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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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0章 骨灰

    無奈搖搖頭,雲染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嚴重了,她從未談過戀愛,更加不會有異性對她如此照顧,和dyn之間的情感更多是一種戰鬥友誼產生的親情,而那種親情是一種相互信任,相互依靠的關係。

    而陸晉年,他和她的經曆不同,他是正常人的思維,而她則是習慣了獨自一人的孤獨。

    所以,陸晉年的示好,他的體貼,會讓她有一種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的慌亂。

    “染,我錯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好不好。”陸晉年從未如此低聲下氣的求饒,但是在雲染麵前,他更害怕這個女人冷麵的樣子。

    他知道,這個女人與眾不同,如果真的惹惱了她,或許他會麵臨一輩子見不到她的懲罰,所以,他不敢冒險。

    男人輕聲細語的告饒,讓雲染眸有些迷惘。

    這還是她認識的陸晉年麽,那個高高在上,好似冷酷君王般的男人居然會在自己麵前搖尾乞憐。

    他為什麽要讓自己如此的卑微。

    不自覺的,雲染心湧起一絲感動,她不是傻子,自然自動陸晉年心甘情願放低自己是為了誰,是為了什麽。

    “行了,我也不是氣你,隻是一下子不習慣有人對我那麽好。”雲染垂下眼眸,平靜的說著,隻是那眸底深處不經意飄出的淡淡憂傷,依然被陸晉年敏銳的捕捉。

    這一幕,看得陸晉年心一痛。

    他沒有忘記,雲染從小活在一個什麽樣的世界裏,經曆了多少常人無法忍受的磨難,才坎坎坷坷的走到今天。

    她所有的遭遇,身上那些雖然淡去卻依然存在的傷痕,都讓他心痛不已。

    有時候,他甚至很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更早一些認識她,將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為她遮風擋雨,為她保駕護航。

    陸晉年走過去,俊美的五官泛著濃濃的柔情。

    “染,沒關係,現在不習慣不要緊,你隻要記得,從現在開始你要記得習慣我對你的好,把我對你的好當做是理所當然。”心疼的語氣,帶著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如同陳酒佳釀一般散發出醇香。

    雲染被陸晉年擁入懷,靜靜的抱著,男人的下巴輕輕的摩擦著她的頭頂,那種感覺,讓雲染渾身的肌肉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放鬆,也讓她安心的合上雙眼,雙不自覺的環住了男人的蜂腰。

    正在兩人都沉浸在這柔情蜜意時,別墅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這突兀的聲音,讓雲染下意識的鬆開雙,跳出陸晉年的懷抱,指勾住耳邊落下的發絲,挽到耳後,掩飾自己過快的心跳。

    這小女生的樣子,讓陸晉年抿唇輕笑,卻沒有繼續逗弄。

    “我去看看。”說了一句,他向門口走去。

    門外,站著的是私人管家夏卉,在她身後還跟著屬於別墅的專屬安保,他們都各自捧著一個大紙箱子,裏麵裝著袋子,分類放著不同的日用品,還有一些食物。

    陸晉年打開門,讓人進來。

    東西放進廚房之後,夏卉又稍微整理了一下後,才轉身離去。

    雲染靠在廚房的柱子旁,笑眯眯的看著在廚房裏忙忙碌碌的陸晉年,笑道:“怎麽,今晚陸總還要繼續下廚。”

    陸晉年一本正經的點頭:“能夠給妻兒準備飯菜,這是作為一個成功男人莫大的榮幸。”

    別墅裏,其樂融融,好似忘卻了一切的煩惱和不知是否存在的威脅。

    而在八號公館,韓陽提前下班,走到了公寓樓下。

    依然如同往常一樣抬頭望去,看到的卻是一片黑暗。

    這讓他心一緊,一種害怕的感覺瞬間就包裹了他的全身。

    他衝忙跑進電梯,按下前往雲染家的樓層,等他出現在緊閉的門外時,他不顧一切的拍打著大門。

    可是,任憑他如何敲打,裏麵都沒有半點動靜。

    失而複得的驚喜……

    還未擁有便已經失去的絕望……

    再次不告而別的痛苦……

    各種複雜的情感都糾纏著韓陽孤寂的心,他的父親早亡,母親離開他嫁入豪門,他這個拖油瓶獨自成長,帶著一顆冰冷而疲憊的心向往著內心的陽光。

    好不容易,他在雲染身上看到了家的感覺,卻就這樣失之交臂。

    或許,在她心裏,自己不過是一個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這個認識,讓韓陽渾身的力氣好似被抽空一般,靠著雲染家的門框滑下,坐在她家門前,露出一個好似哭的笑容,苦澀的淚水從他眼角滑落下來。

