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那些往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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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慈對她這個樣子很擔心,也幸好現在沒人在這裏經過,不然讓人看到了沈氏總裁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要登八卦頭條了。 w w w v w
你怎麽了別嚇我沈慈快步拉住白洛伶的手,掰過她的身體,強製和她麵對麵,此時白洛伶的臉滿是淚痕。
小慈她顫抖著聲音,有些淒涼,椅子有我和他的名字
那時離畢業還有兩個月,左夜曦和白洛伶在這張椅子聊天的時候,左夜曦突然拿了一把小刀,在椅子精心刻畫著東西。
他一直捂著不讓白洛伶看,說是刻完再讓她看,白洛伶氣不過,便說:老師從小教我們,不要在公共設施亂塗亂畫。你小心我去班導那裏舉報你哦
左夜曦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頗有幾分霸道少爺的姿態:班導,嗬嗬他還不敢拿我怎麽樣我刻了怎麽樣然後又埋頭苦幹,非常認真的樣子。
白洛伶看左夜曦的動作像是在刻字,便挖苦他:左夜曦,你不會在椅子刻字吧你的字那麽醜,能看嗎可別嚇到了以後來這裏坐的學弟學妹哦
左夜曦卻一反常態的不和她嗆,認認真真的破壞公物。十幾分鍾後,左夜曦突然停了動作,收起了小刀,但依然用一隻手蓋著他寫的東西,故作神秘的問白洛伶:給你一個機會,如果猜我寫的什麽,我獎勵你一件東西
聞言,白洛伶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道:如果我猜不你是不是不打算把禮物給我啦這有賣萌的嫌疑了。
左夜曦無奈,便移開了手掌,麵是端端正正的字體,兩個名字和一句話,名字之間還有一顆心,心還穿著一丘特之箭。
白洛伶的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左夜曦對白洛伶的笑很不解,這和小說裏寫的不一樣啊難道她不敢感動的抱住自己,說一聲我愛你嗎
白洛伶笑得氣不接下氣,他很不爽:白洛伶,你笑什麽這麽溫馨的氣氛都讓白洛伶給破壞了。
白洛伶收起了笑容,但是還是忍不住,笑意從她的眸子裏流露出來:左夜曦,你好俗套啊居然還玩老一輩人的浪漫,她都懷疑左夜曦是不是被夾到腦袋了。
左夜曦:這是你笑個不停的理由原來是嫌他老土老土他感覺他好像受到了一萬點傷害,然後生氣的轉過身,不去看白洛伶,一個人對著樹生悶氣。
白洛伶看他好像生氣了,輕笑一聲,去拍拍他的肩,試探道:左夜曦,你生氣啦
左夜曦表示不想和她說話,白洛伶認錯道:好嘛好嘛,我不該嫌你老土。她看著剛在左夜曦精心刻畫的那行字:白洛伶永遠是左夜曦的公主,左夜曦將永遠忠誠於洛伶公主殿下。
然後兩人的名字又被單獨刻在了一起,間隔著一個丘特之心。
白洛伶在心裏默念著那行字,感覺有一束暖陽穿透了自己的心髒,抵達她的心房最深處,那束暖陽將會永遠存在著。
她想了想,繞過了長椅,來到左夜曦麵前,屈膝跪坐在草坪,與他麵對麵。她用雙手捧起左夜曦的臉,輕笑了一下,隨後在左夜曦疑惑的目光閉了眼睛,緩緩湊近左夜曦的臉,細細的親吻著,像信徒對天帝般虔誠,實際左夜曦於白洛伶而言,他是白洛伶的帝,他會在她最失落的時候替她加油骨氣,在她最需要溫暖的時候給她懷抱左夜曦無處不在,所以白洛伶不論走多遠,一抬頭總能看到左夜曦。
但是現在,這些都成了虛幻。
沈慈輕輕抱住了她,柔柔的拍著她的肩,低聲安慰:都過去了,洛伶。
過去了嗎白洛伶這樣問自己。那張長椅的字被雨水衝洗的差不多了,依稀還能看到那行字的影子,但是卻不清晰了。
她垂眸,斂去眼底的憂傷之色,:我沒事,小慈。
沈慈又陪白洛伶去了不少地方,很幸運的是,這段路程並沒有看到左夜曦的身影,但是卻不是一直那麽幸運。
白洛伶走到了有塗鴉牆的幽瀾校區,遠遠的看到了左夜曦一個人站在寬大的塗鴉牆,似乎在想著什麽。
我們要不要往回走沈慈擔心現在白洛伶遇到左夜曦會控製不住情緒,於是提醒道。
白洛伶的目光有些幽冷,思慮片刻,對沈慈說:小慈,你先回去吧,我和他聊會兒。
沈慈驚訝道:你要和他聊聊萬一白洛伶突然暴露了呢剛才她看到那張長椅都已經情緒失控了,現在她說要和左夜曦單獨在一起聊聊,她怕白洛伶一個控製不住在左夜曦麵前暴露了,到時候左夜曦知道沈亦澤是白洛伶,要在這裏對白洛伶對手怎麽辦
