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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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朝著皇甫恭介攤開掌心,“什麽?”皇甫恭介一臉迷惑的看著她,“一百兩,你剛才不是要救她麽?”

    nbspnbspnbspnbsp皇甫恭介立刻明白了淩蒼雪的意思,便是取出一百兩銀票放在淩蒼雪的手心裏,淩蒼雪看了一眼手中的銀票,輕蔑的甩給那三個大漢,“一百兩買一個美人兒……足矣!”

    nbspnbspnbspnbsp三個大漢接住一百兩銀票後,相互看了看,便是說了句“多謝大爺”,轉身便是匆匆離開了,淩蒼雪看著那三個大漢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小青,切,這離開的背影也太匆忙了,學人家耍流氓也學像一點,這就走了,連句狠話都不說?淩蒼雪的笑意更加鬼魅了。

    nbspnbspnbspnbsp小青放開皇甫擎昊的腿,爬到淩蒼雪的腳邊跪下磕頭,感激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笑了,笑得很詭秘,“小爺我救你,是因為你是美人,也因為你剛才說……隻要我們救了你,你願意做牛做馬,對麽?”

    nbspnbspnbn,spnbsp小青有些迷惑,卻還是用力的點頭,“公子救了奴家,是奴家的再生父母,奴家今後就是公子的人了!奴家命苦,自幼喪母,父親又得了重病,為了給父親買藥治病,這才欠下巨債……”

    nbspnbspnbspnbsp“行了,”淩蒼雪不耐煩的打斷小青的話,“小爺我沒興趣聽你講這些悲情曆史,小爺我現在隻對你這美人有興趣!”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換了一個姿勢,右手托著下顎,翹著左腿,腳尖傲慢的挑起小青的下顎,依舊如往日裏那般狂傲無禮,將別人的尊嚴無情的踐踏,皇甫齊瑞在心中腹誹,這淩蒼雪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簡直就是變態!

    nbspnbspnbspnbsp“還真是一張精致的小臉,小青,你都不害怕麽?萬一我們是壞人怎麽辦?也許小爺我會比剛才那些人對你更加殘忍,怎麽辦呢?”

    nbspnbspnbspnbsp小青垂眸,淩蒼雪的腳尖此刻抵著她的下顎,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湧上心頭,卻還是硬是擠出幾滴淚水,“小青相信,各位公子都是好人,公子既是願意買下小青,救了小青,證明公子心地善良,小青命苦,幸得公子相救,才免入火坑。”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挑眉,笑容越發詭異了,“你就這麽相信我?可惜……要讓你失望了,從現在開始,我買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所以……無論我要你做什麽,你都會乖乖聽話,對麽?”淩蒼雪的聲音猶如從地獄傳來的,讓小青的心不由自主的顫抖了。

    nbspnbspnbspnbsp“是……小青是公子的人……無論公子要小青做什麽,小青都會做!”

    nbspnbspnbspnbsp“很好,起來吧!”淩蒼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小青一驚,有些詫異的看著淩蒼雪,她沒想到淩蒼雪這就放過自己了,連忙站起身,卻沒想到淩蒼雪的下一句話讓她白了臉,“脫衣服!”

    nbspnbspnbspnbsp“蒼雪……你在說什麽啊?”皇甫恭介明顯是沒想到淩蒼雪的惡趣味會到了這個地步,“她隻是一個女孩子,你何必這般為難她?”

    nbspnbspnbspnbsp“自然是我的樂趣,我天生就是喜歡折磨人!”淩蒼雪笑得有些猥瑣。

    nbspnbspnbspnbsp“本王從來不知道,原來你還有這等喜好,當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隻是本王覺得,這樣的樂趣還是留著你自個兒一人獨賞,何必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為難人家一個弱女子!”

    nbspnbspnbspnbsp“若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樣的事,又怎麽能叫樂趣呢?”淩蒼雪說得很曖昧,再次讓侯府齊瑞崩潰,卻是沒有再說出一句話來。

    nbspnbspnbspnbsp“你還傻站著幹什麽?叫你脫衣服,就快脫!”

    nbspnbspnbspnbsp小青咬著嘴唇,“公子……”眼淚便是啪啪的掉落下來。

    nbspnbspnbspnbsp“小爺我最不愛看女人哭了,你若是再這般慢吞吞的,我不介意讓外麵的人進來幫你!”

    nbspnbspnbspnbsp小青握緊粉拳,許久才慢慢褪下身上的衣服,隻剩下裏麵的一件裹胸襯裙,她有些羞澀的環抱住自己的胸前,在場的男子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目光,卻又忍不住的想要再去看個究竟,站在門邊的護衛思索著要不要把門關上。

    nbspnbspnbspnbsp“繼續啊,難道……是要小爺我幫你?”淩蒼雪走到小青的身邊,繞著她走了一圈,指尖輕輕觸摸著小青光滑的肌膚,每一下都會讓小青的身體顫抖一下。

    nbspnbspnbspnbsp“真是漂亮……你知道小爺我真正的喜好是什麽麽?”淩蒼雪吐氣如蘭,讓小青的身體忍不住的輕顫,“不……不知道……奴家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小爺我的興趣就是,坐在柔軟的臥榻上看漂亮的女人被一群男人蹂躪,看著女人痛苦而又歡愉的表情、各種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小爺我就是一個喜歡看戲的人,所以我等一下,一定要好好的看一場戲,看著如此美麗的你被一點一點的玩壞……”淩蒼雪的聲音抑揚頓挫,聽來卻是陰陽怪氣,眼神中更是透露出嗜血的殺戮。

    nbspnbspnbspnbsp“淩姑娘……本王以為,適可而止,這些話……著實不該是從一個女子的口中吐出來!”皇甫齊瑞終於忍不住的開口阻止,他是沒想到,淩蒼雪不僅惡趣味,還很猥瑣,連那樣的話都能說出來,這世間還有比她更瘋狂的人麽?

