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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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柒聽到路桀琛責怪的語氣,更加不滿,被於欣那個賤人欺負,他不幫她也算了,現在連她要對沈亦澤怎麽樣他都要過問,他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
她冷哼道:路桀琛,我淩柒做什麽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吧
在她看來,她和路桀琛不過是交易合作的關係,各取所需罷了。 vw
淩柒的態度很惡劣,但是盡管如此,路桀琛還是耐著性子和她講道理:你這樣做不安全。
淩柒不屑道:怎麽不安全了。
也許是被淩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惹惱了,路桀琛突然加重了語氣:淩柒。他突然直呼她的大名,讓淩柒收斂了一下,收起了剛才囂張的氣焰,但她仍是一副厭惡的樣子:幹嘛
路桀琛似乎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左夜曦是個聰明人,你這麽明目張膽的雇凶殺人,他不可能查不到。他頓了頓,問道:你現在是在郊區吧,他是不是問了你怎麽知道他受傷住院的
剛才左夜曦確實問了這個問題,淩柒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
路桀琛沉默片刻,說:小柒,你暴露了。
左夜曦現在對自己的新聞都嚴加打擊,郊區那邊的狗仔都被調了回市心,那麽,沒有人通知淩柒,她怎麽可能會這麽快知道左夜曦住院的消息左夜曦疑心很重,他也不可能不起疑。
淩柒驚恐的睜大眼睛,左夜曦陰冷的表情又在她的腦海閃過,讓她止不住顫抖:那那怎麽辦
要是左夜曦知道那個人是她安排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路桀琛說:小柒,你先別慌,左夜曦如果沒有異常的話,你也別表現出來,別讓他察覺。
淩柒現在非常害怕左夜曦會對她怎麽樣,所以路桀現在說什麽,她都乖乖答道:好好。她在心裏發誓,再也不擅自行動了。
淩柒平緩了一下情緒,對著鏡子扯出一個笑容,若無其事的走回了左夜曦的病房。
左夜曦沒空注意淩柒的神情,一心想著沈亦澤的事情。
曦。淩柒看左夜曦在發呆,叫了一聲:你怎麽了
左夜曦看向她,神情冷淡:你還有事嗎。
我
還沒等她說完,左夜曦打斷她的話,淡淡道:沒事回去吧,我還有事。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不過看樣子他並沒有懷疑她,淩柒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坐在床邊拉住左夜曦的手,笑著說:曦,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左夜曦說:不用,有陳伯。他看了一眼顧湛宇,還有湛宇,我們要討論公司的事情。
言外之意是,我們要談私事,你一個外人留下來不好。
淩柒的臉色有些難堪,她還想堅持,但是想到路桀琛警告她的話,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哦
左夜曦沒再看她,而是閉了眼睛。
這個逐客令下的很明顯,她縱使再厚臉皮,都不會賴著不走了。
等淩柒走後,顧湛宇才說:查到了。他把電腦的資料頁麵給他看,不出所料,精神病是假的。
左夜曦看著這些資料,麵無表情,緩緩開口:叫警察局的人,好好照顧他。
他說的照顧,自然不是真的照顧,任何想害沈亦澤的人,他都不會讓他好過,當然,也不會讓他好好赴黃泉。
至於淩柒他眸光流轉,似乎藏有一把鋒利的刀,泛著冷光,讓人不寒而栗,他一字一句的說:我要陪她好好玩。
已經是晚,今晚的夜風有些狂躁,肆意的掠過白洛伶的身,她隻穿了兩件衣服,但是她卻不覺得冷,大概是因為心髒的溫度已經很低了吧。
從醫院出來後,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江邊,於是她停了下來,靠在江邊的欄杆,雙目無神。
在病房的那一幕仍然深深印在她的腦子裏,揮之不去。
其實左夜曦的名字是一顆不定時炸彈,時不時的炸她一下,炸醒她的美夢,讓她看清現實,讓她痛不欲生。
左夜曦這個人,真的太殘忍了。
她終於抑製不住,在黑夜微微抽泣著,像被人遺棄的貓,自己舔著傷口,顛沛流離,肮髒不堪。
確實是不堪的,她有萬千種報複他的方式,可是偏偏選擇了欺騙這一種。
