
三人這才有說有笑的離開了機場。
白洛伶在酒店看到左夜曦的時候,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個詞:流年不利。
可不是麽她還沒找他報仇呢,他陰魂不散的在她眼前飄來飄去了,身邊還一次又一次帶著不同的女人。
葉曜一開始注意到了白洛伶一直在看著不遠處的一對相談甚歡的男女,男人看起來很俊逸,成熟穩重,很有紳士風度,還為對座的女人切牛排。
女人看起來很漂亮很溫雅,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郎才女貌,怎麽看都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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