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五十三章 嚐試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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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你碰不碰她的事情,而是因為……”她頓了頓,再次抬起那一雙透明美麗的眼睛,“而是我看到你們兩個在床上打滾,我沒有一丁點心痛的感覺。肖落,是真的,我看到你們兩個抱在一起,心裏沒有心痛,隻有釋然。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肖臨落一直溫潤的臉上瞬間變得有些淒楚萬分。
他一直以為他和她之所以沒有最後走到一起,全是因為羽淩峰從中作梗,他一直以為是他帶走了她,卻沒有想到,那一夜根本就是她主動走的。
所以,我不可能再回到你的身邊,也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傷害你,肖落,你記得的隻是幼時候的我,你可曾想過,長大後的我是不是真的你一直想要尋找的老婆?你從來沒有認真看過現在的我,我當過羽淩峰的情婦,我現在還毀了容,我現在的心情根本不可能如年幼時那麽單純!”
你不要再說了,不管你現在變成什麽樣了,淺淺,我愛的人都是你,我並不是愛的年幼時候的你,我愛的是就是你這個人,白淺淺!”
白淺淺僵硬地退後一步。
你說你當過羽淩峰的情婦,我早就知道,我當時一直在多倫多,我一直想回來救你,我隻恨我當時太輕看了羽淩峰,我以為羽淩峰他的心裏隻有林語芊。你變成現在這樣子,我也有責任!”
他上前一步,伸手緊緊地握住白淺淺的肩膀,“你說你看到我跟杜年容在一起沒有心痛的感覺,那是因為你那個時候心裏想的全是羽淩峰,你從來沒有把他忘記,也從來沒有真正給我機會讓我靠近你,你怎麽可以說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我!”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可能,也沒有絕對的不可能。
可是,你已經有杜年容了!”白淺淺拚命地搖著頭,“肖落,與其找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女人,你為什麽不找一個愛你的人?”
那你呢?與其找一個可能永遠不會出現的人,你為什麽不找我?”
他執著地看著她,溫潤的臉上全是堅定。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十一年?我已經在等待中與你度過了十一年,你為什麽不願意給我你的十一年!淺淺,我什麽都不求,我隻求你能夠給我機會,也能夠給你機會,讓我們好好地嚐試一下真正在一起的滋味。”
如果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給他宣布了死刑,他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白淺淺怔怔地看著他,甚至忘記了接上他後麵的話。
淺淺,你好好地想想,你可真的嚐試過放棄羽淩峰?如果你放棄了他,就讓我走進你的心裏,好不好?”
白淺淺又愣了一下,眼神閃爍不安。
她要怎麽回答他呢,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麽熾熱的愛,假如她一輩子都無法回應怎麽辦?
肖臨落微微靠近,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腰,唇慢慢地吻上了她的臉頰。
廚房裏揚起暖昧的氣氛。
叮鈴鈴——”
手機突然吱的一聲響起——
白淺淺看到肖臨落的眉頭不滿地蹙起來。
為什麽什麽時候不來電話偏偏這個時候來?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他就吻到了。
肖臨落很是無奈地鬆開了她的手,從褲袋裏拿出手機。
手機上麵的號碼非常的熟悉,看到這個號碼,肖臨落不悅地蹙了眉頭。
這個女人每天都要來查崗,每天都要打電話,他現在真想這個女人馬上從世界裏消失。
是杜年容?”白淺淺又不是傻子,怎麽會看不出來肖臨落眼中的那一份不耐煩。
嗯。”肖臨落伸手按斷了電話,淡淡地說,“我討厭她!”
他討厭她,這一點白淺淺看得出來。
但是你父親喜歡她!”她說了一句很現實的話。
肖臨落望著她,唇角突然彎出了一個弧度,“但我隻喜歡你!”
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好幸運,要是他那天沒有在那裏遇到她,也許他就真的和杜年容重新結為夫妻,幸好……
至少現在的他還有一絲希望。
肖落。”她還沒有想好,但是很明顯他已經認定了自己會答應他的要求一樣。
我想我們還是先以朋友的方式在一起比較好,我有些不太習慣!”除了羽淩峰,她真的很難習慣別的男人,哪怕是畢乃恩,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隻是像大姐姐照顧小弟弟一樣。哪怕這個小弟弟其實比大姐姐厲害得多。
隻要你願意給我機會,我願意等!”