沈慈的顧慮也不是多餘的,白洛伶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是她突然是很想再和左夜曦聊聊:小慈,你放心,我不會情緒失控了。剛才已經宣泄過了,她有信心不會再失控。
盡管她這樣說,沈慈還是不放心,但是白洛伶看起來真的很想和左夜曦一起聊聊的樣子,想了想,便歎了口氣,說:我在這邊等你,如果你不小心情緒失控,我出來。
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白洛伶點點頭,答應了。
塗鴉牆是用白洛伶的一張照片臨摹的壁畫,眉眼細節都畫得的很精致,看起來栩栩如生,次在醫院的時候,於暮告訴她,這幅壁畫是左夜曦叫人專門畫得,因為是用特殊的顏料畫的,縱使風水雨打日曬雨淋,都不會褪色。而且左夜曦已經把這麵牆的使用權給買下來了,一般人不敢隨意破壞,這幅壁畫被保存的很好。
白洛伶再次看到那句用鮮紅色的筆墨寫的那行字:入骨相思知不知。心髒還是猛地跳動了一下,她搞不懂為什麽左夜曦要這做,難道是為了昭告世人,他左夜曦永遠都是最愛白洛伶的人嗎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左夜曦好像看的很認真,有些出神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她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冷不防的喊了一聲:左夜曦。
左夜曦微微愣了一下,才回過神,看是沈亦澤,微微勾起嘴角,眸子裏的悲情還沒有完全散去:亦澤,你來了。
白洛伶看到那抹悲情之色之後,微微蹙眉,他表現的太真實,她有些分不出真假。
她看向微笑著的白洛伶壁畫,淡淡問道:這是白洛伶嗎
左夜曦垂了垂眸,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沈亦澤又輕笑一聲:以前看照片並不覺得,但是現在細細看來,確實和我長得很像。話裏不知道帶的什麽意味,像是諷刺又像隻是單純的述說。
左夜曦想起自己以前對沈亦澤做的那些事,心裏多了幾分愧疚,在還不確認他是不是是白洛伶的時候對他來硬的,很讓人反感。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沈亦澤突然問:你到底有多愛她。他的語氣有些疑惑,又像是在求證什麽一樣。
麵對沈亦澤突然的提問,左夜曦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他低頭沉思了一下,覺得自己給不了一個確切的答案,他無法解釋出他有多愛白洛伶,所以用行動證明了,如這幅壁畫,和邊的那行小字。
他輕輕笑了一聲,像輕柔的羽毛略過心尖,讓白洛伶突然感覺心裏有些難以言喻的情緒,她疑惑:你笑什麽
左夜曦說:很抱歉,我無法給你一個答案。他頓了頓,又抬頭望著塗鴉牆的畫,滿目柔情,帶著一股足以融化冰雪暖意:但是我知道,我很愛她。這一世,心裏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行了。
真的是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嗎白洛伶對他的話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因為她一回來,看見了左夜曦和淩柒準備訂婚的消息,甚至親眼看到左夜曦和淩柒一起走向舞台。
那時候淩柒挽著他的手,和他說說笑笑的,姿態親密,淩柒臉的表情也很幸福,他說的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這句話,白洛伶嗤之以鼻。
兩人站在夜色各懷心思。白洛伶有些無聊,在這時,她看到遠處有一個人突然走了過來。那個身影看起來有點佝僂了,但是那股溫和的氣質依然不減當年,白洛伶對這個身影印象很深,她想她忘記誰都不會忘記這個人她的導師,徐輝。他像是在逛校園一樣,悠悠然的散著步,模樣閑散。
徐輝穿著一身黑色唐裝,戴著一副老花鏡,歲月在他的臉留下了不少痕跡,他的頭發也開始變得花白了。白洛伶仔細想了想,他已經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了。
左夜曦也注意到他了,一向冷峻的麵容竟難得的柔和下來,眸光流轉間滿是激動的神色,他前一步,叫住了那邊的徐輝:徐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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