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蝴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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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哲走到那女生的旁邊,坐下來,把收進口袋裏,望著轎車女道:“怎麽樣?她還有呼吸麽?”
那女生扭頭不看他,硬硬的道“廢話!人家好著呢,你不要想著趁博亂占人便宜!”
馬哲尷尬的笑道:“哈哈,我不在給她治腿麽?她腿骨折了,到了醫院如果要放鋼板的話會留下傷疤,多難看!”
那女生很鄙視的用鼻子哼了一下,顯然根本不相信他的話,馬哲剛才偷偷摸摸猥猥瑣瑣的樣子給人的印象太惡劣,她還特意挪了挪位置,嫌棄的離他遠一點:“你不靠近她,她就什麽事也沒有!”
馬哲大呼冤枉:“我不靠近她?你剛才看到了沒有?沒有我她現在還躺在車上不知死活呢!”
女生嘴巴嘟起,雖然很討厭這個男生,但是不得不說他說的確實有點道理,
轉過臉來,睜大一雙眼睛望著他,語氣不善的道:“喂,你怎麽那麽厲害的?一就抬起了汽車!你還是不是人呀!”
馬哲隻覺得眼前一亮,呼吸一窒,這女孩好美,鵝蛋臉龐,潔白如玉,明亮清澈的眼眸,柳葉眉,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小巧的鼻子,紅潤如櫻桃般的小嘴,在這暗淡的燈光,猶如明月般溫柔著心田。
那女孩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眉頭一挑,嘴一嘟,轉過頭去,望向那車子:“喂!問你話呢!”
馬哲轉過頭去,低下頭,望著自己的掌,在淡淡的燈光下,他的掌突然泛起了淡淡的詭異的青色,他把掌藏進了口袋裏,沉默了一下,歎了口氣,低聲道:“其實,我是蝴蝶人。”
那一年他才高畢業,剛考上南島大學的他正是意氣風發,風流倜儻,揮斥方遒的時候,但是漫長的暑假生活卻也讓他閑得蛋疼,畢竟他家住在一個小鄉鎮上,2002年的時候他們那還沒有電腦,最大的娛樂就是到一家叫“閑漢租書店”裏租幾本漫畫書。
因此,在一個風和日麗,秋高氣爽的早上,他和幾個玩伴偷偷商量要去爬一下他們那著名的五峰山。五峰山是他們那頗具傳奇色彩的一座山,相傳那裏有許多的山洞,以前打仗的時候,很多老百姓逃進五峰山的山洞裏,躲避日本鬼子。那裏也有很多大甕,據說都裝著戰士們的骨灰,戰士的英靈常駐在山洞裏,被人撞見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因此,五峰山也被蒙上了一層陰森恐怖的色彩,鎮上的小孩從小就被教育不要爬五峰山。
不過對於今年鎮上的五個大學生之一,馬哲自然是不相信五峰山各種不祥的傳說的,他認為之所以有這麽多亂八糟的傳聞,那是因為五峰山陡峭,攀爬有危險,大人們為了避免小孩子不懂事亂上去玩,所以編出來嚇唬小孩子的。於是,馬哲和四個小夥伴組成了五峰山五壯士,閑得蛋疼的勇攀險峰。
馬哲和四個小夥伴從小爬山玩水慣了的,爬這不高的五峰山其實並不讓幾人感覺有多危險和困難。結果等幾人到了五峰山一看,不由得大失所望,這幾年鎮上的人不斷的開墾荒山荒地,其實五峰山很多地方都已經被開墾成了熟地。傳說的禁地其實早已經被改造成了果地瓜地了。不過五位壯士還是決定爬一爬這五峰山,找尋一下那傳說的山洞。
隨著山越爬越高,漸漸的也越來越陡峭難爬,已經完全沒有了路,全是長到腰肩的茅草、紮人的荊棘和高高地樹木,山上已經非常難走,要將茅草推倒,躲避荊棘,抓住樹幹防止滑倒,這種情況下再爬山,其實非常危險。但是五個**青年誰都不好意思露怯,反倒做出欣喜異常的樣子,大笑這樣爬山才過癮。
很多年後,馬哲回想起那天的事情,記憶其實已經不再深刻,蒙上了很多幻想的情節,他認為正當他爬上那塊大石頭邊上的時候,突然覺得全身一涼,天上的太陽一下子失去了溫度,五感全都喪失了一般,仿佛居於一片虛空當,頭暈眼花,天旋地轉。他認為,這是命運在召喚他,前方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等著他似的,他完全不受控製的往前走去。
然後就覺得腳下一空,他隻來得及大喊一聲:“我靠!”就一瞬間消失在了四個小夥伴的眼前。
他踩的地方就是一個山洞,多年未有人進出,洞口已經長滿了雜草,根本無從發覺,馬哲就這樣順著洞口一路的碰碰撞撞滑了下去,那種被尖石劃傷肌膚的痛苦和深不可測的恐懼簡直無法形容,馬哲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掉了。然後這六米高的洞穴很快就到底了,馬哲雙腳無法支撐,仰麵倒了下去後腦重重的撞在了一塊石頭上!