至於杜年容,從現在開始,她再也不是我的妻子。”因為沒有她,所以他才會答應老頭子的要求,但現在既然他可以追求她,他又怎麽會再繼續跟杜年容那樣的女人有糾纏。
白淺淺愣愣地看著他,好久後才回過神來。
她是不是上了賊船了,好像有點像!
既然答應了和肖落嚐試著戀愛,白淺淺的確很努力地在忘記羽淩峰,在很努力地向肖臨落靠近。
他喜歡白色,她便嚐試著讓自己也喜歡上白色。
他喜歡二胡,她也喜歡二胡。
他喜歡每天清晨早起時去跑步,她都會努力早起,雖然隻早起過一次……
寶寶。”一大早,肖大總裁穿著運動衣過來找她,白淺淺在床上翻了個身,看了他一眼,繼續睡覺。
她真的很喜歡睡覺啊。
寶寶,你說了要陪我一起去跑步的!”昨天晚上她發誓一定可以陪他去跑步的。
白淺淺歪了歪脖子,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覺。
……
肖臨落輕輕笑了一下,自己出去長跑。
等他回來在浴室洗完澡沐完浴,白淺淺這才起身穿好衣服,看著從浴室裏擦完頭發出來的肖臨落,怔了一下,大叫,“叫,你不是說了讓我陪你去跑步的嗎?你為什麽沒有叫我!”
……”
他沒叫嗎?他明明已經差點兒把自己的耳朵叫穿了。
肖臨落無奈地聳聳肩膀,走到她的麵前,右手輕輕地揉著她有些零亂的頭發,微笑,“我以前不知道寶寶這麽愛睡懶覺。”
……”這算是一種嫌棄嗎?白淺淺忐忑。
以後我知道了,早起時絕對不影響寶寶睡覺。”自從確定戀愛關係後,肖臨落便很親切地叫她寶寶,幸好她的名字叫淺淺,都是複詞,不然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今天你不去上班嗎?”穿成這樣子,不像是要去上班的啊!
今天我陪寶寶。”肖臨落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著說,“寶寶想去哪裏?”
哪裏都可以去?
白淺淺心情忽然變好。
她有多久沒有接觸到外麵的新事物了?自從跟羽淩峰重逢過後,她就沒有真正閑下心來到外麵去旅遊。
我聽說這裏有一個桃花澗,我們去桃花澗吧!”
……
現在是夏秋季節,有桃花?
白淺淺說完後才反應過來,幹笑著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寶寶,我們去玩旋轉木馬好不好?”他從來沒有跟她一起去玩過。
白淺淺興奮的睜大了眼睛,這其實也是她心裏想的。
正好可以去看看別人的遊樂場所怎麽設計的。
肖臨落今天穿著很普通的運動衣,同時還給白淺淺準備了同一款的情侶裝,兩個人身上的米老鼠和唐老鴨非常可愛。
寶,我們坐公交車去?”他努力在嚐試著接近她的生活。
白淺淺回頭看著他,眼神暖暖。
不得不說,肖臨落真的是完美男朋友。
他無論做任何事情,都能夠想出一萬種讓女生感動的法子。
公交車上人流量多,肖臨落一隻手拉著護環,另一隻手輕輕地摟著她的腰。他的身材高大,她的頭頂隻到達他的下巴。
一抬頭,便能看到他低頭望著自己深情款款的樣子。
好帥~”
他真的好寵她的女朋友,你看他看她的眼神,迷死了~”
……”
白淺淺尷尬地移了移位置,在移位置的時候小聲地說,“你別這樣看我,你看人家都在看你!”
你吃醋了?”他的下巴輕輕地貼著她的頭頂,柔聲說,“我不看你,她們依舊看我。”
原來肖大帥哥也很自戀的說!
公交車上的女生拿著相機不停地拍照,直呼肖臨落太帥太帥了。
白淺淺尷尬地把頭埋在他懷裏,拍他就可以了,千萬不要連累到她。
寶寶。”下了車,肖臨落輕輕地摟著她的腰,聲音溫暖得像水,“我們兩個還從來沒有一起拍過照!”
