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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如果沒有你

    在沒有知道自己身世之前，她就莫名其妙的**給了陸晉年，然後更是一次獎，生下了兩人的兒子。

    原本以為這就算是結束，卻不想在自己產後複出接的第一個案子，就讓自己遭遇了這個命注定的冤家。

    一次次的明暗交鋒，讓兩人越陷越深，明明想要抽身離去，結果卻讓兩人越來越靠近。

    最終，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雲染有很多事隱瞞著陸晉年，陸晉年同樣有很多事，是她不清楚的。

    但是，偏偏這些被隱瞞的事，都與彼此有著密切的關聯，真是讓人不得不讚歎一聲緣分的奇妙。

    陸晉年至今都不知道雲染姓什麽，恐怕打死他都不會猜到雲染姓雲，就是二十多年，在自己身邊被人擄走的那個女孩。

    雲染默默的聽著陸晉年的述說，任由他將自己的緊緊抓在掌，雖然表麵上平靜無波，但她心早已經巨浪滔天，狂風驟雨。

    “當年那件事，在我心留下了陰影，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害怕獨自一個人被鎖在狹小、黑暗的空間，這個弱點說起來還挺讓人羞愧的。”陸晉年是以一種輕鬆的姿態，告訴雲染自己的過往，告訴她自己和雲家的牽扯。

    但是，雲染卻想到了當初兩人被困在電梯裏，陸晉年失去神智的那一幕。

    原來，這個病是因她而起，而她又在恰當的時候出現，救了他一命。

    在雲染的感歎，陸晉年又接著道：“後來，因為雲染的始終，我們兩家之間的關係，有些疏遠，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這件事，是兩家人心的心病，誰也不願去提起，彼此見麵，難免會想到那件事，所以就……”

    陸晉年說到這，笑容有些苦澀：“原本一切應該在這裏劃上一道休止符，但是卻不想在十年前，我媽帶了一個少女回家，她就是洛雪，也就是如今雲氏的少奶奶。”

    洛雪。

    雲染腦海裏，立即浮現出當日慈善義賣，站在蔣雪顏身邊的美貌少婦，頓時神情有些古怪起來。

    因為，憑著她雇傭兵的直覺，這個女人出現在陸晉年的講述，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果然，隨著陸晉年的講述，雲染才漸漸了解了雲陸兩家的恩怨。

    洛雪可以說是第一個走進陸晉年封閉世界的女人，他當時也十分用心的經營這段感情，卻不想最終還是被自己的哥哥橫插一腳，破壞了這個王子和公主的童話，也導致了陸雲兩家徹底的破裂。

    其的過程，陸晉年並沒有仔細的講述，但是從他的字言片語，她依然不難猜出是什麽樣的背叛，才導致了陸晉年後來對情感世界的封閉，對女人的視若無睹。

    不由得，她憐惜的看向陸晉年，那種眼神十分的複雜，也不知道是心疼這個男人，還是替自己的哥哥表達歉意。

    當然，知道了這件事，也讓洛雪在雲染的心印象直接跌到負值。

    也難怪蔣雪顏在看陸晉年的眼神時，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了，原本應該是自己女婿的人，因為意外導致了有緣無分，之後好不容易找到了伴侶又被自己的兒子破壞，還真是……

    雲染突然間體會到了蔣雪顏複雜的情緒，還有內心的心結。

    可是，這和雲婧又是怎麽回事。

    因為，從雲婧的表現上來看，她似乎根本不介意兩家的矛盾和糾葛，一味的糾纏著陸晉年，而且看得出來，她的確是真心喜歡他。

    雲染並沒有忘記，當時雲婧在看到陸晉年時，眼迸發出來的驚喜和激動，如同小女孩一般希望得到心上人的關注，在被拒絕後，又失神落魄，遍體鱗傷的感覺。

    這種情緒的變化，是偽裝不出來的，就算是裝，也不可能瞞得過雲染的眼睛。

    很快，陸晉年就講到了關於雲婧的事。

    說起來，陸晉年也感到十分的委屈，因為他和雲婧基本上沒有什麽交集。

    當年雲染的事發生的時候，她才剛剛出生沒有多久，後來兩家逐漸疏遠，彼此見麵的會也很少，隻是偶爾在一些聚會的時候，在兩家父母的陪同下，見過幾麵。

    後來，她不知道是從誰那裏得到了陸晉年曾經和雲家有婚約的事情，就叫嚷著要代替自己的姐姐嫁給陸晉年，不過，那時候陸晉年和洛雪正在嚐試交往，自然不會去理會一個小女孩的話。

