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槞林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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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槞林求助

    陳喜龍父女騎著馬衝出包圍圈後,也不敢繼續在小其力附近逗留,狂奔了五六裏路才下馬休息,處理一下傷口。

    陳喜龍的後背一共中了七槍,所幸都沒打中要害。

    葉娜一邊幫父親簡單處理傷口,一邊向陳喜龍講了向肖輝求救的經過。

    陳喜龍和楊大海在迎客街巷戰的時候,肖輝和葉娜正騎馬在鎮外兜風,聽到槍聲,他們才返回鎮子。當他們趕到事發地點時,隻有陳喜龍留下的幾個傷員在收屍,於是葉娜也就留下幫忙,準備把己方的屍體拉到鎮外掩埋。

    正忙得不可開交,忽然聽到黑白山莊方向傳來槍聲,葉娜擔心家中出事,就跑回雜貨店求肖輝陪同過去,但肖輝不願卷入糾紛。葉娜再三哀求後,肖輝終於同意走一趟。

    為了避人耳目,兩人都換了黑衣蒙麵裝扮才趕過去,結果還真成了救援的奇兵。

    一陣感慨慶幸之後,父女倆就馬不停蹄直奔江邊而去。

    到了約定的集合點,陳喜龍的手下已有二十來人在那裏休息等待。

    陳喜龍父女剛下馬,還沒說上幾句話,警戒哨就傳來消息:大批華夏邊防武警在江對麵匯聚。

    收到消息,陳喜龍大吃一驚。上個月就有眼線報告,說是華夏邊防和果敢軍高層密會,會議具體內容不詳。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是華夏邊防武警和果敢軍即將采取聯合行動的先兆,所以陳喜龍不敢麻痹大意,急忙派人到江邊查看

    大哥,華夏邊防武警開始過江了。沒幾分鍾,到江邊查看情況的人就急衝衝跑回來報告。

    阿爸,這肯定是華夏與果敢軍的聯合行動,我們得趕快離開。也拿親自跑到江邊一看,華夏邊防武警已經開始乘著衝鋒舟渡江了,二三十艘衝鋒舟,至少載著兩百多人,而且江岸上還有很多。所以葉娜慌忙跑回來。

    整個果敢區,就隻有小其力沿線屬於三不管地帶,小其力是回不去了,那隻能沿江而下奔t國。但是,一路上將要穿過很多武裝勢力的地盤。如果是以前,打個招呼套個交情也許就能通行,可如今人疲馬乏彈藥空虛,人家會不會給麵子,就很難說了。

    眼看華夏邊防武警的第一批人已經渡過江,衝鋒舟都折回對岸準備送第二批人過來,如果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返回小其力,我們躲進槞林,等風聲過了再說。陳喜龍思索再三,也沒個穩妥之地存身,隻能出此下策。

    帶著殘兵原路返回,一路上又收攏了十多個逃出來的手下,清點一下人數,共有33人,多數都身上有傷。由於情況緊急,也顧不得幫傷員處理一下傷口,在離小其力一公裏左右的密林中稍事休息,就繼續上路。

    往前行走了幾百米,陳喜龍就帶著手下的殘兵離開大路,拐入一條林間小路,從小其力鎮的南側斜插過去進入槞林。

    陳喜龍也是多次出入過槞林而且還活著的人,他的軍火都是槞林裏的神秘軍火商賣給他的。所以,陳喜龍希望能夠在此得到庇護或支持。

    天色已晚,加上槞林內本就陰暗,視線並不好。在槞林內磕磕碰碰走了一公裏多,陳喜龍忽然抬手示意止步,然後對著密林深處高聲說:陳喜龍有事求見。

    話音剛落,四周就忽然響起一片悉悉索索的聲響,接著閃出數十個身穿迷彩全副武裝的大漢,為首一人大拽拽地上前問道:陳老板,有什麽事

    請衛隊長幫忙通報一聲,陳喜龍遭禍落難,前來投靠貴老板,還望收留給條活路。陳喜龍雖然對衛隊長的驕橫有所不滿,但此時有求於人,他也隻能忍一時之氣。

    放下武器,在這裏等著。衛隊長不屑地對陳喜龍說。

    本來就沒子彈,這槍和燒火棍也差不多,所以陳喜龍毫不猶豫地讓手下放下手裏的槍,眼睜睜任那些迷彩大漢把槍支收走。

    衛隊長轉身進入密林中,陳喜龍在迷彩大漢的槍口之下坐在枯枝敗葉上,神情萎靡頹廢。堂堂一代毒梟也曾是叢林之中的王者,僅僅才十來個小時,就基業盡毀人也變成了喪家之犬,這種打擊實在太大,陳喜龍內心總有一種衝動:殺回小其力來一場雞犬不留的屠城。

    屠城的心思,也隻能是一種衝動罷了,現如今連個存身修生養息的地方都沒有,哪還有力量玩個驚天動地

    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隻是覺得眼前越來越暗,相隔幾步就隻能看到個模糊的人影。

    起來,戴上頭罩,手牽著手跟我進去。衛隊長終於返回來了,冷冷地吩咐道。

    天色黑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還帶什麽頭罩真他媽的不是玩意兒。陳喜龍心裏暗自腹誹,卻又不得不乖乖服從。

