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離婚又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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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睿握住了她的手腕想讓她坐下,她卻下意識的想抽出手,這個動作引起上他的不悅,劍眉緊擰著,看著她閃躲的眼神,他的心像刀割一樣疼,她就那麽吝嗇給他一個微笑嗎?

    仔細打量著她,好像比離開時更回豐腴了些,他握緊了雙手,手背上傳來的刺痛根本不及他內心傷痛的分毫,原來在自己身邊她過得很不開心,離開他才短短幾日,她的臉頰就圓潤了那麽多,想必那個端木把她也照顧得很好。

    曾經他的心願就是她能夠過得幸福,她能開心,現在她過上了那樣的生活,這也是在告訴他,他的使命已經結束了是嗎?

    強忍住想問她離開這麽久,有沒有想起過他的衝動,因為那隻會帶給自己更多的傷痛,別過臉不去看她,嘶啞著聲音:“謝謝你能來看我,不過我想你是來取那份離婚協議的吧,我還沒有找過律師,做好了,我會送到端木的公司,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這顯然超出了徐暮雲的預料,她還在想,自己在這個時候向他再提起離婚的事情會不會太沒有人情味了,沒想到他卻首先開了口,達到了目的,可她為什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雀躍之情呢?

    你,怎麽突然同意離婚了呢!”她想知道是什麽讓他突然有了轉變。

    韓睿突然撐起身坐在病床上,手背上的輸液管已經回了很多血,他卻不以為意,扯掉了浸滿血的膠帶將針頭撥了下來。

    動作太快,徐暮雲還未來得及反應,他手上線珠般滴落的鮮血就映入了她的眼簾,她被嚇壞了,連忙從櫃子上抽出了紙巾按住了他的手:“你這是在幹什麽,按著點,我去給你叫醫生。”

    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竟讓他有了一種錯覺,她可能還是在乎自己的,可轉念想,她可能隻是被嚇壞了。

    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珠,將沾滿血的紙巾隨意的扔在地上:“我沒事,,坐下,我們談談吧!”

    談什麽?”隻是離婚而已,還有什麽好談的。

    韓睿輕笑了一聲,指著床旁邊的椅子:“我是個病人,談話,也請你照顧一下我的身體好嗎?坐下來談。”

    徐暮雲遲疑了一下坐在他對麵,雙手疊放掩住了自己的肚子,生怕他看出破綻:“你想談什麽?”

    想想,我們結婚這幾個月,離婚已經提了三次了,對不起,是我給了你這麽多的痛苦,我同意了,但是有一個條件,隻要你答應,我馬上找律師起草協議。”為了她,他放棄了所有,可終歸沒能在她心裏留下一點位置,隻要她幸福快樂,已足矣。

    什麽條件?”她想象不到自己能有什麽值得他覬覦的。

    我離開ak,你回到韓家,就這麽簡單,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世界裏,爸爸當初對你和媽媽的失蹤也是毫不知情的,都是尹荷一手造成的,這些年來他也一直沒有終斷過對你們的尋找,你沒有必要去恨他。”韓睿不想讓她一直對父親懷著恨意,這些年他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

    不可能,我既然選擇離開,就不會再回來,反正也要離婚了,我也坦白的對你說吧,其實這些年,我和母親從未恨過他,母親一直告訴我父親是有苦處的,對於你們,我隻是恨你們的欺騙。這兩個最討厭的字眼,一直像噩夢一樣困擾著我,你應該很清楚才是,可你還是選擇了騙我,而且是徹頭徹尾的欺騙。”楊子燁的事已經在她心裏留下了陰影,每當想起這兩個字,往事一幕幕就會在她的眼底閃過,當楊子燁和韓睿的臉交疊在她麵前時,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小雲,請你相信我,我們的初衷真的是不想讓你再受到傷害。”

    夠了,韓睿,你們每個人都是這樣說,當初楊子燁對我說沒有告訴我他結婚的事情,是怕我傷心,影響在裏麵的改造,現在你又是這樣,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寧願我們沒有認識過,我出了監獄,哪怕是找一個掃廁所的地方,每個月掙千八百塊的微薄收入,可我能養活自己,我的心裏是踏實的,可你們給我的永遠都是恐懼。”徐暮雲站起身情緒有些失控,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慌張的跑出了病房。

    韓睿沒想到他主動提出了同意離婚,她卻先落荒而逃了,嘴角的笑盡是苦澀,上天還真是挺眷顧他的,讓他的婚姻又多活了幾天。

    徐暮雲跑到醫院門口才發現,她離婚的事情又沒有談成,都說好事多磨,沒想到這種事情也要諸多磨難。她一個人在街上遊走著,心情焦躁得幾近瘋狂,無處排解的煩悶隻能靠著一路蕭瑟的北風吹散。

    也不知走了多久,路過多少街口,快到天黑了她才走到了端木逸陽的住處。翻了翻口袋,她沒有這裏的鑰匙,這些天也沒有出過門,沒有電話,看來隻能在門口等他回家了。

    她剛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別墅的門就被打開了,端木逸陽從裏麵走出來,表情清冷的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帶進了屋裏。

    端木逸陽擺著一張臭臉,將她按在沙發上後就離開了客廳,徐暮雲看著他的背影都像是凝上了一層寒霜,不禁起疑,他這是怎麽了。

    坐在沙發上,她也沒敢離開,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兒,坐在那等著老師訓話。坐得腿也麻了,眼皮也重了,直到昏昏欲睡之時,端木逸陽才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手上還端著一碗剛煮好的肉粥,原來他是去了廚房。

    迷迷糊糊的看著他端著粥的樣子,她竟然想到了韓睿,他也總是習慣把食物端到床上,然後再親自喂給她吃,然後再陪著她看她認為是甜蜜浪漫,而他卻認為是無聊至極的肥皂劇。

    你回來了,韓睿,帶什麽好吃的了。”迷糊中她竟把他錯認成了韓睿。

    ‘咣’的一聲,端木將粥碗扔在茶幾上,此時的他周身透著一絲冷漠,冷到快要將她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