    之後，雲婧就被送到了國外讀書，而洛雪和雲珂之間的事也曝光，和陸晉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

    再之後，陸晉年沒有再見到這對兄妹，也沒有再和洛雪聯係。

    可以說洛雪在他心已經變成了一個符號，變成了一段經曆的代表，被他徹底的放下。

    當年事件的所有人，都過著各自的生活，就算後來雲珂和洛雪結婚，他也沒有什麽感覺，就好像是兩個陌生人結婚一般，一切都和他無關。

    直到後來雲婧突然從國外回來，還衝到他辦公室糾纏，才讓他知道當年那個小女孩的話，並不是戲言。

    隻是可惜，陸晉年並不喜歡她罷了。

    雲染低眉斂眸的聽完陸晉年的講述，長長的睫毛遮蓋了她眸的情緒，好似隨意的問：“那你喜不喜歡她，我是說，如果沒有我的話。”

    “沒有什麽如果。”陸晉年正色的打斷了雲染的話：“我和雲婧根本不可能，這不是有沒有你的問題，沒有你的話，或許這輩子不會有女人再走近我的世界，如今我有了你，所以我很感激，也很珍惜，所以，不要再說什麽如果沒有你，會怎麽樣的話，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霸道的話，讓雲染心微甜。

    但是，她依然有些不舒服的開口：“那我和洛雪……”沒辦法，她再強也是個女人，難免會想要和心愛的男人之前的女人比一比。

    這不是說她嫉妒不嫉妒的問題，就是有些淡淡的不舒服，當然她也不會因此而去做什麽事報複洛雪。

    畢竟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染，或許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卻是我最真實的感受。”陸晉年認真的看向她，抓住她的大也加重了力度，迫使她抬起眼眸對上他的眼睛。

    “我真的很慶幸，最終沒有和洛雪走到一起，否則，我也許會永遠的錯過你，更加無法忍受你身邊的男人不是我的那種感覺。”陸晉年第一次完整的向雲染吐露心聲：“對於洛雪，那個時候的年齡，讓我誤以為是愛情，可是，在遭遇背叛的時候，我才明白，那不是，因為我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也沒有什麽心痛，隻是氣憤，直到遇到了你，愛上了你，我才知道，我對洛雪的感情，就是一種年少時的虛榮心，當時，洛雪是s市上流社會的第一美女，追求者很多，就如女神公主一般，得到她，好像是一種十分值得炫耀的事，所以，我們朦朦朧朧的開始了，卻帶有一種不真實的夢幻感，而你，我卻很清晰的感受到這種感情的存在，日思夜想，恨不得把你揉入骨髓，不讓你離開半步，為你做什麽都心甘情願，想將你一口吃下肚子裏，不讓任何人看見你的美好，不讓任何男人接近你……”

    陸晉年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幾乎是咬住了雲染的耳朵，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還有灼熱的氣息，讓雲染不由得雙頰的紅暈蔓延到耳根，狠狠的把他推開。

    陸晉年低聲淺笑，指與雲染的交叉緊扣：“我對你會隨時隨地起壞心思，對她卻不會。”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雲染真的很想把這個一臉賤笑的男人胖揍一頓。

    看到男人帶著勝利色彩的眸子，雲染突然戲謔起來：“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姓什麽嗎。”

    這並不是雲染突然漏嘴，而是在聽完陸晉年的坦白交代之後，她覺得自己的繼續隱瞞會讓她帶著一種負罪感。

    而且，有個人幫自己分享秘密和負擔，似乎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嗯。”聽到雲染突然的反問，讓陸晉年雙眸一眯。