從來沒有拍過她柔情似水地看著他他深情款款看著她的照片。
白淺淺心裏一沉,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羽淩峰的模樣。
她還清楚記得,那一天她從公交車下來時看到的情景,羽淩峰雙手插在褲袋裏,神情傲慢,任憑別人如何辱罵他,他都懶得回應。
不是懶得回應,而是他在試著學習隱忍。
寶寶?”看到她沒有回應,肖臨落輕輕地執著她的手,“怎麽了?”這裏難道也是她和羽淩峰曾經來過的地方?
沒……沒什麽。”白淺淺轉過身,又忘記了回答肖臨落剛才的話。
旋轉木馬在公園裏,白淺淺和肖臨落並肩往前走著,樹葉從頭頂上飄下來,正好落在了她的肩頭。
肖臨落輕輕地將她肩頭上的葉子撣去,側頭看到她幾乎落漠的容顏。
是在思念別人嗎?
寶寶,這個公園太大,旋轉木馬在另一邊,我們租這裏的自行車好不好?”肖臨落的手指指了指旁邊的租自行車的牌子。
這公園確實有些大。
白淺淺沒有拒絕,兩個人租了一輛自行車,肖臨落要在前麵,白淺淺看他搖搖晃晃的騎姿,死活不讓他在前麵禍害人間。
你適合開車,我適合騎車,還是讓我來吧!”
她可不敢把堂堂肖大總裁弄出點毛病來。
偏偏肖臨落的腿很長,坐在後麵的姿勢很不舒服,到最後白淺淺還是跑到後麵,雙手輕輕地摟住肖臨落的腰。
輕輕地風緩緩吹著,小小的自行車上兩個緊緊相貼的人兒緩緩向前,淡淡的陽光從密密麻麻的樹葉中漏隙照下,鋪曬出了一地的暈黃……
寶寶。”
嗯?”
我們可以一輩子這麽走下去嗎?”
白淺淺的頭輕輕地貼著他的後背,長長的眼睫慢慢地闔下。
能走下去嗎?
能嗎?
她知道他是真的寵她,寵到了極致,如果可以,她真的寧願就這麽走下去。
肖落。”
嗯,寶寶,你說。”
我想……”
嘀——
一聲極長的車鳴聲從前方傳來。
肖臨落立馬將自行車轉彎到旁邊,白淺淺的手也緊緊地摟著他的腰,沒有放開。
到了安全處,肖臨落趕緊從車上下來,緊張地將白淺淺抱在懷裏,“寶寶,你沒受傷吧?”剛才他轉彎轉向快,他多怕她被他甩下去。
沒……沒事!”他摟得她很緊很緊,白淺淺在他的懷裏苦澀地笑了一下。
她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過去的男人是——羽淩峰。
肖落,我們還是不騎車了,走著去吧!”肖臨落的騎車技術真的有待商榷。
嗯。”被嚇了一跳,肖臨落也不能再堅持,他一手扶著自邊車,一手輕輕地握著白淺淺的胳膊,那麽執著的握著,生怕她逃開了。
直到他們的身影走遠,羽淩峰這才慢慢地取下墨鏡,眼神裏滿是濃濃的失落。
肖臨落為了她竟然連自行車的阻礙都克服了……他那麽溫柔地對她,她應該很幸福吧!
心,突然被什麽東西挖空,他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隻是雙手死死地握著胸前的衣裳,腰微微前傾著,一行眼淚從眼眶中奪出。
死女人——
他放她走,她竟然真的走了!
羽總,怎麽一個人在這裏黯然神傷呢?”就在不遠處,杜年容穿著性感踩著高跟鞋緩緩地走過來。
看到她,羽淩峰眼眸瞬間變冷。
他從來不會在別人麵前露出沮喪的樣子。
他高傲慣了,哪會讓別人看出他此時的落漠。
羽總,不認識我了?”杜年容彎腰向羽淩峰打招呼,豐滿的雙峰刻意地擠出了迷人的弧度。
羽淩峰輕蔑地掃了她一眼,將手搭在方向盤上,淡淡地說。“這不是肖臨落的下堂妻嗎?”
