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風雲變色窺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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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雅在一旁默默地打了一個哈欠道:“再不醒,扇幾個巴掌。()”

    月玄翻了翻眼睛不理這個沒良心的家夥,歎一口氣道:“雅,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殤……皇上這有我照顧。”

    “哈~~~啊~~~~好。”淡雅眯了眯眼回道,然後轉身離開,一絲也沒有拖泥帶水。

    月玄抽了抽嘴皮子,沒有說一句話。

    而床上的某人也悠悠轉醒。

    綠色的眸子睜開,四周打量了一眼,悠悠歎了一口氣道:“玄,我這是怎麽了。”

    “勞累過度。”黑色的眸子透出一絲無奈,早叫你不要老是熬夜了吧,活該。

    “是嘛………………”黎殤淡淡道。綠色的眼眸透出一絲無奈,一絲疲憊,若是我黎國能多些可塑之才便好,這幾年苦苦支撐全靠月玄了,對不起他啊………………

    “大人。”國師府門口兩個掌燈的小廝恭敬喊道。

    淡雅點點頭,一言不發走進府內。現在已是夏日,月色灑在池水邊,碧波蕩漾,紅色鯉魚在路燈的照耀下十分鮮活。鯉魚不時躲到荷葉下,似害羞的孩子,不停的打鬧著。荷花片片散發出清香,心曠神怡。羊腸小道上種了兩排柳樹,樹下有著成片的君子蘭。傲竹,是她的最愛,但這君子蘭也絲毫不遜色於她對竹的熱愛。

    君子蘭側看一條線,正看如開扇。有的象孔雀開屏,有的似鯤鵬展翅,讓人百看不厭,留漣往返,可與名畫比美,可與工藝品爭輝。但任何名畫和工藝品都可大量複製和仿造,而君子蘭(除芽生外)不 能複製 和仿造,並且找不出同樣的第二棵。縞藝君子蘭在各地都是君子蘭家庭中的一位驕子,其葉麵有明顯的綠、黃、白、淺綠、墨綠、灰色等色彩分布,綠、黃、白分明,光亮迷人,有立體感、透明感、清爽感,具有極高的觀賞價值。

    但這卻不是她愛君子蘭的緣由。

    君子蘭是多年生常綠草本植物,但不是一種普通的草,而是一種寶草。就象鑽石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寶石一樣。君子蘭是一種奇花異草,她奇就奇在葉花果俱佳,賞葉勝觀花。“百花雖好不用問,唯有君子壓群芳”。其他花卉,“花開花落總有時”,還得“蓄芳待來年”,難以讓人長久迷戀。而君子蘭 葉片月月天天時時刻刻能供人觀賞,給人以美的享受。

    其拉丁文名字含有富貴、高尚、美好、壯麗的意思。但這片君子蘭卻也隻有萌三四片葉,年萌葉量不足6片葉,卻可惜未有開花。

    “還要等一年呢…………”淡雅低聲呢喃道。不知道是等花開還是……

    突然烏雲緩慢的移動了過來,風沙沙作響吹動了柳絮。“看來今天不是什麽好天氣呢………………”淡雅看了一眼天氣低聲嘀咕道。沒錯這個天,特別適合死人呢…………

    “嘭!”一陣晝風吹開了清調小築的竹門。

    淡雅皺眉,掐指一算,眉頭卻越皺越重:“是誰的怨念,竟然引得天地變色。若是待那怨念再過成長,怕是天地為之不容,會灰飛煙滅。這也是這世道的劫……是誰?到底是誰!”“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淡雅擦掉嘴唇邊的鮮血,看來這一劫牽扯到了她。不然偷窺天機也不會遭到反噬。是劫是禍都躲不過,還不如坦然接受。不過睡意全無。

    靜靜的站著,靜靜的……

    過了很久,天色回歸原樣,像是從來不曾出現過。月色冷冷清清的照耀在這片大陸上,來到這是緣亦是劫。從竹林小築救人開始,便逃不過這一世的天道牽扯了……

    天空星群密布,一顆閃耀的煞星生生的掛在天間,四周之內隻剩一顆帝星閃閃發光,卻也隻是微弱的光芒,大有吞噬帝星之意。而帝星遙指衛國方向…………這一夜注定不平凡

    “嘭。”拉開竹門,躺進了竹筏小床上,這小屋和竹林裏還是一模一樣呢。可是她卻知道變了,都變了!天道輪回,不是凡人可改。這一世,她破例而生,還好天道未怒。許是看她無求,並未罰下天劫。看來必須把《清》盡快練到第八層,到時也可與天一戰。

    既然下定決心,明日便辭別黎皇,遊曆記載吧。也好有助突破。

    閉上眼眸,一夜無話………………

    “雅,你真的要走?”月玄瞪大眼眸不解的問道,這裏什麽都有為何還要走呢?

    淡雅點了點頭道:“此番天機已亂,亂世將至,再過幾十載便有大變將生,吾欲遊曆紅塵,悟天道以抗天劫。”

    “走吧,這國師之位我會留著的”黎殤撫額淡淡道,綠眸深處寒著一絲無奈,昨日他也感應到天道一絲變化,做為帝王之星自是不凡。

    淡雅點了點頭,微笑道:“此番黎殤多加保重,務記除玄之外,他人不可信。”這一笑如春風拂麵,雖然美,卻無人欣賞。在離別麵前還有什麽好欣賞的呢?

    “雅,到底怎麽了。”月玄瞪大眼眸不解道。

    淡雅勾唇一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隨即在兩人的詫異中消失。

    “雅!”月玄急急喊道。

    “玄,‘他’走了,不用喊了,相信雅是一定有事。我們一定會再次相逢的。”綠眸中露出一抹堅定。

    月玄重重的點了點頭……

    而淡雅這邊,背後背著一架古琴,正是那家樂器店內的古琴。腰間掛著那把竹蕭,一身白色月牙袍。發絲僅僅用了一根黑繩綁住,麵如冠玉。好個翩翩濁世少年郎。

    離開了國師府,隻帶了足夠的銀兩。無論什麽地方,錢都是最重要的。還有一把琴一隻蕭。

    閉上眼,淡雅靜靜的走在大街上,令人好奇的是此人竟然沒有撞到一個人。

    街邊的喧鬧繞在耳畔,真搞不懂,靜靜的不是很好麽?為什麽要弄那麽吵鬧呢?淡雅不解。

    兩世,她皆未曾出門半步。不過也在一些書內看過些許,倒不是太過奇怪。

    抬頭,睜開眼,這一雙眼內沒有少年的懵懂,傲嬌……有的隻是滄桑和好似看透心魂的漫不經心的餘光。若是不注意這雙眼的話,還會以為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年。

    腳下,是紅塵滾滾。

    前方,是困難重重。

    夢裏,是疑惑層層。

    腦中,是滄海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