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又到郊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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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白洛伶和沈慈做好了交接工作。小說

    白洛伶特意觀察了一下沈慈的神情,並未看出什麽端倪,沈慈還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她暗暗皺了皺眉,心情並沒有因為沈慈的平淡而放鬆,反而更加擔憂了一些,直覺告訴她,沈慈一定有什麽事情在瞞著她,但是現在逼問她她也不會說了,隻能她自己去查了她在心裏暗暗的想著。

    和左夜曦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她和沈慈告別之後,忙著踏了去郊區的路程。她依然是一船開始犯困,然後一路睡覺,等客船靠岸的時候,左夜曦慣例的叫醒了她。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因為剛醒過來,腦子裏還有些懵,下船的時候左夜曦一直在牽著她的手,她都毫無感覺。

    二哈是交托給另一輛寵物貨船送過來的,他們到的時候那輛船也到了,兩人接了二哈之後,去了陳伯的小別墅裏。

    陳伯早早的在自家門口守著兩人了,在看到他們之後很高興,還沒有走到門口呢,他連忙迎了來,搶著要幫他們拿行李。

    二哈看到了以前的養主,也是興奮的不得了,一直搖著尾巴,激動的在陳伯的腳邊繞著圈,陳伯慈祥的笑著,伸手撫摸了一下它的頭,它才稍微安寧一下。

    老人家太熱情,白洛伶拗不過他,隻好將手的行李箱交給他。

    沈亦澤微微笑著,不好意思的說:陳伯,又來麻煩你了,真抱歉啊

    陳伯擺擺手,笑道:沈少爺,沒事的,我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聊,有你和少爺來陪陪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來,別傻站著了,我們快進屋

    屋子裏的擺設還是一如既往的溫馨,總給白洛伶一股心曠神怡的感覺,她非常喜歡這裏。

    陳伯說把兩人的行李都拿去放好之後,對他們說:少爺,沈少爺,你們的房間還是和次的一樣,沒有變。

    沈亦澤點點頭,麻煩你了,陳伯

    陳伯連說了幾句不麻煩,又笑嗬嗬的說:沈少爺,我記得你喜歡吃慕斯蛋糕,我聽少爺說你們今天要來,特意去買了做慕斯蛋糕的材料。現在也快要到午飯時間了,我先去給你們做個菜接風洗塵,然後再給你做飯後甜點,你們坐了那麽長時間的船,一定很累了吧等到吃飯的時候我去叫你們,你們先去休息吧。說著,馬進了廚房,開始搗鼓他的食材。

    聽到慕斯蛋糕這個對左夜曦來說很特殊的字眼時,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沈亦澤的表情,發現他的臉一直都在保持著溫和的微笑,完全沒有因為這個字眼而有任何漣漪。

    左夜曦的眼裏掠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恢複平靜。

    這時,沈亦澤突然轉過了頭來,看向他,左夜曦,我先去房間休息一會兒,有什麽事再叫我。

    左夜曦點了點頭,說:好,你去吧。

    然後沈亦澤了樓,左夜曦看著他的背影,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白洛伶回到了久別幾個月的房間,她之前隻不過在這裏住了一小段時間而已,但是看著房間內布置溫馨的場景,百葉窗邊如雪般的白紗窗簾,懸掛在窗台的風鈴,心竟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歸屬感油然而生。

    原因大概是因為這裏的布置是她夢想的場景吧。

    她看著那張大床,突然又感覺有些累,便想著睡一覺再說吧,然後躺了床,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到了飯點,左夜曦樓去叫沈亦澤,但是一直敲門都沒看到有人來開,便擔心沈亦澤是不是在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於是便不打招呼從外麵開了門,也幸虧沈亦澤沒有鎖門。

    他進到房間裏,隻看到那張布置的粉嫩的床,高高的隆了起來,連一張臉都沒有露出來,隻露出了那頭柔軟烏黑的秀發。

    沈亦澤原來是把臉都給埋進被子裏了,他不怕透不過氣嗎左夜曦心好笑的想著,不過這樣的沈亦澤也蠻可愛的。

    他走到床邊,蹲了下來,然後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了一隻手,撫了沈亦澤的頭發。

    軟軟的,手感很好,和沈亦澤的性格一點都不一樣呢,沈亦澤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好像對什麽事情都是這一副態度,連平時的笑容都是偽裝出來的,仿佛這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

