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不知道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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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伶久久回不過神來,隻覺得心口有絞痛的感覺,其他的什麽也感受不到了。 w w w v w 左夜曦和淩柒現在睡在一起,看樣子還經曆了一場柔情蜜意的纏綿。
這個認知重重的壓迫著她的心髒,讓她覺得有些缺氧,喘不過氣來。
砰一聲玻璃杯被摔碎的聲音把她拉回了現實,她猛地清醒了過來,看著腳下的玻璃碎片,臉滿是茫然的神色。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放下的手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起的床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倒的水,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站在了這裏。
白洛伶覺得她的意識好像不受她的控製了,要不然她怎麽搜尋不到剛才發生了什麽事,腦海裏卻一直被那幾張照片沾滿呢。
門口那邊響起了門被打開的聲音,白洛伶下意識的向門口望去,然後一陣強烈的燈光突然照亮了這個黑暗的空間,亮光來的突然,她一時不適應,條件反射的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洛伶,你怎麽了我剛才聽到房間裏有響聲進來的人是沈慈,葉曜緊隨其後。
兩人一進來,看到白洛伶穿著一件薄薄的裏衫和一條睡褲,赤著腳站在冰冷的地板,腳下周圍是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衣服是沈慈回來的時候趁她睡著時,給她換的,她怕白洛伶睡著睡著會太熱,因為房裏還開有暖氣。
但是現在暖氣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關掉了,她拉的窗簾也被掛了去,還開了一邊窗,讓冷風吹了進來,房間裏滿是寒冷的氣息。
我白洛伶無意識的張了張口,然後腳步突然一抬,踩到了地板的玻璃碎片,但她好像沒有感受到疼痛,臉還是那一副茫然的表情,好像迷了路的小孩。
鮮紅的血液迅速從腳底流了出來,染紅了她腳下的一大片玻璃碎片,觸目驚心。
沈慈看著她的動作,心一驚,倒吸一口涼氣,趕忙走了過去,把地板的碎片都踢開,眼裏已經滲出了淚水,緊張的問道:洛伶,你疼不疼怎麽會不疼她看著都疼。
但是白洛伶卻恍若未覺,連應都不應一聲,眼神空洞。
沈慈忙叫葉曜:葉曜,洛伶她這是什麽情況
像是失了心智一樣,她很擔心是不是白洛伶體內的毒發作了。
葉曜不說話,直接把白洛伶抱到了床,迅速打開了放在桌的醫藥箱,拿出了消毒藥水和鑷子,蹲下來,看著白洛伶白皙的腳板,神情無嚴肅。
沈慈閉了嘴,不敢說話。
白洛伶踩到了一片較尖利的玻璃碎片,由於踩到不是很用力,所以插進肉裏的麵積不是很深,兩三下能把它夾了出來。
葉曜沒有給她打麻醉針,取出玻璃碎片的時候,她感受到了從腳底傳到心髒的劇烈疼痛,不禁吸了一口氣,木然的臉終於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腳底的碎片被取了出來,葉曜連忙止住了血,又幫她了消炎藥,纏了幹淨的紗布,站起來時,額頭已經冒出了細汗。
沈慈滿臉擔憂,葉曜眉頭緊皺,兩人皆是一言不發,站在床邊等著白洛伶的反應。
過了一分鍾之後,白洛伶才抬起頭來,還是那副茫然的表情,但是眼睛裏已經有了生氣,不再是一片空洞。
我怎麽了腳下傳來的痛感還很清晰,她的腦子裏有剛才的記憶,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麽感受不到疼痛。
隨後她又怔了怔,可能是心髒的痛感蓋過了身體的痛感吧。
沈慈的眼淚一下子決了堤,她前,坐在床邊,握著白洛伶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洛伶,你剛才嚇死我了
白洛伶以為她指的是剛才她踩到玻璃的事,於是伸手輕輕撫摸著沈慈的頭,柔聲說:啊,那點小傷,不礙事的。
踩到玻璃而已,沒事的。
但是沈慈顯然不是說這件事,她對剛才看到白洛伶滿臉木然,眼神空洞的情況還心有餘悸,她張了張口,還是決定把話咽下去,隻是點了點頭,淚止不住。
葉曜的眉頭從他進房間看到白洛伶的情況那一刻開始,沒有放鬆過。他們很仔細的研究過了,這個毒液的期隻會引起發燒昏迷的情況,最壞的也不過是高燒不退,絕不會出現像她剛才那樣的情況。
不知道疼痛,沒有感知,像一根木頭。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洛伶,他看著她的眼睛,滿目嚴肅,你知道你下床之前的事情嗎。又或者說,你醒的時候感覺身體有什麽不對勁的嗎,除了發燒之外。