    nbspnbspnbspnbsp小青的眼中閃過錯愕,不可思議的瞪著淩蒼雪,“你……你是女子?”

    nbspnbspnbspnbsp“對啊!”淩蒼雪笑得很無邪,“怎麽了?很意外嗎?別說我欺騙你,我從前到後都不曾說自己是男子,是你一廂情願的以為罷了!”

    nbspnbspnbspnbsp“你……我……既是女子,又何必這般為難奴家?”小青羞憤道。

    nbspnbspnbspnbsp“都說了,那是我的喜好,我天生如此,妒恨天下漂亮的女人,尤其是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看了就更加討厭,自然是要好好折磨你了,你以為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麽?所以今夜……會是你最難忘的一夜!”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忽然露出猙獰的麵孔,抓住桌子上的酒壺,捏住小青的下顎,強迫她張開嘴,一壺酒便是灌入她的口中,淩蒼雪這粗暴的舉動嚇到了皇甫恭介和皇甫齊瑞,他們沒想到淩蒼雪真的要折磨一個女子,原以為她是要開玩笑的,卻不想是當了真。

    nbspnbspnbspnbsp“蒼雪,你做什麽?她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子,你又何必這般處處刁難?”皇甫恭介攝住淩蒼雪的手腕阻止到。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眯起眼睛,“本小姐不是說了麽,這是我的喜好,若是王爺以為我是什麽善男信女,那便也是你的自以為是罷了!王爺既是說了專情我一人,此刻卻又偏偏對這樣一個女子心生憐愛,你覺得本小姐還會讓她平安的留下麽?本小姐吃過一次虧,自然是不會吃第二次虧了!”

    nbspnbspnbspnbsp“蒼雪,你這又何苦……我與表哥不同……我……”皇甫恭介的眼中流露出傷痛。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卻是不理會他,硬是將整壺酒水往小青的口中灌入,小青掙紮著,再次看淩蒼雪的時候,她的瞳孔中染上了陰鷙的殺戮,酒壺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淩蒼雪敏捷的後退一步,躲開小青的攻擊。

    nbspnbspnbspnbsp大家這才發現小青的氣息已然變了,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軟劍,剛才的柔弱已然被殺戮取代,淩蒼雪嘴角上揚,勾起一個邪肆的弧度:“終於舍得露出你的真麵目了,偽裝了這麽久,演這場戲也真是辛苦了你呢!”

    nbspnbspnbspnbsp“你早就知道了?”小青咬牙切齒,“你故意針對我,就是為了逼我現出真麵目麽?”

    nbspnbspnbspnbsp“倒也不是故意針對你,本小姐的確是有折磨人的興趣,而你……不過是剛巧不小心落入我手裏的獵物罷了!”

    nbspnbspnbspnbsp“你是什麽人?誰派你來的?”皇甫齊瑞站起身,護衛們迅速的將女子包圍了,“本王勸你坦白從寬,本王興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若不然……本王不介意把你交給淩姑娘,相信淩姑娘的興趣和手段,定是可以讓你開口的!”皇甫齊瑞威脅道。

    nbspnbspnbspnbsp“無恥!”小青的臉色陰森的可怕,隨即冷笑,“想殺我,隻怕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下一秒便是刀光劍影,淩蒼雪被皇甫恭介護到身後,她扭頭看著皇甫擎昊,這個男人依舊那樣冷靜,當真是一點都不害怕麽?還是根本就不關心這件事?

    nbspnbspnbspnbsp小青的目光掃過皇甫擎昊,手中的利劍刺向皇甫擎昊,隻是眨眼的功夫,小青手中的劍刃已經被折斷,“啊!”被一陣強大的內裏彈出去,她吐出一口血,驚恐的瞪著皇甫擎昊等人,皇甫恭介和皇甫齊瑞還都沒出手,若是繼續在這裏糾纏,隻怕她小命難保。

    nbspnbspnbspnbsp小青以最快的速度從花台跳下去,鑽入人群中,護衛們連忙去追,卻被皇甫齊瑞阻止了:“窮寇莫追,這女子不過是一個死士!”

    nbspnbspnbspnbsp“蒼雪,你沒事吧?”皇甫恭介緊張的看著淩蒼雪,“剛才那樣真是太危險了,我還真的以為你會做那麽過分的事情,原來你早就知道她是假扮的!”

    nbspnbspnbspnbsp“你錯了,本小姐真的會那麽做的!”淩蒼雪微微一笑。

    nbspnbspnbspnbsp皇甫恭介卻是不理會她的話,“就算你真的那麽做,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心!”