    啊好像也看到他對其他事物感興趣的,如二哈,他特別喜歡二哈。

    像當年的白洛伶一樣,可他的性格也一點都不像洛伶呢。

    想到白洛伶,左夜曦手的動作微微一頓,又蹙起了眉頭,然後輕聲歎了一口氣,帶著無盡的無奈和思念。

    洛伶,快回來吧,回來吧。

    他雖不忍,但想到沈亦澤和他都是在早的時候匆匆吃過了早飯之後,沒有吃其他東西了,便還是輕聲叫醒了他。

    亦澤,醒醒,吃飯了。這個聲音完全不足以叫醒一個正在熟睡的人,但是白洛伶卻是一下子醒了過來。

    不管在什麽時候,白洛伶對左夜曦的聲音都非常敏感,即使她在沉睡之,隻要聽到他的聲音,她也能迅速的清醒過來。

    但是睜開眼睛之後,看到左夜曦放大的一張帥臉在她麵前,她還是被硬生生的嚇了一跳。

    沈亦澤愣愣的看著蹲在床邊一臉笑意的左夜曦,呆呆的問:左夜曦,你怎麽進來了

    左夜曦解釋道:抱歉。我剛才一直敲你的房門,你都沒有來開,我擔心你在裏麵出了什麽事,擅自推門推來了。

    沈亦澤又問:你進來過久了她應該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吧完了要是她在做夢的時候說了夢話,左夜曦剛好在她床邊,那她不是要露餡了

    不過看左夜曦的表情,自己應該沒有說夢話。她的心又微微的放鬆了下來。

    左夜曦站了起來,說:亦澤,我們先下去吃飯吧,如果還困的話,等吃完飯再睡。他的語氣非常柔軟,像在哄小孩子一樣。

    這是專屬於白洛伶才能聽到的聲音。她稍微愣了一下,站在她麵前帶著溫暖的笑容的左夜曦,布置溫馨的房間,窗簾和風鈴都隨著微風而微微搖曳著,風鈴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百葉窗折射的光影投在了她的身。

    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左夜曦看沈亦澤好像又在發呆了,便有些不解:亦澤你在想什麽

    其實沈亦澤和白洛伶大多地方都不像,但是容易發呆這一點倒是像的透徹,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想讓他不懷疑都難。

    白洛伶被左夜曦溫暖的聲音叫回了神,意識到自己又不顧場合的發了呆,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忙含糊的掩飾道,沒有,你先下去吧,我去洗把臉下去了。

    左夜曦應了一聲,先一步下去了,白洛伶等他走後,才掀開了被子,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整理好儀容之後也跟著下去了。

    吃完飯之後並沒有什麽可以做的,白洛伶和二哈在後花園裏玩,一人一狗玩的不亦樂乎,左夜曦在涼亭那邊默默地看,眸有一股不明意味的情緒。

    陳伯端來了飯後水果,他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左夜曦的身邊,目光隨著左夜曦一起頭像了在草坪玩的玩樂的沈亦澤。

    陽光下的沈亦澤笑起來非常好看,連身影都好像被光芒鍍了一層金光一樣,暖暖的,很有感染力。

    這是他不曾在左夜曦麵前露過的一麵。

    左夜曦正在眯著眼沉思,一旁的陳伯突然開口:少爺,這麽久了,您能確定了嗎

    左夜曦知道陳伯是在問什麽,可他並不能給他一個標準的答案,他每當看到沈亦澤的身有白洛伶的影子的時候,又幾乎能肯定他是白洛伶。

    但是每當看到沈亦澤看他時那冰冷平淡的眼神時,已經堅定的念頭又開始動搖。

    他也說不清是確定還是不能確定,有時候覺得沈亦澤和白洛伶完全是兩個不同類型的人,有時候又覺得這兩個人都是同一個人。

    一直處於搖擺不定的狀態,根本穩定不下來。

    沉思良久,左夜曦才微微搖了搖頭,眸子幽暗,他對沈亦澤的情緒非常複雜,他自己也理不清,都快要把自己都繞進去了。

    陳伯見此,長歎了一聲,不作言語,然後端著水果盤走到沈亦澤的身邊,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沈少爺,來吃水果吧。

    沈亦澤笑著說了一聲謝謝,目光隨意的一瞥,看到了站在身後涼亭的左夜曦,他的目光在空和自己對視。

    左夜曦的目光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熾熱,隻一眼,好像要把她生生燒焦一樣,不知道為什麽,她忽然有些心虛,臉色不自然偏過了視線,掩飾般的俯身抱了抱二哈,連笑容都有些僵硬。

    然而左夜曦並沒有因偷看她而心虛的別開目光,而是坦蕩的向她走了過來。

    他走到沈亦澤的麵前,溫聲問道:亦澤,今天天氣不錯,一起去爬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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