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生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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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預言還有邪王!
這扶桑哪會不記得呢,當年天機所說的預言,以及那次深冬之夜格老那次少有的醉酒中所道出的不可察覺的辛秘。
此番想來扶桑還是不禁心中微震,原來那些預言那些關於時間那重要的辛秘,都是他已十年壽命為媒介所得以換取的!
看向沉默的白浮,扶桑一歎返身走到錦安身旁,隨意撕了衣袖之中那潔白的內襯,拉著那看似沉默寡言麵色冰冷看去卻是微微邪魅,實則滿肚子壞水的腹黑男人到屏風後側。
側頭看向麵麵相覷的眾人,白眼狠狠一番,薄唇輕啟淡淡的四個字:“療傷、換藥。”
說罷還不忘輕輕探出腦袋,指了指那似垃圾一般被某人嫌棄在牆角之處的喜服:“子瞻,記得把那喜服給換上……”
屏風後頭扶桑那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從懷間掏出那隨身攜帶的小藥囊,還不忘把那窩在懷中包子一把掏出扔到外頭,眉目微瞪望向錦安壓低聲音道:“還不脫衣服上藥!”
這時錦安倒是微微垂了眉眼,嘴角處不易察覺的勾起一抹清淡至極的笑容,伸手摟過那嬌俏的腰肢兒:“你生氣了?”
“我能不氣嗎?”
聲音微微大了些……
屏風之外眾人側耳傾聽……
伸手在那肌理分明的腰際間狠狠掐上一把,罵出了那多年前牆根之下氣急之時罵出的碎語:“你這呆子,就不讓我安心!”
口中雖是這般說著那些細細碎碎的話語,但手中動作不停熟練而輕柔的輕輕解去那外袍、裏衣……
衣服一件件脫落,但這隻有扶桑這般膽量,錦安這般性子才敢這般,眾目睽睽之下,一牆屏風之隔,,寬衣解帶!
錦安垂了眼眸,看著那還算高挑的身影,在在他身旁也是顯得那般格外的嬌俏,臉龐是傾國之姿,長長的睫毛在那眼瞼之下留下細密的暗影,此生注定是這般的眷戀,他這一生所求不過如此,白相攜。
這般十年不倦,一生不倦,一世不倦,哪怕終老之後九泉之下也要狠狠的記得此時此刻她指尖的溫度。
扶桑那輕柔上藥的手頓了頓,猛然抬頭看向男子那無比眷戀的神色,彎了眉眼:“我就這般好看,敢問夫君可曾看夠。”
刹那,細細密密的如羽毛般飄然的吻,印在她的眉眼、鼻尖、唇瓣、臉龐、還有那妖嬈異常的嫣紅朱砂之上,聲音低醇濃厚如那最為甘醇的佳釀:“不夠!這一生一世,哪怕今後永生永世都不夠……”
這般怎會夠能,錦安他深知這一生他想要的其實不多,相比於子瞻那淡漠的性子,其實他更為冷淡,但這一生遇見她碰到她,對於她的一切他注定要做個貪得無厭之人。
外頭數聲咳嗽聲響起,才使得那輕柔如羽毛一般的親吻漸漸停下,念念不舍在那眉間嫣紅之上輕輕一吻:“再不走,外頭的人可都要瘋了,我可沒有我們家桑兒這般功力深厚的臉皮兒。”
外頭,紅燭印得整個室內分外明亮,終於子瞻在那天人交戰之後換上那大紅的嫁衣,那好看的眉頭至始至終就從未舒展過。
白浮痞痞一笑:“好了……?”
這般時刻扶桑也沒時間幽默歡笑,恢複以往的正經道:“你們也商量得如何?”
外頭亮男子對視一眼:“談妥了?”
“那好,這婚可結嗎?”
拳頭微微我握緊:“結!”
“好,那便行動!”拍了拍子瞻的肩膀,扶桑留下那好自為之的眼神,拉上屋內其他人毫不猶豫轉身離去,他們這看似平凡無奇的一遭會麵,也說不上幾句話,但今後這天地之中風雲變化,腥風血雨,又有哪些是從這話語間所出。
一路快步行至霓裳宮內,路上不少早起務事的宮人臉上都換上了那歡喜的笑容,身上是新帝納妃所特地賜下的新衣,隻是那衣服的顏色,扶桑不禁挑眉這到底是哪個禍害出的注意,滿滿皇宮之內大片大片綠衣宮人四處走動。
扶桑真是難以想象那些新進的帝妃,鶯鶯燕燕看得這般情景臉上又會是怎樣一副姿色!
此時此刻那罪魁禍正在塔中一夜好眠,懷中抱著嬌柔的妻子,側旁是那熟睡的嬰兒,嘴角勾起那滿足的笑意,熟睡中的他似乎不再那般的妖孽。
霓裳宮內,扶桑側頭:“說罷,到底是何事!”
那一向老不正經的男人終於正了神色:“你難道沒有現這大唐的深冬有哪般的奇怪?”
大唐的深冬,心!突然一緊:“寒,記憶之中從未有過的寒!似乎這天寒地凍在冥冥中一股力量控製永遠不會散去。”
看了那微微晃動的燭火,其實在這時外頭早已天色大亮:“南疆!千裏黃沙,萬裏戈壁,南疆的冬季沒了!”
冬季沒了!
這似乎不是這天地間該有的力量。
天,這是何等情況,扶桑雖已是做了最為不好的猜測但她從未想過,但為何這麽久竟是這個大唐之內從未有過任何消息,哪怕風吹草動都從未有過。
緊了眉目:“這是從哪出開始,難道……”
“對,如你猜想那般,一德夯湖畔為界,往西萬裏戈壁黃沙,往東大唐方向卻是茫茫雪原無際冰川!”
難道這就是預言中的大亂,深吸一口氣:“子瞻知曉?”
“不!他並不知曉,因為我深知你們大唐內亂將始,這事必須這動亂結束之後,齊一國之力!”
“但是……”扶桑蹙了神色,咬了咬那嬌俏的紅唇,緊緊握住身後男子的袖擺:“巫……巫王他可好……?”
他又怎會好呢,心中思緒滑過,口中微微苦:“父親那你不用擔心,這些年來的威望,還是鎮得住的,隻是這次前來我帶著紫袖閑來找你,白百花還領著族人在德夯湖旁等待!”
不知為何,聽得那聲德夯湖畔心中竟是無憂一緊,似乎有什麽事即將生!
就在這時,在扶桑聽來那般刺耳的月聲響起,遠處不知是哪些宮人們的歡聲笑語……
隻是這些歡聲能持續何時,最多不過都是紅粉骷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