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的北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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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尋看著自己僵在空中的手,感覺撲通一聲從高中中墜落,北冥的那句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邊。

    突然她像一個瘋子一樣哈哈大笑,又突然把笑容僵在了臉上,惡狠狠的看著掛在牆上的照片,南笙的照片。

    一股陰冷的風一掃而過,嘴角上揚一抹詭異的弧度。

    “南笙,你搶走的,是時候還給我了……”

    說完便高傲的走出了別墅,站在一輛豔紅色跑車前,回過頭看著這諾大奢侈的別墅,冷聲說著:“總有一天住在這裏的女主人會是我!”

    瀟灑的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撥通那串許久未撥通的電話

    。

    電話隻是通了幾秒就被立刻接通,驚喜激動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尋兒,終於想起爸爸了!最近還好嗎?我怎麽看南笙那個賤貨又回來了?”

    南尋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和厭煩:“我說了多少次,不要自稱是我爸爸,我父親隻有南天一人!”

    電話那頭的人兒,臉上喜悅的神色被這絕交的話瞬間澆滅,但隻是片刻又染上慈愛。

    “爸爸以後不這樣說了!”

    南尋也不想再和他多牽扯什麽,知道說這些都是無意,直接植入主題。

    “我想讓南笙消失,從此以後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立刻領悟到了她話中的意思。

    “爸爸知道怎麽做了,等爸爸回來,讓你再無後顧之憂的和北冥那小子在一起……”

    南尋看著那棟在夜色裏更加輝煌的別墅,嘴角勾勒著恨意。

    “希望你這一次說的是真的……”話畢電話就被南尋果斷的掛斷。

    手機被她丟在一邊,心裏的仇恨讓她整個人都如坐針氈……

    南尋的豔紅色跑車消失在夜色中,角落裏走出來一個人,臉上充斥著仇恨和掙紮。

    “阿笙!哥一定會把你今日受的痛加倍償還給他……”

    晨光熹微中,南笙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剛醒用手掀開被子,手心傳來一陣皮肉撕裂般的疼痛,疼的她眉頭緊皺,倒吸好幾口冷氣。

    看著包紮處理的十分完美的手,想起昨夜北冥臉上浮現的緊張,以及久違的淺笑,南笙心裏一陣暖流湧過,嘴角不由的上揚。

    “我的北冥回來了,對吧?”

    南笙對著床頭北冥的照片自言自語的說著。

    全然忘了她無數次說過她不愛他了,她恨他,她要殺了他,也忘了北冥帶給她的折磨,她對北冥的愛就是這樣,不管北冥傷她多深,隻要北冥的一個微笑,一句關心的話語,她還是會打翻所有的原則原諒他。

    看著晨光中帶著露水氣味的花草,南笙心情大好,踏著輕盈的腳步下了樓。

    “一夢!我今天要吃好多好多麵包,你知道嗎,北冥他……”南笙腳下生風下樓梯時一直看著手上包紮的紗布,像是在看什麽寶貝的東西,完全沒有注意到餐桌上坐著的人,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時,讓她瞬間安分的像個小貓,連雀躍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隻覺得尷尬,出糗。

    “夫人今天心情很好嘛!是不是知道冥總會陪夫人吃早飯?”一夢在一旁調笑著。

    南笙愣愣的看著坐在逆光出的北冥,晨光從他栗色的發稍中穿透,刺的南笙有些恍惚,像是麵前的人兒發著光,熠熠生輝的那種。

    “我出現在這你很驚訝嗎?”北冥放下手中的報紙,眸光戲謔的審視著她。

    南笙把受傷的手別在身後,怯怯的坐在了椅子上,頭壓的低低的,完全一副貓見了老鼠時的怯小。

    北冥見著這樣的南笙,帶著玩味的心情笑了。

    南笙盡量不去看他,由於右手包紮的像個木乃伊,所以隻能用左手拿一片蕎麥麵包放在餐盤裏,再用左手別扭的摸著藍莓果醬。

    一夢看著這樣蹩腳的南笙說道:“夫人我來幫你弄!”

    南笙如獲救星一般抬起頭看著一夢,一抹燦若星辰的笑綻放在臉上。

    一夢的手還未碰到南笙麵前的麵包就被北冥一把抓了過去。

    南笙一夢都不解的扭頭看著北冥,他隻是把椅子往南笙這邊拉了拉,磁性沙啞的嗓音在南笙耳邊響起:“我來弄!”

    然後按南笙的喜好在蕎麥麵包上一半抹了藍莓果醬一半抹了番茄醬,再夾了一片煎雞蛋和培根,做成了三明治。

    南笙吃驚的看著北冥這一道道工序下來,北冥把麵包遞道南笙嘴邊,南笙不解的看著北冥,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張嘴啊?”北冥搖晃了幾下手中的自製三明治。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樣吃?”

