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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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被中的扶桑蠕了蠕身子,往那塊溫暖讓人心安的地方挪了挪,這時一聲歡快的輕笑傳來,驚得睡夢中的扶桑迷茫的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那俊美的人扶桑條件反射:“早!”

    “早。”這聲音雖啞啞的,但卻顯得特別的輕鬆。

    “嗯……”終於清醒過來的扶桑驚訝的拖長了尾音:“靠!我……我……我們怎麽睡到一起去了?”瞬間從女漢子到嬌羞不已。

    錦安無辜的挑挑眉:“你自己鑽過來了。”像是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接著他還緊了緊身上的被子。

    扶桑看看錦安又看看自己,再看看錦安接著默默的挪了回去:“這一切都是幻覺!”

    這時她那挪回去的身子又被錦安強勢的掰了回來!

    頸後是男人那溫熱的呼吸,一絲絲的酥麻從耳垂那處向四處蔓延開來,扶桑僵硬的動了動身子,但對於錦安的摟抱她一點兒也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異常的安心。

    “錦安?”扶桑咬咬唇,反手握住摟著她腰子的大手。

    “嗯?”

    “怎麽來了長安?”扶桑有些忐忑的咬了咬下唇,繼而往被子輕輕的瑟縮一下。

    錦安緊緊的摟著扶桑的腰肢,嗅著她頸間淡淡的扶桑花體香。

    “因為你,你及笄後離開了園子,我有點不放心!”聲音悶悶的,不經意間似有略微的憂心。

    “不放心?”

    “嗯,不放心”錦安輕輕一頓:“不放心你和別的男子單獨在一起?”

    扶桑到被他的回答雷得外焦裏嫩,什麽叫不放心她和別的男子單獨待在一起呀?

    “沒了?”

    “還有!我……我……我喜歡你,十五年年就喜歡你。”

    “……”

    房內很靜,靜得似乎隻有彼此間的呼吸聲,就連這清晨裏的鳥啼聲也悄然安靜下來。

    “我喜歡你,十五年前那殺虐的一夜,那一眼相對此生就注定了我的命運,這輩子就算不能相守我也會默默相候,扶桑我……”

    “別說了,錦安……”扶桑轉身伸手,輕輕的覆上錦安的唇,靜靜的看著他的雙眼。

    她從沒見過這般多情複雜的雙眸,裏麵有期待、堅決、寵溺、最後慢慢變得深邃漆黑傷心、絕望、似有血色重瞳一閃而過。

    扶桑心疼的一揪,她沒想到平日裏那般無賴的他會這般直白的說出來,作為一個兩世為人的人,智商加情商她怎會看不出錦安對他的愛意,而且本以她的性子就是江湖兒女敢愛敢恨的女子,她的心裏沒有何為世俗,隻知喜歡就好。

    記得那年雪夜,初次見他無關心動,誰知十五年來那雙重瞳就這般三三兩兩悠悠懶懶的停在她的心間,揮之不去。

    “錦安。”扶桑那撫在他唇瓣上的手輕輕拿開,轉而撫上他那挺直的鼻梁,幽深似潭的瞳眸,如劍般飛揚的眉頭:“我知道……”

    吧唧,一個口水印留在了錦安的唇瓣上,她聽得是自己如雷般的心跳,還有錦安那本已絕望到不敢相信的眼神。

    “扶桑?”那性感沙啞的聲音聽得扶桑悄悄的咽了口唾沫。

    “嗯。”

    這個渾身無不透著狂媚性感的男子,此時就這般隨意的躺在扶桑身側,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聽著那安穩的心跳他早已知足。

    因為為了這一刻,他足足努力十五年,以十五年不為人所知的艱辛隻為換得這一刻的常伴她的身側,他便已知足。

    “一生,一世,一雙人;百頭到老,不相離。終有一日,我必以這江湖為聘,十裏紅妝迎你進門。可好?”

    “嗯”扶桑悶悶的應了一聲,他說話時,下巴正抵著她的發心,離得太近聲音嗡嗡的,發心有種麻麻的感覺。

    扶桑抬頭頂了頂他的下巴,腦袋微仰,咬了咬唇瓣,側頭對著他的唇輕輕的吻了上去,還不忘用牙齒輕輕的咬了咬他的唇瓣。

    “錦安”扶桑翻了個身,背對著錦安。

    錦安的下巴磕在扶桑的發心上,她能清楚的從他的下頜感到他的緊張:“這些年來扶桑一族的那些辛秘醜聞想必你已知曉,而且我知道的也比你們想象得多得多,因為園中的人隻知道格老格外的喜歡我這丫頭,我想除了十七和兮靈就是母親也並不知曉其實格老是我的師傅,為了母親的毒,我跟他學的既是醫又是毒!而我們一起必將遭到族中長老的反對,我不可能讓母親受傷。”

    “所以?”錦安的聲音又些許的顫抖,握著扶桑腰側的手不自覺的用勁,因為疼痛扶桑隻是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

    “所以,你和我在一起所要麵對的必將是腥風血雨,亂世蒼生!”

    錦安一驚:“亂世蒼生!你?”

    “雪夜紅,扶桑開;天脈出,世間亂;朱砂紅,瞳眸重;又五年,終相遇;情緣結,……我都知道,因為走的那夜裏格老和我足足談了一夜,南疆的事你別騙我!這一生我必是敢愛敢恨!”這輕快似歌謠的曲調,堅決如他的聲音。

    “扶桑……”

    “嗯。”

    “碧落黃泉有你必有我!”

    扶桑一震:“好!”

    遮去心裏的擔心扶桑嬉鬧道:“錦安,你快說,快說。我都知道了,十五年前你到底看上我哪點了?”

    聽得扶桑這般撒嬌的聲音,錦安也失笑道:“十五年前?世間太久遠了那事我大概是望了,不過那時可真的挺醜的。”

    “才不醜呢,那時的我肯定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娃”頓了頓扶桑又道:“錦安,你如何注定我就一定會喜歡上你?”扶桑眯著眼睛,揪著他一束頭發在手裏細細把玩著,樂嗬嗬的嬌聲問道。

    錦安想了想如實回答道:“因為老頭說,我這一生有天賜的因緣,但注定為那女子而活著。天賜因緣無論信與否,但注定我隻為你而活,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這話輕得仿佛風一吹它就會消散。

    那聲音雖很小但扶桑還是聽清了,她愣愣的聽著心裏也不禁愣愣的想著,是啊、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

    雖然前方的路是未知,但至少眼前我們還是快活,但她不會、也不敢用那夢寐的幸福,去博弈那未知的未來。

    也許當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