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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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思緒深沉。

    宮殿之內燭火搖曳,那滿室的燭光照得不知是誰的身影朦朧,扶桑深深一歎,撲入那溫暖的懷中。

    石綠衣那手中的漆黑活物被他狠狠甩進一個銀色的瓶子當中,嘴角微微勾起那邪魅的弧度,看向扶桑錦安二人微微一笑:“花燭月下,這紅衣帳暖的我就不做打擾了。”

    說罷便是轉身想飄蕩出去,扶桑那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站住!阿綠你到是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說罷好不忘狠狠的瞪了石綠衣幾眼。

    這人真是越發的猖狂了,雖說這次來她必是要感謝他,但這般大的事情他竟是背著她不聲不響的做了,如果有個萬一有個萬一這一生她必定是不會原諒他的。

    看著那緩步走出去的身影,扶桑微微一頓:“阿綠……?”

    “嗯?”妖媚男子側身,風情萬種。

    “十七她和孩子可還好?”

    那男子難得歡喜一笑,那嘴角處是壓抑不住的歡喜之色:“很好,她們都很好,我把他們安置在塔中。”

    說罷,光影微微一動便失去了他的身影。

    霓裳宮外,石綠衣狠狠的吸上幾口氣,誰能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後背早已是濕透無比。那秘術的凶險之處他又怎會不知曉,隻是若是留在腦中那必是更加的危險,所以今夜他才會趁著扶桑不在,用那老婦人告知的方法行動。

    隻是想到那老婦人,石綠衣妖媚的眼角微微一挑,他沒想到錦安竟是她在崖下救起然後那時他被她放置在半山腰之上又被劉玥尋去。

    還有那婦人到底是何種身份,他可是沒有錯過扶桑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震驚之色。

    扶桑微微掙開那懷抱,轉身關門身後腰間一暖,整個人便被輕巧的抱起,那微重的腦袋窩在她的頸間,隨著那嗡嗡的說話聲,她的耳際間有些微微的酥麻。

    光影微暗,床幔之後扶桑整個身子都窩在那懷抱之中:“阿錦,若是有個萬一,你就怎知我不會隨你而去?”

    身後身影一僵:“你就不相信阿綠的醫術?”

    “哼!”扶桑冷笑一聲:“阿綠的醫術?我同樣也是格老教出來的弟子,那醫術我怎會不深刻知曉呢,那邪物在你腦中那危險性我必定是比誰都清楚的,隻是隻是若是……唔……”

    唇被狠狠的封住,男子那頗為沉重的身子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壓在他的身上,扶桑微微掙紮手腳並用但也掙不開他的力氣。

    雙手被那厚實的手掌一把抓住掠過頭頂,下頭亂蹬的雙腿也是被狠狠按住,扶桑無奈隻能狠狠的幹瞪眼,唇舌被封住,整個口腔中充斥的都是那熟悉的味道,扶桑看著錦安那發白的臉色,心!不禁一軟放鬆了身子。

    察覺到身下人的動靜,錦安一愣從那有些發狂的情愫之中回過神來,看著身下布滿淚痕的女子,心尖兒狠狠一顫:“桑兒……?”

    就連那說出的話語也是微微有些顫抖了,這時他竟是這般的懊惱自己,今日晚間那腦海之中噴湧而出的記憶與思念,還有那來不及深思憤恨。

    然而這般時刻,心,痛、酸、甜、苦、竟是不知何味兒。

    他隻想狠狠的抱緊她,擁有她深刻的感受她是恨不得把她揉進骨子裏去的思念,粗糙的手掌顫抖著輕輕撫上那嬌嫩的麵龐,口中一聲聲的喚著她的名字:“桑兒……”

    那一聲聲的緩緩呼喚,那令人心痛的心坎裏去的柔情,卻使她怎麽也忍不住那眼眶裏噴湧而出的淚水:“阿錦……”

    抬手抱住那結實的身子,張開小口一口狠狠的咬進那脖頸之間,就像當年那般時日他就是那般毫不留情的咬了她那般,口腔裏是唾液是淚水還有那微腥的血腥味兒。

    隨著棉袍撕裂的聲響在這格外安靜的夜色裏響起,全身上下一涼接著便是一熱,錦安小心翼翼的抱緊那嬌嫩如玉般的身子,微微垂了眼眸啞聲道:“可以嗎?”

    “嗯。”扶桑微微點頭。

    ‘我們要個孩子吧……’著不知是誰的自言自語,但扶桑卻是真真切切的聽見了,身子先是一震然後軟了身子。

    這一夜,身子在他一遍遍輕柔如嗬護珍寶的愛撫之下,如春日裏頭的扶桑花那般,綻開出最為嬌豔動人的色彩,胸前那塊早已看不出痕跡的疤痕上他一遍遍的流連忘返,是那愛進骨髓裏頭去的深情。

    長夜慢慢也不知折煞了多少人的心酸夢。

    那一身黑袍,滿頭碧綠妖嬈姿態狂妄肆意的男子在這皇宮之內來去自如,隻是那微微皺緊的眉頭顯示出他此時此刻的憂心,長生殿外子瞻望著那黑衣碧綠發色的男子,先是一愣然後一些防備的握緊雙拳,因為他是從霓裳宮的方向出來的,那處是扶桑的寢殿。

    石綠衣在這夜色之中微微一笑,那好看更過女子半分的容顏在這月色之下也是顯得那般的嫵媚妖嬈,抬手扔出一物件,那清脆的鈴鐺之聲在這冰寒的雪夜之中顯得格外清晰。

    子瞻抬手接過,細細一看:“龍鳳玲?”

    這是龍君悻這些年來一直隨身攜帶的物件沒錯,難道!

    石綠衣不廢話,也不是那廢話之人:“他是我在來長安的途中救下的,如今在塔中昏迷不醒,我們急需一味藥材,我想你這皇宮之內必是有的,不過這事不可讓桑兒知曉。”

    子瞻也就一愣,便就恢複了神情:“你就一道我一定會相信你這一人所言?”

    擺擺手:“信不信由你,反正那人的死活不關我的事!”

    “你是桑兒口中的阿綠?”

    石綠衣嫵媚一笑:“這是那她對我的稱呼,其實按身份你可以稱我為邪王!”

    邪王!這年輕男子竟是傳說中那神秘無比的邪王!

    夜色竟是越發的醉人了,塔樓之中,門輕輕的響了一聲,屋內本是熟睡的女子身子輕輕一動睜開了眼眸,那本是眼眸冰寒無比的男人,刹那間溫暖了眼眸嘴角邪魅一勾,輕手輕腳來到床榻之間,低聲道:“還沒睡?”

    女子幸福一笑:“這不剛醒呢。”

    按了按身旁嬰孩的被角讓出了一個身子的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