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國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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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沒有興趣陪著陸晉年發瘋,大晚上的進入沙漠,無疑是一種找死的行為。
陸晉年並未回答,隻是再次踩了一腳油門。
等車子一下子飆出百米之後,他才張開緊抿的唇:“你別告訴我你現在正在執行任務,我卻打擾了你。”
那個小白臉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任務目標。
那種貨色,即便是他也能隨意一隻捏死,向雲染這樣的高,又怎麽會浪費時間在陪他吃飯這種事上?
雲染聽著這句酸不溜丟的話,好氣又好笑的道:“難不成你以為我是來這裏度假的麽?”
吱——!
車子突然一個猛刹,強大的慣性,讓兩人的身體都向前傾去。
好在,兩人的身都很敏捷,並未因此而被撞傷。
“你真的是來執行任務?”陸晉年雙搭在方向盤上,扭頭看向雲染。
雲染靠著椅背,望著窗外漆黑一片的沙漠,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這次來是為了追蹤一個人,那個人目前好像進入了利比亞沙漠的心,而剛才那個人,似乎也要去沙漠心,所以我才打算結伴而行。”
“為什麽要結伴而行?”陸晉年不明白的皺起了眉。
雲染撇撇嘴,不甚在意的道:“我來到這裏,似乎是那個人故意留下的線索。我不想一進入沙漠,就被他知曉。”
“所以你才打算找個普通人做掩護,這樣就不容易暴露自己的蹤跡?”陸晉年立即就猜出了雲染的用意。
雲染點了點頭:“我還正在考慮,你就突然出現了,後麵的事你也已經知道。”
語氣,似乎有些責怪之意。
隻是,陸晉年的臉皮比雲染想象的要厚許多。
聽到雲染的解釋之後,他並未因為自己莽撞的行為而道歉,反而一臉酷酷的道:“你想要掩蓋行蹤進入利比亞沙漠心也不是隻有這麽一個選擇。”
雲染心一凜,反應過來:“什麽意思?”
陸晉年勾唇露出淺淺的笑意,帶著玩味的眸光看向雲染:“剛才那個男人,他的父親是這裏的石油大亨,擎天集團有個石油項目和他們有合作,這一次我過來就是要一起去利比亞沙漠心勘測油田的具體情況。”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跟著你們過去?”雲染眯著眼睛道。
陸晉年點了點頭:“和我一起走,總比和那個男人一起更能掩人耳目吧。”若是雲染答應,他豈不是可以和她共處一段時間?
而且,有他在旁邊,對她的安全,他也能放心一些。
雲染垂眸,雙唇輕抿,麵露沉思的樣子。
陸晉年並未打擾她,而是專注的打量著她的神情,百試不厭的用眼睛去描繪出雲染五官的輪廓,似乎想要將她刻入腦海心房之,一輩子都不忘記。
頃刻後,雲染抬起頭,對陸晉年道:“我再考慮考……唔……”
還未等她說完,陸晉年便突然襲擊,用微涼的唇瓣,堵住了她要說的話。
沙漠地區,晝夜的溫差大得嚇人。
白天仿佛要被炙熱的烈陽烤焦,到了晚上,卻又感覺到好似冬季的寒冷。
一望無際的沙漠上,沙丘起伏,在星辰的光芒下,隱隱勾勒出起伏不定的輪廓。
一輛體型龐大,外形冷硬猙獰的黑色沙漠越野車安靜的停在一片沙漠上,窗邊似乎隻有風聲刮過。
也不知道停了多久,在四個巨大的輪子下,已經開始有了陷入的痕跡。
好在,這裏並不是流沙區域,即便停得再久,汽車也不會完全陷入黃沙之,被沙漠吞沒。
越野車外的溫度很冷,可是在車裏,卻在燃燒著炙熱的**,幾乎可以將一切熔化。
雲染被陸晉年偷襲成功,男人瘋狂的掠奪著她口的芬芳,幾乎抽掉了她肺部所有的氧氣,讓她在窒息來臨之前,狠狠的將男人推開。
暫時分離的兩人,都各自喘著粗氣。
淡淡的車內燈光下,陸晉年凝視著雲染被自己吻得微腫,紅得滴血的雙唇,冷冽的眸光再次暗沉下來。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見到她,他的身體就很容易失控。
而最奇怪的事,這種失控的感覺,他並不覺得厭惡。
片刻的喘息,讓兩人都稍稍恢複了一些。
陸晉年傾身向前,想要再次俘獲那雙誘人的紅唇,可是卻被雲染及時避開。
“陸晉年,我沒心情陪你玩。”雲染有些氣憤。
明明是好好的說著話,怎麽突然間這個男人又化身成為了狼?
