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桐人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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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的那座鍾樓的時候,鍾樓外已經人滿為患了,恐慌的氣氛在人聲鼎沸中昭然若揭,每個家夥,不論男女,不論長幼,全部都是滿臉的恐慌和疑慮。嘈雜的環境中,質問、咒罵、怨天尤人,應有盡有,仿佛是末日黃昏下,被喪屍包圍的城鎮中,最後一批難民躲在破舊的教堂內祈禱上帝保佑一樣。
充滿了焦躁和不安的氣氛當真是讓人非常難受,雖然已經猜到了會變成這樣,但是確認後仍然覺得不可思議以及。要知道,哪怕是已經被茅場困死在這裏,恐慌縈繞在整個s的時候,也並沒有像如今這樣泛濫。當保護區這最後一層保護傘被撕碎,其內的人類將直接暴露在殺戮的“怪物”麵前,麵對被屠戮的命運,躲無可躲。從此以後,強者為尊,弱者無所遁形,僅為魚肉。
而以前躲在保護區就大可以高枕無憂的人,如今將徹底的暴露在殺人工會的寒刀下。
預言能力下,每個人的臉都在我的“目光”下無所遁形。或憂傷,或憤懣,或不屑,或無所謂,或恐懼,或猙獰。當真是眾生百態,今日盡收眼底,他們有的沉默,有的大吼,有的甚至開始哭泣,一時間人聲鼎沸。除了嘈雜,根本就聽不清楚任何人說的任何話。
這次的麻煩,可真的是不小啊!
當然,如今的人群也許還不會這麽想,但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拖延的越來越狠,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的,等到謠言橫飛,人人自危之時,有人就會意識到這一點的畢竟這一次,那個家夥是真的死了。
真正的,徹徹底底的死了!
而且連我這個擁有預言能力的家夥現在都根本“看”不到他到底是怎麽死的!連個交代都沒法兒給!
此刻,我拉著幸衝入人群,我奮力撥開人群衝了進去,同時眉心豎瞳看見,桐人和亞絲娜早已到來,如今正站在鍾樓的最高層,看著吊起那個男子的粗麻繩沉默不語。
當此之時,夕陽西下,殘陽似血,然後樂半邊蒼穹,晚霞急速運動,仿佛餓狼撲食,露出的半輪殘陽將血紅的光芒投過和門一樣大小的“窗戶”灑進鍾樓,隱隱可以看見鍾樓內灰塵曼舞。光芒下,那根粗麻繩帶出長長的影子,將整個鍾樓房間分割兩半,一左一右界限鮮明。同時在整個鍾樓的正中央,斜陽灑下的餘暉如火,而兩遍被牆壁遮擋的地方卻顯得十分黑暗,在相互的比較之下,宛如兩個世界。
當我拉著幸來到這鍾樓的頂部房間時,桐人和亞絲娜正懷抱雙臂,埋身於黑暗之中,一人靠著一邊的牆壁,中間是這跟粗麻繩子,仿佛是楚河漢界一般涇渭分明。
“咚!”“咚!”“咚!”
就在我登上這最後一級台階時,鍾聲突然響起,悠揚漫長,回蕩在耳畔,震耳欲聾!宛如雷霆乍驚,又好似從遠古而來,帶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滄桑感和沉重感。在這有悠揚滄桑的巨大鍾聲下,一切聲響都被壓製,包括樓下鼎沸人聲。我站穩之後,在鍾聲中沉默不語,看著同樣沉默不語的桐人亞絲娜兩人裝逼感十足的姿勢,不免覺得心情有幾分沉重。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一邊大步走向中間的那條麻繩,一邊開口發問道。
“不好說,我們也不太清楚,我們也是剛剛聽見動靜追回來的。到了樓底下隻好看見一個甲胄在身的男子被這把血色荊棘長劍刺入胸膛,爆成碎片飛舞。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在長的所有人都不是和他發起挑戰的戰勝者,戰勝標識未嚐出現。要麽,這個戰勝者在將他吊在這裏後揚長而去,要麽就根本沒有發生挑戰,使用道具或者利用s的b直接殺人。不管怎樣,這次圈內殺人事件可真的是鬧出大亂子啦!”桐人亞絲娜他們快步走來,語無倫次,一股腦兒將所有的情報和盤托出。
“幹!難道就沒有一點兒線索麽?”我急火攻心,此刻鍾聲一停,樓下的嘈雜人聲便如同蒸汽一般湧來,聽的人心煩意亂。
“沒有。現在隻好去看看這柄長劍有沒有什麽問題了。剩下的真的是毫無線索,這到不像是有人挑戰殺人,或者s出現係統崩潰導致能夠圈內殺人了,更像是……自殺?”桐人踱著步子,來來回回的一邊兜圈子一邊說道。
“自殺?瞎搞吧?這怎麽可能呢?就算是自殺,那也不能選擇在圈內啊!他怎麽會知道s出b了?難不成他是茅場晶彥?”我反問道。
“不不不,你先別著急,聽我慢慢說。”桐人站定,轉過身來,拔出那柄血色荊棘長劍,血色長劍在陽光下泛著血色冷光煞是攝人,桐人看著那血色荊棘對我說道,“如果真的是發生了挑戰,那麽戰勝者必然無所遁形,除非直接傳送離去,否則根本逃不出去。這樓下人來人往,可根本不是能夠逃離的。而如果傳送離去,鍾樓內突然光芒大盛,不可能沒有人看見啊,所以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而s出現b,那麽打鬥必然不是甲胄男子所願,亦或者雙方都知道這個b的存在,都要置對方於死地。然而當形勢不利時,甲胄男子為何大呼大叫以逃生呢?這個鍾樓雖然高,但是為了傳聲也是刻意設計過的,隻要他喊,樓下必然會有人聽見。”
“這麽說起來,也算是有道理。可是最多隻能算是一種假設罷了,條件根本不夠,無從判斷啊!”我拽緊繩子,說道。
“不要著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場‘圈內殺人’,才剛剛開始。更可況我現在還懷疑,那個人到底死了沒有。”桐人冷笑著說道,眸子在夕陽下燁燁生輝,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應該是死透徹了我說道:“何出此言啊?”
“你沒看見自然不明白。剛剛碎片爆裂之時的光芒,豈不是正好可以掩蓋住傳送的光芒麽?”桐人如實說道。
“所以你才說,這場戲,才剛剛開始?”我的大腦飛速旋轉,絞盡腦汁的消化這短短幾分鍾內桐人的話所包含的信息量,道。
“你們都在說什麽啊?”幸俏生生的站在亞絲娜的旁邊,兩人手拉著手,好姐妹一般站在一起,夕陽下兩人長長的影子幾乎不分彼此,美哉,美哉。
“沒什麽走啦,我送你回黑貓團,這兒先交給桐人亞絲娜他們啦!”我笑著走了過去,摸了摸幸的腦袋,一邊說著一邊拉起幸的另一隻手,說道。
“那,亞絲娜醬,我就先走啦!”幸鬆開我的手,“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道。
“好好好,走吧。羅銀君,好好待幸姑娘。”亞絲娜似有所指的看了看我和幸,說道。
“哎呀!”幸跺了跺腳,偷偷地瞄了正在壞笑的我一眼,嬌嗔道。
“行了行了,不要鬧了幸,有什麽咱們晚上再說好吧?走啦,亞絲娜桐人他們還得徹夜長談一下呢!”我也似有所指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