    nbspnbspnbspnbsp“淩姑娘,你是如何看出她是假扮的?”皇甫齊瑞好奇道。

    nbspnbspnbspnbsp“女人的直覺而已!”淩蒼雪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卻是讓皇甫齊瑞的眼眸深邃了幾分,這個女人……很複雜。

    nbspnbspnbspnbsp剛才的打鬥讓整個包間一片狼藉,沉默了一晚皇甫擎昊終於開口做了一個總結:“已經很晚了,我們就此別過,各自回府!”

    nbspnbspnbspnbsp皇甫齊瑞眼中掠過精明,卻是溫潤的笑道:“二哥說的是,天色的確不早了,二哥先請!”皇甫擎昊點頭,“一起吧!”

    nbspnbspnbspnbsp離開八仙樓的時候,皇甫擎昊與皇甫齊瑞的護衛都牽來各自的馬車,卻是發現淩蒼雪與皇甫恭介隻有兩條腿,並沒有用馬車出門,卻是有些為難起來。

    nbspnbspnbspnbsp皇甫齊瑞溫潤的笑道:“已經這樣晚了,索性就讓我送你們一程吧,不知道淩姑娘現如今下榻何處?”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淺笑,“自然是侯府,一直如此!”

    nbspnbspnbspnbsp“額?”皇甫齊瑞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明朗的色彩,“原來你還沒有離開侯府?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你已經與信陽侯和離了麽?如今卻還住在他府上,難道不怕遭人非議麽?”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挑眉,“安王殿下這話確是提醒了我,是我太疏忽了,不過今夜就搬離恐怕是困難了,明日本小姐就離開侯府!”

    nbspnbspnbspnbsp的確,拖了這麽久,也的確是要離開了,想來沈紹元現在已經看到那個小冊子了,如果他還想保存一個男人最後的尊嚴和驕傲,也該是瀟灑的歸還她的嫁妝了,雖然她淩蒼雪不是很看重名聲這個東西,但是……淩蒼雪的嘴角揚起一抹譏誚,既然想要讓沈紹元與蘇錦秀吃些苦頭,有些場麵戲還是要維持的。

    nbspnbspnbspnbsp“明日就離開?”皇甫齊瑞雖笑得溫潤,卻也難免同情起來,“你孤身一人,離開侯府以後可想好去處?要回去娘家麽?”對一個棄婦來說,娘家無疑是最後的去處,卻也是最悲涼的去處,以後她在娘家的地位、身份都將變得尷尬,隻怕是寸步艱難。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隻是輕笑,沒有作答,要去哪裏、做什麽,她還真不曾想好,但是她有手有腳,害怕活不下去麽?淩蒼雪一直都相信一句話,人活著,就一定能活下去,區別隻在於活得好與不好。

    nbspnbspnbspnbsp皇甫恭介卻在這時候開口了,“沒有什麽可擔心的,還有我呢!小雪雪離開侯府以後,就來我的王府吧,我一定把府中最好的別院留給你!”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楊眉,“原來你也有府邸?”

    nbspnbspnbspnbsp“自然是有,你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不過我的府邸沒有侯府那般熱鬧,隻有幾個管事的婆子和端茶倒水的丫鬟!”皇甫恭介的這句話無疑是畫蛇添足,卻又是讓人不得不去想到更深一層,他在向淩蒼雪解釋,解釋自己沒有娶妻,更沒有納妾。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輕笑,“既是如此,王爺你今夜還是回自個兒的府邸吧!”

    nbspnbspnbspnbsp“額?為什麽?”皇甫恭介愣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沒什麽,隻是今夜是我在侯府的最後一夜,我與侯爺還有些瑣事要處理,不希望被不相幹的人打擾,若是王爺你在的話,以你的性子,隻怕是不會沉默的,實話說……王爺你的存在,讓我很困擾呢!”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毫不留情的說出最後一句話,卻是不容許皇甫恭介再反駁,皇甫恭介的眼中染上一抹受傷,又有些愛麵子調過頭,不屑道:“本王對你們之間那些破事才沒興趣管呢!你們既是要處理,那就慢慢處理吧,本王也不想被你們擾了清夢!”

    nbspnbspnbspnbsp皇甫齊瑞的眼中閃過詫異,卻是笑道:“三哥這是生氣了!”

    nbspnbspnbspnbsp“我哪有生氣!”皇甫恭介大聲的反駁道,表情卻是明顯的不甘。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也不去理會他的小孩子氣,卻是看著一直沉默寡言的皇甫擎昊,微微一笑:“燚王殿下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nbspnbspnbspnbsp這……算是她對皇甫擎昊的另一種邀請麽?皇甫齊瑞看著淩蒼雪,又看了看皇甫恭介,一個笑得淡然,一個卻是臉色發青,這兩個人……心中忍不住歎氣,卻又越發的鄙夷淩蒼雪,果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nbspnbspnbspnbsp皇甫擎昊沒有回答,隻是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打量著淩蒼雪,淩蒼雪輕笑,徑自上了皇甫擎昊的馬車,皇甫擎昊的護衛頓了一下,不知道是該把淩蒼雪揪出來還是應該任由她去,卻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皇甫擎昊已經不動聲色的鑽進馬車,“走吧!”

