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酒醉後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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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沒有破皮,要不然大哥非得劈了我不可。”韓啟政收回了手,喃喃自語。
沒有事的,我把桌子收拾一下吧,湯水都流到地上了。”徐暮雲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既然是請來的保姆就應該敬業一點,拿起流理台上的抹布收拾起來。
韓啟政到洗衣房拿來了拖把把地上的湯水擦幹淨,他以為自己動作夠快,可沒想到還是被韓睿撞個正著,看著地上還未擦幹的湯水,他就知道這小子又點了火去做別的事情了,以前不知道犯過多少次了,屢教不改。
你下次能不能長點記性,提前把東西準備好,傷到人怎麽辦。”放下了手中的購物袋,接過徐暮雲手中的抹布,不讓她再沾染這些油汙。
韓啟政縮了縮脖,他能說他已經傷到人了嗎?不過他沒有這個膽子,老哥發起飆來,他扛不住啊!
收拾妥當後,韓睿又將電磁爐打開,鍋中的湯水再次沸騰,他不徐不慢的將各類涮菜放了進去,骨節分明的手指,優雅的動作,和韓啟政的粗魯動作有很大的不同。
多了一個人的餐桌比往日多了一絲溫馨,從韓睿的臉上他看到了喜悅的神情中夾雜著一絲酸楚,他明白,大哥是想起了葉嵐姐,曾經的他們愛得那樣轟轟烈烈,可終究還是勞燕分飛。
二其實他一點也不擔心大姐和他在一起會不幸福,哪怕他們之間從未有過感情,以大哥的性格,也會護她一生安穩,隻是這一生,注定要苦了大哥自己。
……
這一邊齊樂融融,另一邊的楊子燁卻急得火燒眉毛,他急急忙忙的從公司趕回來,卻發現早已是人去樓空,銀行卡,手機,錢包全都扔在了門口的櫃子上,這是要和他訣別嗎?他難掩心中的悲傷和憤怒。
從樓下的超市裏買了很多酒,坐在留有她溫度的床上,喝著酒,聞著她留在空氣中的味道,尋找著她的每一絲蹤跡。
在臥室裏來來回回,不知走了多少遍,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很多次,是那個女人打來的,他苦笑著將手機直接扔進了馬桶,眼不見,心不煩。
沈晨見打過去的電話沒有人應答,頓時火冒三丈,一定是又和那個小狐狸精在一起呢,她本想去來一個捉奸在床的,可是兒子緊緊的抱著她的褲腿纏著她講故事,心裏明明煩的要命,無奈婆婆就坐在客廳裏,她也不好發火,隻能等明天一早再去了。
這頓飯吃了好久,他們三個都喝了酒,兄弟倆聊得天南海北,都是徐暮雲聽不懂的話題,桌子上的食物都涼了,可她的心裏卻是熱的,他們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溫暖,十年來她第一次覺得夜不是那麽難熬。
酒過三巡,都有了些許困意,徐暮雲也不知道他們都睡哪個房間,按照韓啟政指的方向,將他扶進了屋。韓睿酒量好像沒有他好,已經昏昏欲睡了,他一米八幾的個頭兒,也喝了酒的徐暮雲攙扶起來有些吃力,在將他扶到床邊時,一個踉蹌雙雙倒在了床上。
韓睿頎長的身軀覆在她的身上,瘦弱的她掙脫不開他的桎梏,越是掙紮,他壓得越緊。
韓總,你喝多了,你先起來。”徐暮雲一邊推著他堅實的肩膀,一邊在他耳邊說。
嵐嵐,別走……”韓睿在她耳邊低喃。
他是認錯人了嗎?嵐嵐是誰?他的女朋友嗎?無論徐暮雲怎麽反抗,他都不肯起身,她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雖未經曆過,但是常聽監獄裏年長的女人們談起這種事,她也明白了他是怎麽一回事。
他的吻開始落在她的肩上,唇間,涼薄的唇沾染上她身上的炙熱,一陣酥麻的感覺讓她不禁顫抖,年少時與楊子燁的吻過於青澀,她還未體會到其中的甜蜜,就已身陷囹圄,這樣的的感覺瞬間讓她忘記了他口中那個叫嵐嵐的女人。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身上的薄荷味道夾雜著淡淡的酒香讓她癡迷,潛意識裏她把他當成了那個男人,讓她想起了十年前櫻花樹下的那份炙熱糾纏。她把他當成了楊子燁,而他也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女人的影子。
黎明時那一縷細微的亮光射進屋內,徐暮雲從他溫暖的懷抱中醒來,猛然的睜開眼,看到自己胸前橫亙的長臂,昨夜的種種浮現在眼前,她到底做了什麽,她竟然和隻見了一麵的男人睡了,她把他當成了十年前的楊子燁,她占用了他口中那個女人的影子。
身體微微一動,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可她必須起來,否則天明時她該如何麵對這尷尬的境地。再次試著起身,可是壓在她身上的胳膊像是粘上了膠水一般,怎麽挪都挪不下去。
再睡一會兒,還早,天都還沒亮,你這麽瘦,用不著晨練。”忽然頭頂上傳來他低沉暗啞的聲音。
徐暮雲驚慌的拉著被子,顧不得身上的酸疼,坐起身,這回也不知哪兒來的這麽大的力氣,竟然擺脫了他的束縛,弱弱的出聲:“你醒了呀,昨天晚上,我們喝醉了。”
嗯,感覺到了,頭很痛。”韓睿翻了個身,仰麵躺在床上,這一夜的放縱使他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歡愉,可也在他心底埋下了深深的痛,因為在那樣激情的時刻,他想到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影子,醒來過後卻發現身邊的人是她,是他最不能傷害的人,忘了吧,隻當這一次的意外,是給了他們一個新的開始,是與過去的訣別。
你能不能,先轉過去,我想把衣服穿上。”徐暮雲想要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可是赤裸著身體的她卻無法動彈,很難為情。
韓睿扭過頭看了她一眼,黑漆一片的屋子裏,他仿佛也能看到她臉上的羞澀,可卻也不喜歡她將自己排擠在外,撐起身體,直接將床頭的燈打開,猛然間四目相對,語氣冷颼颼的說道:“都已經這樣了,有什麽好背著的。”
徐暮雲麵露尷尬的將自己的身體全埋進了被子裏,悶聲說:“你先把燈關了好嗎?好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