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斷羊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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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9章 斷羊之謎

    可是,周家有人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 vw提出疑問道:可以肯定,這道士毫無疑問是個能人。但是,不沾親不帶故的他會誠心幫我們周家嗎

    是啊,不沾親不帶故,他憑什麽要付出瞎掉雙眼的代價幫我們

    可以賭一把,還有三個月我就滿三十歲,如果我真的活下來了,那就說明這道士確實是誠心幫我們。又有人提出建議。

    三個月,隻要三個月就能知道結果,周家人全都覺得值得一搏。

    沒問題,以後,我周家一定善待你,天天輪流給你送飯,保證為你養老送終。周家人很鄭重地給了道士一個承諾。

    得到周家人的承諾,道士卻猶豫了,掐指算了好一會,才長歎一聲說道:唉,人算不如天算,這一劫總得有人承擔,罷了罷了,我就拉扯你們一把。不過呢,今天我得把話說明,如果今後周家有人違背承諾,同樣會遭天譴。

    知道了知道了,道爺,你就趕緊做法事吧。周家人紛紛催促道。

    那就開始吧道士神情落寂地應了一聲。

    法事做完以後,道士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大家夥一看,隻見道士雙眼流血真的瞎了。

    從此以後,這道士就成了周家寨唯一的外姓人,衣食無憂地享受著周家人的侍候。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超過了三十歲,周家人終於完全相信了道士的話,道爺的稱呼也在不知不覺改變成神仙。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周家越來越興旺,日子越過越舒坦,紅紅火火,做生意的年年賺得盆滿缽滿,走仕途的官運亨通,三十來人的小門庭也變成了四五百號人丁的大家族。

    可是,道士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五十年後,當年的周家人已經相繼過世,周家的後人也漸漸對道士產生了嫌棄之心。

    又過了四五年,周家人越來越討厭道士,認為周家好吃好喝供養他了這麽多年,足以報答他了。所以,輪到送飯的人也漸漸耍起了心眼,肉葷越來越少,時間不長,大魚大肉就消減成了粗茶淡飯。

    這一天,道士再也忍不住了,對送飯的人說:好些年沒吃肉了,今天能不能給我吃頓肉啊

    恰好,有一隻雞掉糞坑淹死了。這本是鄉村裏非常常見的小事,連雞毛蒜皮都算不上。

    但是,這事卻成了改變周家運數的大事。

    輪到送飯的周家女人暗想,老道士不是想吃肉嗎這豈不是正好

    於是,她就將糞坑裏的死雞撈了出來,處理一番就煮了,然後送到道士的屋裏。

    這一舉動,實在缺德。這女人實在惡毒,你不願給人吃肉也就罷了,怎麽可以整這麽一出

    此時的周家已是大富大貴人家,雞成群羊成群,連牛都是大群大群地養著,不說富可敵國,在方圓幾百裏的地麵上,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富豪。就憑這家底,別說是一隻雞,就是天天頓頓都給道士吃幾隻都隻是小菜一碟。

    聞到雞肉香,老道士滿心歡喜,多少年沒吃過肉了,這時聞到雞肉香,那口水都快打濕了衣襟。

    摸索著撕下一隻雞腿,老道士和藹地對女人帶來的小男孩說道:乖,來,這雞腿給你吃。

    這道士還真是宅心仁厚,眼前有個小孩,就舍不得獨享雞肉。

    但是,小男孩卻不高興了,大聲嚷道:周家人從不吃糞坑裏淹死的雞,糞坑裏淹死的雞是送給老道士吃的。

    聞言,送飯的女人急忙拉著小男孩慌慌張張地跑出去。而老道士,卻默默將雞腿放回碗裏。

    掐指一算,老道士長歎一聲,自言自語道: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

    當晚,周家族長知道了這事,就跑老道士屋裏,虛情假意地說道:這女人也真是太可惡了,我得動家法整治整治她。

    唉,算啦,這事也怪我,粗茶淡飯不也過了這麽幾年唉,老了老了,嘴卻越來越饞。族長啊,我這是自作自受。當年啊,我也是擔心周家人食言,暗暗藏了一手,法事沒做全,隻能保周家六十年的好運。唉,所以才導致我今天得到這個報應。老道士不驚不乍,也不生氣,隻是淡淡地如此說道。