    nbspnbspnbspnbsp這聲音冰冷的如千年寒窖,卻又透出果斷的決然,護衛應了聲便是朝著皇甫恭介與皇甫齊瑞拱手作揖,隨即駕馭馬車離去。皇甫恭介氣鼓鼓的看著馬車離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皇甫齊瑞在一旁隱忍笑意,“三哥,我還是先送你回府吧!”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慵懶的靠著車壁,一隻手臂擱在軟墊上支撐著腦袋,另一隻手輕輕挑開一點簾子,漠然的看著路邊的各色攤販和行人,目光中卻是透著幾分迷惘,這樣的側影竟是有些悲涼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憐憫。

    nbspnbspnbspnbsp皇甫擎昊淡淡的看著淩蒼雪的側臉,他以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氣息是永遠不會出現在淩蒼雪的臉上,畢竟印象中的她總是一副狂妄傲慢的模樣,太過於強勢的她,讓人遺忘了她原本就隻是一個女子,也有女子最柔弱的一麵。

    nbspnbspnbspnbsp皇甫擎昊收回自己的目光,耳邊卻傳來淩蒼雪清冷的聲音:“王爺,今日那女子,多半是衝著你來的!”

    nbspnbspnbspnbsp皇甫擎昊頓了一下,眼中卻是看不出半分的波瀾,隻是冷冷的應了一聲:“嗯!”

    nbspnbspnbspnbsp皇甫擎昊的反應讓淩蒼雪微微揚眉,她這才回眸靜靜的看著身邊這個總是很安靜的男人,嘴角揚起一個譏誚的弧度,“原來王爺你早已經發覺了,隻當我多言了!”

    nbspnbspnbspnbsp“她表現的太明顯了!卻是你,似乎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皇甫擎昊幽幽的說到,幽冷的目光對上淩蒼雪的明眸。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笑了,“大約是女人對女人的一種直覺吧!她抱著琵琶站在珠簾外的時候,雖是楚楚可憐,可眼底卻分明的是陰霾,何況這樣的酒樓裏,你們從進來的開始,大家基本都知道了你們的身份,何以她卻裝傻,稱呼你們一聲公子,當真是掌櫃的不曾告訴她?可若是掌櫃的不曾說起,以她一個貧苦女子的身份,又是憑什麽走進這家酒樓的,我可是聽說……來八仙樓的賓客非富即貴!”

    nbspnbspnbspnbsp皇甫擎昊沒有說話,眼中卻是一片了然,淩蒼雪說的沒錯,尤其是那些男人闖進來要抓走那女子的時候,她沒有哀求一開始與她問話的淩蒼雪,而是抓住了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皇甫擎昊,這樣的反應著實讓人不得不疑惑,這女子一開始的目標分明就是自己,隻是沒想到會被淩蒼雪破壞了。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在這時候對皇甫擎昊說這些,無疑是讓人覺得,她的態度是在向皇甫擎昊獻好;卻又想不出她獻好的目的是什麽,若是說皇甫擎昊是皇子的身份,那麽皇甫恭介不是同為皇子,而且對她又格外的熱情。

    nbspnbspnbspnbsp“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個?”皇甫擎昊眯起眼睛,閃過一抹危險的氣息。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想了想,“倒不是為了王爺你,隻因為你是慕容傲的朋友!”

    nbspnbspnbspnbsp皇甫擎昊頓了一下,眼中的疑惑稍遜即逝,隨即便是明白了淩蒼雪的意思,她這麽做隻是為了慕容傲,原來他們二人當真是關係不淺,“原來如此!”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垂下簾子,坐直身子,“說起來,相爺這次在我與沈紹元的事情上幫了我不少,我自是懂得投桃報李,不過如今我能力有限,能做的大約也不過就是剛才這麽一句多餘的提醒罷了!”

    nbspnbspnbspnbsp“不是多餘的!”皇甫擎昊淡淡的吐出這麽幾個字,淩蒼雪一愣,看著皇甫擎昊的側臉,她總是覺得這個男人很有城府,果然是很有城府呢!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淩蒼雪總覺得全身有些乏力,一種從未有過的困倦襲上心頭,她靠著車壁,淺淺的合上眼睛,原是想要閉目養神的,卻是不小心的真的睡著了。

    nbspnbspnbspnbsp皇甫擎昊垂眸細細的打量著淩蒼雪,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她,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邊,濃密的睫毛就那樣安詳的立著,彈指可破的肌膚讓他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觸摸,卻到底還是沒有伸出手,為何她臉色如此的蒼白?眉宇間分明的就是疲倦,她……過得很累麽?

    nbspnbspnbspnbsp皇甫擎昊想起什麽,拿起自己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自己則是挑起簾子的一角清冷的看著窗外的風景,這裏已經漸漸的遠離鬧區,沒有多遠就要到信陽侯府了,皇甫擎昊想了想,淡淡的對駕馭馬車的護衛交代一句。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睡著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覺得是小眯了一會,卻發現窗外是一片陌生,“這裏是哪裏?”淩蒼雪垂眸看到蓋在身上的披風,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為她蓋上的。

    nbspnbspnbspnbsp“回信陽侯府吧!”皇甫擎昊沒有回答淩蒼雪的問題,隻是對著護衛說了這麽一句,他如何也是不會讓別人知道,因為看淩蒼雪睡的熟,不忍心叫醒她,便是讓馬車在郊外轉圈圈。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看著皇甫擎昊有些僵硬的側臉,忍不住笑了出來,皇甫擎昊被淩蒼雪笑得一頭霧水,“你笑什麽?”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搖頭,“隻是在想,慕容傲那樣一個風情萬種的男人,怎麽卻是和你這樣少言寡語的人成了朋友的!”

