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不敢斷的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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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寂掃過影雀的麵頰,確實是個美人,難怪會有兩個男人為了她生死相搏,這招可謂是瞞天過海。令狐平越來越不懂自家大哥了,他到底想幹什麽,幫四弟?可是也不見得他有多慌張啊。

    “大哥!”

    “衙門最近閑得慌,給他們弄些事也好,再則,這京都暗地勾結,偷奸耍滑,不思安分的官員也該換換了,在這麽下去,京都豈不是要敗在他們手上。”令狐寂話中好有別的意思,怕是隻有在一旁的狐眾知道了。

    “四弟還跪著呢,你怎麽還……”

    “不明白的可以問,你需要變得聰明,以後才能眼光獨慧,找個好妻子。”

    “好,三弟知道了。”說道男女之間的感情,令狐平竟然臉不紅耳不赤的回答。

    京照伊走到屍體前蹲下,確定人已經死了後,皺了眉頭,戰國公是武門世家,而令家是定安府,且不說這老定安王現在是個空殼子,當今皇後就是他們二姐,雙放都不好對付啊。

    “都看到了是令狐三公子出手殺了西門公子?”

    一個小兵回道:“大人,西門公子今天早上才來雲樓,見唱曲的姑娘長得好看,有意調戲,然後是令狐三公子見不貫,為救櫻姑娘出手殺了西門公子。”

    “你說什麽?什麽殺了劉公子,我四弟出手都是掂量著的,怎麽會殺了他?”令狐平惱羞成怒,哪裏還有什麽理智可言。

    令狐安也疑惑,他出手向來是分得輕重,怎會輕輕一掌就拍死了西門豹?

    令狐家的人隻有兩個公子和一些侍衛,而西門家卻來了一個第一品夫人,京照伊冷汗,到底要如何判?最後一咬牙,繼續說道:“令狐三公子,西門公子是你殺的,人證物證都在,你有何話說?”

    “等等。”

    “裴三公子還有何事?”令狐寂將眼眸放在一處安然自得的女子身上,京照伊也隨裴韻的目光望去,隻見那裏站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姐,但是看到她身邊男子衣著都是不俗,一位男子腰間佩劍,他立馬想道,那個小姐可能是宮中的人。而且地位不低,因為皇家侍衛除開錦衣衛,護城的黃金鐵騎,就隻有皇族中的護衛的佩劍上各鑲嵌了一顆藍寶石,這些寶石從海外運來,每一顆都經過精工雕刻,遠處看,你根本看不出那是一顆暗藏紋理的寶石。那位女子,不是群主就是公主,要麽是那個皇親國戚家的小姐,得罪不得。

    狐夜影微微迷眼,隻是淡淡問道:“姐夫這是何意?”

    “你一定知道什麽吧?”

    令狐寂為何會問他家影兒,他家影兒才剛來不久,青龍國的事情他們也一知半解。

    狐夜影一笑,麵上仿佛開了一朵好看的花來,“瞧姐夫說的,我一進雲樓就傳來有人殺人的消息,那裏能知道什麽,要說知道的話,在場的人不是都知道了麽?大人查案不也簡單多了,隨便抓個人問問輕輕鬆鬆不是?”果然,這個令狐寂是一個懂得察言觀色之輩,他提供的一切證明都不能給自家弟弟洗脫冤屈,因為他是令狐安的大哥,說白了,兩家都是大家,雙方發生爭執,要麽私下解決,若是牽扯上縣衙,就得按照縣衙規矩辦事,而縣衙卻不敢斷事,畏畏縮縮,他們出了事情,要麽鬧大鬧到皇帝那裏去,但是鬧到皇帝那裏去兩家都不會占什麽好處,西門家清楚西門豹的事情,一旦皇帝查實就會查到他殺害櫻雀弟弟的事。

    剛才,他們的對話,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在耳朵裏。

    京照伊一拍案桌,曆聲問道:“這個小姐,若你知道什麽望不可隱藏。”

    狐夜影邪目,淩厲的眼光讓京照伊一愣,就在她看向自己的時候,他竟然有一時間的心驚肉跳,這明明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子!

    狐夜影沉聲,不高興的說道:“本小姐一個深閨女子,那裏知道什麽,就算知道,也與本小姐無關,本小姐沒必要為了一個令狐三公子去得罪西門大人,在雲歇會純屬偶然,待我等歇會夠了就要離開,大人可要好好查查,天子腳下發生了這樣的事,為實讓人惱火。”

    而令狐寂相信,隻要這個女子出手,他四弟一定沒事。令狐安殺人的事,表麵上看似為了救那位櫻姑娘,實則又有紕漏,可是就是說不出是哪裏有問題,西門四肢健全,怎麽會讓他四哥一掌就打死了呢?當人要殺他,他可不會坐著讓別人得逞。

    公堂上,除了令狐安,櫻雀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是跪著的,其餘一行人都做在椅子上,京照伊一拍案桌,惹來眾人目光。

    厲聲問道:“令狐三公子,眾多百姓都看見你出手殺了西門公子,你可有話說?”

    “雖然我令狐安風流,卻不成性,知道輕重,我承認是出手打了西門公子,可使出的力氣更本不足以打死一條人命?”

    “可西門公子已經死了,這是鐵正的事實。”

    “我沒有殺西門豹。”令狐安十分肯定了,他沒有殺西門豹,西門夫人一聽,生氣的走到令狐安麵前,一巴掌扇在令狐安臉上,然後西門夫人痛哭失聲,“把我兒子教成了這般品性,我認錯,但是他卻罪不致死,都是你們這對狗男女,陷害我兒,活活將他打死,賤人。”

    說著,一巴掌打向櫻雀,卻被老頭兒的老臉給接了下來。西門夫人還破口大罵:“你孫女的小情夫打死了我兒子。”

    京照伊道,“西門夫人息怒,下官一定為令公子討回公道。”

    西門夫人像是瘋了一般,拿起頭上玉簪就朝令狐安的脖子刺去:“我兒子已經死了,我要令狐家兒子也為我兒子陪命。”眾來不及震驚,令狐安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閃躲,木那的跪在地上,櫻雀嚇得軟在地上,不敢去看,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一個光影從他們眼眸閃過,牢牢的抓住了西門的右手,吐出來的聲音森寒淩厲:“西門夫人,公堂王法豈由一介婦人所能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