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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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伶閉了眼睛,在水漂浮著,期望著她一覺醒來,能回到她和左夜曦還在學的時候,那時候歲月靜好,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vw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慢慢睜開了眼睛,她驚的發現她並沒有在水裏,而是踏在她心心念念的大學校園裏。
而左夜曦在她旁邊,笑看著她。
大學的左夜曦非常陽光帥氣,像暖陽一樣,隻要在他身邊,白洛伶不會感到寒冷,她發現自己是靠在他的肩膀的。
左夜曦見她醒了,親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你真是豬,怎麽什麽時候你都能睡著
是責怪的語句,卻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反而滿是寵溺。
白洛伶離開了他的肩膀,看了看周圍,現在好像是初春時節,粉色的櫻花開滿在樹枝,她仿佛置身於仙境,她又看了看左夜曦,隻看一眼,沉醉其。
左夜曦像陳釀,聞一口覺得醉了,要是喝一口,可能會醉的不省人事吧。
她扶著頭,感覺有點頭疼,那些關於左夜曦殺害自己父母,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畫麵一一在她的腦海裏轉動著,然後她看著一臉無害的左夜曦,便開玩笑說:左夜曦,我夢到你叫人殺了我的爸爸媽媽了。
左夜曦卻笑著,用手指卷起她的長發細細把玩,看她的時候還是滿臉寵溺,幽暗的眸子滿是愛意,倏地,她卻突然感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她緩緩低頭,看向插在胸口的匕首,睜大著眼睛,不可置信。
鮮紅色的血順著匕首的刀柄流到左夜曦修長的手,滴落在地的血液染紅了她腳下粉嫩的櫻花瓣。
而左夜曦依然笑著,像暖陽一樣,他輕輕撫著她的臉龐,用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對她說:洛伶,我好愛你啊。
白洛伶從夢驚醒,她睜開眼睛,看到一片白茫茫的牆壁,有點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虛幻。
左夜曦一直都守在沈亦澤的床邊,時時刻刻的在盯著沈亦澤的變化,現在沈亦澤一醒來,他知道了。
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激動的喊著沈亦澤:亦澤,你醒了
白洛伶聞言,緩慢的轉過頭,看到是左夜曦之後,卻是微微蹙眉,夢的一幕又浮現在她的腦海。
她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的手好像也被左夜曦緊緊握著,她瞬間生起一股惡寒,隻覺得頭皮發麻。
沈亦澤醒來以後並不說話,左夜曦神情緊張:亦澤,你需要什麽,我幫你拿。
沈亦澤卻好像不太待見他,看他的眼神都是冷漠的,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葉曜叮囑過他,等沈亦澤一醒來,要告訴他。
左夜曦怕沈亦澤有個什麽事情,柔聲說:亦澤,我先去把葉曜叫來,你不要亂動。他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額頭,看她退燒沒有,但是他的手還沒碰到沈亦澤的額頭,沈亦澤又偏開了頭,躲避他的觸摸。
他微微一怔,然後又聽沈亦澤說:小慈呢。
左夜曦說:沈慈剛才出去了,馬回來。他輕歎一聲,我先去叫葉曜,你一定不能亂跑。沈亦澤卻不搭話,左夜曦沒辦法,以為沈亦澤還沒有緩過來,便再三叮囑之下,去找葉曜了。
左夜曦一出病房門,坐在房門口長椅的淩柒趕忙抓住了他的手,麵色慌張:曦,亦澤他醒了嗎她看起來非常擔心,但是左夜曦卻對此嗤之以鼻。
他冷冷的甩開淩柒的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亦澤突然落水的事情是誰幹的他甩下這句話後忙著去找葉曜了,完全不管身後的淩柒。而且這句話威脅的意味很明顯了,隻是他現在很忙,沒空去找淩柒算賬。
淩柒看著左夜曦匆忙離去的身影,恨恨的咬著牙。
是的,白洛伶會突然落水,是淩柒幹的,她看不得左夜曦對沈亦澤那麽好,完全不把她淩柒放在眼裏,左夜曦一心隻想和沈亦澤一起,完全把她這個大活人當成了空氣,那視而不見的樣子讓淩柒生了仇恨之心。
都怪沈亦澤,如果不是沈亦澤突然出現,左夜曦哪裏會對她這樣沈亦澤不僅攪黃了自己的訂婚盛宴,還讓左夜曦動搖了,取消了他們之間的婚約。
