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嚴重的被迫害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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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察到現場氣氛的異常,費摘回頭一看。
他嚇了一跳。
西服男子完全趴在地上,表情苦痛不堪,整潔的西服上被劃上幾道汙痕。
“不管我事,不管我事。”
費摘急忙撒手。
人群圍了上來。
西服男子艱難地從地上爬起。
“好啊,你敢打人,你完了!”西服男子氣急敗壞道。
“我,我不是有意的。”費摘無力道。
不過看情況,費摘都覺得他的辯解蒼白多餘。
兩個穿著製服的保安慢吐吐趕了過來。
“今天這事,你們酒店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西服男子大嚷道:“之前我就讓你們工作人員趕他走,結果你們不作為,現在他把我打了,你們說這事怎麽辦吧。”
兩個保安手插口袋,麵麵相覷。
“要不把你們經理叫來吧。”
“這個,”其中一個保安終於發話,“這個也不歸我們管,你們這屬於民事糾紛,要不請您稍等,我們打電話報個警?”
西服男子更加怒了:“這麽點小事就要報警,要你們保安何用?”
一聽這話,另一個保安訕訕道:“我們平常就開開門,掃掃地啥的,沒啥事你們自己解決得了。”
“對對對。”費摘立馬接口道,“辛苦兩位大哥了,我們自己解決就得。”
西服男子還想說啥,費摘又補充了一句:“兩位大哥快回去吧,要不一會兒該算掛機懲罰了。”
“你怎麽知道……”保安驚道。
費摘神秘一笑,他能知道這兩個保安剛才正躲在城堡後麵玩某手遊,自然是費米告密的。
“什麽掛機懲罰?”西服男子迷茫道。
此時,新娘和新郎也趕了過來。
“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新娘道。
費摘仔細一看,差點認不出劉欣欣了。
幾年不見,加上劉欣欣穿著婚紗,一打扮挺漂亮的,與高中時給費摘的感覺完全不同。
“不是的,不是的。”費摘急忙否認。
“他是……”新郎小聲向劉欣欣問道。
“我高中一同學。”
劉欣欣這麽一說,人群中也竊取私語起來。
“我們高中同學,誰啊?”
有人已經認出了費摘。
“哦哦,是費摘啊,難怪。”
“費摘?廢宅?這名字。”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驚訝道。
聽到對他名字的吐槽,費摘歎了一口氣。
他也不想啊,誰叫父母當時起名預見不了未來。
本來寓意挺好一名,結果這些年社會變化太快,原本的名字產生了額外的含義。
“原來是欣欣的同學,”新郎微微一笑,“你好,歡迎參加欣欣和我的婚禮。”
“你好。”費摘象征性回應道。
“林總。”西服男子道。
新郎看著西服男子,微笑著點了點頭。
“大家都是來給欣欣和我捧場的,看在我倆今天結婚的麵子上,之前你們有什麽矛盾,先放一放。出了這裏,你們打得頭破血流,不要緊,我給你們報銷醫藥費,哈哈。”
新郎這麽一說,現場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聽見了嗎?林總發話了!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不服一會兒出去幹仗,反正林總報銷醫藥費。”
“好啊,誰怕誰啊。”
人群這麽一轟吵,西服男子這事算是被掩蓋過去。
現場秩序恢複正常,新娘新郎重新開始走紅地毯,甜蜜的音樂聲緊接著響起。
費摘一看,也沒他什麽事了,準備掏出手機接著遊戲。
旁邊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狒狒,好久不見。”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藍色休閑裝的男子,身材修長,麵容談不上英俊,但卻有幾分桀驁不馴。
除此之外,他麵額上有一道淡淡的傷疤,略顯突兀。
“呃,”費摘尷尬一笑,“張弦,你也來了啊。”
“你都來了,我怎麽不能來。”
“這不是順路,老同學結婚,我就來瞅瞅。”費摘違心道。
“我們同學都在那邊,這麽多年沒見,正好聚聚。”
費摘極不情願,但架不住張弦的熱情,被拉到了挨著的三張圓桌前。
“瞧瞧誰來了。”
“費摘同學,稀客啊,好久不見。”
“是啊,好多次聚會都沒見你了。”
費摘的同學七嘴八舌,他略顯尷尬地撓了撓頭。
“我可是聽說欣欣親自邀請了你兩次,才把你請來的。不過欣欣的麵子也算大的了,之前的同學聚會,我給你發了幾次消息,你怎麽回都不回?這次欣欣叫你來,你就來了,莫非特意來看老情人結婚的?”
一個女生問道。
“路過,路過。”費摘急忙道。
另一個男生接口道:“欣欣當年追你的事在班裏可傳的沸沸揚揚,這次人家結婚,新郎卻不是你,作為當事人,你怎麽看?”
費摘沉默了。
“費摘,別理他,他就愛亂說。”又一個女生道,“我們的費同學這麽聰明,一連消失了好多年,說不定早已身價過億了。欣欣雖然也很好,卻未必適合費同學,隻能說,人各有命。”
“我,我去練功夫了,這幾年。”費摘就怕別人問他近況,便以練功搪塞起來。
“想不到啊,費同學去練功夫了。”一個眼鏡男生推著眼鏡道。
其實別人隻是隨便說說,費摘生怕同學知道他的窘迫。
也不等對話深入,他就急忙道:“等會兒給你們看看。”
說話間,新娘新郎走到了圓桌前的禮台。
幾分鍾前就等在那的婚禮主持人,都試了好幾次音響,可算開口道:“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各位好朋友們,大家上午好。”
“此時此刻,朝陽初起,陽光明媚……”
“我們迎來了林宇龍先生與劉欣欣女士的結婚慶典……”
費摘在圓桌旁坐定,一看大家都在聚精會神地盯著禮台,他偷偷掏出了手機。
他滑開手機,還沒點開遊戲。
旁邊一位男生一看,驚道:“費總,大忙人啊。”
費摘恨不得鑽到桌子下麵。
最煩玩遊戲的時候被人打擾了。
二話不說,費摘從座位上離開。
“狒狒?”張弦剛好看到了費摘起身。
“沒事沒事,你們專心聽婚禮台詞。”
費摘擺了擺手,一溜煙的工夫,來到了離圓桌群大約二十米的位置。
接著他盤腿一坐,掏出了手機。
可算能玩會兒了,真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