一瞬間頭疼欲裂,他想張口呼救,然而聲音卡在喉嚨裏怎麽也發不出來,他想掙紮著用去按壓自己的後腦,然而身體一動也動不了。在那一刻,他沒有感覺到太多死亡的恐懼,反倒是覺得無比的荒謬。前一刻他還在義氣風發,下一刻他就掉進了山洞裏。他想:我就這樣死了麽?媽蛋的!哥剛剛考上大學!媽媽!爸爸!
他睜大著眼睛,望著上方一點點的光明,隻照出洞口一點點的地方,四周是死一般的黑暗,全身上下無一次不疼,昏昏沉沉的腦袋開始發涼,讓他再一次感覺到這不是做夢。很快,洞口傳來幾個夥伴們的呼喊和叫喚聲,他想應答,想求救,但是卻一句話,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上邊的小夥伴在不斷的呼喊,爭吵著要想辦法救他。馬哲也在山洞裏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是一次、兩次、次,他不僅無法動彈,連發出聲音的能力都喪失了。他以為休息一下,讓自己的身體適應一下,就能站起來,但是不管他休息多久,多麽努力,他都無法舉起哪怕一根指!
馬哲終於感覺到了害怕,他終於認清了這個現實,自己已經無法動彈了,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現在他還能思維有意識,其實不過是自己的靈魂。但是更讓他痛苦和恐懼的並不是死亡,而是癱瘓!就算小夥伴們把他救起來,如果他一輩子都這樣動彈不了,他還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眼淚不知不覺地就沾滿了他的臉龐,在那一顆他仿佛正經曆著死亡的最後一刻,各種奇怪的影像在腦以極快的速度劃過。頭頂上小夥伴們一句叫喚的聲音,他就仿佛經曆了十分鍾那麽長,他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了,腦子開始發沉,就想這麽沉睡下去,不要再掙紮了。
正在這時,洞穴裏突然明亮起來!一個泛著彩光芒的亮點竟悄悄的出現在深深的洞穴深處。那是猶如拇指大小的物體,靜止在洞穴當,亮光環住了那物體,無法看清它的真實的樣子,隻是感覺那是個小小的泛著彩光芒的透明螢火蟲,射出的巨大的光芒越來越強,那物體越來越大,仿佛離他越來越近,光芒閃得他睜不開眼睛,他的心又是興奮又懷著一絲的希望,忍不住想要大聲呼救!然而卻還是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等他感受不到光亮的時候那物體已經消失了,一切又回複得昏暗而寂靜,隻是這寂靜仿佛死了一般,原先還能聽到的小夥伴的聲音全都消失了!而這整個過程不過一分鍾,讓他甚至懷疑這不過是他臨死前出現的幻象!
正在這時,那亮光又一點點的在自己腦後邊出現,越來越亮,馬哲睜大眼睛,轉動著唯一能動的眼睛想要去觀察那亮光,他的心劇烈的跳起來來,他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難道這就是天堂的使者?
