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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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生死!
這一世必是扶桑妖嬈。
一路追逐,漸漸往高坡上而去。
山頂之上一片嫣紅,那是一顆高異常的妖嬈扶桑樹,此時正是二月末,早春之時。那豔紅豔紅的花瓣,春風一吹,輕輕灑落,茵茵綠草之處似花似風似那迷茫的霧。
就是那一眼,扶桑便是狠狠一震,心尖兒在那刹那一顫。
這數,這花,還有這崖間風景,她不曾見過也不曾來過,但卻是那般熟悉似曾相識。
有些愣然,不由自主扶桑往那顆龐大的古樹處踉蹌走去。
錦安和白浮同時愣然,看著那好似突然間失魂落魄的女子:“桑兒……!”
扶桑好似未聞,隻是一心往哪古樹方向而去,似乎是失去了魂魄那般。
待到樹下,那般靜靜站立,抬頭仰望著那顆迎著風,洋洋灑灑的飄落豔紅的扶桑樹,那樹很大很大,似至恒古而來有著千萬年歲月,靜看世間輪回。
“桑兒……”
扶桑臂膀一重緩緩回過神來,看向身旁滿臉焦急的男子,愣然開口:“阿錦,我這是怎麽了?”
手撫上那滿臉淚痕的臉麵,那泛濫般的濕潤連她自己都那般驚心,她!這是怎麽了?
抬手輕輕撫上那早已被歲月刻上千萬年記憶的樹幹,粗糙的質感,心卻是刹那冰寒,似乎她失去過什麽比她生命更為重要的東西,或者即將失去。
“錦安……”扶桑抬眸對上那男子明亮的雙眸,在這豔紅的花瓣之中那重瞳是那般的明顯那般的熟悉。
似乎這千萬年以來他對她的愛就是那般恒古不變。
“我在……”
“我知道。”
正在這時,一聲冷笑從遠處傳來,劉玥看著那相擁在一起的男女,心間不自覺一疼,眸中寒光更盛。
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那是她很是年輕,如花般美貌震驚族中的天賦,可惜她是姓劉,姓劉!
而不是姓葉!
待到及笄之時,媒人不絕,生生踏碎了她家門前那漢白玉雕刻的玉階,但她卻唯獨傾心於一個男子。
然而那年,那個曾經被她喚作‘枝俏’注定的成為扶桑的女子,卻是和他就那般靜靜的相擁於這顆樹之下,那時也正是二月早春,那花也是開得這般豔麗。
可那美如仙境般的場景,卻是硬生生碎了她那十五年的美夢。
從那一刻開始,她便立下誓言她必將毀了她毀了她所有有關於她的一切。
而在這將近一輩子的努力中,成敗似乎就在今日這扶桑樹下的決絕!
想到此處,劉玥突然狂笑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枝俏,沒想到這一生你身份尊貴天賜血脈,卻還是不及我,在這崖間之下你的後人就快來陪你了,今後那抹孤魂就不必過於孤單!哈哈哈哈……”
“枝俏?”看著那癲狂的身影,這名字似乎有些過於模糊,但她俏眉輕皺卻是如何也想不起來。
倒是錦安聽得這般名字,攏在寬大鬥篷下的手緊緊一握,這名字他聽過,這是格老……格老思念了大半輩子的人,一個甘願為了她自始自終守候這葉園的一切。
這女子究竟是誰?又是怎樣的存在!
語罷,劉玥看著那懸崖處冷聲一笑,看向扶桑:“你就這般去陪她吧!”
那身影快速一動,便朝扶桑麵門狠狠拍去。
對著她這般狠勁那渾身似冒著隱隱的黑氣,這似乎是不曾悟道反而入魔的征兆,刹那扶桑一驚,此次凶險。
崖下是凜冽的廝殺。
崖上四人之間,刀劍相向刀刀凜冽,那四處碰撞的掌風,吹得四處花瓣飛舞漸漸越飛越高最後被攪得粉碎,在陽光之下如那漫天飛舞的嫣紅雪色!
看著這般場景錦安眉頭一皺,看向白浮。
以他們三人之力竟然是與劉玥打的堪堪平手,而看向劉玥的神奇她似有後招!
就在這時,劉玥陰寒一笑,那兩個寬大的衣袖突然片片碎裂,兩臂之處突然隱約現出無數紋路。
白浮一驚!
這是!
這分明是南疆失傳了多年的邪術,鬼蠱。
“你把靈魂賣給了邪王?”
劉玥冷冷一笑:“在很多年很多年之前我早就把靈魂賣給了他,這一生既然我永遠得不到的那就毀去,永遠的毀去!”
邪王,這世間誰都知曉,但這對於眾人來說隻是在這千年歲月裏的一抹傳說,但就連扶桑也未曾想到過會真的有邪王的存在。
就在這時,在那漸漸凝聚的黑氣中,那妖嬈邪色的花朵一閃,那分明是——洛果!
“既然得不到那就去死吧!”
尖銳的聲音響側整個山穀,整的那千萬年來似乎不曾謝過的扶桑花瓣,竟齊齊飄零碎裂,化作血霧般的花霧!
“保重!”
“阿錦……”
接著便是扶桑那如啼血般的哀鳴,心間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她似乎看到千百年之前,她似乎從這崖間淒然跌落,然後便是冰冷,徹骨的冰冷,意識全無。
可這眼前的人分明不是她,而是錦安她的阿錦,怎會這般!
他為了救她,散出全身內力,死拖這劉玥一起從這崖間跌落,然而他還是那般硬生生的挨了一掌,劉玥踩著他那看似氣息全無如破錦般的身子,狠狠往上一躍,他便是狠狠往下跌落!
崖下是無底深淵……
“阿錦……”扶桑一驚,緩緩睜開雙眼,全身上下疼得如被硬生生的拆開又重新組裝在了一起。
那是夢,一定是夢!
眼前是黑漆漆的山洞,因為她這一聲輕喚,某處火光一亮,隱隱綽綽照得整個山洞間如那些老去的遠古歲月。
看著那火光那處,一個人影,似曾相識的背影:“阿錦……阿錦是你嗎?”
“不是!”
“不是?”扶桑一愣,似乎久久不能反映過來,心間似乎突然一空,什麽?那突然消失的是什麽?
“不是……你騙我……騙我……那一定是騙我的”
那聲音逐漸哽咽,沙啞到漸漸消失。
白浮一驚,起身扯動傷口,便看著那女子麵色蒼白毫無血色的昏厥在地上,一譚殷虹血色,刺痛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