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紀委約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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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今天這種突然通知任笑天來紀委交換意見的情況。也是一件十分冒昧的事情。任笑天是海東區的副區長。不管是有什麽樣的事情。也應該要通過海東區委、區政府才對。
隻是因為任笑天對薑書記的信任和好感。加上任笑天曾在紀委工作過的經曆。才會一口給應承了下來。沒有想得到。帥兵會做出這樣的事。約請了別人。自己卻不到場。
若是依照一般人的性子。也許就會拂袖而去。甚至於在出門之前。還會發上一通脾氣。然而。任笑天卻沒有這樣做。繼續往會議室走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到了這時。任笑天想起了眼前的這兩個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在當初的公開辦案時。都一直是和牛大江坐在一起。不用多說。這兩人和牛大江的關係肯定是不會錯。
任笑天沒有繼續詢問。也不用別人招呼。自己就走進了會議室。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也不和屋內的幾人客氣。自己從口袋中掏出香煙。從煙盒中抽出一支香煙。點燃之後就默默地坐在那兒抽了起來。
他不想先開口。對方既然設下了這麽一個套子。把自己給引了過來。就不會讓自己清靜得下來。與其說去指責對方的作為。倒不如以靜製動。反而來得更加主動。
任笑天這麽一招。反而是打亂了苗林等人的布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在他們的想象之中。任笑天看到帥兵爽約。自己上當受騙的情形後。肯定會要大發其火。甚至於拂袖而去。
到了那時。自己等人可以堂而皇之的采取強製措施。讓任笑天成為階下之囚。年青並且春風得意的任笑天。絕對接受不了眼前這麽大的落差。會咆哮。會破口大罵。
對於這一切。苗林等人都有所預料。他們不會采取任何行動。隻是冷眼旁觀。聽任笑天說。看任笑天發火。讓任笑天亂中露出馬腳。出現破綻。然後。再加之以突然一擊。致任笑天於死地。
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得到任笑天會如此這麽冷靜。不但沒有發火。。。就連問話也沒有一句。隻是靜靜地坐在那兒。默默地抽著香煙。大有一副老子在這兒等著。你們能怎麽樣於我的架勢。
苗林和花東昆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地方。既然任笑天已經落入彀中。就不愁任笑天會不就範。他們打的主意。就是要好好戲弄任笑天。也好等到以後到監獄去看牛大江的時候。有個吹牛皮的資本。
兩個人交遞完信息後。苗林陰惻惻地冷笑道:“任笑天。難道你就不想問上一問。我們為什麽會在這兒等著你。”
灞橋鎮政府辦公室。全慕文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後。直了一下腰。第一時間更新站起身來。準備到屋外曬一下太陽。
“全鎮長。好象有點不正常呐。”辦公室主任鬱文遠從外麵走了進來。到底是當了官的人。步子雖急。卻顯不出慌張來。
全慕文一聽此話。不覺一楞。如今的灞橋。算得上是政通人和。沒有什麽讓人揪心的事情嗬。呃。難道說。上麵那些人又在玩什麽夭蛾子咯。
想到任笑天今天上午沒有到辦公室。全慕文更是覺得不安。隻是在表麵上卻沒有半點流露。他轉回身子。在椅子上重新坐下以後。才不慌不忙地問道:“鬱主任。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董海生又冒出來嘞。第一時間更新”鬱文遠不等坐下。就冒出了這麽一句。
“哦。有點意思。”全慕文眨了一下眼睛。笑道:“又有什麽新的節目嗎。”
對於董海生。全慕文也不能不表示佩服。自從被‘雙歸’之後。這家夥還是不肯死心。時不時的就會弄出一點麻煩。隻可惜是今非昔比。沒有多少人肯再聽他的撥弄。聽到又是這家夥在搞事。全慕文反而放下了心。
“他在大街上放了話。說任區長已經被市紀委給‘雙歸’了。還說嘞。這一次。任區長不死也得剝掉一層皮。最簡單的處分。也是回不了灞橋。”鬱文遠忿忿地介紹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是任笑天到任之後。才發現和提拔起來的幹部。如果任區長有了什麽不妥。他也很難站得住腳跟。因此。他對於別人說任笑天的不是。當然是十分的不開心。一聽到消息。就跑到了全慕文這兒。