    他是很想知道雲染到底姓什麽，全名是什麽，可是，考慮到她的經曆，考慮到她或許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姓名，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去追問。

    她說，讓稱呼她染，那他就稱呼她做染。

    隻是沒想到，今天在自己說出自己的過往之後，她會突然來這麽一句，讓自己有些措不及。

    “你願意告訴我。”陸晉年閃耀的眸光透過眼縫射向雲染，那眼神的期待十分的明顯。

    呃……

    在這眸光的逼迫下，雲染突然心虛了。

    她望了望四周，突然，廣播裏傳來登的信息，讓她突然鬆了口氣站起來催促：“走吧，先登，等到了市我再告訴你。”

    看到小女人又要逃避，陸晉年緊緊拉住她的，緩緩再起來，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好，等到了市，如果你不老實交代，看我怎麽懲罰你。”說完，還壞壞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頓時，讓雲染的臉紅得如煮熟的蝦子一般。

    飛在陸晉年的期待，平安的降落市，離開場後，兩人直奔了提前訂好的酒店。

    這一次，兩人倒是沒有訂什麽總統套房，而是選擇了一般的商務套房入住，畢竟這次的行動要低調再低調，以免打草驚蛇，也以免雲染背後的組織循著她以往的習慣找過來。

    一進房間，屏退了酒店服務員之後，陸晉年就抓住雲染的腕，將她拉入自己懷，禁錮她的行動，直接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看來，雲染的話，折磨了他一路。

    “呃，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雲染眸光閃爍，躲避陸晉年的試探。

    “那就從頭說。”陸晉年直接幫她做了決定。

    看著懷女人的表現，陸晉年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還有很多事瞞著自己，而且似乎都與自己相關。

    “其實……”雲染嘴角扯了扯，胡言亂語的道：“我也不是要故意不說，有些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而且，你也知道很多事場合不對，就不好開口，而且我身邊不確定因素又那麽多，所以隻能想著以後尋著會再說，這一來二去，所以就……”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陸晉年好笑的看著拚命給自己找借口的雲染。

    這樣的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嗯，看來，隱瞞他的還不是小事。

    陸晉年的眸光突然變得淩厲起來，而且氣息越發的危險。

    天生對這種感覺敏感的雲染，身子一怔，深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的閉上眼睛：“好啦，反正早說完說都要說，死就死吧，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不會生氣。”

    陸晉年英挺的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承諾：“好。”

    這般幹脆的回答，讓雲染有些詫異，微微睜開眼，想要從陸晉年的表情看出一絲端倪，卻結果什麽都沒有發現。

    在陸晉年眸光灼灼的等待，雲染才磨著嘴皮道：“我姓雲，單名一個染字。”

    姓雲，單名一個染字。

    雲染的聲音在陸晉年腦海炸響，讓他的眸子倏地一縮，就連摟住雲染的雙，都不由得一緊，雙唇緊抿成線的看著她，仿佛被她所說的話震得不輕。

    少頃，陸晉年才喃喃的道：“你是雲染，雲家的雲染，這，怎麽可能。”

    雲染點了點頭，雖然這件事她自己都覺得離奇，但是卻是事實。

    隨著雲染的點頭，陸晉年的記憶仿佛倒回了二十多年前，個年齡相差不多的小孩在雲家的舊宅裏玩躲貓貓，卻遭遇了歹人襲擊的那一幕。

    當時，他被誤認為是雲珂，差點被帶走，是雲染救了他，結果，卻讓雲染就此失蹤，從此了無音訊。

    是了……

    染曾經說過，她是歲左右被帶到了那個神秘的組織，開始了殘酷的殺訓練，最終活著爬出了那個恐怖的地方，一步一步成為了傭兵之王。

    可是，真的會那麽巧合。

    自己愛上的人，就是當年和自己指腹為婚的小女孩。

    若是別人告訴他這件事，恐怕他會直接讓人把說話的人丟出去，但是，這是從雲染口說出的，由不得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