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說吧說吧,磨嘰什麽?朕還有好多活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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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蔚青鳳眸中忽爾閃起寒冽冷意,懶淡變成冰刃射向風淩霄。 vw
風淩霄迎著他的目光不動,錚然不懼。
羽墨染唇角微翹,似笑,帶著一絲嘲弄一絲薄涼。
忽爾羽蔚青神色又恢複那稀鬆懶洋洋,伸手又拿了那木方條子,輕敲兩下案桌拉長聲調道:益王讓你起你便起吧。
皇兄,臣弟可沒有說讓她起。羽墨染錦帕捂嘴似笑。
羽蔚青看向羽墨染,像是不耐煩又像不屑道:二弟,瞧你們,讓人家一個姑娘家大老遠跑來朕烏金國,你們哪個得空陪人家遊山玩水啊你千萬別讓朕陪她去,朕忙著呢,這兒還有一大堆活兒呢。
風淩霄這會兒兩腿發了軟,她抿抿嘴道:皇上,能不能讓長樂先起來你們再商量誰陪長樂去遊山玩水這要傳出去烏金國皇帝為難靈岐國弱小公主以大欺小就不好了,那不有失烏金國泱泱大國的名聲嗎再說了,這兒天寒地凍,長樂隻想在屋裏待著,並不想遊山玩水。
這兩個家夥分明就是有意刁難。
她這一席話一落,那兩人齊齊看向她。
伶牙嘴利,難怪福王被你氣得跳腳。羽蔚青抬一抬那木方條子,不輕不重道:起吧。
謝皇上。風淩霄急忙起身,站起之後覺得兩腿有些發麻,急忙跺跺腳。
羽墨染拿著錦帕又咳了幾聲,咳完指著她不緊不慢道:小國風采,真讓人見識了。長樂公主,聽說你救了德陽長公主
風淩霄知他所指,她停了跺腳,神情自如淡靜道:若是在因腿麻而在皇上及益王殿下麵前跌倒了那才是失禮。不過,益王殿下如認為長樂如有魯莽之處,還請益王殿下見諒,太斯文那就沒有力氣抓得住德陽長公主的手了,畢竟那時德陽長公主整個人是吊在了懸崖上的。
這一位名震朝野的益王竟是個總咳不停的病秧子,這真是讓她意外。
不過,越是這樣,就越顯得益王的能耐,真不能小覷了。
哈哈哈羽蔚青手中那木方條子又指向羽墨染,笑道:二弟,還真有人敢嗆你,朕可是頭一次見,稀奇啊,哈。
說完他看向風淩霄,木方條子指了她道:長樂公主,既然你一進來便能認得出那是益王,難道不知道他是權傾朝野的尚書令你得罪朕也不要得罪益王啊沒人提醒你嗎
皇兄說笑了,什麽權傾朝野臣弟是為皇兄分憂。羽墨染錦帕輕捂一捂嘴,說得清清淡淡,他看向風淩霄的眸光淡淡無緒,道:長樂公主,可本王又聽說你與義妹唱雙簧,一個下毒一個解毒,其實你唱個雙簧戲顯示一下能耐對於本王來說不算什麽,但那可是德陽長公主,你是吃了豹子膽嗎
似閑淡的一番話,卻是如棒頭喝。
嘖嘖。羽蔚青手中木方條子豎在案上,大手拍了拍,似諷似笑道:長樂公主,你可真是把益王惹惱了,雖說德陽長公主不是益王同母胞妹,可益王打小疼德陽長公主的呀,就連朕都不敢惹德陽長公主,你可真會找事兒。
風淩霄目不避諱地看羽蔚青又看羽墨染,從容淡定道:益王殿下,那件事非我所為,還請益王殿下明查。那一夜,福王殿下在場,夜閣主也在場,當時我也證實了不是我所為,他們亦相信了,福王殿下與夜閣主也立了字據不再追究此事,益王殿下可要看字據
嗬,立了字據羽蔚青雙手握著立著的木方條子,下巴往上麵擱了,挑起鳳眸慵懶笑道:福王可沒說有這茬子事,長樂公主,你竟讓福王給你立了字據,你能耐啊,哈。
羽墨染一雙鳳眸輕抬,冷冷眸光似薄雪落下,拿著錦帕指著風淩霄道:那樣的情形,和逼迫有何區別
益王殿下。風淩霄迎著他的目光道:可願意聽我說說事情的始末
說完她又轉向羽蔚青,皇上願意嗎
不管怎麽樣,她既決定了站在羽蔚青這一邊,她不會放過今天見羽蔚青的這個機會,機會一過,再想見羽蔚青那就難了。
羽蔚青沒有看羽墨染,立起身左手一攤道:說來聽聽。
風淩霄眼波轉向羽墨染,道:那我便說了。
她知道這會兒很微妙,她是先問羽墨染,為了皇帝的臉麵她緊接著問羽蔚青,而羽蔚青說了讓她說,她若再問羽墨染那便是下了羽蔚青的臉麵,羽蔚青若惱了對她沒有什麽好處。
她對著羽墨染說這一句,意思便是我聽皇帝的。
羽墨染長長的眼睫微垂,錦帕捂嘴咳了幾聲並不言。
說吧說吧,磨嘰什麽朕還有好多活兒呢,別妨礙了朕。羽蔚青似不耐煩指指四周道。
多謝皇上。風淩霄沒有再看羽墨染,而是看著羽蔚青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出。
當然,她隻陳述毒酒一事,並沒有說跌懸崖一事,麵前這二人如果有一人是黑羽,隻要一聽了肯定能知道她是用了隔空取物的異能,那對她的身份自然就會懷疑了。
說完之後,她眼光平靜地分別看二人。
照她的判斷,十之八九是皇帝下的手,別看這皇帝眼中似乎隻有木工活兒,但那雙眼睛是騙不了人的,那裏有太多的野心和不甘,是不會真的甘心於終日與木頭為伍的。
羽蔚青看一眼羽墨染,唇角揚起笑道:二弟,五弟可沒有說得這般詳細,這長樂公主還真有那麽兩下子,那麽快就把下毒的真相給找了出來。夜千潯也不錯嘛,二弟挑選之人也真是不賴。
她下的毒自然能說得清楚。羽墨染說得淡冷寡淡,好了,臣弟沒有功夫聽她胡縐瞎掰,臣弟去向母後請安。
說完沒有再看二人,轉身傲然揚長而去。
那人行走微微帶起的風,風淩霄能感覺到那當中的殺伐之氣,無聲卻似乎能殺人於無形。
她眉頭微蹙。
看似孱弱的身體殺氣竟然這般重
看來這把控半個朝廷的尚書令不是空掛虛名的。
惋惜益王是病秧子還是那張臉
似笑帶諷一聲打斷風淩霄的思緒。
風淩霄急忙收回思緒抬眸看羽蔚青,淡靜道:皇上,長樂並沒有惋惜什麽,隻是覺得益王有些囂張而已。
哼。羽蔚青兩手擺弄麵前的木方條子,懶洋洋道:你不知道啊你們的細作沒有把這裏的情況稟報貴大王嗎朕也不怕讓你知道,朕這個二弟從小就這樣,傲氣誰也不放在眼裏,父皇心疼他隻比朕小十日,在朕還是太子時便讓他坐了尚書令的位置統領六部,他囂張是自然的,朕也習慣了,朕就當個木匠皇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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