    nbspnbspnbspnbsp皇甫擎昊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隻是冷冷的回答:“我與慕容傲算不上是朋友,不過是素日裏有一些交往罷了,那日也是巧合才被他拉到侯府!”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聳肩,“我知道,那日是慕容傲答應幫我的一個忙而已,王爺你,隻是被拉來看戲的!”一個貴妃、一個宰相、另加兩個皇子,不管發生什麽事,不管沈紹元如何想要遮掩、也不管他如何想要包庇蘇錦秀,都是很難的,可惜的是……自己一開始就不曾打算在那日揭穿蘇錦秀的把戲,這種事情說來說去也隻是侯府的家事,她要的隻是一個交代,隻是讓沈紹元必須點頭簽下和離書。

    nbspnbspnbspnbsp皇甫擎昊靜靜的看著淩蒼雪嘴角的笑,腦海中浮現出淩蒼雪在眾人麵前那種狂傲不羈的態度,就好像一個女王,將別人的尊嚴無情的踐踏,卻是沒想到自己可以在這樣寧靜的一晚,看到另一麵的她。

    nbspnbspnbspnbsp馬車在距離侯府大門百米處停下來了,淩蒼雪對著皇甫擎昊微笑道:“多謝王爺!”說著便是徑自下了馬車,皇甫擎昊在看到淩蒼雪的背影的時候瞳孔微微一顫,就連護衛也有些尷尬的低頭。

    nbspnbspnbspnbsp“等一下!”皇甫擎昊陰沉的聲音好似悶熱的天氣裏一滴冰泉。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側過身看著皇甫擎昊下了馬車走向自己,眼中閃過疑惑,卻是微笑道:“王爺可是還有事?”

    nbspnbspnbspnbsp皇甫擎昊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披風係在淩蒼雪的肩膀上,這個動作讓淩蒼雪有些詫異,“王爺,現在可是七月,我還不冷,而且已經到了侯府……”

    nbspnbspnbspnbsp“你披著便是!”皇甫擎昊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已經轉身回了馬車,淩蒼雪有些不解的看著皇甫擎昊的馬車離去,這才轉身回了侯府。

    nbspnbspnbspnbsp皇甫擎昊坐在車廂裏,目光瞥過淩蒼雪坐過的地方發呆,那裏還殘留了一點血印子……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披著鬥篷回到北苑的時候,巧玲已經為她鋪好了床,正坐在燭台下刺繡,看見淩蒼雪回來的時候,不禁喜上眉梢,“小姐,你回來了!都這麽晚了,我可是擔心了,又想著有煜王殿下陪著總歸不會出什麽事!”

    nbspnbspnbspnbsp“自是不能出什麽事,不過是在外麵走走瞧瞧罷了!”

    nbspnbspnbspnbsp“小姐用過晚膳了麽?我準備了夜宵,還在爐子上溫著,這就端來!”

    nbspnbspnbspnbsp“吃過了,今日不知道為什麽吃過晚飯以後,總覺得不舒服,一點兒勁兒都提不上來!”淩蒼雪皺眉,褪下披風,巧玲卻是白了臉,“小姐……”

    nbspnbspnbspnbsp“怎麽了?”淩蒼雪淡淡的應了一聲。

    nbspnbspnbspnbsp“都怪我粗心,這兩日為了小姐與侯爺的事,竟是給忘了小姐的小日子快來了這樣重要的事情,小姐的衣服上沾了紅!”巧玲說著連忙給淩蒼雪寬衣解帶,“小姐還是快換下這身衣裳吧!”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扭頭也看到了自己淺色錦袍上,屁股下的那一塊不知道何時起已經染上了一塊饅頭大的血跡,再看掛在一旁的披風,想起皇甫擎昊為自己係上披風的那份固執,總算是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暈,她可真是丟人丟大了,這塊血跡是何時染上去的?自己竟是沒有發現,不會在八仙樓的時候就已經……可若是那時候染了,怎麽也不見人提醒或者是笑話,那麽如今隻能慶幸的想,還好是在馬車上沾染到的,才不至於太丟人。

    nbspnbspnbspnbsp“小姐,今日侯爺差人把八千兩銀票送到了!”巧玲將八千兩銀票放在淩蒼雪的眼前,淩蒼雪拿起銀票,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卻是不經意的看到巧玲紅腫的半邊臉,眼中閃過殺戮,“你的臉是怎麽回事?誰打你了?”

    nbspnbspnbspnbsp“沒事……”巧玲側過臉,遮遮掩掩的避開淩蒼雪的目光。

    nbspnbspnbspnbsp“是誰?蘇錦秀麽?”淩蒼雪第一個想到的是蘇錦秀,她已經醒了麽?

    nbspnbspnbspnbsp“不是……二夫人她傍晚的時候才醒來,還不曾見過我!”

