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左夜曦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
字數:4769 加入書籤
他立刻起身去翻了翻背包裏的東西,好在,他在背包裏發現了一瓶退燒藥。 w w w v w
他把瓶蓋打開,連忙到了四粒在掌心,然後掰開沈亦澤的嘴巴,把第一顆藥放了進去,但是沈亦澤現在意識不清,都不知道他在生病,更別說知道他的嘴裏有藥了。
退燒藥一直停留在他的嘴裏,沒有被吞下去,左夜曦看的很著急。然後他突然又想起來吃藥要喝水,於是,他又把藥丸放回了瓶子裏,鑽出帳篷去接了一捧小溪水,接完之後又要往回走。
走了兩步之後,他突然想到,如果他手捧著水,沒辦法給沈亦澤喂藥了。想了想,他決定把水含在他的嘴裏,心急如焚的鑽進了帳篷。
把一顆接著一顆的藥塞到沈亦澤的嘴裏之後,他一俯身,把嘴裏的水渡過來沈亦澤的嘴裏。
原本冰涼的溪水在他的嘴裏待過之後,變得溫熱起來,白洛伶意識迷離間,朦朦朧朧的感到有人給自己喂水喝,她感覺口很幹,這一口水像久旱逢甘霖一樣,竭力的汲取著水源。
左夜曦看沈亦澤終於把藥吃下去了,才稍稍放下心來,這樣坐著守著沈亦澤。過了一個小時之後,他又伸手探了探沈亦澤的額頭,發現還是很燙。他緊皺眉頭,然後又從背包裏拿出沒有用完的布條,去小溪邊浸濕擰幹之後,又返回了帳篷,折疊整齊的放在沈亦澤的額頭。
沈亦澤在夢無意識的用手抱著自己的身體,想給自己取暖。左夜曦輕歎著,又躺下來抱緊他,眼睛卻是一直睜著,目光灼灼的看著沈亦澤,一絲一毫都不敢懈怠,生怕沈亦澤會病情加重。
他想讓沈亦澤快點好起來,但是退燒藥剛吃下去不久,也沒有那麽早見效,隻能等到明天早再看看情況了。
到早六點的時候,白洛伶意識清醒過來,微微動了一下被左夜曦禁錮著的手臂,左夜曦立刻被驚醒。
他看到沈亦澤醒了的時候,臉的表情非常欣喜,但是更多的還是緊張:亦澤,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他又急忙用手探了探沈亦澤的額頭,發現一點燒都沒有退,反而好像更燙了。
白洛伶並不知道自己在半夜突然發燒的事情,但是她完全醒過來之後,才感到她的腦子很脹,意識很沉重,一張口,好像還有被烈火灼燒過的感覺,連呼吸的氣息都是灼熱無。
左夜曦說:亦澤,你昨天睡到半夜不舒服,我看了看,是發燒了。
白洛伶一怔,她發燒了然後過了很久才想起來,算在x國的兩天,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她有四天沒有吃葉曜給她的抑製藥品了,可能是她體內的毒悄悄發作了吧。
她費力的坐了起來,感覺她的嘴唇好像已經幹裂了,而且喉嚨裏也是幹渴的難受,她需要喝水:左夜曦,我想喝水。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
左夜曦立刻起身,說:我馬去取水,你一下。說完走出了帳篷。
左夜曦出去後,白洛伶想了想,用手撐了一下地,想站起來,跟他一起出去,但是手一碰到地,感覺她的掌心擱著一個堅硬的東西,是一個瓶子。她拿起來一看,麵印有退燒藥三個字,微微愣了一下之後,才猜測這是左夜曦昨晚給自己吃了藥。
她突然想起昨天晚她在意思朦朧的時候,感覺她的喉嚨裏傳來一口甘甜,還微微帶點苦澀的水,還有唇貼著的冰涼的卻很柔軟的東西。
左夜曦昨天晚,不會是用他的嘴喂自己喝水吧這個猜測突然蹦到她的腦海裏,讓她本身因為發燒而臉紅的臉更紅了。
在她發呆的幾十秒鍾裏,左夜曦把水捧回來了,亦澤,來喝水他的雙手捧著一張碩大的樹葉,樹葉有一渦幹淨清澈的溪水。
他出去的時候發現在帳篷的不遠處有一顆矮矮的樹木的葉子很大,可以用來裝水,於是把它掰了下來,反複洗幹淨之後,才給沈亦澤把水盛了回來。
左夜曦把葉子湊近沈亦澤的嘴,想要喂他喝水,但是沈亦澤感到有些不自在,說:我自己來吧。她知道左夜曦是為她好,但是一回想起昨天晚唇瓣冰冷的觸感,她心跳加速,失了節奏。
聞言,左夜曦也不強硬的要喂她,而是輕柔的把葉子慢慢遞給了她,還叮囑道:慢點喝。
喝完水後,白洛伶覺得喉嚨舒服不少,但是還是覺得渾身寒冷。這是毒發作的症狀,她很清楚,但是她現在沒辦法緩解。退燒藥是沒辦法抑製的,搞不好還會起反作用,但是左夜曦神情緊張的又叫她再吃幾粒,她想了想,聽他的話吃了下去。
