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白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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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毫不猶豫輕功踏行於湖麵之上,在那碧玉如鏡麵般璀璨的德夯湖心處微微停頓,扶桑繼而抬手伸入那冰寒徹骨的湖水之中。輕輕閉眼,些許感應抬頭朝錦安輕輕一點,輕聲道:“就在這處!”

    “嗯。”

    兩人毫不猶豫,刹那間消失於那平靜的湖麵之上。

    下頭那冰寒徹骨的水溫,扶桑不由輕輕皺眉,這水比想象中的更要冰寒上些許,身後一暖!原來身子從後頭本錦安緊緊摟住,從他身上發出的那暖意分明是動用了內力。

    扶桑皺眉:“我能受得住!”

    這般湖水之下,危險不知,她可不願他這般!

    越往下那水壓越發的沉重,還有那四周的水越發的朦朦朧朧,湖中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光亮,就在這時,扶桑腰間一縷淡淡的光亮緩緩亮起,漸漸的越發的光明。

    “這是?”錦安眼神一頓。

    抬手掏出:“這……”

    扶桑也是一頓,順著那光亮,通透如水晶那般潔白無瑕的上好玉石,而那巴掌大小的玉石當中一朵豔紅如血的扶桑花,卻是那般越發的妖嬈。

    看著這般情景兩人都是微微一頓,不明所以!

    這玉是當年錦安給她的物件,當年隻是冥冥中覺得神秘而已,除了妖嬈和時不時發熱之外,這些年來安安靜靜並無任何奇特之處。

    微微抬眸:“阿錦……”

    錦安也是緩緩蹙眉,這玉是當年他在那天山之脈的一死去的神獸的洞穴中得來,隻是冥冥中覺得裏頭似乎藏著怎般的機密,後來遇見扶桑想也不想就將那玉給了她。

    而那神獸,錦安瞟了一眼扶桑肩頭上的包子,當年這好吃懶做的貨就是他從那洞穴中救出的。

    順著那朦朦朧朧的光芒,黑暗中兩人對視一眼:“我們沒時間了必須盡快找到白百花,哪怕是……”

    最後扶桑微微一頓,那話通過內力傳遞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

    順著那血脈的氣息,兩人向下遊去……

    而此時。

    黑暗之中白百花隻覺得那意識逐漸消散,身子卻是緩緩下沉冰寒刺骨,但那黑暗之中不知是誰的聲音總是那般緩緩在耳際間響起,讓那消散的意識又緩緩回歸。好看的眉頭輕輕皺起,呼吸……渾身上下已是沒有一絲內力,而在這水中那呼吸已是越發的苦難。

    冷!冷!好冷!

    白百花逐漸苦笑,沒想到在那施展秘術之後不曾奪走她的生命,而她卻是要這般活生生葬在這德夯湖畔之下。

    就在這時,身旁的那龍鳳玲突然輕輕響起,那聲音在這幽靜深沉的湖中顯得越發的透徹……

    而也就是在這時,長安城!

    那歌舞升平的長安之夜,哪怕是這寒冷的氣候雪夜,也不能阻止那夜色中的歡鬧,還有那即將到來的除夕年夜。

    而此時此刻,那歌舞升平熱鬧異常的鳳棲樓中,那歡歌、美人、美酒永遠不會消停的夜色之中,遠處那唯獨顯得格外幽靜的大雁塔!

    四周除了寒風吹起,塔簷四周那緩緩響起的鈴鐺之外,似乎無任何的人氣,就連那幽幽燭火也是分外的少見。

    塔中閣樓的某處,十七放下懷中那熟睡的嬰兒,緩緩走出屋內。經過那長長的回廊,回廊盡頭隻有一間簡單至極的房屋。

    過去,輕輕推開房門,手中的燈籠刹那照亮裏頭那昏暗的房屋,裏頭一股撲鼻而來的苦澀藥味,俯身點了燭火。看著那床榻之上依舊是昏迷不醒的男子,十七心想如果扶桑知曉又該必是擔心了。

    側身拿了身後的玉盒,盒子中數枚銀針。十七深吸口氣,如今石綠衣不在塔中,這換藥的事情便是落在她的手中,畢竟她無論是毒術還是醫術曾經都是石綠衣手把手教會了,何況後來那些年中還跟在格老身旁學習。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金鈴的響動緩緩從這房中傳出,十七眉目一凝,難道這房中還有別人!

    緩緩走進那床榻之間,突然裏頭男子渾身暴起,那眸中是幽幽寒光緊緊的盯著十七手中那拿著銀針的手。

    那突如其來的襲擊,十七也是一驚緩步後退,看向床榻之中那本是昏迷中但卻突然暴起的男子。

    幸好她躲閃得快,也幸好那男子傷勢極重,不然她必是受傷了。

    揚了揚手中銀針,看著那從他傷口處緩緩滲透出來的鮮紅血液:“你不必緊張,我曾經是嗯……是你們大唐公主身旁的丫頭。”

    說罷,解下腰間一塊玉牌,朝龍君悻那處扔了過去。

    那幽幽寒光的眸子凝了凝,蹙眉似乎想了片刻:“你是十七?”

    那聲音已是沙啞到不行。

    “對”

    就在這時,在龍君悻準備微微鬆口氣的時候,那悅耳的金鈴聲又是緩緩的響起,突地龍君悻眼眸中又是一變,有些著急的從懷中掏出一枚金鈴,那響聲正是從那金鈴之中發出。

    她性命微憂!

    然而這時,德夯湖畔深處,一道算上是明亮的幽幽亮光在那湖底移動。

    扶桑皺著眉頭,看著那順著時間消散越發稀釋的血脈的氣息,心中早已是發緊,難道真的找不到了!

    就在這時,一震清脆的鈴聲似乎從那湖底深處傳來,難道!

    扶桑一喜。

    兩人迅速往那深處行去,就在這時包子動了動鼻子,伸出那肉肉的爪子指向前方。

    隨著往那處遊去,哪裏一個女子靜靜的躺在那處,那衣飾似乎被利器刮開,四周都是或大或小的傷口。

    “百花……”

    看得那般情景扶桑哽咽,那女子就那般靜靜躺在那處,似乎無任何的氣息,然而突地扶桑身後錦安眼神一凝:“桑兒快看她的身子。”

    就著那亮光,扶桑細細看去,她的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層細細的絲線,又如晶瑩的冰晶那般又透著淡淡的點點綠光。

    這湖底果然是分外的神秘!

    看著那不知危險與否的絲線,扶桑咬牙一把摟過白百花的身子,那伸至那動脈的手都在顫抖不由。

    那處……

    扶桑垂了眼眸,已經是沒有了任何氣息,心一陣緩緩的抽痛,口間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就在這時那本是靜止不動的動脈似乎緩緩一動,有血液悄然流過。

    這一刻,原來失而複得就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