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床單上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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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情況外界不是說祁流很討厭女人嗎而且很有可能是個同性戀怎麽現在竟然要求自己也床睡覺,難不成他將自己當姐妹

    在管清顏有些發懵的時候,祁流已經走到了床邊,坐在床,拍了拍身邊的床,朝著她招手:過來睡吧,天不早了。 vw

    呃,不用了不用了。管清顏趕緊拒絕,她很清楚祁流是個同性戀,而自己不能夠因為身份而超過了他的底線。她臉色有些尷尬,擺了擺手:我睡地行了。

    祁流挑了挑眉,走過去想要牽住管清顏的手。察覺到她下意識的閃躲,他強勢的牽住,抿出微微一笑,噙著涼意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柔軟的手掌,嗓音低沉:我說過了,我不會吃人的,過來睡是了。

    原本冷淡的一句話,管清顏偏偏聽出了一種猖狂的意味。

    她動了動唇,剛想要說什麽,祁流冷淡帶著一絲不耐煩的嗓音再一次的強勢性打斷了她:乖,過來睡。

    這樣,暈暈乎乎的管清顏便被祁流牽到了床邊,一股炙熱而濃厚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從四麵八方撲入她的鼻腔,將她的心神奪走,直到她乖巧的躺在床。

    管清顏原本以為她和祁流結婚之後最尷尬的莫不過第一天的在浴室相遇,卻沒有想到老天給她開了一個異常大的玩笑。

    早晨,未睜開眼睛,管清顏隻覺得身下黏黏膩膩的,像是被什麽粘著一般,而且小肚子也頗疼,像是大姨媽來了一般

    等等,大姨媽

    管清顏一下子被驚醒了,從床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立刻驚醒了一旁生物鍾沒有到點的祁流。

    祁流沒有動聲色,隻是默默的睜開一雙清明的眼睛,看著管清顏到底在做什麽。

    說實話,爺爺雖然明令讓他娶麵前這個小女人,但是他還是不能夠對她有什麽放心的心理,這麽早的醒來,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在玩什麽把戲。

    兩三步下了床,將自己的被子掀了起來,猛然映入眼簾的便是床單一片的血跡,那鮮紅的顏色仿佛是在嘲諷她的蠢笨一般。

    按理說這個時間點不是管清顏的生理期,大姨媽不應該來訪的。想想應該是因為昨天是第一天結婚,所以自己太多緊張了,所以導致大姨媽提前的來到了,鬧出了這麽大的一個笑話。

    心裏這麽想著的管清顏,頓時垮下來一張小臉,看著暗紅色,心慌了幾分,腦袋裏麵唯一的念頭是趕緊將床單拿去洗了,不要讓男人看到。

    可是這麽大的動靜能夠不驚動身邊的男人,那是癡心妄想。

    欲哭無淚的管清顏整個人都無措的看著床側躺著看著她的英俊斯的男人,臉色微紅:名先生。她對他的眸子,整個人囧到死:抱歉,我將床單弄髒了,我會洗了的。

    祁流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眸子多了兩分的笑意,饒有興趣的看著管清顏,性感的薄唇染著似笑非笑。

    看著舉足無措的管清顏,祁流從床起來了,看著那一方紅色,懶懶散散的,因著剛剛睡醒而冷漠減弱了三分: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說著,祁流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管清顏的下身。潔白的床單都被沾染這麽多的血跡,更加不要說是祁流身這件白色的睡裙了,不用看都知道更是慘不忍睹。

    管清顏順著祁流的視線看到了自己身,頓時一臉一片粉紅,轉身顧不身後祁流嘴角的笑意,三兩步的快速朝著洗手間跑去。

    還真是個寶氣的女人。

    站在原地的祁流目送著管清顏走進了洗手間,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來,這還真是他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連自己生理期都鬧不準的,弄出這麽悲慘的劇情來,讓原本無趣的一個早晨平添了一抹趣味來。

    但是僅僅一瞬間,祁流臉色沉穩了下來,帶著陰鷙。轉身懶散的坐在沙發,祁流抬手用打火機點燃了夾在手指間的香煙,青白色的煙霧將他英俊的五官拉得有些模糊,同樣的也模糊了他眼角的意味,讓人看不清楚。

    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祁流心裏到底想著的是什麽。

    這一切坐在洗手間裏的管清顏都是不知道的,她現在正坐在馬桶,更加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潔白的大腿,眼角耷拉著,仿佛是無家可歸的貓兒。

