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從無敗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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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現,站在副駕駛外的一個黑衣男子,就從貼身的兜裏掏出了一張照片仔細比對。
這個動作,讓雲染墨鏡下的眸子一暗。
果然,她的信息已經被組織給了黑黨,是為了讓黑黨確認她就是king麽。
組織的行為,還有這樣的配合,讓雲染在心冷笑,而眸底卻越發的冰冷。
確定了雲染的身份,那黑衣人收回照片,向站在後排門口的黑衣人點了點頭。
隨即,那人便伸打開了車門。
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甚至沒有人向前確定雲染身份,問她是不是king。
對此,雲染也沒有多言,而是提著箱子鑽進了車裏。
隨著她的上車,四個各守一邊的黑衣男人也分別上了車。
而雲染,則被他們控製在間,隻要她有任何舉動,就會遭到反擊。
這樣的迎接方式,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犯人。
黑色的汽車緩緩駛離場,沒有進入市區,而是向羅馬郊外而去,雲染一路上都閉目養神,沒有任何表情,的箱子也安靜的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的平靜,讓坐在她左右的兩個黑衣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又看向從倒後鏡反射出來的坐在副駕駛上的男子。
顯然,那個男人是他們的頭。
這次的任務,他們要聽從他的安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車裏的安靜帶著一種壓抑,好在車上的所有人都不是普通人,沒有人在這種氣氛憋得抓狂。
兩個半小時後,車窗外的風景隻剩下大片的草地還有山巒。
羅馬的山勢平緩,卻延綿不斷。
在這樣的環境,原本應該是心曠神怡的,但是卻因為目的地,讓雲染提不起興趣去欣賞。
漸漸的,車子駛入一條山道,雲染墨鏡下的雙眼此時緩緩睜開。
隻是,這輕微的動作並未引起左右兩邊黑衣人的注意。
雲染沒有動,隻是通過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窗外的景色。
外麵很偏僻,但是,她卻感覺到隱藏殺。
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所有的外來者。
這條路上,應該布置得有黑黨的黑哨。
想明白緣由之後,雲染重新閉上雙眼,在心分析……
如果事情無法回旋,那麽她隻能冒險殺出,但是這裏的暗哨卻是個麻煩,這樣匆匆一眷,她無法確定暗哨的具體位子,也無法確定人數。
而一旦進入黑黨的內部後,其的人肯定更多,或許她會麵對前所未有的威脅。
進去容易,但是想要殺出來似乎有些難度。
在雲染思考的過程,車子已經駛出了車道,來到一座山腳下。
山腳下有著高聳的瞭望塔,也有著黑色的鐵絲網,甚至有著炮彈都無法衝開的大門。
車子停下,雲染再次睜開眼睛。
隻見守在大門的同樣是一些黑衣人,他們檢查著司的通行證,也用掃描器仔細的檢查著汽車的地盤,生怕有人將炸彈帶進來。
幾分鍾的檢查過後,確定沒有危險,那緊閉的大門才緩緩打開。
大門後的景象是一條筆直寬闊的石頭鋪就的大道,大道一直延綿到山上的莊園,在大道兩旁聳立著各種動物的雕像,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個圓形的節點,在這些節點裏,要麽是設計精美的噴泉,要麽就是充滿藝術的人體雕像。
大道左右,便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遠處有著樹叢迷宮,也有著馬匹羊群,一眼望過去,真的不知道這個莊園到底有多大。