    雖然對方的態度有點令人尷尬,但槞林的主人同意見麵,就說明自己欲求的事有商量的餘地。為了複仇大計,陳喜龍生怕手下亂來妄動壞了大事,就開口叮囑道:各位兄弟,聽衛隊長的。

    如同囚犯在迷彩大漢的槍口下手牽手往前走了一個來小時,才進到山穀內。

    衛隊長,把客人帶到5號樓,在那裏等著社長。冰冷的聲音傳入耳內,令人感到渾身都發冷。

    是衛隊長的聲音充滿敬畏。

    又走了十來分鍾,好似進了一道大門,終於聽到衛隊長的聲音:現在可以把頭罩取下來了。

    取下頭罩,陳喜龍環視一圈,發現這裏是一個差不多兩百平米的大廳,擺設雖不算奢華,但比起他的黑白山莊又豪華得多。

    大廳裏有很多椅子,都是靠牆角擺放,衛隊長比了個請坐的手勢,大家才紛紛坐下靜等那個什麽社長。

    不過,那社長的架子似乎很大,並沒有出來,而是讓人帶陳喜龍上樓。

    陳喜龍跟著一個保鏢模樣的男子上了樓,走過幾道房門,進入走到最頂端的房間。

    房間裏擺設,是標準化的辦公室擺設:一條長沙發前擺著一隻紅木茶幾,另一端,則是一張辦公桌。辦公桌的後麵沒有常見的書櫥,卻而代之的是一張厚厚的布簾。估計布簾後麵應該是一副地圖之類的東西。

    帶進屋的保鏢請陳喜龍在沙發上坐下後,又倒了杯茶擺在茶幾上,然後就聽帶門外傳來一陣穿著木屐走路的踢踏聲。

    陳君,我們又見麵了身穿和服的土肥一進屋就熱情地伸出雙手,笑容滿麵地和陳喜龍打招呼。

    嗬嗬,土肥先生,陳某冒昧前來還望恕罪。陳喜龍一看土肥的笑臉心裏就發顫,打了這麽多年的交道,他深知土肥是個陰險狡詐的家夥。

    盯著陳喜龍看了半天,土肥才緩緩開口:陳君深夜來訪,不知為的何事

    黑白山莊出了這麽大的事,土肥絕不會一無所知,但他卻惺惺作態故作不知,這就有點刻意為難之意了。

    唉,土肥先生何必如此嘲笑在下呢。陳喜龍歎了口氣,很幹脆地把話挑明了。

    哈哈,陳君爽人快語,我也就不來虛的。這麽說吧,楊大海就憑他那幾個人和那幾條破槍就敢跟你開戰,這令感到很奇怪呀,別說我不相信,就是你,恐怕也不相信吧。土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苦笑一聲,陳喜龍悲哀地說:迎客街的伏擊,楊大海已是傾巢出動,家裏最多就是留下幾個手無束雞之力的陪酒女。所以,襲擊黑白山莊的應該是另有其人。

    你認為,出手的會是誰土肥滿臉滯重,他想象不出小其力的勢力中有誰能做如此手筆。

    想了想,陳喜龍心無頭緒,搖了搖頭說:小其力雖然盤龍臥虎,但我敢說,沒人能夠悄無聲息地拿下我的黑白山莊。

    我呢你看我能不能做到土肥猜測陳喜龍必定會懷疑過自己,所以先把自己亮出來試探一下,看看陳喜龍目前是個什麽態度。

    你也許能做到,但絕不能做的如此幹淨利落。逃出小其力,陳喜龍就逐一分析過小其力的武裝勢力,當時他最懷疑的就是土肥,但最終還是排除了。

    哈哈,不錯,陳君確實心智過人。土肥一看陳喜龍的神色,就知道陳喜龍已排除了對自己的懷疑。但有些話卻是不得不說:要武力拿下黑白山莊,確實不容易。以我手下的能力來說,至少要一百個人才行。但要做到悄無聲息,即使一對一也不行。

    土肥先生應該在事後派人去查看過吧 陳喜龍根據土肥的行事作風斷定。

    不錯,我確實派人過去看過。土肥也不隱瞞,大方地承認了。

    黑白山莊被人悄無聲息地拿下了,小其力的各大勢力都不可能不聞不問。

    咕嚕咕嚕一陣腸鳴聲忽然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哈哈,陳君,不好意思,是我怠慢貴客了。土肥先是一愣,接著便大笑一聲表示歉意,然後按響召喚玲將守在門外的手下叫進來吩咐道:讓廚房準備酒菜,好好招待陳君的兄弟。

    土肥先生,你的人在黑白山莊有什麽發現沒有陳喜龍強壓下饑餓感,急迫地問道。

    庫房裏的毒品全在爆炸中被燒毀。土肥簡單地說了這麽一句,算是一點線索。

    看樣子,就是衝著這批毒品而來。陳喜龍心中一緊,如果真是為了毀掉這批毒品,那麽黑白山莊就極可能是華夏緝毒警出的手。

    搖了搖頭,土肥說:你心中已有答案,但絕無可能就是。

    怎麽講陳喜龍剛在心中設想是華夏警方出手,土肥就否定了,那麽,土肥手裏應該還有其他線索。

    嗯,陳君,我以前和你多次談過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麽樣了關鍵時刻,土肥忽然轉變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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