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許清語的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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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語本來是出來賣的,她能有多幹淨,而且他們都已經分離了三個月,有三個月這個空檔期,許清語在幹什麽,他會想不出來嗎不過再怎麽說他們兩個之間也隻是你情我願的交易關係,各取所需,自己再放不下又能如何,他也僅僅喜歡許清語這個性格而已,還沒有喜歡到無法自拔。 vw
慕川的思緒轉了又轉,最終歸於平淡,他玩起嘴角,邪魅的眼眸裏深深的烙印著許清語的影子:豈止是認識。語氣輕佻,意味深長。
許清語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在桌子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她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強迫自己不去看慕川。
白洛伶察覺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皺了皺眉,問道:清語,怎麽回事
這件事關於到許清語的計劃,她咬咬牙,立即編造出一個借口:亦澤哥,我隻是和這位先生見過幾次麵而已。她頓了頓,看了一眼滿臉戲謔的表情的慕川,繼續說,他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但是後來他出國了,我們沒再見麵。
她的情緒慢慢平緩下來,說謊不打草稿,說起來也不臉紅,她揚起一個自然的微笑:沒想到那麽巧,又在這裏遇見慕公子。
慕川輕笑一聲,話裏有些嘲諷:是啊,真是有緣。
許清語和慕川的對話看起來好像真的是老朋友見麵一樣,但是白洛伶還是覺得有種怪異的感覺。
左夜曦卻淡笑道:慕川,你認識許清語怎麽沒跟我說過。
慕川知道左夜曦這次去他爹麵前求情讓自己回國,肯定是別有目的,看他抓住許清語和他認識的這點死咬住不鬆口,他明白這件事肯定是和許清語有關,或許不僅和許清語有關,還和沈亦澤有關。
他在心裏猜測了一番,左夜曦大概是想讓他爆出許清語陪睡的事情,好友的請求,他自然不會不答應。
慕川笑了笑,說:小清語,你真會說笑他的語氣有些曖昧,讓白洛伶有種不好的預感。
許清語一聽,稍微放鬆的心又猛地被揪了起來,她連忙給慕川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別說出來,要是他有什麽要求她都會答應他。
但是慕川卻像是看不懂一樣,他看向滿目疑惑的沈亦澤,笑問道:亦澤,清語是你親妹妹嗎我看你倆長得挺像的,可是為什麽你姓沈她姓許呢
沈亦澤解釋道:不是,是我認的妹妹。
慕川挑眉,又問:哦亦澤為什麽要認小清語做妹妹呢
沈亦澤不知道慕川為什麽要這麽問,但是他還沒說話,許清語厲喝了一聲:慕公子亦澤哥為什麽認我做妹妹,跟你沒關係吧她神情微怒,極力掩飾著自己的不安。
沈亦澤不說話,看向慕川,直覺告訴她,兩人之間的關係絕不一般,許清語平時很少生氣,可以說沒有在自己麵前生過氣,一直都是很嬌柔的一個女孩子,現在許清語突然發起了火,讓她不得不懷疑許清語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她。
她偏頭看向許清語:清語,你和慕川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
亦澤,你問她還不如問我呢慕川說,不過也可以理解小清語,這種事有哪個人願意承認的。
沈亦澤問的眉頭鎖的更緊:什麽意思
慕川笑了一聲,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手機相冊,翻到開個專屬相冊,遞給了沈亦澤,說:亦澤,看來你還不知道許清語的真麵目呢
沈亦澤狐疑的接過手機,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非常不堪的照片,照片是一男一女,兩人皆是赤身裸體的,很明顯的在做著某種運動,女人含淚的眼眸對男人的眼睛,雙頰染著兩朵紅暈。
男人是慕川,女人雖然化著濃妝,但是仔細一看,知道這個人是許清語。
沈亦澤震驚的看著這一張照片,拿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她有點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形象一直很單純幹淨的許清語。
