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年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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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不知是誰的情愫縈繞,不知是誰在想念那顆少女心,月色正濃少年悄悄起身披了件單衣步出門外。

    看了一眼身旁的屋子,他不由自主彎了那生硬的眉角,眼中似有流光閃過,在那濃濃的月色下重瞳一閃而逝。

    而在遠處苓琅宛的屋頂上,夫人正一身白衣飄然似九天仙子,立於那兒靜靜的看著扶桑的院落看著錦安。她就這般站著可卻似與的天地間渾然一體,在這般明亮的月夜下這般顯眼的白衣錦安卻毫無所覺。

    這時一聲歎息在葉石錦身後響起,隨即那蒼老的聲音道:“石錦你覺得這般好嗎?”

    葉石錦微微一笑:“有何不好,你擔心族中那些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那蒼老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別忘了我也是族中的人。”

    葉石錦輕笑道:“這我倒把你給忘了,不過錦安這孩子我看著歡喜。自扶桑出身那日我就發誓,她這一生必是一世自由,無論是良人也好,人生也罷她若喜歡我必定不會阻攔,我不想她像我一樣被這族中牽絆一生,也遺憾了一生。”

    說道到這葉石錦有些許激動,寒聲道:“那南疆的事肯定不會就此了了,過些年給她一個新的身份,作為我們一族的人也許是種榮耀但更多的是推卸不了的責任,族中的那些人有些老了也腐朽了,有時候是該整頓整頓了,等過些年我會送她離開園子。”

    那蒼老的聲音沒由得來一驚:“這會大亂的!”

    “老頭,當年你用了十年的壽齡凱窺天機,不是早就預料到這世間必將大亂,再亂一亂又何妨?”

    “唉……”蒼老的歎息,隨著這風不知是誰的聲音淡淡響起,卻又聽不真切。

    “雪夜紅,扶桑開;天脈出,世間亂;朱砂紅,瞳眸重;又五年,終相遇;情緣結,共生死;東邊起,平天下;西邊落,請君留;錦終候,朱槿開……”

    深夜寂靜的黎明,正在熟睡中的扶桑迷茫的睜開雙眼,但是身旁的氣息……不對!

    多年的暗殺生涯練就的扶桑敏感的感官,扶桑身後一寒,她猛地側過頭去。

    黑、深不可見底的黑,直直對上一雙黑漆漆的美眸,這少年正用他那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那雙眼睛清澈透底,有時卻充滿了她看不懂的情緒。

    慢慢的像花一樣慢慢開滿了那一彎清澈透底的重瞳,最後散了、亂了……

    濕濕的,軟軟的,帶著一點熟悉的清香,近在咫尺間的呼吸,相互吐出的溫熱氣流。

    還有那雙漂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和美麗的瞳眸……

    當扶桑呆呆的望著那少年的雙眼時,猛地他一個側身壓到了扶桑的身上,然後眼對眼、鼻對鼻、嘴對嘴,交換空氣了。

    這是個怎樣生猛的孩子呀?

    於是同樣扶桑也生猛地把他推開、然後。

    “……你……”

    “唔”

    這回可不是交換空氣,而是交換唾液了。

    這位膽大的少年竟然把舌頭伸到她嘴裏來,扶桑氣急,她的初吻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再也沒有了!除非再穿一遍,但那是怎麽可能?

    於是為了維護清白以免以後嫁不出去,實現不了偉大的夢想,扶桑劇烈的掙紮,猛地在少年胯間狠狠地來了一腳。

    “唔”錦安吃痛。

    “登徒子,叫你吻我,哼!老娘非叫你斷子絕孫不可!”扶桑笑的異常得意。

    得意到她不假思索的在少年的嘴唇上也狠狠的來了一口!

    但十秒不到她就華華麗麗的動不了了, 立馬扶桑就後悔了,她當時就應該跑為上策的。

    這少年點了她的穴位之後丫的!默默的看了她幾秒、自個也掙紮了幾秒、最後狠狠心同樣也在她的唇瓣上狠狠的咬上一口。

    鹹鹹的帶著一點鐵鏽的味道……血在兩人的口腔裏相互交融……

    “疼……”扶桑也沒想到她何時這般脆弱了,眼淚竟然就不自覺的嘩嘩的往下掉,這回可是把那少年給嚇壞了,他表情瞬間慌亂。

    “別哭、別哭、你兒別哭。”

    “哇……你壞,你壞。”

    無奈,他道:“別哭,別哭,再哭我就親你了!”

    “嗚嗚嗚嗚,唔。。。。”

    哭聲停止、世界在這一瞬間靜止了,扶桑呆了,徹徹底底的呆住了,世間竟有這般霸道的少年。

    扶桑把眼睛真得大大的看著他,他也同樣回望,那一彎黑眸裏溢滿了甜蜜的光彩,斑斑點點這一瞬間竟覺得他是如此的幸福滿足。

    但扶桑還來不及感歎她就驚恐了,因為她突然回過神來這孩子還在她的閨閣裏她的床上。

    “你是誰?”扶桑瞬間冷了神色,手肘微曲隨時準備反抗,雖然解了穴,但她也不敢亂動,隻好問出這麽傻得問題來緩和氣氛。

    “記住,我叫錦安!錦繡山河的錦、平安的安。”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樣子,扶桑就氣結,總感覺上輩子白活了。

    這朦朧的黎明一夜,連月亮都躲進了雲層了,隱去了皎潔的月光,使夜色更加的漆黑無邊,

    但房中不時傳來劈啪的打鬥聲 。

    被點了穴道在床中發呆的扶桑感覺被窩裏一涼,似有人起身,接著臉上一涼,激得她打了個寒戰,一個濕濕的冰冷的帕子被蓋到了臉上。

    “天不早了,起來吧,你不是還有晨練?”那少年非常淡定的起身穿衣。

    扶桑真是給他那毫不慌張的從容給鎮住了,她從未想到那日牆根下的呆子少年竟是這般的無賴。

    但此刻她不得不可憐兮兮道:“我的穴道。”

    錦安自顧穿鞋,瞟都不瞟扶桑一眼,扶桑氣結:“錦安,我的穴道!”

    “乖!”

    清早出了院子,做了如此惡行的錦安,毫不擔心的在園中閑逛,但看似閑逛隻見他彎彎繞繞走進了一偏僻小院,看著園中正在練功的女子不禁露出開心的笑容:“阿七!”

    “少主子”十七非常驚訝,她不久前被派到葉園,但她卻一直獨居於此從未接到任何吩咐,從前一直忙碌的她,如今一閑下來就感覺分外無聊。

    錦安看著眼前的人兒,灰黑色的衣褲,紮著高高的男髻,很是驚訝:“十七你怎麽這番打扮?”

    臉上難得有了一絲笑容的十七,聽得此問神色一暗,張了張嘴嘴卻不知如何開口。

    錦安似已了然:“是阿綠吩咐的吧。”

    十七咬了咬唇:“是師傅吩咐的。”

    錦安無奈一笑:“別理他,阿綠他就是有病,瞎鬧騰!”說著少年拍了拍十七的肩膀:“好好照顧自己,過幾日夫人會安排你到園中那小主子身旁去,好好照顧自己也幫我好好照顧她。” 想到那女孩錦安嘴角一勾,眼神中卻多了份不易擦覺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