    她昨天將行李搬到這棟別墅的時候竟然忘帶了小麵包這麽重要的東西,管清顏潔白的齒貝咬著唇瓣,臉都是尷尬,她真的無法想象自己要怎麽拜托外麵那位,才能夠在毫無痕跡的別墅找到小麵包這樣東西。

    難不成自己真的要拿衛生紙來代替小麵包

    手指糾纏在一起,想了半天的管清顏終於鼓起勇氣,將褲子拉起,朝著外麵走去。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從裏麵伸出了一個女人的小腦袋,眸子彎彎的,像是月牙一般好看,軟糯的語氣帶著懇求:那個,名先生,我忘帶那個了。

    祁流。

    祁流說了一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話,讓管清顏有些懵了。美眸睜得大大的,小口微張,一副沒有聽清楚的樣子:啊名先生你說什麽

    我說,叫我爵,不要叫名先生。

    祁流又將話語重複了一遍,嘴角下壓著,仿佛是對自己的妻子這麽生硬的稱呼自己名先生很是不滿。

    啊,哦,爵。有些傻愣的小女人順著祁流的話念到,語氣軟軟的,像是小貓撒嬌時用肉墊輕輕的勾主子的手一般,讓祁流聽過之後心裏很是舒服。

    滿意了的祁流這才抬眸問小女人:什麽是那個

    從來對女人都是敬而遠之的祁流根本不知道女人說的那個是代表什麽,這讓管清顏更加尷尬了,小臉爆紅,兩隻小手糾纏在一起:那個是小麵包啦。

    小麵包

    祁流還是不懂。

    看著祁流一副不懂的樣子,管清顏最終眼睛閉,心一橫,牙一咬,帶著準備赴死的勇氣大聲的說道:我說的是衛生巾。

    半個小時之後,祁流的助手將衛生巾千裏迢迢的從市心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給自家頂頭老板送到郊區的別墅,還沒有來得及問一句具體情況,被老板一門板給差點拍扁了鼻子。

    門內的祁流眼神冷淡的看著手一大兜子的衛生巾,仿佛很是不耐煩的樣子,眉宇低低的壓著,袋子各種牌子應有盡有,日用夜用加長版也是分門別類的。

    祁流的眼劃過一抹讓人看不懂的光芒,他還真是不懂為什麽女人都喜歡叫衛生巾為那個,是不好意思嗎

    雖然好,但顧忌著現在還在衛生間裏麵的小女人,祁流還是隨手拿出一包七度空間朝著衛生間走了過去。

    又經過了十分鍾,裏麵那個臉蛋紅暈,千般萬般不好意思的小女人才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小手蹂躪著身側的衣服。

    她鼓著腮幫子,對沙發祁流饒有興趣的眼神,她的小臉頓時爆紅,聲音帶著三分的急切,但還是軟軟的:你別看我了。

    恩。

    祁流對答如流,但眼神依舊是黏在管清顏的身看的不停,臉色冷冷淡淡的,也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麽。

    床一抹紅的床單還在陽光下肆意閃耀著,一下子閃進了管清顏的眸子,她眸子閃過一抹尷尬,趕緊三兩步的走前,將床的床單收拾起來,抱在懷。

    祁流坐在沙發,看著小女人的動作沒有吱聲。

    那個。管清顏臉色紅紅的,聲音因為害羞而格外的軟糯:如果你不是特別餓的話,我去先將床單洗一下,早餐一會兒再做。

    說著,管清顏朝著洗手間便走了過去,路過祁流的時候還趕緊將床單朝著自己懷塞了塞,以期望不讓祁流看到那抹丟人的紅色。

    可在路過祁流的時候,管清顏的身影一下子被祁流拉住了。

    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冷冷的仿佛沒有什麽溫度,帶著涼薄,她怔怔的抬頭:別洗了,拿起扔掉。

    啊

    以為小女人沒有聽懂自己的話,祁流又重複了一遍:我是說不用洗了,拿去扔掉。

    啊我知道了。

    兩次都聽清楚祁流話的管清顏低下了一雙眸子,身散發出難過且惶恐的氣息。

    懷的床單被抱得更加的緊了,仿佛是想要這個來給自己增加一點溫暖一般。是祁流嫌棄自己了嗎,古代的男人都覺得女子來例假是一種不潔的事情,現代雖然男人這樣的觀念淡薄了,但避免不了一些大男子主義的男人還是有這樣的想法。

    而祁流想必也是其之一吧。

    也是,任由誰一大早晨看見自己麵前的白色被染了紅色,都心情好不起來。

    都是自己的錯。

    管清顏扁了扁嘴,一滴淚悄無聲息的從眼眶劃了出來,滴落在床單,暈染出一片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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