    老道士說得輕巧,可周家族長卻是大吃一驚,立即轉身出屋,吩咐人趕快殺雞殺鴨。

    不一會兒,族長就帶著一幫人端著雞鴨魚肉折回老道士的屋裏,說道:老神仙,對不住啊,這幾年慢待您老人家了,今天,我先來向您道歉請罪,而且向您保證,從今以後,頓頓大魚大肉,絕不會少。

    老道士不言不語,也不客氣,狼吞虎咽就大吃大喝起來。

    等到老道士吃飽喝足,族長才忐忑地開口:老神仙,那沒做完整的法事,還有法補救嗎

    打了個酒呃,老道士欲言又止。

    周家族長愈加急了,大聲發誓道:如果今後周家再慢待老神仙,天打雷劈全不得好死。

    挑一隻強壯的公羊,在寨子路口的大榕樹下將羊頭砍下來,然後放到刻有寨名的石碑上。老道士遲疑地低聲說道。

    現在族長鄭重地問道。

    現在老道士肯定地點點頭。

    事關家族命運,族長不敢絲毫耽擱,立即帶人依言行事。

    沒想到,剛剛照著老道士的吩咐做完,天空中赫然響起一聲驚雷,數道電光射向周家寨。頓時間,整個周家寨陷入了熊熊烈火之中。

    第二天,周家寨已不複存在,隻留下一片冒著青煙的廢墟

    故事講完了,韓釘似有意又好似無意地向不遠處的大岩石瞟了一眼。

    看來,韓小哥已經識破了斷羊之謎。大岩石後忽然飄出一聲陰沉沉的冷言。

    隨聲,張大師的身影露了出來。

    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仙風道骨的張大師此時是虎虎生威,淩厲的眼光猶如兩盞刺眼的明燈。

    森冷地走近,張大師的目光愈加冷厲,盯著韓釘打量了數番。

    那東西不屬於你,請你還給它的主人。冷不丁,張大師說了句令肖輝莫名其妙的話。

    雖然聽不懂張大師的話,但肖輝敏銳地捕捉到張大師流露出一絲殺伐之息。

    暗驚之餘,肖輝暗暗運轉內力真氣,不動聲色地微微調整了一下身形。

    肖輝不得不暗做防備。張大師悄然走近並隱身於巨石後麵時,並沒能躲過肖輝的眼睛,隻是,肖輝認為張大師隻是想躲一旁聽聽故事,所以沒有理會他。

    而此時,張大師卻換了嘴臉站了出來,而且淩人霸氣中還夾雜著一絲殺伐之息。如換個時間地點,肖輝早就翻臉動手,毫不猶豫地先發製人。可是,韓釘還站在前麵不動聲色,再加上他也先搞清楚狀況,這才暗做防備卻隱忍不發。

    綻顏一笑,韓釘冷聲回應道:至少,我也能算是半個主人,你認為呢

    沒錯,你能算半個,但是,你卻不是正主。冷厲的目光仿佛更加凝聚,張大師冰冷的語氣中似乎揉進了錚錚金屬。

    韓釘嗤聲反駁道:誰是正主,你說了不算。

    嘿嘿張大師忽然冷笑連連,厲聲喝道:口角之爭沒有任何意義,把東西交出來。

    憑你嗬嗬,給你也沒什麽,可是,你拿得穩嗎不屑地一撇嘴角,韓釘淡淡質問道。

    嘿嘿嘿嘿韓小哥,你知道的還真多。張大師赫然發出一串刺耳的冷笑,接著說道:我是要你把東西還給正主,沒聽清楚嗎

    搖了搖頭,韓釘決絕應道:不行,該做的事我來做,你別想著把他扯坑裏來。

    嘿嘿,那就怪我不得了話音未落,張大師右手掌一翻,一粒黑乎乎的東西就急速射向韓釘。

    找死眼看張大師綻放殺機,早有防備的肖輝立即發聲喝道。

    這一喝聲,實際是六字真言的衍生形態,其中已蘊含了肺腑正氣的強悍勁力。

    猶如憑空挨了一記重錘,張大師身形一晃,腳下向後一滑,踉踉蹌蹌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形。