如果沒有沈亦澤,左夜曦現在已經和她結婚了於是,她在盛怒與嫉妒的慫恿下,把理智拋到了九霄雲外,悄無聲息的接近沈亦澤,然後趁左夜曦他們都不在他的身邊,趁他不注意,猛地推了一把沈亦澤。
看著沈亦澤慢慢沉入水裏的樣子,淩柒感到身心舒爽,終於出了一口氣,但是看到左夜曦毫不猶豫的跳下魚塘搜尋沈亦澤的時候,她猛然驚醒。
晚的魚塘很黑,而且還很渾濁,又是深秋,水很冰冷,左夜曦這樣不管不顧的跳了下去,淩柒整個人都慌了。
她很害怕,害怕左夜曦這樣溺死在魚塘裏不來了。但是當左夜曦抱著沈亦澤浮水麵的時候,她又感到了極度的憤恨。
為什麽都這樣了,沈亦澤還是不死她透過玻璃窗看著還在插著氧氣罩的沈亦澤,握緊了手,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一下心情,換一副笑臉,眸子裏的憤恨也盡數收了起來,推開門走了進去。
沈亦澤現在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白紙,顯得異常虛弱,看見淩柒進來之後,他隻是無力的打了聲招呼,沒再說什麽。
淩柒麵露憂色,言語關切:亦澤,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還難受嗎
沈亦澤微弱的勾起一個笑容,客氣說:謝謝淩小姐的關心,我現在還好。
淩柒還想問,但是沈慈已經回到病房了,她看到淩柒,一副看壞人的姿態,她立即前一把拉開她,自己護在白洛伶的病床前,冷然道:我家亦澤不需要你來關心。然後她又轉頭看向白洛伶,心疼的握起她的手,她的眼眶還是紅的,好像還有些微腫,可能是哭的。
她說:還好嗎她的語氣很輕柔,仿佛隻要再說大聲一點,白洛伶又會有個什麽事。
白洛伶朝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用擔心:對不起,小慈,我又讓你擔心了。好像每次她都讓沈慈為她提心吊膽,一天都安心不了,她的眸子裏滿含愧疚。
沈慈卻是在自責,明明這次她和白洛伶在一起,為什麽還是沒能看好她,讓她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
沈慈問:你還記得你是怎麽掉到魚塘裏的嗎對於白洛伶突然落水這件事,她敢肯定不是意外,肯定是有什麽人害的白洛伶。
但是當時周圍太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她是想找,也找不到凶手。但是會這麽著急想讓白洛伶死掉的,也隻有那一個人。
白洛伶心知肚明,但是她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把這件事擺在台麵講。她想起她剛剛醒來時,左夜曦在她床邊守著她的畫麵。
左夜曦看起來很憔悴,可能是一夜未眠的守著她,然而她對這種惺惺作態的做法感到無惡心。打你一巴掌再給你一顆糖,告訴你不要哭,真惡心
白洛伶轉念一想,便說說:可能是我站起來的時候大腦供血不足,不小心掉下去的,跟誰都沒關係。她把手覆沈慈帶著戒指的手,安慰著,小慈,你別太擔心,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沈慈咬咬牙,想說什麽又說不出口,隻能恨恨的偏過頭。
白洛伶看了一下周圍,突然發現許清語並不在,問沈慈:對了,清語呢
沈慈冷哼一聲,她原本說要留在這裏等你醒過來的,但是今天她要一堂非常重要的課,老師不給她批假,回到培訓班裏了。臨走前還萬般叮囑她,如果白洛伶醒了一定要給她帶打電話,讓她安心。但是這句話沈慈並沒有說,她打心眼裏不喜歡許清語,才不希望許清語再來破壞氣氛。
盡管她總是一副好人的模樣,但不知道為什麽,沈慈是不待見她,對她很防備。
聽到許清語已經回去課了,白洛伶便放下了心,這時,左夜曦和葉曜也回到病房了。
葉曜穿著一件白大褂,脖子還掛著一個探聽器,雙手插在白大褂外麵的口袋,鼻梁一副黑框眼鏡,顯得非常專業,他走到白洛伶麵前,便檢查儀器的數據,邊問她:醒了。
白洛伶說:嗯。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葉曜還沒有搭話,左夜曦便急急的說:亦澤,你還在發燒,以防萬一,還是等好了再出院吧。雖然現在隻是低燒,但是以沈亦澤多病的體製,還是留在醫院養好再出去較保險。
白洛伶卻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隨後又對葉曜說:我要出院。她看葉曜的眼神有些倔強,除此之外,眸子裏還閃爍著不明意味的神色,但是葉曜卻能看明白。
左夜曦還想勸說,但是葉曜卻點點頭,應允了她的請求:好,那過一會兒,去辦出院手續。你再躺一下,養養神,無關人員先出去吧。
左夜曦對葉曜這個做法很不能理解,他皺眉問道:亦澤現在還是低燒,為什麽要讓他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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