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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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王的突然離去雖給南疆族人帶來了不小的打擊.但是隨著喪鍾聲起隨著時間的變遷隨著新一任巫王的上任.對於這些族人來說在這般溫飽的環境之中快速遺忘也是必然的.

    對於俗世間的人來說隻要溫飽歡喜有飯吃有錢用便是好事.

    庭院之前不曾花開花落.隻是在那雨水毫不留情的捶打就是百花也都是一副病怏怏的姿態.異於往日的氣候整個南疆在雨水的衝刷之下百花盛開毒蟲遍地.而且各個疆域之間部落混亂蠢蠢欲動.想必在有心之人的控製之下就算白浮不同意與大唐開戰但整個部落之間似乎有逐漸脫離王庭控製的趨勢.

    早間到晚間扶桑隻是一隻立於那回廊之處一動不動.終於那袖中的手狠狠握緊側頭望向遠處那同樣足足陪她站了一日的男子堅持道:“那最西處的我是必定會去的.”

    “好.”男子輕聲作答.

    扶桑一愣望向男人.本以為以他的脾性他必定會是堅持:“為何.”

    “自始至終無論如何你都是必須去的.哪怕把你敲暈困於此地但以你的性子有什麽事做不出.既然改變不了結果那就改變過程.與其讓你痛恨不如歡歡喜喜的上前.”

    說完男子上前牽過那瘦弱的手往庭院深處走去.天機灑落一地皎月的銀輝.依舊低醇的話語從花叢深處傳來:“夜裏寒涼.一日未曾吃過膳食.這晚間洗個熱水澡吃點東西早點睡吧.明日我們便走.”

    “明日.”

    “恩.我與白浮說了.這次就我和你便好.如今南疆之內瑣事繁多而且礙於紫袖的身份.想必立她為後必是有一翻阻力……”

    話語漸漸散漫遠去.卻是聽得女子難得露出輕笑:“想必白浮哥必是要廢上一翻力氣.”

    紫袖雙手摟著白浮的腰間.腦袋低垂在他的胸膛之上輕聲歎口氣:“若是實在不行那變算了.你那份心意我知曉便可.何必告訴天下之人……”

    “噓……”嘴唇被輕輕按住.語氣間盡是寵溺之色:“若是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如何為南疆之主.若是真有反對者.白浮的神色冷了冷……那就殺了便是.這南疆之中本就無路.要的話也隻有一條條的血路.”

    看著白浮的神色紫袖愣了愣.他不再是平日裏妖孽的吊兒郎當.這份屬於君王的霸氣之他的語句間散發而出她心間竟是從未有過的安穩.這一生遇見他真好.

    南疆之巔最美之處便是那荒蕪的雪原之上.那雪在這千百年以來是從未融化過的冰寒.無數的雪沫兒隨著狂風打著璿兒竟是如那大漠裏頭的漫天黃沙那般.風帶著雪一層一層的卷起又蓋下.

    數日之前那留著這處的一灘灘豔紅如這巨大畫布之上的點點梅花般的血液不知在幾時之間早已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抬頭那無限的蒼穹之下一座山峰是那直衝雲霄的蕩氣回腸.扶桑抬眼輕往原來那便是天山……

    曾經多少傳說.南疆之巔雪原之上關於神靈的種種…….

    緊了緊身上厚重的白色狐裘.在細密如沙的風雪之中細細的眯了那好看的眼眸.必須穿過整個雪原才能到達那處.

    所謂整個雪原便是那南疆整個苗疆之地的山坳之後.繞過整個山坳便是層層通向那山顛之路.然後整個雪原縱身向前垂直而下.才有了南疆那般的氣候.似乎以那巨大的整個山坳為阻擋.阻止了雪原之上的寒冷氣流.才形成了南疆在夏季之時一般溫熱潮濕一般冰寒不變的地域.而那處卻是從未有人居住.

    就如大唐那般.在整個長安城以南是守護整個守護了這個唐國整段歲月的大唐皇陵.而那廣而無際的大山之後同樣也是那般冰寒地凍的景色.然後便是那一望無際的海岸線.

    在扶桑的設想之中不知這整座大陸是否是在那天然的山坳屏障之內.那大自然而鬼斧神工形成的天然屏障阻擋了那世俗之人的探索.所以未曾有人見過大海.而南疆剛好與大唐一分為二刮分了這整塊大陸.所以大唐以東是無人能知的**大海.是否那天山之外以西之地也是一片**無際的大海.

    在雪原那處一如多年前那般一躍縱身而下.寒風過著冰寒的雪沫身後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暖懷抱.因為這次錦安便在她的身後.

    她記得那處有個深深的崖凍.哪裏便是多年之前天機帶著錦安在這苦寒之地修煉的地方.那些深深冰淩冰刺之上都是他的痕跡.這個關於她的男人為了得以更好保護她便是在兒時就深深努力的證明.她又怎能不愛.

    洞內依舊是昏暗無際.錦安深吸一口氣有些噓唏不已.以前那些事兒那些艱苦他本是不願她知曉.卻是沒想到命運捉弄她最終來到這處.從這洞口往下便是那高越百丈垂直陡立無比的冰崖.似乎是由萬年前的很古冰山撞擊而成那般.

    這些日來本是在懷間毫無動靜的包子突然在扶桑的懷中動了動腦袋悠悠醒來.然後便是狗腿的撒嬌賣萌無限可擊的神態.倒是錦安若有所思的看了包子一眼.這些天來的沉睡必是有原因的.

    但包子一向便是懶散慣了.曾經這般睡覺也是經常的事情.而且在他這一翻撒嬌賣萌的攻勢之下扶桑也是並未想太多.

    而隻是站在那陡峭的洞口之處迎著打著璿兒的凜冽寒風任衣袂飄揚墨發飛舞……

    自然這南疆之內也自是不太平……

    夜.

    白浮拉著紫袖站在那精致的風雨簷榔之下.在靜靜的夜色之中似乎要和黑夜融為一體.然而就在這時一聲輕響在琉璃瓦片之上悄然響起.然後是一聲悶哼之聲.之後便是重物砸向地麵的聲響.

    頓時無數的火光從中亮起.

    一女子狼狽的抬起頭來.那人正是白巫的弟子當年在南疆之路上攔截扶桑的人.看著她白浮淡淡開口竟是如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那般笑了笑:“姑姑多年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