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狐妖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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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山?”狐影瞪著眼睛看狐白笙。

    “我什麽都不知道,狐蘇蘇沒有跟我匯報關於狐山的事。”

    “你不會問?”

    “問過,狐蘇蘇都是說一切安好。”

    若真的一切安好,那麽誰來告訴她,這個狐妖是怎麽回事?

    狐族,她父親的部,那是家人。

    玉蕭想到了什麽,走了出去,然後來一盆水,施法將水弄熱,然後揭開披風,先將男狐的服剪碎脫淨,隨後拿著幹淨的白布沾了水,將他的又手擦淨。被折斷的十指已經紅腫發紫,看著有些駭人。玉蕭有些不能想像這個男狐是如何熬過這種疼痛的。男狐的手指很長,指甲平正,通過膚質來看,應該是一雙白皙的手,隻不過現在已經麵目全非了。

    “這是一雙舞文弄墨的手,還沒有沾染過血。”狐影幽幽道。

    “傷成這個樣子……應該不能再彈琴了吧。”

    “嗯。”狐影點頭,狐影發現除了小胖,玉蕭不會對任何人關心,狐影笑了,似的開,“玉蕭啊,你若想救這個男狐,可以求我,我能夠幫你治好他的手。”

    狐白笙一愣,就算玉蕭不求他,她也會救這個男狐的吧。

    “師傅!”

    狐影取出銀針,在男狐的手臂及手背上都紮了幾針,這種方法可能緩解一下一會兒接骨的疼痛,不至於讓人疼死。紮好針後,狐影的手上出現一個杯子,揮袖,地上是一地的白子,那些狐白笙認得,是狐影配置的藥粉,倒了幾種藥粉後加上水,杯的藥粉水後,很快得粘稠。帶上薄薄的手,狐影開始給男狐接手指。每固定好一個位置,狐影上一層傷藥,然後將杯中的白糊塗整個手指。不一會後,粘稠的藥將手指固住,無法彎曲,狐影又拿過撕成條的白布,逐一好。

    暢的動作,看不出剛學了兩三年,她見白笙不過兩三年時間,漁村那次她才會去學醫術,這些狐白笙都不知道。

    狐炎說過,隻要你想學,就能成功。

    在上藥時,因為疼痛,男狐爾會發出低低的。雖然能感覺到疼,但他始終沒有清醒過來。藥的作用緩解了痛,男狐也睡得安穩許多。蓋上玉蕭的披風。隻等玉蕭藥煎好後給他服下。

    “好了?”狐白笙見很狐影全神慣注的樣子,不忍擾。

    “嗯,差不多了。”狐影起淨了手,薑那些藥子收拾好。

    火光將破廟照得暖和,狐白笙在外麵施了法術,有人靠近他們他就會知道,狐影也累了,靠近狐白笙,窩在他的懷裏,聽到他的心跳。

    “玉蕭去哪裏了?”

    有狐影和狐白笙的指導,玉蕭的修為已經很高,至少對付八星獵妖師的時候能夠保命,在離開誅仙鎮的時候鳳清還給了他洛伽,一切獵妖法術在它麵前都會化為無形,狐白笙都不知道鳳清哪裏的來的洛伽,他義父做出來的東西啊。

    狐白笙環住狐影的腰肢,肢體上的觸碰,他們已經習慣,但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狐白笙柔聲道:“我看見他去了亂葬崗。”

    “去那裏做什麽?”

    “誰知道呢。”

    在他們不知道的亂葬崗,大火熊熊燃燒,火外的玉蕭站在那裏,黃泉火能夠燒盡一切有形之物,不到一會後,整個亂葬崗隻剩下一個巨大的坑,連整座山都不見了影子。

    第二天,兩狐決定先去狐山,如是狐山真出了什麽事狐白笙也有責任,男狐傷勢過重,不能移動,跟別提走動,為了讓他養傷,所以決定,讓玉蕭留下照顧男狐。

    兩狐走後的第二天,男狐的眼皮動了動,隨後睜開眼,好一陣才才看清了眼前的事物。體痛得不能動彈,然後聞見活物的氣味,就算痛也要爬起,哪裏知道自己的手僵硬的仿若不是自己的,於是“撲通”一聲,他摔了下去。

    水進來的玉蕭看見男狐狸麵痛苦的趴在地上,焦急的上前扶好他。破廟的口子被他修好,風進不來,地上也都掃,而男狐躺著的不在是枯草,而是軟軟的絨毛墊子,這是狐影送給他的兔子軟墊,他一直都沒用過,正好可以那來給這個狐狸用。

    男狐剛要開口,幹澀的喉嚨被空氣一搶,難受得咳嗽起來。玉蕭趕緊給他倒了杯水,並托起他的頭,喂到嘴邊,“你上有傷,最好別動。”

    男狐顯然是渴極了,就著玉蕭的手,幾口就將水喝沒了,玉蕭又給他倒了一杯,這才緩解。

    “我……還活著?”男狐看了看四周,眼中透著恍若隔世的茫然,他以為自己死了。

    “是我師傅把你救回來的。”玉蕭放手,讓他靠在柱子上,沒提亂葬崗的事,“你被裹在席子裏,丟在l上,我們剛好l過。”

    “多謝。”男狐的聲音很好聽,隻是語氣聽不出太多緒,似乎有些木然。

    “你餓不餓?我給你弄吃的。”玉蕭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這個男狐這麽上心。

    男狐搖搖頭,玉蕭微微皺了下眉,這個人會不會太瘦了?

    “我抓了一隻野山雞,一會我燉給你吃,我叫玉蕭。”

    “狐心。”這個玉蕭也是妖吧,他能夠感受到。

    狐族的姓都是“狐”一字!

    玉蕭也沒有問他為什麽會被丟在亂葬崗,為什麽會受傷,誰都有秘密,當然,他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就是了,狐影那個格,他有秘密的話直接被挖開分解了。

    玉蕭看著他,他的眼裏透出些許複雜的緒,有隱忍、有疲憊、有委屈,有不甘,太多的辛苦和難過夾雜在一起,嚐盡人生百,不死便隻能接受。

    如此反複,不知何時是盡頭。

    “我師傅說過,命這個東西,也許真的會把你逼到絕望,想要放棄,但是為何你要聽天由命,你可以逃離它,前提是你還有繼續下去的力氣和勇氣,命運是可以違背的,我師傅不信命,不信天,她隻信自己。”這話是說給狐心聽的,同樣也是給他自己的。

    他做了那麽多錯事,助紂為,以為那個時候狐影會殺了他,哪裏知道最後狐影非但沒有殺他還救了他,收自己為徒弟。狐影不殺妖,若是見惡妖頂多也是散全部修為而已,那麽悍的她,他都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狐心看著玉蕭,英俊的麵孔,通明的眼睛,狐心扯扯嘴角,露出一個不明顯的笑,“說得你好像經曆過一樣。”

    玉蕭認真道,“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經曆過?我絕望過,死過,是師傅救了我,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逆天而行。”

    狐心詫異地看著他,一話不說,玉蕭見他累了也不在擾他,隻道,“我去給你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