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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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巧這時慕容錦的目光正好掃到容尋身後濕漉漉的地,眼精光一閃像是明白了什麽,卻終是什麽也沒說,隻要容尋沒事夠了。小說

    利刃劃破空氣,一聲破空之聲傳來,一枚暗器直直朝慕容錦襲了過來。

    容尋心下一驚,推開慕容錦,腳下輕功一動,一個旋轉伸手穩穩接住了這枚暗器。

    手一陣冰涼,容尋皺了皺眉,鐵蓮子

    莫不是有人要害她們不成

    容尋轉身便想去追,可想了想終是沒有去,那人僅僅隻是放了枚暗器,便離開了,看來並非是存有殺她們之心,容尋也怕其用調虎離山之計,便隻是看了看那人離去的方向,隨即低頭看著手的暗器。

    那暗器確實是一枚鐵蓮子不假,在其尾部還包著一張不到指長的紙。

    慕容錦站在容尋身側,看著容尋拆開,誰知容尋一看,臉色便陰沉了下去,複雜地神色看向慕容錦。

    單是看容尋的眼神,慕容錦知道這裏麵怕不是什麽好事,不然容尋也不會是這般模樣了。

    你還是自己看吧說罷容尋將紙條遞給了慕容錦。

    一看,麵用蠅頭小字寫了一句話:

    慕容錦,欲尋慕容亦寒,今夜子時孤身至燕峰亭。

    燕峰亭,城外小寒山一座廢棄的涼亭,十數年前有好些遊人在哪裏失蹤,數十日後才尋回,已嚇成瘋子,於是此亭被封,早無幾人知曉。

    看來是這都城住的老人。容尋緊蹙著眉道,隻有城老人才會知道這燕峰亭。

    若不是慕容錦年幼時聽慕容亦寒說起過,他也不知這究竟是個什麽地方。

    還是三品以的官家或者富傾一方的商家。慕容錦補充道,他盯著那小字琢磨,極力想要用字跡辨認出筆鋒,尋常人家怎會劫走慕容亦寒,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

    容尋抬目望著枝泛黃的桐葉和片片落下的雪花,神色複雜難辨,慢慢的,她收回目光,看向正靜靜思索的慕容錦。

    不是商家。她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卻帶著能凝滯空氣的冷意,你有沒有想過,一個王爺,萬人之,能有膽量罔顧藐視皇家權貴的隻有皇家權貴。

    慕容錦怔怔的看著手的紙條,沉默了很久之後,他側頭望向雲層疊疊的天,過了好一會兒,才沉沉歎出一口氣,緩緩地說道,究竟是為何

    無頭無腦的一句話,可容尋卻頃刻間明白了。

    於是,她微微揚起下巴,看著長廊外的景色,隨著坐在了長廊之,目光淩厲堅定,有人害你時,你便該以十倍奉還。

    若是一直卑躬屈膝,得到了隻會是變本加厲,這個世間是物競天擇

    容尋的眸子裏褶褶生輝,說著慕容錦難以捉摸的話,她看起來這樣的驕傲,那些酸澀難耐的心事都被她藏在心底最深處,無人得以知曉。

    前世之事,永遠不可能從她的心裏抹去,她再也回不了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年時。

    那個在雪地裏掙紮死去的容尋活了過來,可是,被歲月與生活腐蝕 的真實容尋依然在殘軀裏苟且。

    她睜著濕潤的眼睛看著慕容錦,仿佛在看著另一個自己。

    慕容錦,這個天下已容不得你一退再退了。

    即便你什麽都不求,隻想好好的生活,可,好好的生活也是要付出代價去獲取的。

    慕容錦仰頭看著雕花木頂,緩緩闔目,眼前有無數景象幻化,紛亂異常。

    初冬的午後,雪也停了,日光寡淡,映在慕容錦與容尋的臉,無端顯出幾分蒼涼的感覺。

    這種蒼涼是一方天空卻一隻大雁的蒼涼,是一池春水卻隻有一條錦鯉的孤寂

    慕容錦睜開眼,點漆般的眸子緩緩移至兩旁潮濕的泥土。

    腳下這片土地,經曆了下幾千年來朝代的興盛衰敗,多少王侯更替,多少天子登基。

    那麽多的白骨,那麽多的鮮血,在那些皇帝的眼裏都隻是泡影。

    可,那泡影對於他來說,卻是性命。

    他不由害怕起來,慕容亦寒和奶娘一前一後被抓走,到現在他若是還不知其緣由,那他是真的沒腦子了

    慕容亦寒和奶娘都是知道他並非是慕容亦寒親生兒子之人,二人的失蹤,絕對與其脫不了幹係

    他不明白,隻為他不是慕容亦寒的親生兒子,便要將其二人一同捉走

    慕容錦眼閃過一絲無奈的躊躇,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可有時候,等別人犯我再反擊,為時已晚。

    這一刻,他知道了,看來他的身世並非那麽簡單

    想到這裏,他心裏突然激動起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片刻後,慕容錦的目光終於移目看向容尋,而其手的紙條也差點被其揉碎。

    小丫頭,還記得我並非是父親親生兒子一事嗎他看著她,目光灼灼,鬥轉星移,唯有她的身影恒古不變。

    容尋淡淡點頭,目光像是被他吸引住了一般,再也無法移開。這樣的他,讓容尋也覺得心砰砰砰的劇烈跳了起來。

    她看著慕容錦,手指不自覺的糾緊了衣角,雙頰緋紅,煞是可愛。

    回廊的鶯雀歡快的啼叫著,交錯的鳥籠映著容尋的身影,兩頰的紅暈更是為容尋添了一分妖嬈,眉間的一點朱砂輕靈動人,不由得竟讓慕容錦看癡了,仿佛一切的煩惱都拋諸腦後一般。

    他看著她,心微微湧動著什麽,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容尋說出來,卻都梗在心頭,不知如何措詞。

    他知道任憑這世間有諸多險阻,可有容尋在身邊,他都不怕了,我想那些人抓走父親和奶娘,是為了此事。

    慕容錦強行移開了目光,努力壓抑著心裏無法抑製的波動。

    那今夜,你可是要去起那些,容尋最關心的還是慕容錦是否會孤身一人獨自去燕峰亭。

    很明顯,這是一個鴻門宴,還是明目張膽的設宴,對方已經下好了套,隻等慕容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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