    nbspnbspnbspnbsp“那是誰?”淩蒼雪仔細想著,“沈紹元?”淩蒼雪覺得,若是哪個不長眼的婆子打了巧玲,巧玲這種要強的性子早已經還回去了,何況如今她與沈紹元的關係這麽敏感,侯府後院兒的那些下人斷然不敢在這時候惹是生非,除非就是沈紹元了,定是巧玲索要這八千兩銀票惹怒了他。

    nbspnbspnbspnbsp“小姐既是要離開了,就不要為巧玲這點事再與侯爺生了事端,小姐知道侯爺是什麽樣的人便是行了,巧玲今日對侯爺說話的態度也的確是該打,可到底侯爺如今也把八千兩送來了,算是過往的種種都一筆勾銷了!”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看著巧玲,“你如今也學會隱忍了?”

    nbspnbspnbspnbsp“巧玲從來都是會隱忍的,過去隻是看著小姐那樣辛苦,為小姐不值罷了!”巧玲淺笑,又想起什麽,“小姐,二夫人傍晚的時候醒了,可是侯爺卻到現在都不曾去瞧過他,想起昨夜侯爺守在她身邊,今日卻突然的如此冷漠,到是讓大家私下裏有了各種猜疑!”

    nbspnbspnbspnbsp“猜疑?”淩蒼雪嗤笑,“往後猜疑的事情多了去了!”

    nbspnbspnbspnbsp月亮悄悄的躲進雲層後,夜幕下,風擦過樹葉的聲音竟是有些驚悚,一個清瘦的女子捂著心口跪在一個高大的身影腳步,“主上,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nbspnbspnbspnbsp“不必了,你這次已經打草驚蛇了,這樣簡單的任務你都做不到,留你何用?”

    nbspnbspnbspnbsp女子一驚,“主上,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屬下絕對不會失敗,這次是意外,我沒想到……”想起淩蒼雪那副狂傲的嘴臉,女子的心中就升起一股憎恨和殺戮。

    nbspnbspnbspnbsp“你這張臉已經暴露了,什麽都做不了了,先下去療傷吧!”

    nbspnbspnbspnbsp“主上……”

    nbspnbspnbspnbsp“滾下去!”聲音裏明顯的是不耐煩,女子雖然不甘,卻也隻能含恨的離去,黑夜中,一雙淩厲的眸子中盡顯鋒芒與野心。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喝了巧玲為她準備的薑糖茶後,便是和衣而睡,卻是總覺著小腹涼颼颼的難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裹著被子覺得燥熱,掀開被子卻又覺著發寒,這樣不爽的感覺已經久違了,淩蒼雪回憶起來,這便是痛經的預兆吧!

    nbspnbspnbspnbsp已經很多年不曾痛經了,想不到剛穿越到這羸弱的身體裏還沒有幾日,便是迎來了這樣討厭的事情,痛經……可以說是所有女孩的噩夢吧!

    nbspnbspnbspnbsp“小姐……可是身子不爽?”巧玲走到淩蒼雪的身邊,手裏捧著一個羊皮水袋,輕輕的放在淩蒼雪的小腹上,“小姐每次小日子來,都這般痛苦,卻是不曉得如何是好!”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感受著那熱水袋的溫度,隻覺得小腹裏依舊難受,卻又似乎有些舒緩了,“這樣的三伏天,我卻是要抱著熱水袋睡覺,真是有夠滑稽的!”

    nbspnbspnbspnbsp巧玲聽到淩蒼雪的抱怨,頓了一下,隨即苦笑,“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小姐這身子是要想法子調理了,說起來也是那六小姐頑皮,若不是當日那樣的寒冬,把小姐你推入冰冷刺骨的水中,小姐也不會落下這樣的毛病!”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挑眉,“六小姐?原來我這痛經還是有原因的?”

    nbspnbspnbspnbsp巧玲繼續為淩蒼雪輕揉著小腹,“小姐你心善,自是不願意與她計較的,巧玲今兒個也是多嘴了,不該在小姐麵前說這些是非,挑撥了小姐們的姐妹情份!”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在心裏嗤笑,別說這身體的前主人是不是和那些個所謂的姐妹有情分,她淩蒼雪如今都不曾見過她們,更是談不上什麽姐妹情份的,“母親當日裏又不是不知道我受了那樣的委屈,卻偏偏不曾為我討個公道,隻是冷眼旁觀了!”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也不知道為何,這句話便是脫口而出了,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巧玲說的事情她腦海中並沒有什麽印象,卻又能說出這樣的話,這算不算是這個身體原本殘留的不滿和怨恨?這樣想著,淩蒼雪陷入一陣沉思,庶女啊……哼,這個身份還真是尷尬呢!連她自己都開始討厭了。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從來都是淩氏財團的唯一繼承人,是淩家的大小姐,她最鄙視最痛恨的就是那個叫父親的男人在外麵沾花惹草,留了情還播了種,弄得她母親每次都歇斯底裏的跟在他後麵處理這種破事。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知道,死在她母親或者是她手裏,那些還沒有來得及出生的孩子,十個指頭大約都是數不過來的;那日,母親病了,病入膏肓,看著她枯瘦的臉,自己卻是沒有半分的憐憫與傷心。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還記得,那日母親死死的抓著她的手,眼中全是對父親的怨恨,她說她後悔了,後悔當初聽了甜言蜜語,嫁給了父親,後悔自己太顧及淩氏財團的聲譽、顧及自己的臉麵,一直不曾與父親離婚,後悔一次一次的讓雙手沾染鮮血,她覺得自己會生病,完全是那些亡靈來索命了。

