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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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哥!你去哪?”陸安晨追著北冥,氣喘呼呼的大喊著。

    北冥沒有理身後的陸安晨,而是徑自走進一家24小時便利店,拿了好幾瓶濃烈白酒。

    打開瓶蓋一股腦的喝了大半瓶,陸安晨追了上去一把奪開:“北冥哥,你別喝了!”

    北冥眼神帶著怒火看著陸安晨,把她手中的酒瓶輕鬆奪過:“給我!”

    搶奪過來之後,咕咚咕咚又飲了大半。

    “北冥哥,你不能再喝了,喝酒又不能解決問題,就算這件事是我爸做的,但是我們可以一起再次渡過難關的,你不能這麽頹廢!”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陸安晨滿眼心疼的看著,伸手再次去搶奪,由於身高差的原因,直蹦著卻碰不到酒瓶絲毫。

    “好!既然你想喝,我就陪你喝!”

    幾下過後,徹底放棄搶奪的陸安晨一把抓起一旁的白酒,猛的喝了一口。

    屬於白酒特有的辛辣味,在陸安晨的口腔中漫開,嗆得她直咳嗽,眼淚都嗆了下來。

    北冥皺眉奪過她手中的白酒,大聲斥責道:“你一個女孩子,喝什麽酒?趕快回家,別在這煩我!”

    陸安晨蹲在地上咳了許久,那如同毒藥般的烈酒在胃裏猛烈的翻湧著。

    “你要喝,我就陪你喝,我是不會喝酒,但我可以為了你去喝這麽辛辣的酒,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被最愛人的背叛,就跟被全世界拋棄沒有兩樣,但是你不能這麽自暴自棄,這不是我所認識的北冥!”

    陸安晨的一番話讓北冥有些征神,她說的他全部明白,隻是這刻,他隻想用烈酒逃避這些煩惱,這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沉默許久的北冥再次拿起酒瓶大口大口的灌著自己。

    陸安晨毫不猶豫的拿起酒瓶如同北冥一般大口的喝著,白酒仿佛進入陸安晨肺裏一般,嗆得她想要把五髒六腑都咳出來。

    “不會喝就別喝!”

    北冥眼裏帶著無奈又有些心疼的奪過陸安晨手中的白酒,大力的摔在了地上。

    陸安晨扶著一旁的桌子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因為白酒的緣故通紅著,腳下輕飄飄的有些站不穩,說話聲更是大著舌頭。

    “北冥哥……你不能這麽折磨自己,不能拿別人的錯誤折磨自己,我……我看著好心疼!”

    看著已經有些醉的陸安晨,北冥也無心再喝下去,抬手扶住搖晃著就要摔倒的陸安晨。

    麵色黑沉著往前走著,北冥覺得腳步有些飄,心裏低罵了句:就這點白酒,後勁這麽大。

    陸安晨推開北冥的攙扶,努力站定,卻又搖晃著,北冥擔心的伸手去扶。

    “你小心點別摔倒!”

    “我沒事,我站的住!”

    陸安晨推開北冥的胳膊,指著北冥的鼻子說:

    “北冥哥,你知道嗎?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為誰這樣頹廢過,也沒有見你為誰氣的吹胡子瞪眼,更沒有見你對誰緊張過,我那時候就以為你天生就是一個冷血的人,沒有感情,沒有表情。”

    北冥看著這副摸樣的陸安晨,除了心疼和愧疚,他不能再給她其他的感情。

    “別說了,你喝酒了!”北冥說著就要去扶她。

    “我沒喝醉!”陸安晨再次推開北冥,努力站定,聲音哽咽的說著。

    “北冥哥,這次回國之後,我見你對南笙,見到在南笙麵前的你,和我看見的那個北冥不一樣了,原來你也會生氣,會吃醋,會有感情,也會害怕失去。我才明白,根本沒有人生性冷淡,隻不過他暖得不是你這句話。我認輸了,我~陸安晨,從來就沒有走進過你北冥的心裏,也徹底出局了!我徹底出局了!”

    陸安晨流著眼淚,又笑著大喊,向地下倒去,北冥立即接住。她卻倒在他懷裏睡著了,北冥語氣沉重的說著。

    “你就不應該喜歡我,我不值得你喜歡,你應該去愛一個眼裏心裏都隻有你的人……”

    淩晨四點半,看到海棠花未眠。

    南笙坐在客廳的長長沙發上,兩眼滿是期盼著望著門口,即使眼皮沉重到隻要合上一秒就不願意再睜開,但南笙還是依舊強撐困意,爬在沙發上苦苦等待。

    “夫人,你還是上樓睡覺吧,都這麽晚了,冥總應該不會回來了!”一夢睡了一覺醒,看著客廳還依舊燈火通明,揉著睡眼在南笙身旁蹲下。

    南笙微笑著搖頭:“我想再等等!”

    一夢心疼的抓著南笙的手:“夫人一定覺得很委屈吧?”

    “一夢,北冥是不是不會原諒我了?”

    南笙眉頭微蹙,眼神裏流露著絕望。

    一夢搖頭:“不會的,夫人你不知道你對於冥總來說是什麽意義的存在,我相信冥總會原諒夫人的,夫人不要多想了,先上樓睡會吧,天都快亮了!”