她偷了一個死去的人的身份,模仿著這個人的一舉一動,占有著這個人的一切,騙別人,騙自己,她是沈亦澤,可是她到底不是沈亦澤,她是白洛伶,是愛著左夜曦的白洛伶,她無法把左夜曦當做一個純粹的敵人,所以她沒辦法那麽果斷。
白洛伶放不下,放不下有關左夜曦這個名字的一切。
她抬起了頭,看著水麵絢麗的倒影,眸子裏帶著一股絕望之色,那麽如果放不下的話,讓她和左夜曦一起,灰飛煙滅吧
口袋裏的手機劃破了夜晚的寂靜,急急的響了起來。
她抹幹了眼淚,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一看,看到左夜曦的名字也麵無表情,平淡的接了起來。
喂。
亦澤。他的聲音有些喑啞,你現在在哪
外麵。
沈亦澤回複的非常簡潔,語氣也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左夜曦的心有些失落。
你在外麵幹什麽他看向窗外,夜色裏的大樹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皺了皺眉,說:外麵風大,別在外麵待太久。
沈亦澤突然冷笑一聲:我願意待在外麵,你管的著麽他現在有什麽資格管她怎麽樣他不覺得他給的溫柔很惡心嗎
左夜曦意識到沈亦澤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不禁擔憂起來:亦澤,你怎麽了
沈亦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聲道:你打電話給我,你的未婚妻不生氣嗎。這句話是沒有醋味的,有的隻是嘲諷,一邊和淩柒你儂我儂,一邊又要糾纏同為男人的沈亦澤,隻因為沈亦澤長得像白洛伶。
太可笑了,她竟然也會被他的柔情迷惑那麽久,她早該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了。
聽到未婚妻這三個字,左夜曦知道沈亦澤是看到了淩柒在病房喂他吃東西了,所以他才不進來,所以他現在才會生他的氣吧。
左夜曦輕笑道:亦澤,你不會吃醋了吧他以為沈亦澤是因為淩柒的事情,便說:我和淩柒早解除婚約了,她現在不是我的未婚妻。
但是顯然,沈亦澤現在在意的並不是這個。不是未婚妻還表現的那個濃情蜜意,白洛伶感覺更惡心了。
沈亦澤淡淡道:她是不是你未婚妻,和我有什麽關係。頓了頓,他又諷笑著,你真好笑,算她是的未婚妻,我又為什麽要吃醋。
她說:左夜曦,你不要太自作多情。這句話也是對她自己說的,不要太自作多情了,那都隻是假象,其實左夜曦恨不得她死吧。
沈亦澤的語氣太過冷靜,讓左夜曦連欺騙自己都做不到。原來深陷其的人,真的隻有自己而已。
左夜曦感到有些無力,沈亦澤說完後掛了電話,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笑得淒涼。
左夜曦在醫院住了一周後,終於被告知可以出院了,他收拾好了東西,隻有陳伯來接他。
在和沈亦澤打了那通電話後,他沒看見沈亦澤了,這一周裏沈亦澤都沒來看他,一直到他現在出院,也沒看到那個身影。
左夜曦問陳伯:陳伯,亦澤去哪裏了那天晚他想了很多,他果然是不能把沈亦澤當白洛伶一樣對待的,沈亦澤性格較偏執,白洛伶不是,他想找個機會,和沈亦澤坐下來,平靜的談談,他想通了很多事。
陳伯拿過他的東西,幫他放到車,說:沈少爺前幾天搬出去和許小姐住了,說是想離工地近一點,不用每次都跑來跑去。
許清語的培訓班正好離工地近,沈亦澤找的這個借口,陳伯也不懷疑,由著他去了。
左夜曦突然激動起來:你說,亦澤搬去和許清語住了
陳伯不明白他家少爺為什麽突然這麽激動,便說:是啊,都三天了。
左夜曦的神情有些慌張:陳伯,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陳伯說:沈少爺說,想讓你好好養傷,不急著說,反正不是什麽大事,等你出院之後再說也一樣的。他看左夜曦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便問:少爺,怎麽了嗎
左夜曦不顧自己身的傷口,自己了車,坐到駕駛室,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匆忙的吩咐:湛宇,陳伯,你們自己打車回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便開著車揚長而去,而他去的方向,是許清語現在租住的地方。
他後悔沒有提醒沈亦澤,許清語這個人有問題,沈亦澤還對許清語那麽好,像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絲毫不設防。他很擔心沈亦澤會被她算計,但願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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