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藥浴療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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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8章 藥浴療毒

    暴風驟雨降臨春城,猶如春雷攜裹閃電一閃而至,卻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幾乎是同時,三真省邊防武警內衛武警森林武警野戰軍邊防部隊,以及省公安廳,都接到了國安部內容大同小異的通知。

    涉及到的各部門剛把這份通知傳達到下去,掀起了驚濤駭浪。

    緊接著,國防部和國安部聯合召開新聞發布會,通過新聞媒體向社會公開了一條信息:破獲一個境外反華勢力間諜,抓捕涉案人員2089名。

    這條信息短得不能再短,卻透露出龐大的信息量。

    眾所周知,華夏政府一向是:越短的新聞,隱含的信息量越多。

    國內存在如此龐大的間諜,絕對是國家的恥辱,哪怕是已經破獲,也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公開真相。

    京城郊外的高級幹休所,肖輝正在眯著雙眼左祥斌的匯報。

    後麵的事,不需要我們插手了。左祥斌,你立即動身跑一趟倭國,把該收獲的收了,該簽的協議簽了。聽完左祥斌的匯報,肖輝緩緩睜開眼睛,淡淡地對左祥斌下達命令。

    點點頭,左祥斌起身走向房門,伸手搭在拉手,卻沒拉動房門。問道:頭兒,除了和倭國政府談判外,還有其他事嗎

    已經從陰陽童子那裏得到韓釘現在在倭國的消息,左祥斌才有此一問。

    不用了,我哥肯定知道我眼下的情況,他沒急著趕回來,必定是知道我沒什麽危險。擺擺手,肖輝說出心的判斷。

    左祥斌離開後,肖輝陷入了沉思。

    清理門戶的行動,可謂是完美無缺。此一役,徹底肅清了幽靈組織滲透進三真省武警和公安係統的情報,同時,還順勢清除了不少問題官員,足以彌補斬首行動流產所帶來的損失。

    換個角度講,這也是一記強烈的警鍾。

    但是,肖輝無法確證:隱秘的身份,是否被幽靈組織完全摸清楚。

    所以,必須盡快搞清楚,幽靈組織到底掌握了多少。

    揉了揉太陽穴,肖輝摸索著抓起茶幾的酒瓶,咕嚕咕嚕灌了幾大口。

    將酒瓶放回到桌,肖輝又拿起手機,撥通了林有柴的電話。

    情況如何接通電話,肖輝懶洋洋地問道。

    名單的漏之魚全部抓獲,幽靈組織在lw國的據點也全部清除。林有柴回答顯得很冷靜,沒有摻雜過多的喜悅。

    肖輝又說道:好,lw的事物交給你和李鷹了,記住,一定要盡快按計劃完善部署。

    沒問題。林有柴回答得很幹脆。

    掛了電話,肖輝苦澀地歎了口氣。沒找到解決毒傷的辦法之前,肖輝隻能遙控指揮全盤,這令他鬱悶無。

    我會唱的曲子沙粒還多手機忽然響起了鈴聲,歡快的調子和肖輝的心情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看手機屏幕,陌生的號碼。

    手機詐騙電話肖輝愣了一下,暗想到。

    剛想掛斷,卻又擔心誤了正事,肖輝又皺著眉接通。

    那位肖輝警惕地問道。

    我在幹休所門前,讓你的手下出來接我。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不是很熟悉,而是非常熟悉。

    不禁驚跳起來,肖輝提高音量大叫道:哥,真是你啊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韓釘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鑽進耳裏。

    頓時將狂喜全都掛在眉梢,肖輝快速拉開房門衝了出去。

    急吼吼衝出幹休所大門,看著韓釘挺拔的身姿,肖輝先是停住腳步打量再三,繼而狂叫著衝向韓釘。

    哥,你終於回來了。衝到韓釘麵前,肖輝剛想來個熊抱,卻忽然想起身的劇毒,急忙刹住這一衝動。

    從病房跑到大門,這前後不到十分鍾,可肖輝的皮膚已經出現大麵積潰爛。不得不說,噬天蟒之毒真是無愧於天下第一毒之稱。

    肖輝的舉動落到眼裏,韓釘笑了,撇撇嘴說道:臭小子,噬天蟒之毒雖然厲害,可它連你都毒不死,還能把我怎麽著

    話音未落,韓釘的手已經扣住肖輝的手腕。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哥,走,我們進去再慢慢說。肖輝沒有掙紮,老老實實任由韓釘把脈。