……”
杜年容眉頭一皺,她身為堂堂市長的女兒,怎麽可能當下堂妻。
肖臨落這個男人她早就沒有興趣了,之所以一直糾纏到現在,不過就是想爭一口氣而已。
羽總也別取笑我,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麽。”杜年容身子靠在他的車門上,懶懶一笑,“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手牽手,你心裏肯定不好過吧!我雖然跟你一樣落魄,但至少我還好一點,我從來不缺男人!”
她這是暗諷羽淩峰為了白淺淺賠了夫人又折兵。
誰不知道羽淩峰現在到外麵玩從來不帶女人。
杜小姐真是性趣高漲,隻是怎麽沒有滿足到自己的老公卻讓自己的老公在外麵拈花惹草!”羽淩峰的毒舌也不容小覷。
那個銀洋蠟槍頭,我不屑於要!”上一回她給他下了藥,那個男人竟然能夠在關鍵時候收兵,後來結婚後任憑她使盡渾身解數他就是不就範。
她才不信哪個男人會真的為了一個女人禁欲那麽多年。
唯一的解釋隻有這個肖臨落根本就不行。
嗬。”羽淩峰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般,側開頭,手指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懶懶地說,“麻煩讓一下道,我不想擦掉杜小姐一層皮!”
羽總難道就真的這麽放棄了?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白淺淺到底有沒有跟肖臨落上過床?”
……”
羽淩峰本來就不好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他們兩個,不是早就已經好過了嗎?
還在他之前!
杜小姐,你知不知男人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女人,尖嘴猴腮不說,還伶牙俐齒得讓人煩躁,難怪肖落會對你產不起興趣,你這樣的女人就是脫光了給乞丐,乞丐也未必想要看一眼!”
這一席話羽淩峰說得極狠,杜年容本來還想跟他說白淺淺初夜的事,被他一罵,臉色頓時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地退後一步,高跟鞋狠狠地踹了羽淩峰的車門幾下。
羽淩峰,你不是個男人。”
他是不是個男人關她什麽事?他又不會對她產生什麽興趣!
我告訴你,我會讓你後悔的,我得不到肖臨落最多是丟麵子,你得不到白淺淺你會痛苦一輩子!”
他真的說得沒錯,這個女人簡直比烏鴉還要討厭。
羽淩峰皺了皺眉頭,冷冷地轉動方向盤,完全不顧及杜年容在身後的謾罵聲。
死男人!
杜年容氣急了,停在原地不停地揉腳尖。
她已經拿到了足夠的證據知道那夜麵具舞會的事情,像羽淩峰這樣的男人,要是知道白淺淺的初夜是給了自己,他肯定不會那麽輕易放棄。
哪曉得那個男人那麽毒舌。
難怪白淺淺死活不跟他在一起。
好久,杜年容才平喘了怒氣,看了看手裏的照片,冷冷地盯著肖臨落和白淺淺剛才離去的方向。
不能便宜了羽淩峰,也不能便宜了肖臨落,看來隻能讓白淺淺自己主動離開肖臨落了。
麵具嬌妻:惡魔總裁好霸道
芷寧鞠
花園裏情侶成對,連枝成雙,白淺淺和肖臨落上了旋轉木馬。淡淡的陽光從空中照落,灑在大地上一片晴嵐。
白淺淺眯著眼睛看著對麵的肖臨落,他白色普通便服依舊掩蓋不住他身上優雅的氣質,利落的短發下完美的五官,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前來公園遊玩的小女孩。
你是不是走在哪裏都這麽引人注意?”白淺淺掃了一眼四周的人影,歎氣。
為什麽她認識的男人個個都那麽帥氣?帥氣得幾乎能夠讓全天下的女生都為之瘋狂。
但我隻想要寶寶你一個人的注意!”肖臨落無奈地聳聳肩,以前還好,以前他極少跟外界的人接觸,平日經常遇到的也隻有那些跟他做生意的老頭子,老頭子才不會對著他花癡。
白淺淺抬起眼眸,她想要的隻是一段平平淡淡的愛情,她想要的隻是自己在無助時有人能夠伸出手來扶住她,僅此而已。
寶寶,你最想要什麽?”肖臨落將頭輕輕地貼在她的額 頭上,聲音很溫暖。
我最想要的,就是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坐旋轉木馬坐咖啡杯,然後玩夠了一起從上麵下來,我扶著他,他扶著我!”這樣,一切都夠了。
肖臨落的眸一直凝在她的臉上,眼裏除了寵溺就再也沒有其他。
他深愛著的女人,真是一個可愛的女人。
我現在就帶你去坐旋轉木馬!”做為她最完美的男朋友,他當然要為她做任何事情。
白淺淺傻傻地看著肖臨落。
他穿著白色的T恤衫,笑容幹淨清澈溫和有氣質。這個男人,真的好寵她好寵她,她算不算是一個很幸福的女人……
哇,想不到公園裏麵竟然還有這麽漂亮的男人!”路過的女人都停下腳步。
肖臨落一手輕輕地握著白淺淺的肩膀,溫柔而有禮貌地說,“請各位不要打擾我們,謝謝!”
