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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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沒事就好

    獵狼的話,讓雲染輕聲笑了出來,她緩緩搖頭,不屑的道:“獵狼,到了此時此刻,你又何必再演戲,說白了,就是你想殺了我,而我也想殺了你,如你說的,我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但是卻必須隻能活下一個,想必,在來到這裏之前,你就已經打好主意如何將我永遠的留在墓穴之了吧,隻不過我比你快了一步罷了。”

    心思被戳破,獵狼的神色一變,也不再繼續遮掩。

    他此刻情緒有些緊張,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他開一槍的時間,根本無法完全避開來自兩個方向的子彈。

    仿佛,無論他如何,今日都難逃一死。

    死,從進入傭兵行業開始,獵狼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的到來,可是,當真正麵臨死亡的時候,他卻突然害怕了,他還不想死。

    “你不能殺了我。”獵狼大聲喊道。

    “哦。”雲染眸底泛起玩味:“給我個理由。”

    “你知道是誰雇傭了我來到這裏麽,如果你殺了我,雇主要的東西無法得到,他們總會調查出是你下的,之後會追殺你,追殺你身邊的人。”獵狼口說著威脅的話,眼神從雲染身上移到了陸晉年身上。

    這是獵狼第二次利用背後的雇主來威脅雲染。

    而雲染卻依然滿不在乎的笑道:“你就那麽確定我會害怕那個雇用你的組織。”

    獵狼冷笑:“從單兵實力,你當然不怕,可是,你想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組織,隻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所以,我奉勸你,不要意氣用事,今天的事,算是打平,你放我走,我也不為難你,下次有會我們再較量。”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又何必為了我,去得罪一個龐然大物,難道,我獵狼在你king的眼居然如此難纏,一旦放過了我,就再也無法取走我的性命。”

    “激將法對我沒用。”雲染開口打斷獵狼的話。

    獵狼麵上閃過一絲狠色,卻還是閉了嘴。

    雲染的槍輕晃,但是槍口卻始終不離獵狼的要害:“雖然你對我來說不具備威脅,但是一直被蟑螂糾纏的煩人感覺,你懂麽。”

    蟑螂,,。

    獵狼的眸光因為雲染的話,變得更加的陰沉起來。

    他左肩上的傷口不斷流血,如果不盡快處理,恐怕不用雲染動殺他,自己也會流血致死。

    此時此刻,他才感覺到雲染的難纏,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獵狼咬牙喊道。

    左肩傷口流出的血液已經染紅了身上的迷彩服,失血過多的身體,也漸漸出現了暈眩的感覺,這樣的情況,讓獵狼感到很不妙。

    “我的目的一直很明確。”雲染淺笑。

    要不是她擔心開槍逼急了獵狼,會讓他誤傷到陸晉年,又豈會和他廢話那麽久,早就一槍解決了他。

    此刻,獵狼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可是,察覺到又怎麽樣,他似乎注定難逃一死。

    好,既然你要我死,我就拉一個人陪葬,讓你永遠活著愧疚之,獵狼心一狠,即使他不清楚雲染和陸晉年兩人的關係,但是也能看得出,這個男人對於king很重要,不然,她不會擔心他的安危。

    “哈哈哈哈哈……king,你想讓我死,那我就讓你後悔一輩子。”獵狼突然狂笑起來,的槍口輕移,對著陸晉年連開了幾槍。

    “你找死。”這突來的變故,讓雲染眸一緊,的槍也迅速發射,連續槍都直接打入了獵狼的眉心。

    當獵狼瞪大著雙眼倒地時,雲染才臉色大變的跳到陸晉年身前,緊張的打量他:“你沒事吧。”

    看著剛才鎮定自若的女人,此刻一臉慌張的用小摸著自己的身體,陸晉年無聲的笑了起來,同時抓住了在他身上亂摸的:“你再這樣,我擔心會忍不住將你就地正法。”

    輕挑的話,讓雲染臉色一紅,卻也明白陸晉年安然無恙。

    “怎麽會……”雲染抬起眸,對上男人深邃而帶著邪氣的雙眼,那張俊美無濤,輪廓分明的臉倒映在她清澈的瞳孔之。

    她剛剛明明看見獵狼對著陸晉年開槍了的,憑著獵狼的本事,又是抱著死意的一擊,陸晉年沒有理由會逃過才是。

    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來之前,你不是逼著我穿了一身超薄的防彈衣麽,何況,除了第一槍讓我有些措不及之外,剩下的兩槍都被我避開了。”陸晉年好笑的解釋。