    鬆開手,韓釘掏出手絹擦了擦手的腥臭的黃水,麵色沉滯地說:行,進去再說。

    回到小院,肖輝沒有進入黑病房遏製毒傷,而是規規矩矩站在韓釘麵前。

    收拾東西,馬跟我走。稍稍打量了一下環境,韓釘淡淡說道。

    去哪裏肖輝問道。

    之所以會如此問,是因為肖輝有所不解。既然要離開這裏,在大門前的時候說走走了,何必折騰回來這麽一轉

    費什麽話跟我走知道了。韓釘不滿地橫了肖輝一眼,口吻有點生硬,卻又明顯帶有調侃之色。

    肖輝鬱悶地說道:行,也沒什麽可收拾的,我們走。

    在韓釘麵前,肖輝永遠是小弟。

    兄弟倆一前一後出了幹休所,然後鑽進韓釘的車。

    車內,坐在駕駛位待命的是小金。這位來自帕敢寨子小子,如今已成熟很多,不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

    對著肖輝點點頭,小金看向韓釘。

    回總部。韓釘淡淡吐出三個字,開始閉目養神。

    肖輝知道,此時的韓釘一定是在思考解毒之策。所以,他也不多嘴多舌,順手抓了塊坐墊蓋臉裝假寐。

    一個小時後,車子進了炎黃集團總部,直接開進地下停車場。

    下了車,小金摸出個遙控器輕按一下,牆麵出現了一道門。

    門後有門,門有精致的鍵盤按鍵,還有塊十四英寸樣子的電子屏幕。

    小金嫻熟地輸入密碼,再驗證了十指指紋和虹膜識別,門後門悄然滑開。

    入眼的是一個十平米左右的暗室,和常見的電梯轎廂沒什麽不同。因為,這確確實實是電梯轎廂。

    乘電梯深入地下三十多米,轎廂門悄然滑開,入眼可見的是一條百餘米長的過道。過道裏燈光不算明亮,兩側的牆麵各有數道門戶。

    隻看了一眼,肖輝知道,這裏的電子安保設施絕對能夠與地下軍用工事媲美。

    韓釘率先走出電梯,帶著肖輝直奔過道頂端。而小金,則留在了電梯轎廂內。

    推開過道頂端右側的門,一股濃烈的藥味迎麵撲來,酸甜苦辣澀香,各種味混雜在一起,好像進入藥房。

    實際,這確實是藥庫房,沿牆而立的藥櫃遠大醫院的藥房大得多。

    進了藥房,韓釘拿起桌的瓷盆,看似隨意地從藥櫃裏抓了些藥品,很快,零零總總幾十種藥品裝滿了瓷盆。

    看著韓釘忙碌,肖輝暗暗叫苦:又要遭罪了

    這麽一大盆藥物,肯定隻會是用來藥浴,絕不會是煎服。

    照武俠小說的說法,藥浴都是沁香無,聞聞味都令人全身清爽。可肖輝在這方麵的經曆不少,所以他很清楚:多數時候藥浴是無難受的。

    端著藥物走出藥房,韓釘走到對麵推開門。

    室內擺設很簡單,一隻大木桶擺在一個火爐,旁邊堆放著一些黑黝黝的木炭。

    將藥物倒進木桶,然後放了大半桶水,韓釘說道:發什麽呆燒火啊。

    熟練地生火,肖輝說道:哥,換口服的藥,行不

    瞎扯,毒這麽深,口服的藥不頂事,隻有藥浴才會迅速見效。用木棍攪了攪木桶裏的藥物,韓釘笑道。

    哥,不是說噬天蟒之毒無藥可解嗎肖輝換了個話題。

    笑了笑,韓釘應道:古典記載是這麽個說法,可是,世間萬物一物克一物,所謂的無藥可解,那隻是相對而言,隻要對症下藥,再厲害的毒素也能清除。

    韓釘的醫術曠世無雙,他當然有資格如是說。

    木桶裏的水溫漸漸升高,肖輝伸手試試水溫,然後扒了衣服自覺地進了木桶。

    嘶潰爛的肌膚沾到藥液,鑽心的痛立即襲遍全身,肖輝痛得齜嘴直吸氣。

    忍著點,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呢。玩味十足地看著肖輝,韓釘麵帶幸災樂禍的笑意。