他隻是想要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過來逛逛公園而已。
啊,真可惜!”女人們翻翻白眼,明顯對肖臨落這樣疏離的態度很不滿意。
白淺淺無語地低著頭,她就知道身邊的男人太眩目了,眩目得無論走到哪裏都能夠惹一身桃花。
看到他,她就很理所當然地想到了羽淩峰。
那個無論走在哪裏都是眾人焦點的男人,現在在做什麽?
嗬嗬。”不知道說什麽,白淺淺把手撐在旋轉木馬背上,兩隻腳輕輕地晃動著,聲音微微拉長,“還是這樣的日子舒服啊~”
肖臨落抬頭,剛想說話,墨色眼眸突然微微一眯,就在他視線能夠看到的地方,杜年容抱著胳膊冷冷地看著他,眼睛裏迸出了嫉妒的火焰。
她嫁給肖臨落那麽久,他連頓早餐都不舍得跟她吃,現在他竟然有心情跟這個女人到公園來玩旋轉木馬!杜年容的目光與他的目光對視,頓時變得淩利。
她怎麽會來這裏?
肖臨落下意識地握住白淺淺的胳膊,“寶寶,我們要不去別的地方玩?”他跟杜年容相處的這段時間,他深知道她是什麽脾氣的人,現在知道他拒絕複婚,她肯定不會善罷某休。
哦。”白淺淺很聽話的站起來,肖臨落握著她的手,一分一秒都沒有鬆開。
心莫名地有些煩躁,他找了她那麽多年,等了她那麽多年,愛了她那麽多年,現在她好不容易心甘情願來到他的身邊。
這是他追求了那麽久才追求來的幸福,他絕對不可以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而另一端,一輛寶藍色的跑車遙遙停在繁花盛錦的長廊裏。羽淩峰戴著黑色墨鏡,冰冷的眸裏沒有任何情緒,他一隻胳膊輕輕地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很無聊地劃著手機。
死女人!
羽淩峰盯著由著肖臨落牽手向前的白淺淺,無名火不由得冒起來。她這算什麽?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那麽怕他?現在一靠近肖臨落,她就可以表現得那麽親昵自然!
該死!”再次抬頭,正好看到肖臨落在白淺淺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羽淩峰轉過身,快速地轉動方向盤。
他肯定是發神經了,才會有事沒事跑到這裏來受虐。
她算什麽東西,憑什麽能夠將他的心思左右住!
白淺淺抬眸,正好看到藍色跑車風騷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他,也不敢妄想是他……他跟她已經是陌生人了,羽淩峰說過,他會放她自由!
胸口悶得厲害,白淺淺微微移開目光,強擠出一絲笑意。經曆了那麽多事,她再也不是那個動不動就哭哭啼啼覺得絕望的小女孩。
她已經知道什麽時候應該隱忍。
淺淺,你等等我。”他們走一步,杜年容便跟他們走一步,看樣子今天她就跟他們耗上了!
肖臨落臉上閃過了不悅的表情,隻是轉身看白淺淺時依舊溫雅,“就在這裏,一定要等我回來!”
好。”
事實證明,一個承論無論回答時你回答得多麽斬釘截鐵,在執行的時候都會有可能動搖。
肖臨落一走,幾個玩具熊BABY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手裏牽著幾個氣球,不偏不倚正好走向白淺淺的身邊。
一個玩具熊BABY將手裏的氣球遞給了白淺淺。
……
白淺淺愣了一下,盯著靠近過來的熊BABY,她好像已經過了玩氣球的年紀了。
多謝,我不要。”白淺淺很有禮貌地拒絕。
那個熊BABY越走越近,到最後什麽都不說,將氣球塞到白淺淺的手裏就跑。
白淺淺怔怔地拿著手裏的氣球,一臉茫然。
今天是什麽節日?好像沒有聽說是什麽節日吧!