車子繼續前行,目的地是山上如同城堡一般的莊園。
雲染在世界各地奔波多年,也見過不少城堡,但是眼前這個城堡卻給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好像,這座城堡才是城堡之的王者。
那種歲月洗刷留下的痕跡,那種曆史的厚重感,讓人心驚。
臨近城堡,雲染發現,在城堡的周圍還隱藏著許多與四周景色融為一體的現代建築,整個城堡範圍幾乎看不到人,但是雲染卻絲毫不敢輕視。
因為,那種潛藏起來的窺視感,讓她清晰的感覺到從她進入城堡的範圍,就有無數人在盯著她。
這裏,是黑黨第一家族的總部,到底存在了多少黑黨成員。
這個答案,雲染並不知道。
最終,車子直接駛入了一個地下車庫。
雲染被命令下車,接著被這四個黑衣人帶入了一部電梯裏,她已經明白,自己享受的絕不是客人的待遇。
走出電梯後,雲染看到了幾個穿著白色長裙的羅馬女人,讓她挑眉的是,她還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浴缸。
浴缸。
是的,浴缸。
雲染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她看到的就是一個古典的羅馬浴缸。
這裏,好似一間大廳,裝修得十分豪華,天花板上繪製著很多西方神話的圖案,大多都是和女子有關。
整個大廳呈圓形,隻有左右有兩扇落地的格子窗。
白色的紗簾,還有碎花的窗簾,似的整間房變得溫馨而素淨,廳,立著四根金色的杆子,杆子上同樣掛著半透明的白色紗簾,就在這用紗簾圍出來的空間裏,安靜的放著一個浴缸,浴缸旁,還放著沐浴的東西,甚至還有妖冶的玫瑰花瓣。
在四根金色杆子旁,站著的四位少女,如果仔細看,發現她們居然長得一模一樣,顯然就是難得的四胞胎。
四胞胎侍女,而且個個貌美如花,真是好大的筆。
四個人身上都各自捧著一些東西,全都是沐浴所需的,比如浴巾,拖鞋,還有一些不同味道德爾香薰等等。
這樣的姿態在這裏等著,很明顯就表示出了她們的身份。
雲染站在電梯口,並沒有動作。
此刻,她依然是穿著黑色的緊身皮裝,裏提著箱子,眼前詫異的景象,隻是讓她摘下了臉上的墨鏡。
並不是因為驚訝,而是在這間屋子裏,取下墨鏡能讓她看得更仔細一些。
在她身後的電梯裏,四個黑衣男子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在雲染走出電梯之後,直接按了電梯,使得電梯門合閉,悄然離開。
從頭到尾,四個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和雲染也沒有任何交流。
被莫名其妙的丟在這裏,雲染眉梢挑了挑,神色有些古怪。
在她原來的想象,她被帶入這裏後,麵對的會是那個接班人的接見,之後兩人談判,她還給他想要的東西。
至於道歉的事,如果能夠免除,那最好不過,如果不能,她也會在黑黨第一家族的內部狠狠的咬上一口,再飄然離去。
可是,如今眼前的一切,卻讓她迷惑了,這是唱的哪一出。
見雲染站著不動,在她左前方的少女赤著腳走了過來。
她並沒有走多遠,隻是向前幾步,來到與雲染距離兩米的位子停下,這是一個十分安全的位子,既不會顯得太過於怠慢,也不會輕易的受製。
隻是一個小小的舉動,落在雲染眼,就讓她明白了,這四個少女恐怕都是受過嚴格培訓的。
黑黨果然就是黑黨,這個底蘊,不是一般的地下勢力能夠攀比的,雲染在心歎道。
也難怪,組織的那些老家夥們不願為了她一個人去得罪這樣的一個勢力。
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隻是有沒有這個必要。
不過,雲染理解是能夠理解,隻是她也有自己的堅持,自己的驕傲,所以,一旦她拒絕了道歉,就等同於背叛了組織,她的結局隻有兩個:一個是死,一個是逃。
就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才會在臨出發的時候,對dyn這般囑咐,她知道,如果自己背叛,對於身為經紀人的dyn一定會有一定的影響,甚至會接受組織的調查。
所以,她沒有告訴dyn太多,也沒有讓他參與自己這次的行動,為的就是能最大限度的保全他。
而且,她相信以dyn的腕,一定能夠轉危為安。
