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去見沈亦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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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兩人是有什麽事情吧他想。小說他很趕時間,也沒來得及給沈亦澤打個電話,匆匆忙忙的坐了回去的飛機,然後回去之後又一直很忙,忙著送他的父親去a國治療,又忙著在醫院守著父親醒來,直到父親的身體有了一點好轉的跡象,他才又匆匆忙忙的飛回了x市。

    現在離這件事過去已經六天了,沈亦澤也早該回到了,他隻是問一下確保沈亦澤已經平安回來了。

    他並不知道沈亦澤在s市出事的事情,他沒有來得及知曉。

    顧湛宇說:亦澤已經回來了,不過他好像又發燒了,在s市停留了一兩天才回來。

    聽到沈亦澤又發燒了,左夜曦的沒有狠狠地擰成了一團,他知道沈亦澤從小體弱多病,但是沒想到他這麽容易發燒。

    左夜曦問:現在怎麽樣了

    顧湛宇說:應該好的差不多了,他現在已經回他的公司了。

    左夜曦這才放心下來,想了想,說:那開去沈氏集團,我現在去看看他。他想看看沈亦澤好了沒有,沈亦澤怎麽老是這麽粗心,明知道自己身體弱,還是不好好照顧自己,真是讓他操碎了心。

    顧湛宇看著他眼下的青色的眼圈,無奈的歎了一聲:夜曦,你先好好睡一覺吧,他現在沒事了,明天再去也一樣,不急的。但是如果讓亦澤看到你這副模樣,他肯定要擔心了。

    左夜曦沉思了一下,便點了點頭,答應了顧湛宇的提議:好,那先回家吧。

    左夜曦回去之後,草草的吃了一頓晚飯回臥室睡覺了,這一睡是一天,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八點多了。

    這一夜他睡的很沉,可能是因為真的太累了。他摸了摸床頭,摸到了手機,然後給遠在a國那邊陪著他父親接受治療的母親打了個電話,問了幾句父親的狀況,確認沒再出什麽意外之後,掛了電話。

    但是他現在還記著沈亦澤,快速的洗漱完畢,連早餐都沒有吃,開著自己的車去了沈氏集團。

    左氏集團現在有顧湛宇在撐著,他相信顧湛宇的辦事能力,也沒什麽好擔心的,於是放心的去見沈亦澤了。

    冬天是個非常折磨人的季節。

    他把車子停在了沈氏集團附近的停車場裏,然後自己走到了沈氏集團的大樓下。

    今天依然飄著小雪,昨天堆積在路的雪堆已經被環衛工清理掉了,但是今天又堆了一小層,在地凝結成冰,讓人一踩下去,腳底生寒。

    他走到樓下,剛想進去的時候,卻聽到了身後傳來沈亦澤的聲音:左夜曦

    左夜曦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後停了下來,轉身看向沈亦澤。

    沈亦澤今天也裹得像粽子一樣,看著有些滑稽,他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

    沈亦澤沒什麽異常,倒是他身邊的沈慈還是一如既往的給他一張厭惡的臉色,好像看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她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喲,這不是左大總裁嗎怎麽這麽閑來我們沈氏呀

    左夜曦神色平淡,絲毫不為所動,隻是對沈亦澤微微勾起嘴角,淺淺的笑著,溫聲說:亦澤,早好。

    說話時嘴裏鑽出了不少白色的霧氣,在冰冷的空氣升騰,漸漸消失不見。

    沈亦澤正了正身體,臉色沒有什麽異樣,對他還是依然的不冷不熱:早好。有什麽事嗎

    左夜曦說:我聽說,你前幾天又發燒了,所以想來看看你。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沈亦澤的臉色,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問題,這才長舒一口氣,現在已經好了吧

    提到那幾天的事情,白洛伶微微垂了垂眼皮。

    她想她永遠都忘不了,她腳下那片潮濕的泥土,豆大的雨滴猛砸在自己身的痛感,還有那透骨的冰冷。

    她一個人站在那片黑暗的空間裏,非常努力的睜大著眼睛,但是還是看不清環境,耳邊隻有雨滴拍打著樹葉的沙沙聲響,她那時並不感到恐懼,大概已經是麻木了。

    白洛伶現在回想起來,隻記得在心裏泛起一陣一陣的刺痛,密密麻麻的,像是有人拿著小針一下一下的戳進她的心髒。

    她心髒的溫度驟然下降。

    沈亦澤笑了笑,語氣淡然的回答著左夜曦的問題:我沒事。隻有三個字,她沒事。

    怎麽會沒事她已經被左夜曦傷的什麽都不剩了,而他,還若無其事的站在她的麵前,語氣關切的問著她: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想知道感覺怎麽樣,不如你來試一試試試萬箭穿心的滋味,那感覺,可是好的很呢