    nbspnbspnbspnbsp那時候,母親病成那樣,陪伴在她身邊不是父親,而是父親帶來的私生子,溫亦琛;從第一眼看到溫亦琛的時候,雖然他的身份是自己所厭惡的那種,卻還是喜歡上了這個清爽帥氣的哥哥,他是她唯一接納的私生子身份的人。

    nbspnbspnbspnbsp母親死了,她依舊是驕傲任性的大小姐,骨子裏的嗜血和凶殘也同時爆發了,她的手一次一次的將父親枕邊的女人推下去,看著她們痛苦的度過下半生;一次一次的將這些女人送上手術台,看著那些還沒有來得及看到這個世界的小生命化為一灘為。

    nbspnbspnbspnbsp她隻是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她不想重蹈母親的覆轍,卻沒想到,她比母親還要失敗,她小心翼翼的守護的男人,從來不敢染指的男人,隻敢把那份愛藏在心底,最後卻還是死在他的手裏,竟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nbspnbspnbspnbsp溫亦琛,你如今滿意了,我的確是重生了,重生為一個庶女的身份,用我與你的理解,就是第三者生下的孩子,是多餘的那一個,是不該出生的那一個,你曾經所受的罪,如今總算是可以全部加諸在我的身上,讓我也體驗一下你的痛苦了麽?

    nbspnbspnbspnbsp巧玲看著淩蒼雪蒼白的臉色,隻覺得她此時的眼神陰鷙的可怕,她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怨恨的氣息,終於還是小心的開了口:“小姐……要不要再喝一碗薑糖茶,這樣可以睡得安穩一些!”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的思緒被巧玲的這一句關心拉回了現實中,她無力的搖頭,“不要喝了,喝得肚子脹!”

    nbspnbspnbspnbsp巧玲垂眸,“那小姐好生歇著,巧玲就在這裏陪著您!”話剛落音,便是看到門外晃動著一個身影,巧玲不安的看了一眼淩蒼雪,這才開口道:“是誰在外麵!”

    nbspnbspnbspnbsp“是我……開門……”沈紹元大聲的吼道,一邊用力的拍打著門,似是要闖進來的樣子。

    nbspnbspnbspnbsp“是侯爺!”巧玲也顯得很詫異,又看了看淩蒼雪,淩蒼雪閉上眼睛,“不要理他,隨他去好了,反正明日我們就要走了!”

    nbspnbspnbspnbsp“是!”巧玲聽了淩蒼雪的話,便是繼續為她用熱水袋暖小腹。

    nbspnbspnbspnbsp“你給我開門……淩蒼雪,本侯知道你回來了……你這個女人,還沒有離開侯府,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去尋找新的宿主了麽?”沈紹元大聲的吼著。

    nbspnbspnbspnbsp巧玲看著那門被撞的搖搖欲墜,有些擔憂道:“小姐,侯爺今日這是怎麽了?盡是胡言亂語,隻怕這樣下去,反而是惹來那些下人們看熱鬧!”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原本就因為痛經而心煩氣躁,這會子被沈紹元這樣折騰,越發的鬧心了,隻覺得小腹裏似是有一個小血塊堵著那樣不順暢,終於還是惱怒的坐起身,連帶床板都震得吱呀響,“你去打開門,本小姐今兒個倒是要瞧瞧,他堂堂一個信仰侯這三更半夜的又在發什麽抽!”

    nbspnbspnbspnbsp巧玲見淩蒼雪發怒了,也不敢再拖延,連忙起身去打開門,撲鼻而來的便是一股子酒氣,沈紹元搖晃的身子差點兒把巧玲壓倒,巧玲連忙扶住沈紹元,“侯爺,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小姐已經歇息了,您還是……”

    nbspnbspnbspnbsp“你滾開!”沈紹元一把推開巧玲,巧玲一個踉蹌,沒站穩腳,狼狽的摔倒在地上,此刻的沈紹元正瞪著一雙猩紅的眸子,仿佛一隻困獸,要將淩蒼雪撕裂咬碎。

    nbspnbspnbspnbsp“侯爺你喝多了,便是要來我這裏撒酒瘋麽?本小姐今日身子不爽,實在沒有心情應付你,侯爺還是請吧!”淩蒼雪抱著熱水袋厲聲道。

    nbspnbspnbspnbsp沈紹元的眼中染上憤怒與妒恨,冷笑一聲,“你自是沒有心情應付我,卻是有閑情陪別的男人出去瘋了一天!”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挑眉,眼中全是不耐煩,“侯爺這是在吃醋還是無理取鬧?別的男人?侯爺何不正大光明的說出那男人的名字,本小姐今日作陪的是侯爺您的表弟,當今的三皇子皇甫恭介!”