“小姐,請沐浴更衣。”那名來到雲染跟前的少女禮貌的答道,她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標準的發音,顯然也是受過培訓的。
“沐浴更衣。”雲染嘴裏輕聲呢喃這幾個字,眼升起玩味的笑容:“我想你們弄錯了吧,我隻是來給你們的少主子送點東西,可不是來洗澡的。”
這些大家族的排場,她確實有些摸不準。
少女平靜的笑了笑,搖搖頭:“沒有錯,我們就是奉命來服侍小姐沐浴更衣的,稍後,自會帶小姐去見少爺。”
此刻,雲染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古怪起來:“你們少爺有潔癖麽,見人還需要對方先沐浴。”
對此,少女並沒有正麵回答,隻是道:“這是少爺的規矩,還請小姐見諒。”
看她們的樣子,如果今天自己不洗這個澡,她還不能走出這間屋子了。
“好吧。”雲染眸光閃了閃,隨將自己的墨鏡扔在地上,提著的箱子也放了下來。
她脫下鞋,同樣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向浴缸走去。
一邊走,一邊脫下衣服。
等她的腳踩在浴缸旁的地毯上時,她的身上除了內衣褲已經沒有任何遮掩的東西。
雲染抬,扯掉自己頭上捆頭發的發帶,原本被束縛的長發在半空畫下一道波浪,落在了她白皙嫩滑的背上。
四個少女相互看了看,沒有說話。
雲染默默的將她們的表情看在眼裏,眸光的譏諷和冷笑更多了一分。
不用任何人幫忙,雲染解除身上最後的遮掩,赤身進入了浴缸之,舒適的躺了下來。
頭靠在冰涼的浴缸邊緣上,水裏的溫度十分的舒適,雲染旁若無人的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對方是想利用這個方法來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帶著其他的危險物品。
畢竟,她的身份太過敏感。
傭兵之王,從無敗績。
誰敢讓這樣的人物近身。
何況,這樣的人物大多桀驁,很難百分百馴服,所以即便雲染妥協來到這裏,但也不得不讓黑黨防範她。
當她看到四個少女暗自交換的眼神時,就已經明白,這樣特殊的接待方式,恐怕隻限於她。
甚至,等她洗完澡之後,她們會送來新衣,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之後,才會讓她離開。
讓雲染感到譏諷的是,既然那麽忌憚她,為什麽又要死要麵子的逼著她來道歉。
簡簡單單的把東西拿走不就完事了麽。
此刻,在雲染的心,已經將那還未謀麵的黑黨第一家族接班人想象成為了一個愛要麵子的家夥。
當然,她不會輕視他。
畢竟,能夠在這樣的家族競爭得到認可,成為接班人,就足夠說明這個人物的不簡單。
或許,他的個人戰鬥力不是最強,但是在權謀上卻一定最讓人難以揣摩的。
這個澡,雲染足足洗了半個小時。
四個少女沒有催促她,她也就不慌不忙,好好的享受在黑黨洗澡的感覺。
等她終於從浴缸站起來,將身上的泡沫衝洗幹淨之後,裏捧著浴巾的少女立即走上來。
雲染從她裏扯開浴巾,將自己傲人的身材包裹住,才走出了浴缸,踩在之前的地毯上。
後麵的少女此時也動了起來,主動上前為雲染擦幹滴水的長發,另一人則替她擦拭沒有被浴巾包裹的肌膚。
四個少女一陣忙碌之後,雲染換上了浴袍,穿上拖鞋,隨著她們走向了一麵牆壁。
這麵牆壁,繪製著精美的壁畫。
走進之後雲染才發現牆壁上有著結合的縫隙。
兩個少女上前,分別向左右拉了一下。
牆壁被打開,露出了裏麵的風景。
原來這是隱藏式衣櫃,望著裏麵櫃子裏掛著的各式衣服和裙子,雲染恍然大悟。
“小姐,這裏的衣服都是新的,連吊牌都沒有摘掉,您可以任意選擇。”最開始跟雲染說話的少女再次開口。
雲染清冷的眸光掃了一下,發現這些禮服都是頂尖的時尚品牌,每一件都價值不菲,但是,幾乎每一件都無法在上麵做什麽腳。
穿上這些衣服,也就代表了雲染不可能藏匿什麽致命的東西在其,對於一個傭兵來說,和赤身**站在別人麵前沒有什麽兩樣。
想到這,雲染輕輕勾起的嘴角充滿了諷刺。
以為這樣,她就束無策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