等等!
氣球的邊緣竟然還係了幾張一百塊錢。
白淺淺這回更加茫然了,她從來沒有聽說送氣球還會送錢的啊!
小熊BABY,等等我!”白淺淺的嗓門很大,可偏偏這四周的聲音很吵,前麵那個小熊BABY越跑越快,白淺淺跟他的距離越拉越遠。
你的……”
大腿突然一陣劇痛。
白淺淺僵硬地保持著奔跑的姿勢,右腳已經麻得抬不起來。
在大腿發麻的瞬間,她的大腦頓時一陣清明,中招了!????
漆黑的房屋裏,冰冷得像是冰凍庫。
白淺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麵前有人影輕飄飄地晃過,又無力的垂下了眼皮。
好痛!
她隻覺得渾身都好痛。
準備好了嗎?”女人的嗓音緩緩地傳入耳簾。
白淺淺在心裏微微蹙眉,雖然眼皮睜不開,但是她耳朵還不聾,這個人是杜年容。她把自己抓到這裏來幹什麽?
給她注入體內,每天注射三次。”
注射?
注射什麽?
羽淩峰曾經威脅她要給她注射可卡因,難道杜年容也要這樣對她?
杜小姐,這東西可貴得很,你真舍得給她吃?”妖孽男人聲音輕笑出來。
你當真以為我是為了讓她舒服?我要讓她上癮,然後讓她在這個冰庫裏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杜年容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走到白淺淺麵前,冰冷的眸裏沒有一丁點情緒。
肖臨落那頭豬,他還真是心疼她心疼得緊。
看到自己跟著他們他便心慌了!
什麽商場上的高手,一旦遇到感情問題,頓時就是一個大笨蛋。
尖細的鞋跟突然用力,狠狠地踩著白淺淺的指關節,白淺淺暗哼一聲,眼皮無力的睜開又無力的垂下。
明明極痛,她現在卻連對痛的反應都已經那麽遲鈍了。
別廢話,動手!”
話落,便有男人的腳步聲大步走來,看不清他們的人影,白淺淺卻能夠聞到一股異樣的藥味。
不要過來????她不想下輩子都要靠毒品過日子。
手臂上的衣服被人撩開,白淺淺還沒有感覺出寒氣便感覺到極細的東西刺入了自己的靜脈,某種液體慢慢地注入了她的身體。
那是一種異樣的感覺,渾身的血管都似乎被撐開,就連毛孔的呼吸都感覺輕飄飄。
疼--
不疼!
白淺淺不住地顫抖著,直到最後一滴液體在身體裏停留,循環。
很好,她什麽時候醒?”杜年容似乎看了一場很滿意的戲,高跟鞋滴答滴答地踩著地麵,時不時冷哼著,“過四個小時再注射一次,麻藥量再加一倍,明天再讓她醒來!”
好。”
明明句句都在耳朵裏回響,白淺淺卻連一點回應都做不出來。
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在玩她的命!
再一劑麻藥注入體內後,白淺淺徹底又一次失去了知覺,醒來的時候四周已經漆黑一片,冰冷的寒窯裏陰風陣陣。
白淺淺疲憊的眼睛一寸寸地打量了四周,這才注意到自己雙臂多處的針眼。
很猙獰的場景,上麵還有好多處鮮血凝固在肌膚上。
……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的!
杜年容竟然真的給她注射了禁藥!
白淺淺無意識地閉上眼,再睜開時眼睛裏隻剩下一片冷冷的光,呼吸也開始沈重起來,“開門!”
她要離開這裏,她不要在這裏等死!
如果他們每天都給她注射禁藥,她就算逃離了這裏也是個廢人。
杜年容,你開門,你不可以囚禁我,你父親是市長,你不可以知法犯法!”
砰的一聲--
大門被人踢開。
門口處一寸光華射入,將杜年容高佻的身形拉長,幾個黑衣保鏢負手立在她的身後,個個臉露寒氣。
她記得杜年容身邊沒有這麽多保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