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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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
就在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的時候,那扇被我緊緊關好的大門,猛地被人推開了。
聽聞聲響,所有人不由的轉過身,隨後,看向了來人。
“嗯?是他!”
我拿起手電,照射了過去,燈光中,大家都看清了這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家公司的老板。
就在我們注意到她的時候,老板已經跑了過來。
“哎呦,我的祖宗啊,我不是說過不要再來這間屋子了麽?這可是間鬼屋,你們要是出了事,我可擔待不起。”
老板的臉色有些緊張,也不知道是害怕什麽,還是因為其他的,總之,我看著這個老板有些不對。
“你就是這間公司的老板?”
猛然間,易名道人轉過身,看了一眼這個老板。
老板聽聞有人問話,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易名道人,隨後,一臉的吃驚。
“你……你……你難道是……”
老板這個時候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可看向易名道人的眼神,卻有些熾熱。
“喂,這個老板怎麽回事,怎麽看向那個老道的眼神這麽……”
我想了一個比較切合實際的詞語,頓了頓,皺著眉頭說道,“熾熱,這丫的不會是……”
老卜聽了我的話,狠狠的抖動了一下身體,“應該……不能吧……”
想到這裏,我和老卜都感覺到一陣惡寒。
“你是易名道人,易大師?”
也不管易名道人承不承認,這貨二話不說,衝了過去,隨後一把扯住易名道人的道袍,臉上也變得謙和恭敬了不少。
易名道人擺了擺衣袖,淡淡的看了這個老板一眼,隨後,轉過身,瞅著那個前方的棺材,語氣沉重的說道,“這口棺材,有些不簡單,既然你是老板,你應該知道些什麽吧!”
我和老卜聽到這句話,相互對視一眼,隨後轉過頭,死死的盯著這個老板。
之前我和老卜就覺得,事情有些奇怪。羅伊為什麽要附身在譚靜的身上,而且,竟然在公司的這間屋子,還有一口棺材?
老板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眼神也開始有些閃躲。
我心裏暗暗覺得,事情可能比起我們想象的要複雜,這個老板,似乎知道些什麽,甚至,這間事情,可能和這個老板有什麽關係。
“你該不會不打算告訴我們把!”
我緩緩的走了過去,拍了拍這個老板的肩膀,說道,“你要知道,羅伊可是在這裏變成了厲鬼,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覺得,你能夠逃脫這件事情麽?如果你覺得自己有本事解決,你可以不說,可是,我奉勸你一句,羅伊,說不定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最後幾個字,我咬的格外的重。
果然,老板在聽到我說的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身體抖動了一下,雖然很輕微,可我卻依舊感覺到了。
“好,我告訴你們……”
老板整個人似乎一下子變得蒼老了很多,隨後,找了個地方,蹲了下來,低著頭,緩緩的訴說著。
我們誰也沒有出聲,就這樣,仔細的聽著老板的訴說,生怕錯過什麽重要的信息。
“這個叫棺材裏的人,是一個秘書,她長得很漂亮,公司裏的人都很喜歡她,甚至,有不少人都紛紛追求過她!”
老板陷入了沉思,自顧自地說道。聲音有些低沉,在這個寂靜的屋子裏,像是在呢喃,又像是在說著夢話,讓我隱隱有些恍惚。
“哦?長得漂亮,我看,你該不會是也去追求過人家,被人家拒絕了吧?”
這個時候,洪蘭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衝著這個老板冷冷的說道。
我不由的轉過頭,詫異的看了洪蘭一眼。
這一路上,洪蘭可是很少開口的,他一直對於這種鬼神之說有些不太相信,就算相信了,他也一直在回避這樣的事情,這個時候,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洪蘭咧了咧嘴,隨後衝著我解釋說道,“我是女人,拿著腳指頭也能猜得到,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老板同誌!”
“你說的沒錯!”
啊?這個老板,承認了?
“我次奧,還真的是這樣!”
老卜這小子這個時候,豎起大拇指,衝著洪蘭讚賞道。
洪蘭似乎有些受寵若驚,不好意思的擺擺手,可我卻依舊看到了,他眼睛裏的得意。
也是,一路上,多數都是老卜出手,他這個女警察,可是沒啥作用,恐怕她的心裏,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吧。這個時候展露一手,又挽回了了麵子。
“行了行了,別這麽看著我,繼續說,後來呢?女秘書拒絕了你?那你之前是怎麽勾搭人家的,說的詳細點!”
洪蘭的氣勢上來了,那種作為人民警察的幹練在這個時候彰顯的淋漓盡致,而這個老板也第一時間被洪蘭蓋上了“流氓”的標簽。
“不是,我沒有!”
老板被洪蘭這麽氣勢洶洶的問話,急忙站了起來,解釋道,“那天,女秘書來到我辦公室,我承認,我也有些想要追求這個女秘書,於是,我也就說了幾句稍微……稍微曖昧的話……”
“稍微曖昧的話,鬼才信!”
洪蘭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著。
“我猜的沒錯的話,因為你的這幾句曖昧的話,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吧。”
老卜一隻手拖著下巴,戲謔的衝著老板開口問道。
“是的,沒有想到的是,在我上班的第二天,這個女秘書,竟然就在這間屋子裏……”
說到這裏,老板環視了一下我們所在的這間橫著棺材的屋子,臉色有些慘白,“自殺了!”
自殺了?
我的大腦轟得一片空白!
“啥?自殺了?為什麽會自殺了?”
洪蘭衝了上來,臉色不善的看著老板,似乎並不太相信這個老板的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女秘書,真的自殺了!”
“哼!”
就在洪蘭和老板爭吵的麵紅耳赤,不可開交的時候,那一直沒有說話的易名道人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渾厚,如同暮鼓沉思,在我們耳邊炸響。