在剛才兩人的親密接觸時,她已經明顯的感受到了男人發自內心的渴望。
她承認,自己不排斥陸晉年的親近,兩人之間也似乎早已經沒有了那層隔膜,隻是她卻不願意讓她有一種感覺。
感覺自己隻是陸晉年的泄欲對象。
想到這,雲染的眸光冷冽了幾分。
雲染此時的情緒,陸晉年並未注意到。他此刻隻是遵循著內心的思念,想要擁有眼前這個女人。
在沒有重遇的時候,他認為自己可以很好的控製住自己對她的想念,可是當他們重遇的時候,他才知道那種想念有多麽的瘋狂,瘋狂得讓他想要不顧一切的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更害怕自己會永遠的失去她。
這種感覺,是他活了那麽多年,從未經曆過的。
既陌生,又讓他期待。
“我想你了。”出於真心,陸晉年說出了自己的思念。
可是,此刻雲染心正在獨自鬧著別扭,聽到他這句話,她心更加不忿,清冷的眸光緩緩從上往下移,最終落在男人兩腿之間的位子上,嗤笑:“的確是很想了。”
陸晉年麵色一囧,卻不甘示弱的道:“這隻是一個男人見到喜歡的女人後,最正常不過的反應。”
“狡辯。”雲染不屑的收回眸光,冷聲譏諷:“陸晉年,別讓我瞧不起你。”
這句話一出,讓陸晉年頓時明白過來。
這個女人敏感的神經再次發作,對他的渴望進行了曲解。
一股惱怒參雜著無奈,讓陸晉年解開安全帶,按下一個按鈕。
瞬間,雲染所坐的位子就倒了下去,由椅子變成了床。
雲染一驚,正打算坐起來,可是頭上卻又黑影欺壓上來,封住了她的退路,將她禁錮在這簡易的床上。
“滾下去!”陸晉年的行為,似乎激怒了雲染,讓她的聲音都變得冷冽了幾分。
可是,陸晉年卻不為所動,也並未作出讓雲染反感的事。隻是這樣趴在她身上,用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指輕挽起她的發絲,在指纏繞,用低沉而深情的聲音緩緩的道:“唉,到底要如何,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染,我從未把你當做是某件工具,或許,你覺得我總是對你動動腳,可是你見過我對別的女人如此過麽?”
真誠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如泣如訴,帶著男人獨特的魅力在雲染耳邊環繞。
不經意間,雲染的心弦被撥動了一下。
感受著緊裹著自己的男人氣息,雲染的心再一次的亂了。
她不是不相信陸晉年,而是對於感情的抗拒。
從小的經曆,所處的環境,都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一段感情,特別是,她害怕一旦拋卻一切的去愛了,換來的卻是深深的傷害和背叛。
所以,她一直抗拒著,一直小心翼翼的拒絕著。
每一次,她都告訴自己,這隻是一次**上的放縱。
可是,每一次這樣的解釋,都伴隨著陸晉年每一次的靠近而變得粉碎。
她心明白,她愛上了這個男人。
可是,卻不敢奢望有一個結果。
世事多麽可笑?
五年多前,陰差陽錯的兩人第一次相遇,卻**於彼此。之後,她多了一個寶貝,原本以為這是上天垂憐,給她的禮物。
可是,幾年後,他們的命運還是交集在了一起,無論她有多麽想要逃走。
卻始終沒有這個會。
難道……我和你注定要糾纏下去麽?雲染在心歎息。
借著燈光,雲染注視著男人俊美而充滿冷峻邪肆的五官,此時,以往那種生人勿進的寒冰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如大海般的深情。
一絲心疼,一絲不舍,一絲愛戀,一絲溫暖,一絲安心……
複雜的情感促使雲染抬起雙臂,主動的環住了陸晉年的脖子,清冷的眸,眸光微閃,帶著一絲怯意,她開口:“和我在一起,你不怕麽?”