    在雲染努力習慣陸晉年的體貼,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聽從陸晉年的吩咐,雲染基本上不會離開別墅,陸晉年也幾乎每天都會過來陪她,隻是陸晗昱畢竟年紀太小,家裏還有爺爺奶奶看著,所以隻能是周末的時候,才能以借口和父親一起玩來到別墅。

    基本上,這一個月的生活,讓雲染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包養的情婦。

    好在,這裏夠隱秘,也夠安靜,業主的檔案也是全部保密的,所以她不會看到那些指指點點的有色眸光。

    不過,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她覺得自己變得有些廢,所以,不顧陸晉年的疑惑,自己在健身房準備了一批特殊的健身器材,也算是用來打發無聊的日子。

    離她詐死的日子已經有一段時日,也不知道組織那邊是否已經放棄了調查,默認她的死亡。

    隻是,dyn一天沒有主動聯係她,她都不會掉以輕心。

    樓的主臥裏,有一個私人的保險櫃。

    密碼暫時隻有雲染知道,這裏用來存放一些她當時帶出來的東西,包括那份閔雲騰幫她弄到的華夏特赦令。

    還有就是……

    坐在保險櫃旁的地毯上,雲染靠著身後的桌子,裏拿著一塊玉佩,有些出神,保險櫃的櫃門打開,裏麵隱約能看到幾個件袋,還有一些現金。

    玉佩的顏色十分的翠綠,一看就是上等的翡翠。

    上麵,還刻著兩個字,正是她現在使用的名字。

    雲染。

    回來之後,陸晉年並未重提她名字的事,她自然不會主動去說,而且,陸晉年似乎已經習慣叫她染了,對於她姓什麽,也一直沒有強求。

    裏握著玉佩,那種冰涼而溫潤的感覺透過掌心的肌膚傳遞到雲染的感官,十分的舒適。

    但是,她卻怔怔出神。

    曾經,她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十分的掙紮,糾結著要不要去認回自己的親人,可是,無論是她自己還是dyn都告訴她,這樣做,隻會連累到所謂的親人,所以她決定將秘密埋藏在心底。

    如今,她已經逃出那個地方,那麽她是否要去拾回那失去的血脈親情。

    這幾日,當她徹底閑下來之後,腦海裏總會浮現這個令她糾結的問題。

    叮咚。

    樓下的門鈴聲打斷了雲染的思緒,她回過神來,將的玉佩放回保險櫃,關上櫃門,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才下樓準備開門。

    今天是周末,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

    下樓的過程,門鈴不曾停歇過,若是一般人恐怕會因為這急促的鈴聲而亂了腳。

    可是雲染,卻依舊不急不緩的慢慢下樓,臉上沒有絲毫著急的情緒。

    走到玄關,雲染打開門,一個小家夥立即撲到她的懷,讓她下意識的抱緊,緊接著,陸晉年提著袋子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眼,嘴裏還對先跑一步的陸晗昱嗔怪:“臭小子,讓你等我,非要按門鈴。”

    可惜,找到了靠山的陸晗昱絲毫不怕陸晉年冷著臉的樣子,隻是轉身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就順著雲染的,跳上去,一把摟住了雲染的脖子,而後者也順勢將他抱了起來。

    “你一天都吃了什麽,怎麽又變重了。”雲染抱著兒子,抽出在他鼻尖輕點了一下,小家夥越來越壯實,也意味著有一天,她無法再這樣抱著他。

    “我在長身體,當然會變重。”陸晗昱理直氣壯的說,接著,在雲染不注意的時候,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啵了一下,還用挑釁的眼神看向臉色變黑的陸晉年。

    那小眼神似乎在說:看吧看吧,小爺親了你的女人。

    當然,這是陸晉年自己的理解。

    實際上,陸晗昱想要表達的意思是,自己才是母親心最寶貴,最重要的男人,這段日子,看著父母親親我我,特別是父親霸占母親的樣子,小家夥的心裏吃醋了。

    “臭小子,你皮癢啦。”陸晉年跟著進屋,將東西一放下,就想把陸晗昱從雲染的懷奪過來。

    可惜,雲染豈會讓他如願。

    母子兩人心意相通,陸晗昱故意逗弄陸晉年,她自然是站在兒子這邊。

    所以,在輕鬆避過之後,雲染笑道:“不是說要燒烤麽,還不快去準備。”今天天氣不錯,陸晉年出發的時候,就提出了在庭院燒烤的提議,反正對雲染來說,不管吃什麽,都是坐著等吃,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

