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我的世界裏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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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看的心猛地一顫,想要再次伸出去的手也怔了怔,然後不得不放了下來,不敢再去碰他,剛才的痛感好像還停留在手。小說
左夜曦對她冷聲吐出兩個字:你滾。
十分的冷漠無情,像一把冰劍刺進了她的心房,她的身體僵在了原地,臉的笑容也僵在了臉,哭還難看。
這時,留在大廳的那些人開始竊竊私語,都在偷笑,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是淩柒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在笑她。
笑她自作多情,笑她死纏爛打,笑她連尊嚴的舍棄了,卻也永遠都得不到左夜曦的心。
淩柒的表情有些難看,她暗暗的握緊了手掌,因為握的太用力,手指的關節突了出來,微微泛白,她咬著牙,滿目淚水的看著左夜曦,美豔的眸子裏滿是心痛之色,我見猶憐。
但是左夜曦從來都不肯正眼看她一眼的,一直都是她追在他的身後,像別人說的那樣,對左夜曦死纏爛打,拋棄了尊嚴,一直追著他,死皮賴臉,那時候,她天真的以為,隻要她堅持不懈,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他總會回頭看她一眼的。
她奢求的不多,隻要回頭看她一眼好,他如果能停下來等她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她不介意讓她來走。
可是左夜曦不曾停留過一步,相反的,隻要她向走一步,左夜曦會恨不得躲她一百步,她永遠也追不他。
直到後來,左夜曦突然說,要和她訂婚,還時不時的送她幾件昂貴的禮物,也會說一兩句情話。
她簡直高興壞了她以為,左夜曦真的是被她感動了。
可是在她以為他們這樣像童話裏的一起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的時候,她卻看到了左夜曦會突然和她訂婚的真相。
可不可笑他竟然是因為沒有辦法了,所以想了這麽一個極端的方法,想刺激白洛伶,引她出來。
而淩柒與左夜曦而言,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用完丟,毫無眷戀,甚至還覺得髒了他的手。
她不甘心,憑什麽她淩柒是垃圾,而那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白洛伶,是珍寶她那點不白洛伶
左夜曦應該是他的
曦,你醉了,我們回去淩柒橫了橫心,決然的伸出手,要扶他離開酒吧,這一次,左夜曦竟然也沒有反抗,她心大喜,扶著他要走出門口,但是左夜曦實在是太重了,他的重量都壓在了淩柒身,讓淩柒舉步艱難。
左夜曦確實醉了,他有些意識迷離,心裏隻想著白洛伶,腦子裏全是白洛伶的音容笑貌,揮之不去,他也不舍得揮散。
他不是很迷糊,但是也已經被酒精麻痹的神誌不清了,他隻知道有人在他身邊,他費勁的把沉重的眼皮撐開了一條縫,看著扶著自己的人。
因為酒精的關係,他的眼前出現了重影,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那人的麵容。
淩柒察覺到頭頂那抹灼熱的視線,疑惑的抬起了頭,隻見左夜曦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臉看,眸色情深。
淩柒見此,心裏更加激動,連忙朝他綻開一個笑容,曦,我現在帶你回家。
左夜曦的眼睛猛地睜大了開來,眼睛裏滿是興奮與不可置信,淩柒對這個目光有些陌生但又很熟悉,那是他看白洛伶的眼神,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眼神看過她。
洛伶,是你嗎果然,左夜曦喊出了白洛伶的名字,聲音有些顫抖,好像終於找到了自己不見了好久的寶物。
淩柒的心瞬間冷了下去,眼裏溢出了嫉妒的神情。
左夜曦喝醉了,心裏還在想著白洛伶,然後,他出現了幻覺,把自己當成了白洛伶。
她咬了咬唇,滿心委屈,她特別想對左夜曦大聲叫道:我不是白洛伶,我是淩柒但是她沒有說,心裏突然升起了一抹絕望之情。
而後,她握緊了手掌,死死的看著因為看到白洛伶而微微笑著的左夜曦,表情如同飛蛾撲火一樣,帶著一股絕望的悲憤,對他嬌媚的笑了笑:夜曦,是我,我回來了,我好想你啊,你想我嗎
如果不能在左夜曦清醒的時候說一聲我愛你,那麽在他醉了的時候,乘人之危的聽一下吧,滿足一下她多年來的期盼。
左夜曦忽然抱住了她,把頭靠在她的肩,耳鬢廝磨般的,低聲對她說:洛伶,我好想你,你為什麽現在才回來