陸晉年溫柔的笑著:“我害怕的應該是你的離開和消失。”
“或許會死。”
“那便死吧。”
“或許還會生不如死。”
“即便是諸天神佛,也無法阻擋你和我在一起。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絕決的語氣,斬釘截鐵的回答,屬於男人的誓言,用最真誠的聲音,將雲染征服。
精致完美的五官,清麗脫俗的容貌,如同春風化雨一般綻放出絕美的笑容,在那雙清澈的眸底,倒映著陸晉年的樣子,猶如藏在深潭裏最珍貴的寶物。
雲染拉著陸晉年的頭低下,在他唇上輕啄。
微癢而充滿挑逗的感覺,讓男人渾身的神經緊繃,強忍著難受,對雲染提出警告:“我隻想抱抱你,不要嚐試惹火,否則後果你可不一定能夠承受得起。”
聽著男人磨著牙說出來的話,雲染輕笑出聲。
帶著獨屬於她的芬芳氣息,打在陸晉年的五官上,仿佛如世界上最強烈的催情劑,讓他差一點就把持不住。
“你就那麽肯定我一定承受不起?”這充滿挑釁的聲音,幾乎成為了壓垮陸晉年最後一絲理智的稻草。
在雲染的話音還未消散在空氣,他就發出一聲壓抑許久的怒吼,低頭吸住了那殷紅的唇瓣,再一次品嚐著讓他無法抵禦的芬芳。
車子,在沙漠輕輕的晃動,車內的燈光下,兩道交織在一起的身影,是如此的和諧而美好。
鐵皮包裹了這一車的春意,也阻隔了風沙的侵擾。
讓這兩人,在天幕沙漠之,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黎明時分,太陽從沙漠的邊緣升起,陽光驅散了黑暗,金色的光芒重新照耀著這一片土地。
從歡愉恢複的陸晉年,駕著車在沙漠行走,返回艾米圖小鎮。
當他把雲染送到沙漠之鷹旅館時,再次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希望雲染能跟著他們一起進入沙漠,不要另外冒險。
而雲染的答複已經沒有明確,隻是依然回答考慮。
兩人告別之後,陸晉年駕車返回了酒店。
一夜未歸,恐怕承天也休息得不安穩。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回到酒店,剛進入大堂的時候,就被一道稚嫩的童音所吸引,視線也不由得在人群去尋找聲音的主人。
那種感覺,仿佛就是一種天生的牽引一般,讓人無法抗拒。
等他的眸光找到目標的時候,才發現,是一個年齡不大,也就四五歲左右的小男孩,正踩在一張工作人員搬來的凳子上,趴在前台前和服務員激烈的爭辯著什麽。
他穿的很時尚休閑,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家境不錯的人家。
背上,還背著一個雙肩包,明明是酷酷的黑色,可是卻在拉鏈的位子掛了一個卡通娃娃的造型。
頭上,還戴著帽子,帽子下還有紗巾裹頭。
看起來,他很熟練的知道如何在沙漠地區保護自己的皮膚。
隻是,這樣小的孩子,為什麽沒有父母跟在身邊?
好奇之心,陸晉年往左右打量了一會,依舊沒有發現類似小孩父母的人。
心突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疼愛,讓他不自覺的提步走向了酒店的前台,想要一探究竟。
剛一靠近,他就聽到小男孩用熟練的英在質問酒店的前台服務員——
“為什麽不能給我辦理登記?我雖然年紀小,但也是合法的公民,既然我能坐飛到達這裏,就說明我身份的合法性,你們不能因為歧視我的年齡而拒絕我入住,難道你們一生下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麽?你們這樣的服務態度,我是可以投訴你們的。現在,請馬上立即,給我開一個豪華套間,準備好食物,我已經很累,很餓了。”
他一邊說著話,粉嘟嘟的裏還拿著一張金卡搖晃著,似乎在向服務員證實自己是有錢人。
陸晉年聽得有些忍俊不住,突然小男孩轉過臉來看向他,他才看清楚,小男孩的臉被墨鏡還有頭紗都遮掩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長相
艾米圖小鎮,唯一的星級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