    而射向韓釘的那一粒黑乎乎,卻猶如擊在一堵看不見的牆上,然後掉落在地上。

    肖輝不禁有點驚詫。在這喝聲之中,肖輝已迸發了七成勁力,足以將一塊巨石震得粉碎。可是,張大師卻隻是退了三步,就化解了攻入體內的勁力。

    心有不甘,肖輝立即作勢,想繼續發起攻擊,卻被韓釘製止住。

    跨步上前,韓釘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暗器,仔細一看,這是一枚米粒大小的飛鏢,藍汪汪地散發著寒光。

    緩緩掃眼看向狼狽的張大師,韓釘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冷聲質問道:明知我是誰,卻敢動用封穴鏢,你想犯上作亂是不是

    沒等張大師開口辯解,遠處就傳來肖偉強的吼叫聲:張大師,開飯了,釘子,肖輝,你倆小子跑哪了快來吃飯了。

    這事決不能把我義父牽扯進來,他隻是普通人,你明白邁步逼近張大師,韓釘冷聲說道。

    挨了肖輝的一招,張大師表麵上看似沒什麽,可實際上,他已身受內傷。

    聽到韓釘含有威脅冷意的話,張大師抬手抹去嘴角上的血跡,苦澀一笑,昂起頭冷聲應道:行,這事暫時到此,我今晚子時在文筆塔下等你,你一定得給我個交代。

    沒問題,我兄弟倆一定準時到。韓釘無所謂地淺淺一笑,淡淡地給了張大師一個承諾。

    一言為定張大師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隨手從兜裏摸出粒臭屁丹丟給張大師,韓釘不再多說什麽,扯了肖輝一下轉身就走。

    若無其事地來到飯桌前,韓釘故作驚訝地嚷道:嗬嗬,這麽豐富啊,得喝幾杯。

    這是必須的,有菜沒酒,那豈不是太沒趣了肖輝也跟著咋呼道,

    張麗華提著幾瓶酒走過來,笑嘻嘻地打趣道:喝喝喝,整天都離不開酒,你兄弟兩真是酒壇裏的蟲。

    媽,酒是糧食做,不喝是罪過。不知不覺,肖輝對張麗華的稱呼就改了。

    乍一聽肖輝改了稱呼,張麗華一怔,兩眼頓時濕潤了。

    韓釘和肖輝年幼時,張麗華就渴望著他兄弟倆能這麽叫一聲,可是,這兄弟倆始終堅持叫阿姨。此時,肖輝終於改了口,張麗華隻覺得心裏萬分緊張,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韓釘見狀,不用細想都知道張麗華此時的心情,便開口說道:媽,這些年您為我兄弟倆傷精費神,我們都記心底呢,說實在話,我們早就想喊您一聲媽。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來來來,孩子,快坐下,今天啊,你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媽陪你們喝。韓釘也順勢改了口,張麗華激動萬分,那一刹那,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世上間最幸福的女人。

    聽兩個兒子徹底認可了張麗華這個媽,肖偉強自然也是高興不已,對著忙碌的葉娜喊道:小娜,你也別忙合了,過來,一起喝酒,今天,我們一家子不醉不歸。

    呃,肖偉強這是順勢認了葉娜這個兒媳婦啊。

    葉娜端著菜的手呼地一顫,差點就鬆手。

    而肖輝則是目瞪口呆像傻了似的,送到嘴邊的酒杯一晃悠,酒全撒在身上。

    灰灰,老爸都認了,你還不快點表示表示韓釘輕輕一推肖輝,輕聲提醒道。

    哥,現在我該咋個表示啊肖輝愣愣地問韓釘。

    笨小子,這也要問你哥啊張麗華又好笑又好氣,抓起筷子就在肖輝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狡黠地眨眨眼,韓釘使壞道:嘿嘿,直接跑過去,把她抱過來不就一切ok