    “染阿姨,今晚我要跟你誰,讓爹地去睡小床去。”被雲染抱走的陸晗昱,一邊摟著母親的脖子,一邊衝著陸晉年揮舞著勝利的小拳頭。

    這句話,頓時讓陸晉年額頭一片烏雲密布,臉色無比難看。

    他怎麽會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兒子來跟自己搶女人。

    這段時間,摟著雲染入睡,是他感覺一輩子睡得最安穩,最舒服的覺,總會一覺到天明,不會被夢境纏繞。

    他已經習慣了身邊躺著雲染,習慣了醒來的時候,懷裏卷縮著的人兒。

    如今,這個特權被奪,他怎麽能咽下這口氣。

    想到這,他也沒什麽心思準備燒烤的東西了,直接大步向雲染二人走過去,粗魯的一把將兩人抱住,不服氣的也強吻了雲染一口,然後眯著雙眼在雲染的嗔怒,看著小家夥:“童童,你已經長大了,不可以和大人一起睡。”

    “爸爸不也是大人麽,為什麽可以和染阿姨睡。”小家夥故作無辜的看著兩人,那純真的眼神如湖底一般清澈,卻看得雲染臉頰發燙。

    “那是因為爸爸和染阿姨是夫妻,所以必須要睡在一起。”還是陸晉年臉皮厚,居然一本正經的回答。

    “什麽是夫妻。”陸晗昱依然天真的問。

    小家夥會不懂,打死雲染她也不信。

    隻是,看著一大一小兩人這般做戲的你來我往,雲染麵色越來越窘,幹脆一把將陸晗昱塞在陸晉年懷裏,抽身飄然離去。

    留下一大一小兩人,在那裏大眼瞪小眼。

    “都怪你,你惹染阿姨生氣了。”某小孩先聲奪人。

    “應該是你的責任,她不願跟你睡一起,你還勉強。”某大人不要臉的反擊。

    問題,似乎又回到了晚上誰睡在雲染身邊上……

    一個多小時後,當雲染恢複正常,再次下樓時,已經在家裏看不到兩個熟悉的身影,隻是隱約聽到從庭院裏飄來的對話,還有誘人的烤肉香。

    循聲走過去,雲染便看到了在庭院燒烤的父子倆。

    一大一小配合默契,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合作烤肉。

    看著小小的身子熟練的跑來跑去遞上各種醬料,雲染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就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覺麽。

    雲染站在庭院門邊,輕靠著牆壁,在心自問。

    如果這就是,那麽她寧願放棄一切來換取眼前的一幕永遠的屬於她,屬於在場的另外兩個人。

    無論,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都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去破壞。

    在心暗暗發誓之後,雲染帶著甜蜜的微笑,走向了庭院。

    陸晉年的藝確實不錯,至少對於雲染這種從來不會下廚,最多就是煮個泡麵的人來說,是非常棒的。

    一頓燒烤,吃的兩大一小人捧著肚子躺在庭院的沙發椅上哀嚎,明明已經撐不下去,但是聞到那些烤肉的香味,依然想要再吃一口。

    休息了一會,陸晉年端來了提前準備好的果汁還有消化的梅子、山楂。

    之後,便去收拾殘局,把垃圾餐具都整理幹淨。

    當然,這些事可以叫私人管家夏卉來做,隻不過陸晉年很珍惜這種家人不受打擾的日子,所以寧願自己動。

    別墅裏,透著燈光。

    夜晚天氣已經轉涼,在陸晉年收拾的時候,雲染抱著吃撐了走不動道的陸晗昱上樓洗澡。

    在小家夥坐在浴缸裏,全身沾滿泡沫的時候,雲染隨身攜帶的突然響了起來。

    知道這個號的人,兩人都在自己身邊,那麽……

    母子兩人停止打鬧,互相看了一眼,雲染擦幹,拿出一看。

    果然,上麵顯示著dyn的字樣。

    似乎,終於有消息了。

    雲染在唇邊向陸晗昱做了一個噤聲的勢,接通了電話。

    “看來你過得很好。”電話一接通,dyn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隻是,聲音裏帶著一些疲憊,還有一絲無奈和抱怨。

    沒有聽到dyn聲音之前,雲染自然不會主動開口說話。

    此刻,確定了是dyn本人,她才鬆了口氣道:“dyn,對不起。”這一聲道歉,是她欠這個一直陪伴她身邊,一直包容她一切的男人的。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們之間不需要這個。”dyn假裝發怒的道。

    雲染莞爾,也不再勉強。

    兩人沉默了一會,同時開口:“你現在怎麽樣。”

    這一份默契,讓兩人在尷尬沉默。

    等到再次開口的時候,又一次的神同步:“你先說。”

    最後,還是雲染先妥協,告訴了dyn自己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過得很好的狀況。

    得到這句話後,dyn也鬆了口氣的調侃道:“恭喜你,你自由了。”

    “恭喜你,你自由了。”

    當dyn的聲音清晰的透過聽筒傳過來的時候,雲染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子如同雷擊一般顫抖了一下。

