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是為了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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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裏做什麽母又狀似不經意地問。 vw
一個客戶打電話給我,說是有緊急事情需要處理,我跟客戶聊了一下。延宏說著往樓梯口走去,被我吵醒了
半夜醒來看到你不在了,出來找了找。母笑著挽住延宏的手臂,轉身之時她看了一眼已經悄無聲息移動到一處盆栽後麵的若晴,太晚了,我們快點休息吧。
當延宏和母消失在樓梯後麵的時候,若晴依然捧著那堆零食不敢出來,客廳裏麵沒有開空調,夏末的天氣仍舊是非常炎熱,她蜷縮在盆栽後麵已經滿臉的汗水,身的睡衣都被汗水浸濕。
鼻尖終於不那麽酸澀,後怕的感覺還縈繞在心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等待了半個小時,直到確定延宏不會再出來的時候,若晴才終於動了動已經酸麻的雙腿,踉踉蹌蹌站了起來,機械地邁動步伐往樓梯口走去。
她已經不想再去思考延宏說的那些話,隻想痛痛快快睡一覺。
若晴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昏昏沉沉的醒來,頭疼的似乎要裂開,口幹舌燥的像是幾百年沒有喝過水似的。
她動了動酸麻的手臂,又在床躺了幾分鍾才手腳並用從床爬起來,走到茶幾倒了滿滿一杯水,隨後一口灌完,難受的感覺這才舒緩了一些。
剛放下水杯,有敲門聲響起。
若若,你開下門,我有些話想跟你聊聊。母略顯冷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原本還有些警惕的若晴這才放下緊張的心思,連忙踩著拖鞋跑過去開門,隻見一向注重穿衣打扮的母竟然穿著睡衣站在門外,眼眶下麵是明顯的烏青,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是一晚沒有睡好覺。
媽,你怎麽了若晴還挺詫異的,在她印象幾乎沒有見過母這麽不修邊幅的時候。
我們說說話吧。母道,聲音低沉。
若晴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她很快記起昨天晚發生的事情,於是側過身體讓母走進房間,轉過身看到母已經走到沙發前坐下,還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捧著水杯的雙手有些發抖。
若晴知道母是個看家庭的人,而她對延宏的懷疑也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破母的底線。
深吸一口氣,若晴並沒有把心的懷疑告訴母的打算,隻好解釋說:媽,昨天晚我去廚房找東西吃,回來看到爸在打電話,當時我聽到他的語氣挺嚴肅的,我也不想打擾他躲
若若,你到底在懷疑你爸什麽母語氣焦急地打斷了若晴的話,她的口吻可以說很不好,仿佛若晴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一個破壞家庭和諧的罪魁禍首。
聞言若晴愣了很久,轉念想到母不知道她那些懷疑,於是也立馬釋懷了。
我沒有懷疑爸什麽,隻是這次差點死在f市,我有點害怕。若晴垂著腦袋站在沙發旁邊,麵無表情地說道。
母抬眸看到若晴慘白得像是一張白紙的臉,還有臉那些掩飾不住的疲倦,不禁也覺得心軟,麵前這個人畢竟是她懷胎九月生下來的親生女兒,況且為了救出他們夫婦,若晴差點命喪黃泉。
於是醞釀了滿滿一肚子責怪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母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辦法責罵若晴。
若若,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但是你知道嗎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你變得特別怪了。說到這裏母霎時頓了頓,看了一眼若晴沒有表情的臉,這才放緩了語速繼續說,我一個當媽的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變了的人不是她,而是延宏。
不對,或許延宏一直都沒有變過,隻不過他始終帶著麵具偽裝在他們這個家裏麵,隨著時間的推移,延宏的真麵目也逐漸暴露出來,所以若晴才感覺到延宏的改變。
其實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若若若晴的走神讓母很生氣,她一本正經跟若晴說著正事,若晴卻還在想其他的東西,母有種沒有受到重視的感覺。