    nbspnbspnbspnbsp“賤人,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沈紹元被淩蒼雪激怒了,加上原本就喝多了酒,一股火氣冒出來,揚手便是要給淩蒼雪一個耳光,淩蒼雪敏捷的躲開,往角落裏一縮,卻是挑釁的瞪著沈紹元、

    nbspnbspnbspnbsp“侯爺,今兒是我的小日子,侯爺還是早些回去,免得沾了女子的血腥氣,晦氣!”淩蒼雪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是啊,侯爺,小姐今日卻是身子不爽,侯爺一直都不曉得,小姐每次小日來都格外痛苦,侯爺還是先回去,讓小姐好生休息吧!”

    nbspnbspnbspnbsp“每次來都很痛苦?”沈紹元眯起眼睛,忽然笑了,“你說的沒錯,我這個做夫君的,的確對你不曾關心過,既然如此,今日我便是留下來陪你,算是對你過往的那些冷落做個補償!”

    nbspnbspnbspnbsp沈紹元說著便是要寬衣解帶,淩蒼雪皺眉,那股酒氣讓她已經很難受了,現在這男人還要在這裏發酒瘋,當真以為她淩蒼雪是軟柿子麽?

    nbspnbspnbspnbsp“侯爺,過往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了,我不需要你的補償,還有,明日我便是要離開了,所以……侯爺還是不要在這最後一夜給大家留個不好的印象!”淩蒼雪說著頓了頓,“巧玲,你還不快去請了二夫人來,說侯爺喝醉了酒,走錯了院子,讓她千萬要來帶走侯爺!”

    nbspnbspnbspnbsp巧玲立刻明白淩蒼雪的意思,爬起來便是要出門,“不許去!”沈紹元怒吼一聲,巧玲的腳步卻是僵滯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nbspnbspnbspnbsp“不許去找她,淩蒼雪……你這樣處心積慮的把那小冊子送到我手中,不就是為了報複我們麽?”

    nbspnbspnbspnbsp“報複?侯爺怎麽能這麽說呢?本小姐不過是想讓你看清楚真相而已,也算是對你們這一對夫妻情分的考驗吧!侯爺你這般寵愛蘇錦秀,想來這麽一點小事,自然不會影響到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吧?”淩蒼雪的聲音很刻薄。

    nbspnbspnbspnbsp沈紹元的眼中掠過受傷,的確,淩蒼雪這次雖然不曾與他正麵突擊,可這樣一本小冊子,著實是讓他傷了心,他那般信任蘇錦秀,她在他的眼中就是完美無瑕的,卻是想不到背地裏她卻是另一幅嘴臉。

    nbspnbspnbspnbsp“你明日就要走麽?你當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身邊?我就這樣讓你討厭麽?”沈紹元猛地抓住淩蒼雪逼問道。

    nbspnbspnbspnbsp“侯爺何必不甘心,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侯爺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既是從一開始就不曾想過要娶我為妻,又何必要拿這侯府嫡妻主母的位置來迷惑世人的眼睛,遮掩你醜惡的私欲?我身體一向陰虛體弱,你卻還是固執的用我的血液去救蘇錦秀,你也不曾想過,我會不會因此而死去?”

    nbspnbspnbspnbsp沈紹元的瞳孔在顫抖,仿佛自己的內心秘密都被人窺視了一樣,“你為何要這樣說?不管怎麽說,我當日也是信守承落,許了你侯府大夫人的位分。”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挑眉輕笑,“侯府大夫人麽?哼,沈紹元,這些話你可以欺騙別人,卻是騙不了我,你難道忘記了,兩年了,你雖不曾關心過我,我卻是一直注視著你,你的心思何其虛偽、何其狠辣,還要本小姐一一說明麽?”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覺得,既然沈紹元今夜發了酒瘋,也鬧開了,她也不妨把話說開了,她是不知道之前的淩蒼雪是不是有想到這些,或者是不是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麵目,她淩蒼雪可是看得真真兒的,若是連這點兒心思都看不透,似乎也辜負了這些年來一直在她身邊周旋圍繞的那些男人們了。

    nbspnbspnbspnbsp“侯府的大夫人麽?哼,想來你並不是真心的要許我這個位置,你以為我會在成親的第二日便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如此一來,你既是救了蘇錦秀,而我這個成親不過兩日的當家主母,你可以對外宣稱我是暴斃身亡,亦或者是別的理由,總之我是死了,你既是保住了你虛偽的麵具,也救了你心愛的女人,到時候這侯府嫡妻主母的位置到底是誰來做,侯爺……還要我說的更明白一些嗎?”

    nbspnbspnbspnbsp淩蒼雪的眼眸變得一片陰暗,好似一個黑洞,將沈紹元整個人都吞噬了,沈紹元從來不知道,淩蒼雪早已經看穿了自己當日的心思,早已識破了自己的真麵目,“你早就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對,我早已知道了,你也失算了,那次失血過多,但我還是咬牙挺過來了,我活下來了,侯府主母的位置依然是我,可笑的是……那不過是一個形同虛設的頭銜,我在這侯府,活得竟是連個下人都不如!”

    nbspnbspnbspnbsp“你這是什麽話?縱使我有千般不對,我又何曾苛待過你的吃住?”

    nbspnbspnbspnbsp“侯爺覺得這些所謂的吃住,好像養貓一樣,把我放在這北苑,可以抵消我這兩年的青春、可以抵消我日益漸深的怨念麽?”淩蒼雪反駁得沈紹元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