    左夜曦微微皺了皺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眸子裏還浮現著濃濃的擔憂。

    沈亦澤這樣看著他,等待他下。

    果然,過了一會兒,左夜曦才說:亦澤,你真的不需要去國外看看嗎

    沈慈本來見到左夜曦不高興,現在他還在這裏嘰嘰歪歪的,態度非常不耐煩的對他說:左總,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我家亦澤怎麽樣關你什麽事他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關心了你還是好好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聽完最吼一句話,左夜曦瞬間冷下了一張臉,他知道沈慈這句話指的是什麽意思。

    左涵風作為左氏的創始人,把左氏集團的產業做的風生水起,年少有為,名聲風靡全球,自然也是眾人的焦點。

    他在外麵突然暈倒,肯定也是被那些記者推了新聞頭條了,沈慈不可能不知道。

    白洛伶也覺得沈慈拿左涵風的事情來刺激左夜曦有些過分了,當即對沈慈說:小慈不要這樣

    沈慈被白洛伶喝了一聲,也喝回了一些理智,也知道自己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口不擇言,拿左涵風來說事,是她不對。

    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但是沈慈的性格很驕傲,要她對左夜曦道歉是不可能的,隨即把頭扭到了一邊,冷哼了一聲,拒不認錯。

    沈亦澤歎了歎,對左夜曦說:很抱歉,小慈的性格是這樣,我替她向你道歉。

    左夜曦默了默,低聲說了一句沒事,聲音有些嘶啞,他的身影變得有些落寞。

    白洛伶也很想知道左涵風的狀況,想了想,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父親他沒事吧

    左夜曦陰沉的表情在聽到沈亦澤的問題之後微微收了一下,但是臉色還是愁雲慘淡的,像有一團化不開的濃霧:他沒什麽大事,亦澤,謝謝你的關心。

    自己家的事,總是不能這樣隨便說出來的,盡管他一直懷疑沈亦澤是白洛伶,可他現在也還沒找到可以證明的證據。

    左夜曦最近的事情有點多,先是白軒影突然回國,然後是父親突發疾病,然後又一邊在查淩柒的事情,再加公司的事情,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幸好現在公司的事情有顧湛宇在撐著,他可以再休息一天,不然他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這麽多事情壓著他。

    聽到左涵風沒事,白洛伶在心裏偷偷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問:那你現在來公司,有什麽事情嗎

    左夜曦說:沒有。是想親自確認一下,沈亦澤平安無事,確認之後他安心了。

    看沈亦澤現在的氣色也不錯,應該是真的沒什麽事了,但是總是動不動發燒這一點,實在讓他非常擔憂,可沈亦澤又說不用去找其他的醫生,連醫院都不願意去,他也沒辦法勸說他了。

    如果換在以前的話,不管沈亦澤答不答應,他肯定都會二話不說的綁也要綁著他去,但是現在不是以前,他努力讓自己變回六年前的自己,這樣才能不讓白洛伶失望。

    他怕他變得太多,白洛伶不認識他了。

    沈亦澤說:如果沒什麽事,我先班了

    左夜曦是想說有事的,這樣他能和沈亦澤多相處一會兒了,但是他左想右想實在想不出什麽理由要把他留下,思來想去也隻好點點頭:好,你班吧。說是這麽說,但是看沈亦澤的眼神還是依依不舍的。

    他現在感到非常累,以前每到這個時候他會想起白洛伶,白洛伶這個名字總能給他很多安慰,像冬天裏的一杯熱水一樣,總能暖透他漸漸冰冷的心扉。

    可是現在他卻是想要沈亦澤的一聲安慰,盡管隻是一聲簡單的加油也好,他隻需要他說,但他無論如何都是沒辦法對沈亦澤開口要求些什麽的,也隻好把這個小小的願望藏在心裏,不去言語。

    等過一陣子好了,他想,以前再累都熬過來了,這一次並不以前的累。

    白洛伶看他這麽戀戀不舍的樣子,隻是在心裏冷笑,他演技真的好得不得了,不去當演員真是太可惜了,他以為她還被蒙在鼓裏了吧

    其實看到她現在還能活著回來,站在這裏,完好無損的和他說話,他心裏一定很失望吧,可他還表現出一副看到她很開心了的樣子,她隻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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