慕川說:看來亦澤真的不知道你妹妹以前是做某種見不得人的工作的呢,他笑了笑,看向許清語,看來小清語隱藏了自己的哥哥呢
他的語氣很黏膩,但說出的話卻像是毒刺,一根一根插進許清語的心髒,讓她沒有勇氣看沈亦澤。
但是她還是極力否認著:亦澤哥,他汙蔑我,你不要相信他
慕川嗤笑:本少爺為什麽要汙蔑你汙蔑你我有什麽好處嗎
許清語語塞。
慕川又對沈亦澤說:亦澤,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找個人查看小清語的腰側哦,那裏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他和許清語滾了那麽久的床單,對許清語的身體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沈亦澤拿著手機久久沒有動作,她有些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許清語明明那麽單純可愛,好像不小心遺落塵世的仙子,茫然的找著回去的方向。
可是慕川又冒了出來,狠心的告訴她,許清語不是仙子,而是沾滿了灰塵的風塵女子。
左夜曦靜靜的看著這一出戲劇,始終微微勾著嘴角,但是看到沈亦澤心如死灰的樣子,他還是有些不忍心,思量片刻,便開口道:慕川,亦澤,先吃飯吧。有什麽事先吃完飯再說。
菜都了半個小時了,再不吃要涼了。
但是現在白洛伶哪有吃飯的心情,她閉了閉眼,又緩緩睜開,把手機換給慕川,深吸一口氣,對許清語說:清語,你來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到沈亦澤的話,許清語一怔,她剛才已經放棄了抵抗,已經絕望了,大不了去找淩柒,加入她的陣營,但是看沈亦澤的態度,還是對她有些希望的。
慕川和左夜曦皆是一愣,他們以為,沈亦澤在知道許清語的真實身份之後會毫不猶豫的把她趕走,沒想到沈亦澤還要給她機會。
白洛伶確實不能接受這個事情,她這一生最恨的是欺騙許清語欺騙了她那麽久,還裝作一副天真無害,純良無知的樣子,她很不爽。
但是一想到許清語是因為她的父親把她供了大學,又沒辦法繼續讓她讀完大學,讓她一夜之間又體會到了貧富之間巨大的落差。
許清語想去公司應聘又奈何沒有學曆,回到家家裏人都不願意養她把她趕了出來,隻好孤身一人流離失所,出去做這種工作,一定是逼不得已的吧。說到底,不管許清語之前如何欺騙她,她都對許清語心存愧疚,所以她決定給她一個坦白的機會。
許清語反應過來白洛伶是在給她機會之後,飛快的在心裏編造好了一個謊言,或許說那並不算謊言,但那也的確是為了博取白洛伶對她的同情。她紅了眼眶,一開口,眼淚瞬間決堤:亦澤哥,對不起,之前是我騙了你。
她擦了一把眼淚,哽咽道:但是我除了沒告訴你我做過那種工作之外,什麽都沒有騙過你找不到工作是真的,總是被開除也是真的那些企業一聽到我沒有大學畢業之後沒了下,我無奈之下去餐廳等場所打工,但是我腦子不夠聰明,遇到騷擾我的客人想都沒想罵了回去,老板知道後,我又被開除了。
沈亦澤靜靜的聽著,許清語的眼眶裏滿是淚水,看不到一點欺騙的色彩。
我不僅被開除,那些老板還說我惹客人不高興,開除之後連工資都不發給我,還叫人把我的東西都扔了出來,我身沒有一分錢,但是我遇到了一個女孩子,她了解我的情況之後說要帶我回她的住處,和我一起生活,那時候我還覺得很幸運,想著世界還是好人多。想到那個把她徹底拉入泥沼的女人,她的眸子劃過一絲恨意,不過那抹恨意被她斂在了眼底。
她垂下了眼眸,豆大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砸在她的白色裙子,樣子楚楚可憐,柔弱的讓人想抱在懷裏好好安慰,但是白洛伶仍是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她的話,雖然接下來的話讓她難以啟齒,這無疑是讓她自己硬生生的揭開自己的傷疤。
許清語咬了咬牙,狠下心,接著說道:後來我才找到她是做妓的,對我好隻是為了把賣給夜店老板,讓我給老板賺錢。
她一開始是寧死不從的,賣肉的工作,她很不屑,但是老板使一些讓她至今回想起來都覺得心底泛寒,感到無恐懼的手段,那些手段,她沒有說出來,她還想保留哪怕是一點點的尊嚴,即使沒人在乎。
而她出台的第一個客人,是慕川。
白洛伶聽得心髒微微抽痛,她沒想到許清語會經曆如此陰暗的事情。
許清語抬眸,泛著淚光的眸子對白洛伶的眼睛,說:我不甘受辱,找準了機會,逃了出來,後來碰到了你,亦澤哥。至於慕川,她看了一眼慕川,眼神是無法訴說的淒涼,他是我接待的第一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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