    顯然,這個女人已經忘記了他有著安全的防護。

    聽到陸晉年的解釋,雲染果然在他胸口上看到了一個淺淺的彈孔。

    看樣子,獵狼也知道他的身體情況,無法瞄準眉心死穴,所以幹脆直接打胸口位子,多幾槍一樣活不了。

    卻不想,他的這一選擇,卻剛好救了陸晉年。

    而他至死都不知道,這個出現在king身邊的男人,就是他幾個月前接下的任務目標,華夏s市,擎天集團的總裁,陸晉年。

    “沒事就好。”雲染心鬆了口氣。

    陸晉年低頭看著關心自己的女人,拉住她雙的大掌緩緩下移,落在了她的腰肢上,將她緊摟在懷:“king,在傭兵界很出名麽。”

    他在這個過程,似乎知道了他的女人身份的不簡單。

    能用這樣外號的人物,可不是好相與的,而她卻如此成為了自己的女人,這讓陸晉年的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虛榮感。

    雲染緊貼著陸晉年的頎長身材,聽到男人的調侃,挑了挑眉,神色淡然的道:“嗯,是有些名氣。”

    女人得意的樣子,讓陸晉年輕笑出聲。

    解決了所有的麻煩,讓他的心情也大好起來。

    抬輕點了一下雲染的鼻尖,陸晉年低下頭,用額頭輕碰雲染的額頭,使得兩人的鼻尖輕碰在一起,一股難以用言語去形容的情愫悄然而生。

    少頃,兩人從溫存緩緩醒來,陸晉年看向獵狼的屍體,皺起好看的劍眉:“他說的話,應該是真的,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雲染倚在陸晉年懷,同樣看過去,卻沒有說話。

    拉開陸晉年環在自己腰間的大,雲染走向獵狼,從他的衣兜裏掏出了一個黑絲的錦囊,裏麵裝著的正是那顆紫色的寶石。

    而對於他背囊裏裝著的寶貝,雲染卻沒有看一眼,隻是提著錦囊走回陸晉年跟前,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的雇主要的就是這個東西,如果有人找上來,我還給他就是,難不成,他很能為了一個死人和我為難。”

    “裏麵是什麽。”陸晉年好奇的問。

    雲染眸光一閃,笑得意味難明:“裝著一顆能夠蠱惑人心的寶石,想要麽。”

    陸晉年一怔,突然讀懂了雲染話的調侃之意,他勾唇輕笑,帶著占有欲的將雲染摟入自己懷,在她唇上狠狠的吻了一口,才霸道的宣言:“你就是我心最能蠱惑人心的寶石,有了你,世界上所有的寶石對我來說都是黯然無光的。”

    “噗,從哪學來的甜言蜜語。”雲染莞爾,嬌嗔的瞪了陸晉年一眼。

    陸晉年麵色閃過一絲古怪,他自然不會告訴她,是雲小童說,女人都喜歡甜言蜜語的。

    “確定沒有問題麽。”

    少頃,陸晉年還是憂心忡忡的看著雲染道。

    獵狼的話不是對他沒有影響,隻是他選了對她的相信。

    即便此刻雲染已經說出對策,陸晉年還是不是很放心,他是商人,雖然也會偶爾接觸到一些黑暗的東西,但是卻不如雲染那般了解。

    “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雲染笑了笑。

    見她如此,陸晉年也隻好暫時相信她能夠完美的解決這件事,從兜裏掏出芒星鑰匙給她:“這東西還給你,若是真有人找上門,就如同你說的那般,把這些都還給對方,免得無妄之災。”

