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紅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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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嗬氣如蘭,又是誰在耳畔輕輕的低吟,耳垂被輕輕一啄,是誰許下了永生永世的諾言……

    夜深,紅燭依舊。

    唇不知何時分開,兩人都有些微微氣息不穩,扶桑做在他懷中安靜得動都不敢動一下,手緊緊的絞著那方白絹。

    燭火搖曳,大紅的嫁衣之下是外袍、單衣、束群都叫那男人一一摘下,扶桑低低垂了眉眼朝錦安看去。隻見他的眼眸間深邃得如那浩瀚無際的蒼穹,好看的嘴唇緊緊抿著,似乎在極力忍耐。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的灼熱,那呼吸間一陣陣的熱氣噴撒在她的頸間,微微的**。

    坐在他的腿間,那處身體的變化讓扶桑羞紅了眉眼,頰間酡紅竟是比這紅燭更加來得媚人。她和他不是第一次做這般親密的事兒了,但今夜!扶桑咽了口唾沫,隻覺得呼吸困頓,這一生從未有過如此的緊張。

    肌膚間微涼燭火一頓,如今隻剩肚兜和貼身裏褲。

    嘴唇輕咬,貝齒下是一排小巧的牙印。

    半響。

    身後的男子卻是杳無動靜,扶桑竟是有些微微的不安,燭火的照耀下那玉肌越發的嬌嫩,淡淡的灼熱氣息如羽毛輕撩在心間。

    扶桑側頭。

    男子眼眸深邃,嘴角間是淡淡的笑容,那樣子就連眉梢間都是歡喜,但扶桑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一抹戲謔,心中流轉這廝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那如白藕般的玉臂緩緩攀上他的頸間,扶桑嗬氣如蘭,伸出嬌小的舌頭在他頸間一舔,果不其然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明顯一震。

    盡是深邃。

    “桑兒……”低低一笑那是特有的魅惑,錦安啞聲喚著,甚至不待褪盡她的最後一絲遮擋,大掌便滑進她的肚兜裏頭摸索起來。

    “阿錦……”扶桑無力的呻吟一聲,胸前的溫熱,渾身無力往哪男子的懷中蹭去。

    玉手輕輕滑過脖頸,眉眼、最後身前衣帶被她輕輕解開,衣服退去是裏頭解釋的肌理,上頭在這燭火之下隱隱綽綽的傷痕,都是今生今世他為了她所留下的。

    情動。

    渾圓被男人輕輕淺淺的握著,扶桑咬唇鼓起勇氣,順著那胸前的肌理往下頭抹去。然後她聽得他喉中低吼一聲。

    刹那,渾身剩下緊有的那一絲遮擋,被他猛力扯開。

    她全身赤-裸被他緊緊抱在懷間抵在那處堅硬之上。

    她和他在那皇宮之後她便是他的女人,這一生一世都屬於他的女人,但他們之間的情事並不多,除去那幾次之外便是過多的分別。

    而且唯有的那麽幾次,幾乎都是在他氣急或是怒極之下……

    “阿錦。”不為為何,扶桑緊緊抱著那溫熱的身子,低低的哭了出來,淚混著這屋中的情愫,兩人極盡纏綿。

    天色漸明,紅燭‘噗嗤’爆響一聲滿室生香,散去了最後的光明。但此刻刹那,朝陽從地平線上一躍而起,破開夜色刹那金光。

    錦安睜眼,眼眸明亮無比,側頭看向懷中酣睡的女子,那身子輕輕一動越發的往他懷中蹭去,就扶桑睡夢中的這般微小動作也是瞬間填滿錦安心中的澀意。

    摟緊那未著寸縷的身子,掌心輕輕撫拍她的背脊,作夜一夜她卻時是累了,但睡夢之中就連眉梢間都是穩穩地幸福。

    她要的不多,卻時太過珍貴。

    待到時至午時,扶桑才睜開那睡夢間迷茫的雙眼,看著眼前那放大的俊臉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往那懷中蹭去。

    錦安渾身一僵,輕哼一聲。

    暗啞了嗓音:“不累?”

    扶桑一愣,不明所以隨口答道:“不累。”

    “那便做吧!”

    “做?”扶桑繼續不明所以,不曾反應過來,做?做什麽?

    直到那溫熱的手掌帶著些許的粗糙撫上她的胸前,她才驚呼一聲,驚叫的撫住胸口抓住那不老實的雙手。

    心中再次被震撼,臉色酡紅,又羞又惱的去打那身前緊緊抱著她的男人:“不正經……”

    這人果然是那般,本性難改,兒時就是那般的無賴耍滑,沒想到時至今日還是這般,扶桑又氣又惱,有羞又怒,但心間甚是甜蜜。

    因為這世間除了她還有誰見過這般的他。

    人前他是那般冰冷就連笑容都是那般吝嗇,不苟言笑一副絕世容顏,生活在暗處守著她護著她,人後在她身前,無賴耍滑朗聲大笑,也有時被她氣的咬牙切齒。

    平日裏恨不得把她給寵溺上了天去,但真正惱了之後卻道也是狠厲無比,這男子這一生她的夫,何其所幸。

    兩人笑鬧著在床榻間滾做一團,呼吸間皆是微微的低喘,扶桑眉眼間水波蕩漾,伏在男子懷中嬌嬌的低吟出聲。

    那樣子看似又倔強卻又是魅惑得不行:“阿錦!你這死妖孽。”

    語罷!在男子肩頭狠狠的咬上一口,這一口倒是毫不留情,誰叫他昨晚那般,想想都羞得要死,直到黎明將至他才願意饒過她放她休息去。

    “死妖孽?”錦安重複一句,卻又是低低笑出聲來。

    “我這死妖孽,不是讓你給收了去,怎還不知足?”說罷還不忘壞壞的在那柔軟的腰腹間恨恨一捏,換來得便是一聲無力的輕哼。

    之後這屋間隻剩扶桑的低喘,錦安的調笑之聲。

    腦海裏一晃而過近日來的疑慮,扶桑在榻間滾了一圈,裹上錦被遮去那渾身的春光:“阿錦,你可記得你說被何人救起?”

    何人救起?

    錦安皺眉,醒來時第一眼他看到的便是小桃,腦子似有朦朦朧朧的記憶,夾雜著一股憤恨與無奈。

    小桃說救了他的人是她,如今想來錦安是萬萬不信的,當時在那崖間處那股熟悉之意如今又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又是有一樣相似但卻又過分蒼老的眉眼從眼前閃過。

    心中一動,錦安就著錦被把扶桑緊緊抱在懷間:“崖上有人,那寒潭之下有人?”

    “有人?”

    “對,心中雖沒有記憶,但我確定我必定掉落那寒潭之下被人救起。”

    事情似乎越發的迷茫。

    那人是誰?

    看著那人兒皺起的眉眼,錦安心中一歎,隻希望她無憂變好。

    看著她這般緊裹的樣子,錦安調笑一聲,快速抽了錦被,力不及他扶桑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