白洛伶茫然片刻,一時沒反應過來葉曜問的是她突然走在地板還雙目無神不知疼痛的事情。
等回想起來的時候,她又垂下了眼眸,試圖掩蓋住眼裏洶湧的悲哀與絕望。
但是葉曜卻不放過她,步步緊逼:洛伶,我需要知道你的所有情況,不然我無法研製出對應的解藥。你以後還想陪著沈慈,好好活下去吧
葉曜的表情很凝重,話裏也無處不透露著危險的情況,沈慈聞言,臉色蒼白:洛伶,你和葉曜說吧,算是為了我,你也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好嗎
白洛伶微微抬起了頭,然後看到了沈慈眼裏殷切的懇求。思量片刻,她終是點了點頭,小慈,你先出去吧。
這些事,不能告訴沈慈,不然沈慈的情緒會她還激烈。以前左夜曦開玩笑說欺負了一下她,沈慈都生氣的不行。
而且,這些她也沒必要知道,白洛伶隻需要葉曜能放心,讓他知道她剛才的反應並不是毒液的並發症行了。
但是沈慈不放心,以為白洛伶又要對她隱瞞病情,於是趕緊把她的手握的更緊,態度堅決:不行,等會兒要是又查出了什麽事,你又要聯合葉曜瞞著我怎麽辦
她也明白白洛伶不想讓她擔心,但是她樂意替她擔心。
白洛伶無奈,於是舉起了一隻手,認真的對她說:我發誓,我絕不會隱瞞你我的病情。頓了頓,好像擔心理由不夠充分,打動不了沈慈,便又說,我是怕你在這裏聽著聽著,會情緒失控,等葉曜研究出來,再讓他告訴你,好嗎
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沈慈是一個極容易被牽動情緒的人,這一點沈慈自己也知道,也自知理虧,找不到理由留下來,想了想,便站了起來,說:那好吧,但是你可一定不要瞞著我走之前,她又瞪了一眼葉曜,用警告的語氣說,要是你們敢又聯合起來隱瞞我,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葉曜保證道:我以我的醫德保證,絕不會對你隱瞞有關洛伶病情的任何隱瞞。
沈慈這才滿意,走出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葉曜和白洛伶兩人。
葉曜用探究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看出一個洞,卻沉默著,一言不發。
白洛伶被葉曜這樣看著,掩飾一樣的垂下了頭, 不敢去看他,雙手交握在一起,有些局促不安。
兩人很久都沒有說話。其實葉曜不說話得原因隻是在等她整理好思緒,不想去逼她,有些病人情緒較激烈或者剛剛經曆過刺激神經的事情,需要安撫好情緒才能問話。
他看白洛伶緊張的樣子,目光變得意味深長。她可能不是因為毒液的原因,而是其他外界原因吧那她醒來的時候一定經曆了什麽讓她情緒失控的事。
又沉迷了許久之後,白洛伶終於微微抬起頭與他對視,但是眼神還是止不住的躲閃,樣子有些猶豫不決,但是最終還是開了口:我剛才收到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給我發的彩信提到彩信時,她頓了頓,腦子裏又浮現出照片裏的內容,眸子泛一層遮掩不住的悲傷,似乎很不想回想起來。
葉曜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臉驟變的神情,想了想,便出言輕聲誘導:彩信的內容是什麽
白洛伶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一口氣把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葉曜聽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不是因為毒液的並發症好,其他事情都可以解決。
他思索了一下,說:把你手機給我一下。
白洛伶不明所以,但是聽葉曜的話對了,於是乖乖的把手機遞給了葉曜。
他拿到手機後,先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彩信的內容,默默的記下了那個發信人的號碼,然後沒有經過手機主人的同意,把發信人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手指快速的點下了刪除鍵,動作一氣嗬成。
白洛伶對葉曜我行我素的做法並沒有什麽不滿,反而像是如釋負重般的感到心裏輕鬆了一下,她沒有勇氣再去打開這些彩信,也不想再看到那些照片,葉曜把它刪了也好,當自己沒有看到過這些東西吧。
葉曜刪了彩信之後把手機還給她了,然後一言不發的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在撥號鍵按下了剛才記在腦子裏的手機號。
她不知道葉曜想做什麽,但是總不會是壞事,由了他去了。
葉曜撥了號碼的十秒鍾之後,她還沒聽到他說話,突然把電話掛了,心裏不禁疑惑,是沒人接嗎
像是看出了白洛伶心所想,葉曜對她解釋道:是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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