聽到是這樣的消息。全慕文搖了搖頭。不肯相信。上麵有陸書記給任笑天打著‘保護傘’。還有紀委薑書記又對天哥很看重。有這兩個人在。市紀委還有誰能對天哥下得了手。再說。咱們這哥兒們。還能有什麽事情會讓紀委給揪住尾巴嗎。
想到這兒。全慕文淡然一笑說:“鬱主任。人家要跳。就讓他跳唄。我們管天管地。第一時間更新還能不讓人家跳猴戲嗎。有空的話。就搬張板凳。去看上一會熱鬧吧。”
鬱文遠一聽這話說得有趣。噗嗤一笑。也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嘞。作為辦公室主任來說。要忙的事情。本來就不少。再加上任笑天又是一習慣於甩手的人。更是加大了鬱文遠的工作量。
鬱文遠走後。平時很少抽香煙的全慕文卻點起了香煙。他沒有顧得上吸。卻用手托著個下巴在腦海中尋思。董海生揀在這個時間跳出來。別是又有什麽人想要搞鬼吧。
想到這兒。全慕文把手中剛吸了兩口的香煙丟到了煙灰缸中。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機。
鬱文遠從全慕文辦公室出來之後。第一時間更新就準備往新大街的工地上去看看情況。他這個當辦公室主任的人。官雖然不大。手上的事情卻是不少。這新大街的建設。就是鬱文遠手上的‘重頭戲’。
他出了政府大門不遠。就看到老大街上圍了一堆人。上前一看。原來是董海生站在那兒演說。此時的董海生。就象電影《平原遊擊隊》中的遊擊隊長李向陽一般。左手插著個腰。右手在揮舞著說話。
“我告訴你們大家。任笑天那小兔崽子。是秋天的螞蚱。長不了啦。他收禮收賄。還到處玩女人。現在已經到了紀委那兒。喝上了不要錢的茶。”董海生得意洋洋的重複著先前說過的話。
鬱文遠一聽。心中不忿。分開攔在前麵的人。就想好好地數說一下董海生。這人也有點太不要臉嘞。自己剛從紀委那兒放回來不久。卻還有臉來說別人。非得要好好地教育一下這家夥。要不然。還把灞橋當作是自己稱王稱霸的地盤哩。
沒等到鬱文遠擠得上前。就已經有人說開了話。
“董海生。我來問問你。”說話的人。是灞橋中學的施校長。
這位老人家。在灞橋鎮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就是董海生最為猖狂的時候。。。也不敢加以衝撞。這時看到施校長站了出來。董海生心中叫苦不迭。卻也不好不答應。
“施校長。你說。你說。”董海生的臉上堆起了笑容。
施校長不理董海生那獻媚的笑容。用手指著董海生的鼻子說:“你說人家任區長收了賄賂。那我問你。是誰送的禮。是誰行的賄。你說任區長玩女人。那我也來問你。任區長玩的女人。是不是那個半夜送上門去。人家也沒有開門的女人。”
聽到施校長的問話。大家都靜了下來。聽前半段的時候。大家都在點頭讚許。這個任笑天。自從到了灞橋以後。從來就沒有聽說在哪兒伸過手。就連吃飯招待的事。也都是掏自己的腰包。
當施校長說到後半段的時候。現場上的人全都笑出了聲。當初任笑天剛來的時候。董海生曾經想讓當時的辦公室主任施風英去引誘任笑天。隻可惜。任笑天連門都沒有肯打開。
這事情發生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住在機關宿舍裏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加上胡老二那高八度的聲音。更是把事情給弄得紛紛揚揚。到了第二天早晨。灞橋鎮上的居民。幾乎就沒有不知道這事的人。
這時。聽到施校長舊事重提。在場的人哪有不笑之理。這一笑。董海生立即就羞紅了臉。讓自己的情人去勾引別的男人。這本來就是一件有損男人尊嚴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女人後來又跟著自己的親侄兒跑了路。
“老......老東西......你給我記著。”董海生氣急敗壞地衝出了人群。
在他的身後。爆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不是一個人在笑。而是大家夥兒都在笑。灞橋的人。對任笑天有一種盲目的信任。他們認為。這個年輕的任區長不會收賄賂。更不可能調離灞橋鎮。
想一想。好象也是這麽一回事。把所有的時間都加在一起。任笑天到灞橋工作的時間也沒有一年。要想這麽快的調動。除非是那些領導的腦袋瓜子裏進了水。更何況。灞橋的經濟正處於蒸蒸日上的時候。要是揀在這個時候把任笑天給調走。豈不是要讓灞橋再回到從前的模樣。
省城郊區大橋機場的候機大廳裏。海濱市紀委書記薑臻生正悠閑地坐在位置上看報紙。陪伴在身邊的人。不但有他的秘書。還有市政府辦公室的丁主任。
現在是八點一刻。去京城的飛機還有半個小時才到登機時間。他也就抓緊時間看看報紙上的新聞。當官的人。其他的事情都能耽誤。就是這看新聞的時間不能省略。
‘滴滴滴。滴滴滴’。薑臻生的尋呼機響了起來。他的眉頭跳了一下。我才剛剛離家。怎麽就會有事情找上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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