啊若晴的思緒頓時被母的聲音拉扯回來,連忙低下頭看向臉色已經變得難看起來的母,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剛才突然想到其他事情了
母無語了幾秒。
媽,我沒有要懷疑什麽,更加沒有想過破壞我們家的和諧關係,我隻是有些適應不過來而已,等我休息一陣子好了。若晴幹脆坐到沙發,雙手挽著母的手臂用撒嬌的口吻說道。
母無奈,她對這個樣子的若晴真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不多時便繳械投降:果然是女兒大了不由娘啊,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你說的話對我來說是聖旨,我怎麽敢不聽呢若晴扁了扁嘴巴,眨巴著眼睛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楊斌對我開槍的時候真的嚇到我了,昨天晚做夢還能夢到那個場景,我需要時間還平複一下心情。
不然你出去旅遊一下吧,順便散散心。母提議。
若晴順著母的話點了點頭:我會考慮看看的,如果有時間的話去。
短暫的交談,母並沒有從若晴的話發現任何她對延宏的不滿,因此也放下心來,她還以為是若晴和延宏這對父女倆之間有什麽誤會,才想著過來調節一下。
不過想到若晴可能是因為受到驚嚇,行為舉止才變得如此怪,還疑神疑鬼起來,母也能理解了,接下來隻需要找一個靠譜的心理醫生,幫若晴舒緩一下內心的壓抑好了。
經曆了二十多年的婚姻,母清楚的知道要維持一個家有多麽困難,她不想自己賴以生存的家庭出現任何閃失。
臨走之前,母又囑咐了一下:如果你和你爸有什麽誤會的話,早點跟我說,一家人沒有隔夜仇,把那些誤會說出來解決了行了,這個世界隻有家人才是最可靠的。
我知道了。若晴努力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待房門關之後,若晴才倚靠在房門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目光怔怔望著前方,不多時掀起一邊唇角露出嘲諷的笑容。
隻有家人才是最可靠的
以前的若晴是堅定不移相信著這句話的,可是現在的她已經動搖了。
她又不是傻瓜,不可能聽不出來昨天晚延宏在和電話另一邊的人密謀著什麽,那些對話內容可不像是在談生意的事情,更像是在準備陷害某個人。
可是他的目標到底是誰
下午三點。
攝影工作室旁邊的咖啡廳裏。
若晴麵前擺放著一杯幾乎沒有動過的冷飲,她低垂著腦袋,雙手緊緊攥著簡曆,她已經在這裏猶豫了一個多小時了。
咖啡廳門口傳來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的響亮聲音,由遠及近走到若晴身邊,曾喬喬著若晴旁邊的椅子坐下,端起那杯冷飲便一口氣喝光。
氣死我了,那兩個賤女人居然開著我的車出去旅遊,這麽熱的天我還是打車過來的,在這附近找了好幾圈才找到這裏。剛一坐下,曾喬喬開始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都這麽久了,你還沒有解決好那兩個女人啊若晴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對戰鬥力爆表的曾喬喬寄予了厚望,然而曾喬喬每次都讓她失望透頂。
那兩個女人跟成了精似的,不知道在曾父身施了什麽妖術,讓曾父口口聲聲說不在乎她們,會想辦法把她們從曾家踢出去。可是一旦有什麽事情牽扯到那對母女身,曾父會用盡所有辦法來保全她們。
連性格潑辣的曾喬喬都束手無策,畢竟曾父是曾家的主心骨和經濟來源,她又不可能真的逼著曾母和曾父離婚。
我也束手無策了,那兩個妖精實在太難對付了,也不知道用的什麽方法把我爸套得死死的。曾喬喬心煩意亂揮了揮手,哎算了,不說她們了,提起煩。
正好這個時候,服務生拿著飲品單過來,曾喬喬胡亂點了一大堆點心和飲料。
待服務生離開後,曾喬喬才推搡了一下若晴的胳膊,壓低聲音用責備的口吻說:這段時間你到底怎麽回事我說去f市找你都不肯,打電話給你也不接,我還以為你都要死在那邊了。
若晴呼出一口氣,在等待曾喬喬過來的時候她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對曾喬喬隱瞞在f市發生的事情,等日後她確定下來那件綁架案與延宏無關,再把那件事情告訴給曾喬喬吧。
主要是若晴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她不想把心裏的話全部說出去,萬一以後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我也是跟著穆言霆過去的,又不是去玩,等下次有時間我們再過去純玩也行啊。若晴擠眉弄眼道。
曾喬喬瞪了她一眼:好吧,我寬宏大量饒過你一次。
對了。若晴冷不丁轉移了話題,麵色嚴肅看向依舊嬉皮笑臉的曾喬喬,今天叫你出來,主要還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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