    苦澀地抽抽嘴角,肖輝換了個話題問道:哥,這段時間跑哪裏去了招呼都不打一個。

    歐洲亞洲跑了一圈,都是些麻煩事。韓釘淡淡應道。

    很明顯,韓釘表露出一言難盡的味。

    肖輝立即再轉話題:嗬嗬,哥,真沒想到,打小不能習練武學的你,居然功夫忽然我還厲害。

    實際,不是我的體質不適合修習武學,當年之所以會那樣,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韓釘笑了笑,淡淡地解釋道。

    特殊原因愣了一下,肖輝驚訝道。

    是啊。韓釘滿臉苦楚地低語道:為了成我,我媽懷我的時候,以一身精深內力滋潤胎兒,所以,可以說我是在娘肚子裏開始修習武學。

    當年韓釘的父親並沒有將隱情告訴他兄弟倆,隻說韓釘的體質不適合修習武學,結果導致韓釘考入華夏大學時也不能享受家族的財力支持。

    這麽說來,你豈不是任何人都適合練武嗎肖輝萬分不解。

    不錯,本該是這樣。但是,其又出了岔子,我母親難產離世。胎教傳承武學功法,是我母親的師門秘傳功法,我爸不懂其奧妙,他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封住我的幾個關鍵穴位不讓我修習武學。韓釘幽幽解釋道。

    肖輝是武學大行家,稍一思索,想清楚了其的玄奧。

    點點頭,肖輝歎道:唉,這麽說來,這事反而把你給耽誤了。

    不算耽誤吧。我母親的師兄和我爸很早前有約定,無論生男生女,都是他的徒弟。正因為有這麽個約定,我母親才敢以秘法造我。

    嗬嗬,原來是師母的一番苦心。知曉了長輩的苦心,肖輝深為感動。

    是啊,我母親本可以多活年,卻因為早我,她韓釘苦楚地說不下去。

    想了想,肖輝又不滿地說道:哥,你為什麽瞞著我這麽多事

    灰灰,我也不想瞞你,可是,我不想你保持現在的身份。看著肖輝,韓釘坦言心的藏言。

    愣了愣,肖輝驚訝道:為什麽師父說過,保家衛國是好男兒義不容辭的責任,所以,從小必須精修武學練好本事。

    義父已經年過半百,他越來越需要兒孫的陪伴。你我兄弟兩人,應該留一人陪伴他老人家。這些話,我曾經和老族長談過,他也答應,隻要你願意,你隨時可以解甲歸田。

    哥,想當年,我稀裏糊塗成為臥底警員,那時候,我隻想著以這個身份早點離開監獄。可是後來,我逐漸覺得我適合做這些事。而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師父生前安排好的,我不能半途而廢。

    國之重盾,唉老族長,我爸,你,還有韓家數百條好漢,一代又一代地為之付出了心血。如今,這項國防工程已經初步完成,所以,我希望你盡早退出。韓釘滿臉凝重地注視著肖輝。

    現在退出,肖輝打心底不願意。這些年的苦心,數千兄弟共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全都是難以割舍的心頭肉。再者,自己才23歲,結婚都嫌早,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離開部隊

    抬起頭,肖輝滿臉不甘心,說道:哥,十年,給我十年的時間,行嗎

    十年,唉,十年後你會陷得更深,更舍不得離開了。失望地搖搖頭,韓釘悶悶不樂地低語。

    見韓釘滿臉失望,肖輝感到一絲愧疚。

    哥,曹家的事這樣不了了之了嗎肖輝這是無話找話說,其目的是掩蓋心的愧疚。

    韓釘苦笑道:怎麽可能不了了之嘿嘿,滅門曹家,這是百餘條人命的重案,我不拿些實實在在的幹貨出來,國家豈會饒我韓釘冷冷笑道。

    曹氏家族在政界警界和商界都有大亨級別的存在,勉強也算是京城大家族。別說這樣的家族被滅門, 即使是普通的三口之家被滅門,那也是重大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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