    南笙滿是感激的把一夢抱在懷裏:“一夢,我知道,我知道北冥在乎我,甚至可以為了我去坐牢,豁出性命,也正是因為這個所以我才更加的自責……”

    一夢看著如此脆弱又無助的南笙,說不出任何可以緩解她情緒的話語。

    無言良久……

    門咯吱一聲開了,南笙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頭。

    “夫人,冥總回來了!”一夢聲音驚喜的喊著。

    南笙沒顧上穿鞋就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跑到門口。

    “北冥,你回來了!”南笙在看見北冥抱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陸安晨時,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北冥卻如同沒有看見南笙一般,側過她徑自上了樓。

    “安晨她怎麽了?”

    北冥的腳步一頓,但想到白天她跪在他麵前乞求他不要殺李休安的那幕,便不想和她說一句話。

    南笙失落的看著北冥的背影徑自的上了樓,嗬護公主般把陸安晨抱進了房間。

    南笙才感受到那種酸楚,說不上來的酸楚。

    北冥看到那些照片時,比這多千百倍的酸楚。

    南笙靠在陸安晨房間門前,北冥已經進去了十五分鍾,她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做些什麽,也不敢去想,更不願意去想,隻是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異常煎熬。

    第十六分鍾時,門把手咯噠一聲轉動著,北冥開門走了出來。

    “北冥!”南笙眼裏瞬間染起光芒,聲音上揚了好些分貝。

    北冥卻看都未曾看過她一眼,側過她徑自走進他們的臥室,南笙像一隻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狗,跟著北冥進了房間。

    “北冥你抱著被子去哪?”南笙抓住北冥的胳膊激動的詢問。

    北冥餘光略到南笙血跡斑斑的一雙腳,眼裏抑鬱著心疼,眉心緊皺著,隻是片刻又被那讓他難以的記憶所吞噬。

    “我去書房睡!”北冥決絕的甩開南笙的手,走出房間,自始至終都未曾看一眼南笙。

    南笙眼神空洞的看著自己被北冥甩開的雙手,這種感覺仿佛要把她推入地獄一般。

    可是這種結果也是南笙所預料到的,她傷他那麽深,他冷戰她,已經算是最小的懲罰。

    北冥從抽屜裏拿出醫藥箱,徑直走到南笙的臥室門口,手握著門把手剛準備開,卻又收回了手。

    轉身下了樓:“給夫人的腳上藥,先用消毒水清洗再塗上這些藥,一天兩次,還有這兩天不要讓夫人洗腳,就算是洗澡也不能讓腳上的傷口碰倒水!”

    一夢呆楞的看著北冥一口氣說完了所有話。

    “明白了嗎?”北冥問。

    “明白了!”

    北冥把醫藥箱給了一夢,轉身就走:“冥總,為什麽不親自給夫人上藥?夫人等了冥總很長時間,她很自責,如果冥總親自給她上藥的話,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北冥在聽見一夢的話後腳步一頓,折了回來。一夢微笑著把醫藥箱遞到北冥麵前。

    “不要告訴南笙,是我讓你給她上藥的!”

    說完北冥就徑直上了樓。

    翌日清晨,南笙做好一桌營養豐富的早餐。北冥身著合身剪裁的黑色西裝和一係黑色小西裝的陸安晨,一同從樓上下來。

    “你們起來了!”南笙聲音飽滿的說著,視線沒有絲毫向南笙看來的傾向,徑自向門外走去。

    “我做了早飯!”北冥腳步卻沒有絲毫的停留,和陸安晨坐進了車裏,揚長而去。

    公司裏,董事們的情緒已經高脹到,北冥一出現他們就可以用口水吞沒他。

    “冥總,董事們已經在會議室候著了!”行色匆匆的邢特助站在公司門口,對著麵無表情從車中下來的北冥說到。

    “現在局勢如何?”陸安晨問著。

    “局勢對冥總很不利,由於媒體的報道,輿論把冥總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現在董事們都在商量著要冥總讓出位置!”

    北冥手轉動著手中的手表,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變化。

    “現在的股市如何?”北冥在進電梯的那刻終於發聲。

    邢特助立刻回答:“股市從昨天開始一直在下跌,如果再跌下去的話,集團可能會再次麵臨資金危機。”

    北冥在聽見邢特助的回答後眉頭緊皺著,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異常的冷靜。

    陸安晨卻一臉焦急,但說出的話語卻是帶著冷靜和條理:“冥總,我們公關部會負責重新豎立北冥集團的信譽,會盡快辟謠那些新聞,我現在就去辦!”

    出了電梯後,北冥毫不猶豫的向會議室走去。

    邢特助一把抓住了北冥的胳膊:“冥總,現在進去的話那些董事們一定會逼冥總下位的,到時候冥總辛辛苦苦打拚的事業就全部拱手讓人了!”

    “這個公司是我北冥辛辛苦苦創建的,誰都別想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北冥沒有絲毫的猶豫,推門進了會議室。

    “冥總來了!”會議室的所有董事都齊刷刷的看向北冥,那眼神完全是要把北冥生吞活剝了。

    黃董事把報紙狠狠的摔在北冥麵前的桌子上:“公司現在因為你的私事,名聲掃地,你總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對對對!你得給我們這些董事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