    頓時,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讓她渾身好像輕了不少。

    甚至,從不流淚的眼睛都變得濕潤。

    這個消息,讓她實在是……

    一時之間,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

    電話那一頭,或許也是感受到了雲染的激動,久久沒有出聲。

    過了幾分鍾,等雲染平息心情之後,坐在馬桶蓋上,努力用平靜的聲音問道:“已經確定了麽。”

    “是的,雖然還有人抱著懷疑,但是在找不到可疑處的情況下,也隻好宣布這個令人心情沉重的事實。”dyn聽得出雲染的語氣有著難以抑製的激動,從內心來說,他是替雲染高興的。

    畢竟,沒有誰願意心甘情願的當一輩子隨時可能被拋棄的工具。

    “dyn,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謝你。”雲染心清楚,如果沒有dyn的配合,一切不會那麽順利,甚至,隻要dyn稍微有些暗示,組織都不會確定自己死亡。

    “這都是你自己應該獲得的,我並未做什麽。”dyn笑道。

    接著,dyn告訴了雲染整件事的經過。

    如雲染所想,她詐死逃離,組織上自然不會輕易相信king真的死了,不僅是因為這個消息太過突然,也是因為他們不相信組織的王牌就這樣折損在黑黨的漢拔尼家族。

    所以,在消息傳出來之後,組織立即就拍了專員到漢拔尼家族商討這件事。

    說是商討,事實上一是確定她是否真的死亡,二就是在確定死亡後,漢拔尼家族所要支付的賠款。

    畢竟,king的死亡,對於組織來說,是一筆很大的損失。

    在漢拔尼家族具體是怎麽討論的,dyn不得而知,隻知道在這個過程,組織另一方麵派出人馬,前往各地屬於king的秘密住所進行調查,甚至走訪了king在工作期間結交不錯的所有合夥人。

    dyn就是首當其衝的一個。

    對dyn的監控,基本上是在傳出king死亡的當天,雖然dyn看不見,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的附近有著不少組織的殺,甚至連電話,電腦,網絡等都受到了監察。

    就連他本人,也要一天次的接受組織的調查和詢問。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一個多月。

    組織和漢拔尼家族的談判還在繼續,但是漢拔尼家族一口咬定king已經死亡,而組織也不可能就這樣去搜查漢拔尼家族的古堡,除非希望雙方勢力開戰。

    很顯然,king的價值還沒有達到使得雙方勢力為她開戰的程度,所以,在差不多兩個多月沒有調查出任何king生還的跡象後,組織默認了她的死亡。

    那麽,接下來就是談判賠償的問題。

    最終,據dyn知道的是,漢拔尼家族賠償了組織十個億的美金,另外還有拉斯維加斯的一家豪華賭場。

    當然,對外不可能宣稱是賠償,隻是說是屬於人道的慰問,畢竟king是在漢拔尼家族出事的。

    十億美金,外加一家賭場。

    雲染在心冷笑,這個代價看上去確實已經是天價,但也說明了一點,她雖然是組織的王牌,是一把利刃,但依然是有著明碼標價的。

    後來,整件事漸漸平息下來,但是對dyn的監控依然持續。

    直到一周前,才撤銷了對dyn的監控。

    這樣的情況,隻能代表個可能性。

    第一,組織認為king真的是死了,所以沒有必要再對dyn進行監控。

    第二,組織認為對dyn的監控已經起不到什麽作用,確定就算king還活著,也不會再聯係和組織相關的人。

    最後一點,也就是這是組織的試探,在試探撤離一切之後,dyn會不會有反常的舉動,聯係什麽人。

    所以,dyn因為這最後一點可能,他依舊沉默了一周。

    終於,他沒有那種受到監控的感覺之後,才給雲染撥打了加密電話。

    “dyn,連累你了。”聽完全部的過程,雲染再次抱著歉意的道。

    “他們還問起了小童的事。”突然,dyn說出的話把雲染嚇了一跳。

    “但是,我告訴他們小童在歲時,就被你送到了一個孤兒院,一直沒有再聯係,反而是我偶爾會去關注一下,但是很不幸,在一年前,這個可憐的孩子患上流行的傳染病死亡了,屍體也被火花,骨灰灑進了大海。”dyn接著道。

    這番無從調查的解釋,讓雲染心鬆了口氣。

    她還真怕組織在找不到她的情況下,轉調查兒子。

    “不得不說,你之前的選擇很有預見性。”

    dyn的話雖然說得不是很明白,但是雲染還是清楚,他是指讓陸晉年帶走雲小童的事,否則的話,她還不一定能夠那麽容易脫身。

    “dyn,你為我們母子所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了。”雲染半開玩笑的道。

    “想要報答的話很容易,答應嫁給我就行了。”dyn調侃的聲音傳來,卻讓雲染麵色發窘。

    她以為,之前兩人就已經說清楚了一切。

    此刻,dyn再說出這樣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