不過讓馬哲失望了,那是一隻美麗的怪異的蝴蝶,泛著彩的亮光,翅膀和身體成一個怪異的比例,它的身軀猶如蜻蜓一般,而翅膀顯得過小,色而透明。這蝴蝶慢慢的從腦後飛到了麵前,終於落在了馬哲的臉上,馬哲望著這蝴蝶,它有張人一般的臉龐,有眼睛,鼻子,嘴唇,隻是這本該起伏曲折的線條都變成了圓滑的圓形。圓圓的臉,圓圓的鼻子,圓圓的嘴唇。身軀宛如人類般曲線玲瓏,隻是卻仿佛一個男子,下肢並攏連在一起無法張合,隻能隱隱看到間有條溝線。上肢纖細隻包著層皮膚,掌是同樣纖細的隻指。
那蝴蝶睜著一雙眼睛,好奇的望著這個奇怪的生命,它能感覺到這個生命的存在,卻奇怪它為什麽無法動彈。它繞著馬哲飄飛,離著馬哲的頭部越近,感受到的智慧波動越大,它終於停在了馬哲的眉心。馬哲眼睛猛的睜得巨大,他清楚的看到這蝴蝶的腹部冒出了根細微至極的長針,足有十厘米長!
馬哲心下大叫一聲:“不要!”那蝴蝶已經把針刺進了他的腦袋裏!
緊接著一陣刺痛!馬哲立刻昏死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家裏的床上了,他驚奇萬分的發覺自己竟然已經行動如常,自然欣喜萬分,用力的坐了起來。在那一顆,他激動得無以複加,自己不會得癱瘓了,自己能動了!然後自然就是老爸老媽進來了。一頓臭罵和擔心自然是免不了了的。不過馬哲更在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事情其實很簡單,他掉進洞裏後小夥伴們趕緊去找人救他上來,不過大家驚奇的發現,雖然馬哲衣衫襤褸,但全身卻沒有任何的傷口,呼吸平穩,脈象正常,竟然好像是睡著了一樣,連醫院也不用去了。
馬哲聽了以後也很疑惑,不過之前發生的事情太恐怖,他根本不敢再回想,隻是告訴自己,昨天晚上的事隻不過是一場夢,隻是一個在絕境裏邊自然萌生的一個古怪的夢。
然而誰都沒有發現,在馬哲倒下的那塊石頭後麵仰麵倒在地上的那隻蝴蝶。那蝴蝶已經僵死在地上,全身也不是昨晚那彩的透明色,而變成了鮮血一般的深紅色,身軀也變得圓滾滾的膨脹起來。馬哲不知道,那蝴蝶原本不過想和他進行意識交換,誰知道馬哲腦裏存在著淤血,竟然通過蝴蝶身上的細針湧入蝴蝶的體內,而蝴蝶體內的血液也湧入馬哲的腦進行了血液的交換。可惜的是馬哲腦的血液太過低級,又是死血,這蝴蝶無法吸收,竟然活活撐死。而這蝴蝶身體的高級血液很容易就被馬哲給吸收了,擴散在他身體的各個部分,使馬哲擁有了超人的能力!
“喂!問你話哪?你為什麽那麽厲害?難道你學過葵花寶典?”那女孩見馬哲低頭沉思,不理她的話,又推了推他。
馬哲回過伸來,轉過頭來,正見她好奇的望著他,心下一動,臉一正,很小心很神秘的問道:“你知道超人嗎?”
女孩子用力的猛點頭。
“你知道氪星麽?”
點頭,激動。
“那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搖頭。
馬哲無語,沉默半響這才道:“我叫馬哲。會氣功。”
那女孩頓時感興趣起來,兩眼冒星星,完全忘記了自己一直對馬哲態度極其惡劣:“能不能教我?”
馬哲懂個屁氣功,裝高人臭屁道:“不能。這是祖傳的,很難練,也不能教。”
女孩應該很少被男孩子拒絕過,被馬哲這麽幹脆利落的拒絕給搞懵了,臉色頓時垮了下來,翻臉比翻書還快:“小氣!不教就不教,了不起!”
馬哲雖然有點理虧,但是你這小姑娘翻臉也翻得太莫名其妙了一點了吧,也不和她計較,走到一邊,拾起那袋香蕉,不敢再靠她太近,坐在她對麵,揚起那袋香蕉道,:“好啦,我錯啦,請你吃香蕉吧?”
那女生氣道:“不吃!減肥!”
馬哲輕笑了笑,也不勉強她,自己扯開香蕉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