    南笙的喜好,北冥不是一直都記得嗎?隻是這句話北冥並沒有說出口,他不擅長說情話,隻會默默的記下她的喜好。

    “吃飯時別說話!”

    北冥毫無感情的一句話,讓南笙瞬間變成一隻不會說話的啞巴,就這樣,北冥遞過來食物她就張嘴咬一口,北冥再遞過來,她再張嘴咬一口。

    整頓早飯都是北冥一口一口喂她吃完的,一夢很知趣的占在角落裏帶著羨慕的眼神看著他們。

    “傷口還疼嗎?”北冥突然看著南笙一直別在背後的手。

    南笙拚命的搖頭,怕他不信還特意拿出來搖晃幾下,聲音響亮的說著:“不疼了!”

    北冥並沒有相信她的鬼話,因為那個傷口是他親自處理的有多深他知道。

    “以後這麽危險的事不要再做了!”北冥從椅子上起身,穿上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一雙骨骼分明的手指扣著紐扣。

    “你要去哪?”南笙疑問著,北冥從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行蹤,但對南笙卻從來沒有不喜歡一說。

    “去公司,今天會很晚回來!”

    恍惚中南笙像是看見了他嘴角又勾起笑容,但又隻是片刻的恍惚,再次定神看時,又隻剩冷麵。

    隻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們沒再一見麵就分外臉紅,也沒再話中藏劍的彼此傷害。

    北冥集團的頂樓,北冥鳥瞰窗外的全景,以他的角度,整個市都在他的眼裏。

    邢特助走到他身邊,臉色深沉的說著:“冥總,他回來了!”

    北冥抬手在玻璃窗上寫下了一個名字,嘴角噙著笑。

    “趙全,你終於肯露麵了!”陰冷的話語讓整個辦公室都冰凍。

    “冥總,接下來要怎麽做?”邢特助詢問著。

    北冥大步走到辦公桌前,斜靠著桌子,指著窗外的建築。

    “小邢!你還記得我當初是怎麽進去那個地方的嗎?”

    邢特助知道北冥說的是什麽,麵色沉重的說著。

    “是因為趙全利用冥總的母親,吞並了冥總所有的資產,然後收買法官,聘請最有名的律師,執意告冥總,所以冥總才毫無勝算的進去!”

    北冥手指輕敲著桌子,眼睛虛無的看著窗外。

    “那你知道為什麽我會平安的出來?”

    邢特助皺著眉思考了片刻:“當時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南氏又隻願意保夫人周全,趙全一開始是要置冥總於死地的,可是不知為什麽突然就說要撤銷訴訟,我到現在也不明白!”

    北冥麵色清冷:“這個迷是時候該解開了!”

    夕陽漸落,夜色籠罩著冥氏別墅,南笙一隻手拿著睡袍,站在浴室門口,看著一隻包裹的完全不能動的手,無措。

    “北冥說了,不能碰水,可是不洗澡怎麽睡覺?”

    “洗?不洗?洗?不洗?”南笙手握著浴室門把手,一開一關,心裏不停的糾結。

    心一很,打開了浴室門走了進去,可是新的問題又難上了她:“我這個半殘廢,一隻手,怎麽洗澡脫衣服啊!”

    此刻的南笙舉頭無措,看著自己蓬頭垢麵的樣子很是嫌棄。

    “不管了,一隻手也可以,人家失去雙臂的人都可以自己生活,我這隻是右手受傷,為什麽不可以!”下定決心的南笙開始蹩腳的一隻手解著紐扣,扣子解到一般,浴室門突然哢噠一聲被打開,南笙驚慌失措的抓著解了三顆紐扣的上衣,回頭憤怒的對著進來的人吼。

    “你想幹嘛?出去!”

    北冥卻突然來了興趣,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手熟練的哢噠一聲把浴室門關上,上鎖。

    南笙不停的後退,退到花灑下放,退無可退,左手阻止著北冥再靠近。

    “你想幹嘛?”

    南笙聲音顫顫巍巍的說。

    北冥帶著玩味的不停的靠近她,手一勾把南笙抱在了懷裏,貼在牆上。

    聲音低沉誘惑的在南笙耳邊響起:“我幫你洗!”說完還適時的抬手就要幫南笙解扣子,這下南笙慌了,抓著衣服,推囊著他。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你手受傷了,不方便!”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幫你!”

    “我突然又不想洗了!”

    南笙說著就要走,北冥又一把把她拽了回來,按在牆上,單手支撐著牆壁,把南笙整個人都罩在身下。

    他的臉慢慢的像南笙靠近,幽深的眼眸像是深夜裏的星星,語氣低沉誘惑著:“我說了幫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