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可怕的忍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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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溫莎真的害怕。

    害怕劉軒受不了這種疼痛。

    鋒利的術刀就靠在他眼球不到一厘米的距離,萬一這個時候他吃痛的突然把頭扭動一下,可想而知會什麽事情。

    溫莎開刀很小心,也很慢,隻是簡單的幾刀就花了好幾分鍾,她的額頭更是滲出汗水。

    這一刻她心裏真的哭笑不得。

    沒想到動術開刀幾十年,她竟然還會有像當年第一次做術時的緊張感。

    也許正因為自己經常接觸這方麵的事,所以比一般人更清楚不打麻醉,在眼睛上動術是何等的疼吧?

    溫莎才動了幾刀很快就被迫停止,她拿起旁邊消毒紙巾在臉上擦了擦汗水。

    之後,溫莎低下頭又繼續開刀,一點一點的把肉割開、挖開。

    整個過程無疑是很痛苦的,可是劉軒卻像是睡著了一樣靜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任由溫莎在自己的左眼眶裏割肉。

    又過了一會兒,溫莎很輕很慢的把刀抬起來,暗暗鬆口氣說道:“芯片位置不是很深,很幸運不用取出你的眼球,要不然沒有一年時間是不可能恢複好的。”

    隨後她又語氣複雜道:“接下來我要割掉你的眼球神經,痛苦會是比剛才還要高十倍。”

    劉軒很平靜的說道:“繼續吧。”

    溫莎心裏已經驚駭到了極點,要不是她親自動把他的左眼球搞得血淋淋的,恐怕還真不敢相信他受了傷。

    劉軒這番話真的淡定到了極點,這到底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忍耐才能做到一聲不吭?

    溫莎心裏很驚駭,可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要知道這種術慢一秒對病人都是莫大的痛苦。

    溫莎繼續動刀,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也終於開始全神貫注的動術了。

    過了足足兩個小時,溫莎緊皺著眉頭把術刀緩慢的從劉軒的左眼眶裏抬出來。

    之後,她又換了一把細小的鑷子,慢慢的伸入劉軒的左眼眶裏麵,避開眼球部位繞到後麵。

    不一會兒,一顆比花生仁還要小大半的芯片就這麽被鑷子夾了出來。

    成功取出芯片以後,溫莎又開始小心翼翼處理劉軒的傷口,整個過程又持續了兩個小時。

    最終,術終於沒有任何意外的完成了。

    在溫莎給劉軒進行最後的消毒包紮後,後者閉著眼睛才問道:“好了?”

    溫莎又用消毒紙巾給自己抹了一把汗,她誓這種術她以後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

    “好了。”

    溫莎鬆了口氣,苦笑道:“不過你還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行,每天要堅持換藥,起碼一個月內,這隻眼睛不能做任何動作,像眨眼之類的。”

    “哦。”

    溫莎由衷的讚歎道:“真的很佩服你,這麽難以忍受的過程你居然熬過去了,換做是普通人,他們早就痛暈過去了。”

    “當然,他們可能還沒到那種程度,因為我相信做這種術,剛下的第一刀他們就堅持不下去了,所以不會有痛暈的說法。”

    “你都不疼嗎?我剛才看你連眉頭都沒皺過一下。”

    “痛當然痛。”劉軒點點頭,說道:“但隻要找點事情,轉移注意力就不會疼了。”

    “找事?找什麽事?”

    “數刀。”

    “恩?”

    劉軒解釋道:“數你割了幾刀。”

    溫莎愕然道:“那我一共割了幾刀?”

    劉軒很輕鬆的說道:“一共百八十一刀。”

    溫莎朝他伸出一根大拇指,說道:“我佩服你。”

    術室外的教父默默盯著這一幕,溫莎給劉軒動了四個小時的術,他也一直站在外麵看著。

    劉軒的一舉一動都在教父的眼,而他的表情,確實讓教父的臉上流露出讚歎的神情。

    “我可以下床了嗎?”

    “下床是可以,但千萬不要碰到你的眼睛。”

    說到這裏,溫莎苦笑道:“要是普通人,這個術肯定要躺上一個星期,你居然還想著要下床。”

    劉軒聳聳肩,毫不在意的問道:“廁所在哪兒?”

    “剛才給你檢查身體的實驗室旁邊,從這裏出去你走過去就能直接看到。”

    “恩,我先去上個廁所。”

    劉軒說完也不等她阻攔,淡定迅的離開了術室,完全看不出剛動過術的樣子。

    溫莎微微張嘴卻無可奈何,最後默默看著劉軒若無其事的背影,忍不住愣了好一會兒。

    她低下頭看一眼雙沾滿鮮血的醫用橡皮套,還有那一把沾著少許肉皮的術刀,最後不禁露出苦笑的表情。

    她走出去,這時候教父遞過來一包香煙,同時說道:“幸苦了。”

    溫莎接過那包香煙,眼睛一亮,竟是華夏軍供香煙,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溫莎幽幽的說道:“喲,看來當年咱們在龍耀的感情沒白培養,還知道給我帶一包華夏的煙。”

    “你別說沒用的,這包煙也就還還人情。”

    “是哦。”溫莎打趣著說道:“當年感情最深的也就隻有你和龍天,我們這些外人啊都看得眼紅不得了。”

    “同性才是真愛對吧?”

    教父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別說以前的事情了,我問你,你覺得他怎麽樣?”

    “剛才那小子?”

    “恩。”

    溫莎方才的調侃之意頓然全無,歎口氣道:“你也看見了,他不用麻醉藥,居然就這麽硬捱下來。”

    “術結束過後語氣還這麽淡定,根本看不出受痛的樣子。”

    “如果不是剛才動術的時候,我現他的肌肉繃得很緊,恐怕還真以為他沒有痛感。”

    教父點頭道:“我也很意外,這小子的忍耐力和意誌力都遠出常人,真的很強。”

    溫莎從兜裏取出一枚細小的芯片,說道:“這個芯片做工很巧妙啊,就算是米國的科學家也沒幾個人能做得出來。”

    “把它交給我吧。”

    “你要幹嘛?”

    “接下來的事你還是別管了。”教父搖搖頭,說完眼睛裏閃過一抹意味深長。

    “還真是一個無情的男人。”溫莎啞然失笑,也隻好把芯片遞給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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