看沈亦澤又吃過一次藥之後,左夜曦微誒送了口氣,但是眉頭依舊皺的很緊,他安撫道:亦澤,你再睡會兒吧。
沈亦澤卻擺擺手,說:不睡了。她現在隻是感覺身體很冷,睡了那麽久之後暫時也不覺得困。
左夜曦沉默了一會兒,也不勉強他,又想叫他在帳篷裏休息一會,但是沈亦澤卻是想出去透透風。他歎了一聲,心想著反正現在也是白天了,白天氣溫回暖,不如夜晚的冷,而且今天的太陽好像很好,便也扶著沈亦澤出了帳篷。
有了太陽的照耀,白洛伶總算不覺得那麽冷了,但是額頭還是很燙,她感覺她的意識都要被灼燒盡了。
還是沒有看到有搜尋隊來找他們,白洛伶的心一點一點沉到了穀底。
左夜曦去翻了翻背包,發現隻剩下三包壓縮餅幹了,搜尋隊再不來,周圍有沒有食物,沈亦澤現在又在發高燒,沒有營養補充,他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他拿出一包餅幹,撕好包裝袋之後才遞給沈亦澤,自己卻沒有吃任何東西。
沈亦澤說:我們還要在這裏等嗎
左夜曦說:亦澤,我原本想,如果在這裏沒有退路了的話,我們冒險下瀑布。但是但是萬萬沒想到,沈亦澤突然發了高燒,這真的棘手了。
沈亦澤垂眸,沉默了良久之後,他才啞著聲音說:不然,你把我留在這裏吧你自己掏出去吧,不用管我了。
這句話她沒有說。
左夜曦聽到沈亦澤那麽自暴自棄的話,眸光變得寒冷,他冷冷的說:我不會讓你自己在這裏的,你想都別想。亦澤,隻要我還活著,我不會讓你死
隻要我活著,我不會讓你死。這句話一直在白洛伶的腦海裏循環播放著,讓她的心髒微微一震,像羽毛略過水麵,驚起了層層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我
亦澤,會有辦法的。
白洛伶咬了咬嘴唇,忍住要溢出來的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
出來曬了一會兒太陽之後,左夜曦又把沈亦澤趕回帳篷裏,叮囑他好好休息,他要去附近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出路。
白洛伶回到帳篷裏躺下不久,意識又開始迷迷糊糊起來,很快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了,她感覺頭有些痛,於是扶著額頭坐了起來,向帳篷外看去,但是她隻感覺到一片漆黑,外麵也沒有左夜曦每天晚都會燃起的火堆。
她心驚起來,慌張的大喊了幾聲左夜曦的名字,但是都沒有得到回應,她的心開始慌亂,開始覺得恐懼。
白洛伶的第一反應是左夜曦去找路的時候遇到了什麽危險,這麽一想,她心裏的恐懼更甚,她不斷地大喊著:左夜曦你在嗎她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慌亂與恐懼而微微顫抖,她摸索著走出了帳篷。
今晚的夜空有些暗淡,星星寥寥無幾,烏雲遮住了月亮,伸手不見五指的,一陣葉風微微襲來,讓她感到背後發涼,她不由得裹緊了自己的外套,試圖能讓自己溫暖一點,但是她的心卻是冷到了冰點,隻覺得越來越冷。
在極度緊繃的精神狀態下,這個空間的聲音被無限放大。野獸的叫聲,鳥叫聲等等這些聲音在暗夜裏此起彼伏,她甚至能聽到昆蟲咀嚼同類的軀體的聲音她感到頭皮發麻,但想著左夜曦可能有危險的時候,她又硬著頭皮繼續走著。
左夜曦你在哪裏啊她聲嘶力竭的喊叫著,恐懼已經麻痹了她的神經,她覺得自己的精神要崩潰了。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想摸黑往雨林的方向走,她想去看看左夜曦是不是還活著。
在這時,她聽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亦澤她微微一怔,是她出現了幻覺嗎她怎麽好像聽到了沈慈的聲音
亦澤
沈少爺
不光是沈慈的聲音,她還聽到了葉曜和其他陌生男人的聲音,這些聲音混雜在一起,聲勢浩大。再屏息凝神聽了幾分鍾之後,她終於可以,這不是她的幻覺,是沈慈帶人來找他們了
404099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