    真的合適肖輝瞪圓了雙眼。

    非常合適,你忘了,老爸就是這樣的,當年我倆不是親眼看到了韓釘滿臉認真地繼續教唆道。

    習慣性地撓撓後腦勺,肖輝騰地站起身,咬牙說道:拚了,不就是抱個妹子嗎這還不是小菜一碟

    說時遲,那時快,肖輝嗖地就竄了過去,動作之快,絕不亞於撲向獵物的獵豹。

    竄到葉娜身前,肖輝不敢看葉娜的臉,手卻毫不猶豫地攬住小蠻腰,沒有細細感受那初來乍到的感覺,一把抱起傻乎乎的葉娜,轉身就回到桌前。

    哥,是不是還得學著老爸,玩一回嘴對嘴肖輝傻乎乎地問韓釘。

    強忍著笑,韓釘很嚴肅很嚴肅地點點頭,說道:對啊,少了這還能行嗎老爸肯定得抽你。

    說完,韓釘忽然心中一動,偷眼看向肖偉強,又偷偷瞟了張麗華一眼,見老年仍在樂嗬嗬地看熱鬧,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肖輝則又是另一番樣子。

    挺機靈的肖輝,此時卻好似個很傻很傻的愣小子,真個把韓釘的話當了真,張開血盆大口就罩住了葉娜的櫻桃小嘴。

    刹那間,肖輝隻覺得天旋地轉全身發熱,我嘞個老天爺,真是要想知道酒的好滋味,就得親口嚐嚐,那溫潤的嘴唇可遠比幹香幹香的幹巴香多了。

    葉娜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之前,猛地被肖輝抱住,葉娜隻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羞澀地想推開肖輝,可這來之不易,等待了好些年才等到的,推開心裏還真是萬分不舍。

    舍不得推開,葉娜就想到了配合一下,可是怎麽該配合呢不解人事的葉娜還真不知該怎麽配合。

    舍不得拒絕,又不知怎麽配合,那就隨他折騰吧,反正這是遲早的事。拿定主意,葉娜就緊閉雙眼,任肖輝折騰,自己閉著眼睛享受就得了。

    良久,肖輝才戀戀不舍鬆開嘴,傻乎乎地問韓釘:哥,這麽多人呢,光屁股那一節是不是得暫時省了

    直到此時,歡笑著看熱鬧的張麗華才意識到:兄弟倆曾經觀賞了不該觀賞的觀賞。

    頓時,張麗華羞得全身發紅,一拍桌就站起來大喊道:韓釘,肖輝,你倆竟敢竟敢竟敢

    竟敢了半天,張麗華居然舌結了,半天也沒能說出那個會被網絡屏蔽的敏感詞。

    張麗華羞急發怒,肖偉強也明白了,自己的雄風萬裏被兒子們觀賞了,不由得也紅了老臉。可是,仔細一想,也怪不得兒子們。那年頭,天還沒黑同時全都離開學校回家了,所以,幹那事的時候從來不設防。沒想到,卻被這兩小子給觀賞了。

    意外,絕對是意外,幸好,這兩兄弟似乎還沒修煉到家,隻有觀賞,沒有模仿。

    嗬嗬,你倆小子,竟然無師自通,把老爸以前幹過的事也學了個全套。好,真是我的兒子,來,我們父子喝一個。生怕羞急了的張麗華出了意外,肖偉強急忙出聲打岔。

    狼父無犬子啊,看來,這傳宗接代的事不用發愁了。喝著酒,肖偉強如是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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