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知不覺感覺自己已經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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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與中年女子閑談了幾句,大體是中年女子在問問題,費摘隻是簡單的應答,成功展現了他幾乎為零的交際能力。

    中年女子也意識到費摘好像不怎麽願意說話,因此也僅是閑談幾句,就默默找了個借口,中止了對話。

    之後,費摘與費米瞎扯了幾句,就困得不行。

    他靠在車廂上,怎麽都不舒服,身體越來越往下滑,最後他幹脆盤坐在地上,不一會兒就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費摘被推小車的乘務員吵醒,極其勉強地挪了挪身子。

    他腦袋昏沉,有種越睡越困的感覺。

    又過了一小會兒,那個中年女子端著碗泡麵,看見了費摘。

    “小兄弟,要不你去我那坐會兒吧。路過好幾次了,看你一直睡在這裏,我怪不好意思的。”

    “不用了不用了。”費摘迷迷糊糊道,“我在這就挺好的。”

    “沒事,你就坐我那吧,我正好去前麵的車廂見一個朋友,快到了燕京才回來的。”

    “哦。”費摘還有些猶豫,主要他覺得坐在座位上未必比睡在地上舒服。

    “下車你還得幫我抬箱子呢,就算你再幫我看一下箱子,怎麽著也不能讓你就這樣一直睡地板哪。”

    中年女子都這樣說了,費摘也不好推脫,就一路晃晃悠悠坐在了中年女子的座位上。

    他還是很困,放低了椅子,半躺著。

    但畢竟是半躺,全身都得不到舒展,還是不舒服。

    眯了能有十幾分鍾,費摘又把座椅調起,趴在前麵的折疊桌上。

    折疊桌又太輕,費摘不敢把身體的重量壓上去,等於是半懸在空中。

    “哎,我又想不困的藥劑了,總這樣多難受啊。”費摘心中對費米道。

    “我也想啊。”費米趴在座背上,長長打了個哈欠。

    話是這樣說,費摘不一會兒又著了。

    著了一會兒,又因為不舒服,又醒了,掏出手機一看,不過過去幾分鍾。

    費摘換了個姿勢,將著未著,就聽見耳邊傳來一個悅耳的女孩聲音:“天黑請閉眼。”

    緊接著:“狼人請睜眼,狼人請互相確認身份。”

    “狼人,請選擇你們要殺害的目標。”

    費摘一聽就精神了,睜眼一看,原來是鄰座的幾個高中生在玩狼人殺。

    他對任何遊戲都沒有免疫力,立刻就向旁邊一位已經出局的高中生提出要加入遊戲的申請。

    主持遊戲的是一個白衣女孩,也立馬表示了同意。

    隨著遊戲的進行,接二連三有高中生被淘汰下來。

    這些被淘汰的高中生也沒閑下來,互相討論起一些題目來。

    什麽三線共點、三點共線,什麽梅涅勞斯西姆鬆。

    費摘聽的一臉茫然,又有圓錐曲線、不等式什麽的,費摘倒是聽了個大概。

    他們又說什麽數論,費馬大定理,歐拉公式,費摘又不懂了。

    問了一句,費摘才知道他們是去參加全國數學競賽的,其中幾名同學,更是奔著獎牌去的。

    這讓費摘有些自慚形愧,都是地球的未來哪。

    看著他們的樣子,費摘不由又回憶起他高中的時光。

    一對比,費摘才覺得他真是老了。

    不知不覺,據他上高中已經快十年了。十年前的他,也曾相信自己一定會做出一番成就,就像語文課本故事裏的那些名人一樣。

    直至他上了大學,他才發覺他與那些名人有多麽大的差距。

    就像他眼前的這些高中生,全國競賽前五十的存在,已經很厲害了,卻不知他們的未來,又會不會在教科書上留下哪怕一丁點痕跡。

    幼兒的心智,卻不知不覺已經二十來歲,眼看著就要而立之年,費摘一時竟有了一絲憂愁。

    好在這局遊戲結束得很快,費摘順利加入了次局的遊戲。

    管他多少憂愁煩惱,費摘一遊戲瞬間原形畢露。

    主持遊戲的裁判根據斐波那契數列餘數按編號排列,反正費摘也不懂,隻知道這次的裁判換成了一個瘦高的眼鏡男孩。

    這個男孩據說是省賽的第一,衝擊金牌的存在,甚至參加國際競賽也不無可能。

    此時的他卻很靦腆,隻是按部就班地說著台詞,時不時說錯幾個字,又被他及時改正過來。

    遊戲進行中。

    “女巫請睜眼。”

    費摘很幸運,第一把就抽到了很重要的身份牌,他睜開了眼睛。

    有費米在一旁瞎透露情報,費摘其實已經對場上的情況了如指掌。

    遊戲隻有八人參加,狼人滿打滿也就兩隻。

    丘比特是一個微微發胖的男生,將先前的白衣女孩與費摘連在了一起。

    而兩個狼人的目標,又恰巧是那個白衣女孩。

    不得不說,數學競賽這種東西女孩參加的本來就少,能夠有資格參加國家級競賽的,至少是省賽的前五名。

    所以他們一行八人,說到底也隻有白衣女孩一個女生,因此女孩就顯得很搶眼了。

    據說他們八人來自五個省份,這次結伴而行,還有一個目的是參加某高校的自主招生。

    他們不僅是同學,是競爭對手,也有可能是將來的同學。

    “女巫,你有一瓶解藥,這個人被殺了。”說著眼鏡男孩指了指白衣女孩,“請問你是否使用解藥……救她。”

    看得出來,眼鏡男孩對白衣女孩很有好感,靦腆的他,此刻終有正當理由看著閉眼的女孩。

    費摘可不想被牽連致死,果斷點了點頭。

    眼鏡男孩似乎沒有注意到費摘,仍癡癡地看著女孩,將右手拇指向上豎起,繼續道:“這樣代表使用解藥。”

    說著他又拇指向下,道:“這樣代表不使用解藥。”

    “請問,你的選擇是這樣的嗎?”男孩又向上豎起了拇指。

    費摘點了點頭。

    男孩有些不舍地把目光移開女孩,道:“女巫,你有一瓶毒藥,是否使用毒藥。”

    “請指認要使用的對象。”

    費摘果斷丟給了其中一隻扮演狼人的同學。

    “女巫請閉眼。”

    “天亮了,小小死了。”

    小小大名蕭曉笑,同樣很有實力,除了數學競賽,據說另有一門計算機競賽在高一時就進了省賽前十,已經提前被it錄取。

    這次出來,純粹是陪同學玩,如果能混到獎牌,也算是意外之喜。

    他的遺言是:“沒辦法,誰讓我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