他抱著淩柒,說著動人的情話,這是淩淩柒一直以來都在幻想的畫麵,但是,他說的卻是別人的名字,她很想強迫自己,讓自己因為左夜曦對她說了情話而高興起來,可她怎麽樣都高興不起來,嘴角彎起了一個難看的弧度,非常生硬的說著:我也好想你。
她強迫自己把自己變成白洛伶,但是她始終做不到,心裏一絲高興的感覺都沒有,扯開著嘴角,卻很想哭。
白洛伶來到那個酒吧的時候,隻看到左夜曦和淩柒兩人在門口相擁,你儂我儂的,情深意綿,讓人羨豔。
她茫然的止住了要前的腳步,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喉嚨有些幹涸,心裏泛起了微微的苦澀,眼眶不知覺的開始變得溫熱,恍惚覺得有淚滑落眼角。
那天收到的彩信內容又一一浮現在她的眼前,她以為過了那麽久,她的心髒已經不會為之牽動了,她以為再看到這種畫麵的時候,她能平淡接受,甚至能灑脫的一笑而過。
但是她還是低估了左夜曦在她心裏的地位,她現在站在夜幕裏,看著裏麵的兩人姿態親密,像是一對熱戀的情侶,隻覺得有什麽人拿著一把尖銳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把她心髒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了下來,讓她痛不欲生。
有冷風吹過,她卻好像並不覺得冷,可能是因為心已經沒有溫度了吧。
酒吧裏相擁的兩人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完全察覺不到在暗處還有人正在看著他們。
白洛伶想走,仿佛隻要她離開了這裏,看不見那兩個人,能當做什麽也沒有看見,淩柒沒有抱著左夜曦,左夜曦沒有移情別戀。
但是她的腳好像被灌了鉛一樣,抬都抬不起來,隻能靜靜的站在原地,眼睛緊緊的看著那兩個忘我擁抱的戀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看到顧湛宇從另一個方向走進酒吧的時候,才回過神來。然後,握緊了手,決然的轉了身,一步一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與其說是離開,不如說是倉皇而逃。你看,她連瀟灑的離開都做不了,還談什麽讓左夜曦從她白洛伶的生命剝離出去
年少時,白洛伶愛著左夜曦,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心房暖著,不願意讓他受一點冷。
年少的左夜曦深深地霸占著她的心,甚至是一切,現在回過頭來看,她忽然發現,她的過去全都是左夜曦。
而現在,白洛伶恨著左夜曦,她想把他從她的千瘡百孔的心房趕出去,不願意讓他多待一刻,好像對待一刻,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可是現在的左夜曦也深深地霸占著她的心,甚至是未來。她活下來的目的是為了複仇,能咬著牙走到今天,全是因為要複仇。
而複仇的對象,是左夜曦。
白洛伶忽然有些驚訝,左夜曦這個名字,竟是纏繞了她一輩子。
他是她一輩子都無法掙脫的夢魘,她不能逃離,隻能沉淪。
她孤身一人走帶空曠的街,穿著一件薄薄的外套,時不時的吹過一陣冷風,夾雜著冬天的刺骨冷冽,但是身體並不覺得冷,而是心降到了冰點,心裏的寒意傳到了四肢百骸,冷的她止不住的顫抖。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她雙目無神,如同行屍走肉一樣,令人心疼。
忽然,她感到有一點冰冷的東西在她的臉龐悄悄融化開來,她被這點寒意喚回了知覺。她下意識的伸手往臉摸去,指尖突然觸碰到了冰冷的液體。
白洛伶怔了怔,低著頭,隻看見腳下一片接著一片的雪花融化在地,而後,她抬起了頭,望向黑暗的天空。
小片小片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落在地,越積越多,不到十分鍾,地形成了一片並不厚的雪地。
呀,又下雪啦
稀疏的人群,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然後周圍熱鬧起來,空蕩的街變得熙熙攘攘的,這些都是出來看雪的人。
白洛伶這才注意到,自己走到了一條繁華的街道,街邊兩旁滿是燈光溢彩的店麵,周圍是完全陌生的風景。
她沒有走過這裏。
怪,明明她以前明明和左夜曦兩個人已經走遍了x市的大街小巷,怎麽這條街看著還會那麽陌生呢
幾秒後,她又反應過來,以前她和左夜曦一起走路的時候,光看著左夜曦了,根本沒有注意過周圍的風景,難怪會覺得陌生了。
隻要有左夜曦在,不會感到陌生了吧。
她突然流下了眼淚,淚水一滴一滴的砸在冰冷的地,凝結成冰,好像再也化不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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