    這件事,確實是無妄之災。

    若不是獵狼將雲染牽扯進來,他們根本就和此事扯不上一毛錢的關係。

    “嗯。”雲染點點頭,沒有推脫的將芒星鑰匙收好。

    “對了,小童如何。”此刻,她才有時間關心自己的兒子,雖然,她相信眼前的男人能夠妥善的安排好雲小童,也相信雲小童能夠保護好自己。

    “放心吧,我把他藏好了才進來的,不過我們也要快點出去了,否則會讓他擔心。”陸晉年自然也不太願意讓自己兒子久等。

    在他看來,雲小童那麽小的年紀,經曆了那麽多事,應該好好的把他嗬護在懷裏安慰。

    對此,雲染沒有異議,隻是清冷的眸光帶著玩味的看了四周金燦燦的寶藏一圈,調侃道:“不想帶點紀念品出去。”

    陸晉年輕笑,見雲染故意試探的可愛模樣,忍不住伸出在她挺翹的鼻尖上捏了捏,後者一驚,慌忙避過,但鼻尖上還是殘留了男人的味道。

    “對我來說,你的安全最重要,這裏的東西就讓給它繼續留在這吧。”陸晉年深邃的眸光絲毫不為所動。

    雲染淺笑點頭,兩人這才拉著,向外走去。

    來時,陸晉年已經注意到之前被獵狼等人固定的沙子已經開始下滑,所以在返程的時候,兩人都加快了速度,順著洞口爬了上去。

    等他們爬上洞口時,那些滑落的細沙已經快要蔓延到角落的洞口,若是再慢上一會,說不定出口就會被掩埋其。

    “這裏怎麽辦。”陸晉年問向雲染。

    雲染看了看,笑道:“如你所說,屬於這裏的東西還是留在這的好。”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知道了對方的心意。

    沒有任何語言,他們分別走到固定黃沙落下的帆布前,用力扯掉,讓沙子更加快速的掩埋所有的痕跡。

    這些沙子,會順著進入倒金字塔的黑洞將裏麵的寶藏再次掩埋,也會消除所有的痕跡。

    沙子快速的傾瀉,雲染和陸晉年快速的順著梯子爬了上來,之後隻是默默注視著沙漠的吞噬。

    “走吧。”陸晉年說了一聲,兩人走出那巨大的帳篷。

    再次看到外麵的天空,雲染才注意到此刻已經是黃昏日落,視線掃了一圈,她並未發現雲小童的身影,隻是看到了那金發女郎早已經僵硬的屍體。

    淡淡的收回眼神,雲染看向陸晉年,突然眸光一閃,問道:“我記得之前的計劃是你救出小童後就離開這裏。”

    陸晉年正向雲小童方向而去的腳步一頓,頭皮一陣發麻。

    被女人秋後算賬,似乎並不是一種愉悅的享受。

    “爸爸,染阿姨。”就在這時,一道天使般的聲音,拯救了陸晉年。

    染阿姨。

    雲染麵色一黑,眼神不善的看向從自己的越野車上跳下來的小家夥。

    “好兒子。”陸晉年趁向前兩步,蹲下接住兒子跑過來的身體。

    將這個軟乎乎,肉嘟嘟的身體緊緊摟著,再看向麵色難看卻毫無損傷的女人,陸晉年覺得自己的世界終於圓滿了。

    雲小童趴在陸晉年懷裏,雙摟著後者的脖子,小腦袋緊緊貼在父親的頸窩,對著某女無聲的道:“是爸爸讓我叫你染阿姨的。”

    辨認口型的遊戲,是母子倆曾經熱衷的遊戲。

    雲小童的話,雲染又如何不清楚。

    可是,在知道這句話後,看著小家夥幸災樂禍的表情,她隻是覺得自己心有些苦澀。

    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如果早就說清楚她就是雲小童的老娘,就是幾年前被這個男人啃了一口的女人,或許就不會出現那麽奇怪的稱呼。

    可是,雲染會說麽。

    當然不會。

    雲染忍住心的別扭,笑得有些猙獰:“嗬嗬,沒事了就好。”

    那陰森的笑容,讓雲小童忍不住打了個顫,眨了眨大眼,無辜的靠在自己父親懷。

    “我們這就走。”陸晉年趁轉移話題。

    雲染轉身看了看後麵那些帳篷,抿唇沉吟了一下:“你們先上車等著吧。”

    如果不把這些東西處理了,恐怕很快就會有人注意到這裏。

    陸晉年看出雲染的心思,沒有阻止,隻是點了點頭,抱著雲小童先放在車上後,才折返回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